按照記憶中的情景,來到當年嵩山二老下棋的地方,只見這裏已經完全被妖氣封鎖,混混密密,連個門戶也看不見。他心中早有計較,腳下他這禹步,施展《地闕金章》中的撥雲破霧的法術,揚手打出一道金光,所過之處,妖氣如雪消融,紛紛散去,轉而顯出一處洞府來。
入門中,剛走了不遠,便見一個玉屏風擋在路上,把個通道堵得嚴嚴實實。
金銘鈞站在屏風前面,鞠躬行禮,低聲禱告了幾句。
忽然頭頂上傳來一道笑聲:「你小子倒精怪,竟然知道我在這裏!」繼而消失,金銘鈞運足功力,卻也無法斷定人家藏在哪裏,甚至之前都無法感覺到有人在附近,如果不是熟知原著,此刻又要自取欺辱了。
這時那屏風已經自動收入牆壁裏面,讓出道路,金銘鈞邁步往裏走,心裏暗自嘆息:自己的道行比起人家嵩山二老,還差得遠呢,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到得洞府裏面見門口封鎖的妖法已經被人家破去,三鳳和慧珠狼狽跑出來,一看是金須奴,頓時喜出望外,因說她們聽得少林寺名氣大,便一路過來,卻發現有個凶僧要奪少林寺的基業,三鳳氣不公,跑出去替人家拔闖,結果被擒了來,關在這裏已經兩天了。
金銘鈞頓時一皺眉:「那咱們快走,慧珠道友他們恐怕遇到麻煩了!」
三人連忙出了山洞,飛到少林寺門口,果然看這裏有一團煙火黃雲,裏面裹着兩個窈窕身影,金銘鈞一雙火眼,已經看出裏面被困的就是慧珠和初鳳,連忙取出玄元控水旗,這邊三鳳和慧珠仇人見面,分外臉紅,早駕馭飛劍,向那施法的凶僧劈斬下去了。
那凶僧身穿大紅袍,背後背着鐵缽盂,手持禪杖,正用一大片黃雲妖霧困住初鳳和慧珠,忽聽頭頂上嬌聲怒喝,緊跟着兩道劍光,當頭劈下,認出是先前被自己擒住過的,不知怎地跑了出來,面對二人飛劍,他還不懼,只是忽然看到前方又飛來一個金髮金須的怪人,一揮袍袖之間,毒火黃雲立即紛紛散去,裏面先前被困住的兩個少女也都御劍飛刺。
若論四女道行,本不如他,只是突然上下合擊,把他弄了個措手不及,只把禪杖放出,化作一道半紅不黃的光華,龍蛇騰舞般上下游飛,將四人劍光擋住,左右遮攔,頗為吃力,又聽三鳳和冬秀喝罵連連,不禁惱怒萬分,大喝一聲:「賤婢找死!」把手一揚,立即有一團綠熒熒的妖焰,裏面夾雜着許多紅黃火星,風捲殘雲一般往上升去。
初鳳猛然想起,這是《地闕金章》上面記載過的天毒火神砂,只要沾上一點,立即打消道行,全身化為膿血,四人那麼厲害的仙劍竟然抵擋不住,眼見那些毒砂在空中分散蔓延,就要向下罩落。
金銘鈞在袖裏緊緊攥住玄元控水旗的旗杆,這寶貝是用來對付鐵傘道人的,不到最後關頭不能拿出,否則讓對方有了防備,威力就要大打折扣,只是這天毒火神砂太過歹毒,如果救星再不出現,也就只能顯露了底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寺門前風聲響動,憑空多了兩個人出來,左邊的一位穿着袈裟,寶相莊嚴,正是少林寺方丈智能禪師。他旁邊站着一位相貌奇特的道士,凹鼻凸眼,顴骨高聳,骨瘦如柴,手腳比墨還黑,嘴唇卻又似塗了血一般紅,金銘鈞見了眉頭一跳,這道人,正是金須奴記憶當中,最為懼怕的鐵傘道人,實際上在原著中,金須奴第一次與他遇上還鬥了三天,之後再碰見就立即跪在地上,抖似篩糠了。
鐵傘道人一出現,立即把成名的鐵傘撐開,直徑三米有餘,順時針飛速輪轉,上面先騰起一篷濃煙,眼中星火四射,結成好大一片煙雲,把少林寺門前的地方全部罩住,正迎着那天毒火神砂,兩相一碰,立即煙消火散,化成一片烏光,把那漫步天空的毒砂全部吸攝到傘面之上,隨後鐵傘越升越高,升到雲層之上,最終消失不見。
鐵傘道人先破了對手的毒砂,然後指着那凶僧大罵:「你這賊禿,不過是仗着你師父老禿驢哈葛尼布的勢力出來咬人,也敢讓我師侄讓出少林,否則便要放火煉寺?本來以你那點微末道行,也不值得我出手,應該暫饒你的狗命,讓你回去把那老禿驢找來送死,只是情理難容,焉能讓你活命!」
這道人也真夠狠辣,說話之間早把修煉多年的至寶,七枚修羅神釘發了出去,烏光電射飛出,那凶僧哪裏能夠抵擋,錯念之間,再想逃走已經是來不及,遁光剛起,就被神釘打在身上,跌倒在地,緊跟着如七柄利劍,縱橫飛刺,轉眼之間,便把一個大活人刺成一堆鮮血爛肉。
鐵傘道人取出一點化屍粉,把屍體化去,一邊惡狠狠地對着金銘鈞說:「因你上次,使我的九首金鰲脫鈎,從此再不能釣來,累我多年不能飛升靈空天闕,今日須得用你這千年得道的魚人之心,才能再次使他上鈎,識相的就乖乖隨我迴轉極海,任我剖心取用,我還可大發善心,送你去轉世投胎,否則讓你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金銘鈞和不是原來金須奴那個軟綿性子,當場硬梆梆地說「就憑你這種心狠手辣,毫無半點出家人慈悲心腸的貨色,也能飛升仙界,那真是連蒼天也瞎了眼了!」
他話未說完,鐵傘道人早就氣得火冒三丈,早伸出手去,手臂長達三十多米,大手遮天,就往金銘鈞身上抓去。
金銘鈞早有防備,抬起一隻右手,上面飛速凝聚純陽真火,須彌之間化成一座三米多高的五指火山,倏地脫腕飛去,正好撞上鐵傘道人的巨手之上,只炸得熱浪噴涌,都變成呼呼薰風,掃石飛沙,烈焰飛騰。
鐵傘道人不想他還敢抵抗,更沒想到他這十餘年來修煉正經仙法,遠非當初旁門時候所比,發出來那純陽真火也比當年更加精純熾熱,已經少見紅黃雜質,多成白熾仙焰,這一下竟然把他巨手逼回,如非他道法高絕,這隻手即使不立即被燒成飛灰,也要皮焦肉爛,傷勢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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