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轟!」
是夜,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很平靜的海面終於被一道驚雷聲打破。筆神閣 m.bishenge.com
原本躺在床上休息的諸葛孔平被這道雷聲突然驚醒,在昏暗的船艙房間中猛的睜開雙眼坐起身來。
當他側頭向窗口看去時,只見雨珠已經爬滿了窗戶。
再回頭,秦煜在另一張床上睡的正香。
諸葛孔平的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的輕聲嘀咕起來。
「似乎可以用那個方法!」
或許是日有所思的緣故,他剛才在夢裏突然夢到了以前的一件事。
大概在三四年前,他聽一個師從茅山派的道兄說起一件事。
曾經有一位叫做張大膽的茅山弟子,入門不久就被自家師伯針對,於是他師傅就將符咒畫在了他身上,以神打之術使他刀槍不入,諸邪不侵!
想到這裏,他披着道袍下地,幾步走到秦煜床邊將他搖醒。
「小子,快醒醒,我想到辦法了!」
朦朦朧朧間聽到這句話的秦煜,睜開雙眼緩緩坐起身來。
在他揉着眼睛打起哈欠時,諸葛孔平側坐在床上,精神奕奕的開口道:「我突然想到可以將許多符咒畫在你身上,這樣一來,別說幾隻惡鬼,就是再來一具秦始皇,也傷不了你!」
秦煜打着哈欠點頭。
「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諸葛孔平雙眼明亮,「現在就開始,你把衣服都脫掉,我去準備傢伙!」
「全脫?」
秦煜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諸葛孔平一邊從包裹里往外取着傢伙,一邊回道:「你要是喜歡的話,留兩件也可以!」
秦煜狐疑的盯着他。
只見他一邊從包裹里取着白瓷碗,一邊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補充一句:「如果你不怕死的話!」
話落還聳了聳的肩膀。
秦煜對此無語,只得將自己的衣服脫掉,下床坐在了凳子上。
也在這時,諸葛孔平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呦,皮膚很滑嘛!」
秦煜在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皮膚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諸葛孔平見狀嘿嘿一笑,「還挺敏感,難道還是個童子雞?」
見秦煜不回答,他也不在意,道:「來,把手伸過來!」
在秦煜略顯猶豫的把手伸出來後,諸葛孔平的左手就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也亮了出來。
只見他手中拿着把足有小臂長短的西瓜刀。
「借你點血!」
話音未落,他便手起刀過,秦煜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一瞬間他只覺右手掌心一燙,等他低頭看去時,鮮紅的血液已經從傷口緩緩滲出。
「這可不能浪費!」
諸葛孔平把刀往桌上一扔,急忙拿一隻白色的瓷碗接血。
血越涌越快,眨眼間就接了小半碗,他連忙又換了一隻白瓷碗。
等到這隻碗也快要接滿的時候,他才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口塞着紅布的小白瓶,遞給秦煜那隻傷手,「省着點用,這個止血藥很難配的!」他頭也不回的說完這句話後,就小心翼翼的端着那小半碗血放在桌子上。
隨後用手指在桌上盛着小半碗血的碗裏一蘸,又放在嘴裏一舔,肥胖的身體頓時一個顫抖。
「正點!」
話落時,他用餘光瞧見了秦煜嘴角抽搐的一幕,連忙輕咳一聲,滿臉鄭重的取出硃砂盒子,將裏面的硃砂末往碗裏倒了一些,又用指頭攪勻。
幾個呼吸後,諸葛孔平一手拿筆一手端着小白碗來到秦煜身後,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忽視秦煜宛若刀子的眼神,提筆落在他的肩頭,目不斜視的畫起符咒。
秦煜強忍着身後那股冰冰涼涼的癢意,側頭看向諸葛孔平。卻被他用小白碗碰了下腦袋,並囑咐了一句。
「不要亂動!」
說罷,他神情嚴謹,口中念念有詞,提筆繼續寫着。
秦煜只得看向窗外。
此時雨勢已經漸大,遮蔽了天空的黑雲緩緩壓下。
閃電時不時將帆船附近照得一片通明,轟轟隆隆的聲音響徹天地。
大約一個小時後,諸葛孔平將碗和筆放在桌上,輕輕錘打着腰坐在了凳子上,另一隻手則提起早已涼透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
但才喝了一口茶,他臉上的神情就微微一變。
「差點忘了!」
說話間,他從懷中取出一塊棗紅色的方印,神情肅穆的用這方小印在秦煜心臟的一小片空白處印下了『道經師寶』四個篆體字。
隨後將這枚法印珍而重之的再
次包裹起來,放在了胸口的暗兜。
當他坐回椅子看到秦煜好奇的眼神後,嘿嘿笑道:「這玩意可是個好東西,被它這麼一印,你就算是死掉,鬼差也不敢來勾魂拘魄!」
說罷,伸手虛點除了頭上沒有,渾身上下皆被他畫滿符咒的秦煜,繼續笑道:「如果沒有這方印,你小子最多只是被諸咒加身,除了護佑神魂之外,可能還有點邪魅皆避的效果,可蓋上那四個字後,嘿嘿!」
他將手指收回,搖頭晃腦的喝口茶,隨後豎起四根手指頭,道:「就可以用『百無禁忌』來形容!」
說的這裏後,他伸手入懷,將已經被包裹起來的方印又小心翼翼的取出,輕輕親了一口,滿臉笑容的炫耀起來。
「我這寶貝可不是其他道士自己刻的那種普通貨色,這可是張道陵張天師……的孫子張魯親自刻下贈與我們諸葛家的!」
「這次來找秦始皇屍,可全靠它,只要有它在,別說秦始皇成了飛僵,就是他變魃化犼,也擋不住我這一印!」
說罷,便又將印放回懷中,並輕輕的拍了拍。
隨後側頭看了一眼天色還暗着,就對秦煜囑咐道:「你小子等身上的符咒幹掉再去睡覺,不然就全白畫了!」
話落他伸了一個懶腰,打着哈欠道:「貧道得繼續去養精蓄銳了,留着體力對付秦始皇!」
說着話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的往下一躺,不過區區幾息,就已經發出了鼾聲。
秦煜見狀嘆氣,他也不敢活動身體,只能晃晃脖子,繼續看向窗外的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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