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在有線電報作為主流的時代,大周未來科技研究所就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開發包括無線電在內的電子產品。讀爸爸 m.dubaba.cc大周使團使用的無線電就是未來科技研究所的產品。
就在陳韶開始進行實地調查的當天,也就是1905年的10月2日。使團接到了新消息,法國接受了德國要求召開國際會議討論摩洛哥危機的建議。會議定在12月1日進行。
代表團團長乃是鴻臚寺的侍郎董在山,他把陳韶叫去,「陳少將,咱們使團就在莫斯科多留一段日子。」
陳韶搞不明白董在山的意思,只能問道:「團長,我支持多留一段時間。只是很想請教團長,對這次國際會議的判斷是什麼?」
「等結果出來不就知道了。」董在山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態度。
陳韶沒辦法,只能聽命而去。一路上心裏面想的都是這件事。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大周代表團準備出了結果之後再前往德國。可陳韶最想知道的是董在山等外交官的判斷。然而鴻臚寺的官員明顯不想說。
等和大學生們匯合,陳韶也放下了此事。一隊人就以莫斯科大學為出發點,開始了行程。
5盧布在陳韶看來不值一提,但是俄國人並不會這麼想。在陳韶看到的資料中,俄國普通工人的工資在20-40盧布之間。不過莫斯科是大城市,工資更高。大學生們最初還有些侷促,一起走了老遠,中午在一家飯店裏吃飯的時候,他們也慢慢打開了話匣子。
俄國出過好幾位女沙皇,但是俄國的傳統中,女性沒有法定的權利。所以女大學生們畢業後,是別想有什麼政府和教會的工作。如果去小學或者中學當教師,每個月工資絕不會超過100盧布。
男生們樂觀些。即便不從軍,在官員體系內慢慢積累資歷,最初收入不高,干幾年,運氣好的話,也有機會獲得200盧布一個月的職位。
聊着聊着,一位叫瑪莎的女大學生問道:「閣下,您的工資是多少。」
陳韶愣了愣。這件事他也是出來之前才研究了一下。看着同桌六人充滿了好奇的目光,陳韶只能答道:「600塊一個月。」
聽到這麼個數字,眾人都是一臉的不解。看得出,這個數字讓眾人失望了。
陳韶倒是沒什麼失望的。大周軍餉分三部分,基本工資,職務工資,津貼。基本工資很單純,大周現役少將,基本工資一個月600塊。真的是老少皆宜,童叟無欺。
對陳韶這樣的單身青年,吃住穿都有軍隊提供,一個月600塊着實不算低。絕對能過上體面的生活。
但是基本工資與職務工資一比就算不得什麼。在擔任48軍軍長兼朝鮮戰區副司令的日子裏,戰區副司令並非軍中職務,只有津貼。一個月1500。真正的大頭是現任軍長,一個月2500。陳韶最多的時候,一個月拿4600塊。
朝鮮救災結束後,皇帝給與朝鮮戰區部隊津貼獎勵。朝鮮籍士兵得到工資翻倍的獎勵,大周官兵,一律是按照半年全部收入兩倍的獎勵。
陳韶的軍中錢莊賬戶上一傢伙就多了好幾萬。
這些沒必要拿出來說。陳韶就以現在的收入為標準,回答了這個問題。
下午的時候大家又走了很遠的路,陳韶看眾人體力明顯不足,就約定明天僱車出行。
回到住處,陳韶把白天的見聞記錄下來。配合之前的筆記,陳韶覺得親眼看到的俄國與想像的俄國之間差距頗大。
據說俄國國內一直有討論,俄國到底是個東方國家還是西方國家。
從歷史角度,俄國曾經是蒙古帝國的一部分。在歐洲傳統視角中,俄國無疑是一個東方國家。
同樣,俄國的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接近西方的歷史。從彼得大帝在北歐造船廠掄大錘開始,俄國就始終不離不棄的努力歐洲化。
在東方的大周眼中,俄國就是妥妥的西方國家。且不說蒙古在華夏歷史中的定為,現階段蒙古是華夏版圖中的一部分。這就決定了華夏對於蒙古境外的幾個蒙古汗國的態度。
這次做嚮導的四位俄國大學生,都是藍眼珠子。陳韶和普通的華夏人一樣,實在是沒辦法認同他們是東方世界的人民。
如此態度在歐洲也一樣。所以歐洲學者與大周學者在沒有交流的背景下,紛紛提出了俄國是個北方國家的論斷。達成了意外的共識。
北方是蠻夷,屬於東方世界的固有印象。蠻夷就是野蠻落後的。然而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支持這樣的觀點。
因為華夏曾經出現過玄奘法師西天取經的事情,大周並不怎麼將印度人視為蠻夷。奧斯曼帝國也不是蠻夷。
以陳韶在這兩個地區的所見所謂,俄國實力遠超過印度與奧斯曼帝國。
在已經看到的一部分莫斯科,排水渠裏面流淌着各種污水。這是工廠扎堆的必然結果。
在印度,陳韶看到的是垃圾山,工業廢水反倒是少見的存在。
在奧斯曼帝國,水即便談不上很珍貴,也是非常被重視的存在。陳韶同樣沒見到大規模的工業污水。
把這幾段心得寫完,陳韶有些意外。雖然俄國是後發的工業國,可發展速度相當驚人。奧斯曼帝國是怎麼抵擋住俄國軍隊的猛攻?
看來自己對奧斯曼的認知明顯有問題。至少,自己需要對奧斯曼帝國進行更深入的了解不可。
10月3日。陳韶繼續在莫斯科的旅行。沿着被充當排放污水的溝渠,一行人到了莫斯科工業區。
這氣味呵呵。陳韶感覺很熟悉。至少在天津這個紡織業發達的城市,這個氣味並不陌生。
進入工廠區,建築物也差不多。都是紡織廠的模樣。有些大型紡織廠,從外面就能看到挺大的廠房。小型紡織廠乾脆設在類似民房的屋子裏,蒸汽機轟隆隆冒着熱氣,陳韶都不知道裏面的工人會是啥模樣。
想進去看,就被人擋在門口。看着那幫人的兇惡神色,陳韶退縮了。警衛殿後,而大學生們從一開始就沒敢打頭陣。
陳韶走遠,這才掏出筆記本記錄,先用尺子和手比劃了一下,做了個目測。根據軍中繪圖基本技術,大概能確定那些小型紡織廠的車間環境十分惡劣。空間狹小,採用的動力還是蒸汽機,而不是電動機。
據說德國紡織業中心在西里西亞。陳韶在一些大周左翼文學期刊中見過西里西亞紡織工人詛咒皇帝、貴族、資本家的詩文。
不過在德國柏林也有些紡織廠,從外面看,水平與大周天津上規模的紡織廠差不多,與上海的紡織廠都是同等水平。
燒鍋爐的煙囪當然有,不過那些工廠都已經是電動機作為動力。蒸汽動力的紡織廠或許在大周還存在,卻不是主流。與眼前俄國的紡織廠相比,有巨大差距。
瑪莎說道:「閣下,如果你想到這裏看看,我們有同學家裏就是開紡織廠的。」
「有開印染廠的麼?」陳韶提問了更多要求。
另一位諾力昂斯基答道:「有。不過他們家只怕不會歡迎別人參觀。」
陳韶覺得這話有道理。都開了工廠,當然不會因為五塊錢一天的導遊費,就領着外國人到自家工廠參觀。
可陳韶很有興趣參觀,這該怎麼辦才好?
想了想。陳韶突然有了主意,「若是我請他們參加後天的舞會,他們會樂意接待我麼?」
瑪莎的眼睛都亮了,「閣下,我們也能參加麼?」
召開舞會的貴族所在真的是金碧輝煌,陳韶覺得自己也算是見識過世面的人。若是對這群貴族宣佈,自己進過大周皇宮,進過德國皇宮。想來會讓絕大多數俄國貴族感到羨慕。
然而進入這樣的場所里,陳韶還是忍不住感嘆,真的是太奢華了。
接待陳韶的維里奇諾夫斯基中將看着陳韶的模樣,笑道:「閣下,你不會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場所來吧?」
陳韶發自內心的贊道:「貴國在建築上是真花了巨大的精力,看那每一個細節,都是用了十二分的心力。」
維里奇諾夫斯基中將明顯沒有感受到陳韶的關注點,他不解的微微皺眉,過了片刻才答道:「難道不該是這樣麼?」
陳韶不知道該怎麼讓中將閣下明白大周上層的看法。即便是大周最奢華的暴發戶,修出來的建築物看上去再怎麼用心,那無數的細節都是為了彰顯富貴。
大周的權力者們是絕不會把心思放到這些塑像、柱廊,以及各種雕刻彩繪上。
在華夏文化中,奢華會腐化人心的。對於權力者來說,這絕非是好評價。權力只有與節儉和自我克制相結合,才被認為德以配位。
這就是所謂的文化差異吧。
在舞會上,那些大學生們明顯被這樣的奢華震懾到了。他們工廠主的家人更是侷促到坐立不安。
陳韶看着那些穿着其實沒啥問題的工廠主,就忍不住回想起工廠內的工作環境。
一進入紡織廠的車間,陳韶甚至有種『世界安靜下來』的錯覺。
的巨大噪音還挺有規律,聽多了反倒還能接受。當陳韶用力大喊幾嗓子後才發現,平常一定會被周圍人注意到的聲響,此時淹沒在巨大的機器聲中。仿佛蚊子的哼哼。
工人們甚至沒有帶口罩,在機器旁邊整理着棉紗線。
未來科技研究所的醫藥部門利用土豆培養基馴服牛結核桿菌。經過300代的培養,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終於製作出能夠對抗肺結核的疫苗。
在推廣的時候,陳韶聽母親說過,在紡織廠要格外注意。這裏工人密度太大,即便普及之後,工人也得戴口罩。
至於染色工廠,充滿了各種氣味。在陳韶家的工廠,工人要帶着防護頭具。
俄國這邊,工人不過是用塊布捂住口鼻。把大桶裏面的染料傾倒入染色池。
這些工業生產的護具的確要花錢,但是陳韶覺得其實花不了幾個錢。可就這麼點錢,對工人的防護就達到了完全不同的程度。
至少,陳韶見到的自家工廠是把工人當人看的。
很多人詢問陳韶,為啥要在朝鮮救災上花這麼大力氣。到了救災成功後,又有許多人明里暗裏的表示,陳韶花費的這麼大力氣救災,得到了救災成果都被六部收割了個乾淨。陳韶自己雖然立下功勞,被人高看一眼,卻沒能從中真正撈到巨大的好處。
陳韶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卻覺得這些人未免太市儈了。救災的原因很簡單,眼睜睜的看着那麼多人即將餓死,陳韶就是忍不住要出手。被獎賞也好,被責罵也罷。陳韶並不在意。這單純是個人選擇而已。
想到這裏,陳韶對眼前的舞會更沒了興趣。索性找了個人很少的地方,拿出小本本,把心得寫下來。
正在寫,陳韶覺得旁邊有人湊近。合上筆記本,扭頭看去,陳韶突然覺得眼前的大廳好像明亮起來。
就見一位年輕妹子正走過來。從路線上看,她和她的女伴並不是對着陳韶而來,只是經過陳韶旁邊。然而這位年輕妹子可真美啊,美的讓陳韶都忘記了對方是個外國人。
妹紙明顯看到陳韶在寫什麼,目光中滿是好奇。陳韶覺得有些尷尬,自己對舞會的蔑視或許表現得太明顯了。這會不會引起妹紙的誤解呢?
妹紙旁邊的女伴看着陳韶,突然咯咯的笑起來,還湊在妹紙耳邊低聲說着什麼。
陳韶突然生出一種不安,那女伴不會在說自己什麼壞話吧。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妹紙,女伴明顯要比陳韶對這妹紙的影響力大得多。
想到這裏,陳韶就想上前解釋一下。然而腳步聲響,代表團里的團員上來就拉住了陳韶,「喂,要開始跳舞了。快點走。」
被這麼一耽擱。妹紙和她的女伴已經邁着輕快的步伐走遠了。陳韶只能目送妹紙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處,才悻悻的跟着團員走向舞會會場。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4.00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