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季禮的之前的安排,山賊窩不怎麼費力便是被攻破。
季禮得到消息,快把加鞭的趕來主持大局。
對眾人一番激勵之後,季禮命人仔細的四處查探。
不多時,一個人慌張的過啦稟報,「大人,不好了,牢房裏有密道,山賊頭子逃了!」
季禮心頭莫名的一陣慌亂,「快,隨我回府。」
留有半數的人在此處守着,季禮帶着剩下的人翻身上馬,往衙門的方向飛奔疾馳。
然而,還是遲了。『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衙門裏已經是亂成了一團,半邊被燒焦的屋頂還冒着黑色的厭惡。坍塌的牆岩、瓦片,碎裂的木頭,到處都是。
丫頭小廝們手裏頭還拿着木桶,一個個累得氣喘吁吁。
見到季禮的身影,眾人慌忙行禮。
季禮心頭已有所感。
越過眾人,大步的往沒有被燒毀的主屋方向跑去。
抬起一腳,「砰」的將門給踢開。
不出所料,屋內沒有半分人影。
眾人見到他一臉不善的從屋內出來,皆是意識到犯了一個極為眼中的錯誤。
調虎離山。
………
童枝兒是被凍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視線處卻是一片模糊。
腦袋隱隱作痛,昨夜的記憶奔涌而出。
她記得,自己是被一個突然出現在屋子裏的男人給敲暈了。
在之後的事情……
那麼此刻,她是被人給綁架了?
「啪嗒。」
一樣東西仍在童枝兒的身上。
她不敢動,睜大眼睛瞧着站在角落裏的一個男人,雙手悄悄地在地上摸索,在上一粒尖銳的石塊。
「哼!」
男人發出一陣嗤笑。
緊接着,童枝兒聽到腳步聲往外頭走去。片刻之後,再無聲息。
童枝兒卻是不敢大意,一臉戒備。
良久,久到童枝兒感覺臉上緊繃的肌肉隱隱抽痛,那個男人短時間內似乎不會進來,童枝兒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將之前扔到身上的東西給摸了起來。
兩端扁,中間長,摸着也不太硬,似乎是饅頭?
童枝兒試探的咬了一小口,待確定後,便是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個饅頭並不管飽,且她現在又是有身子的人,肚子裏餓的厲害。餓着餓着,童枝兒原本還爭的大大的眼睛,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到最後,便是完全的合攏了。
………
丫頭小廝們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腦袋低垂,不敢看向書房裏的男人。
即便隔了很遠,他們也能夠感受到那股源源不斷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暴躁和不安。
「大人。」
外出巡視的是士兵進入書房內。
季禮猛然抬起頭,待瞧見士兵一臉的沮喪,提起來的心湖立刻沉到了深淵一般的谷底!
「你們都找遍了?」
季禮啞着嗓子問,暗暗地將喉嚨間翻湧的血腥之氣給壓下。
「是的,大人,都找遍了。」
士兵一臉愧色。
季禮砰的一拳砸在牆上,陷入石磚中的整隻手,立刻被湧出的紅色所覆蓋。
「大人……」
士兵瞪大眼睛,張嘴便是對着門外道:「來人,快去請大夫!」
咻的一聲,一枚飛鏢從房頂射了過來,季禮反手抓住,與此同時,士兵立刻的追了出去。
片刻後,士兵咬牙切齒的回到書房內,跪在地上,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大人責罰!」
季禮擺了擺手,將飛鏢上綁着的一張紙條給解下來,展開,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大人?」
季禮看着他,沉聲道:「傳我的命令,所有人立刻從山上撤離,不得有誤!」
士兵睜大眼睛。
雖說攻打山賊窩,他們勝了,可在之前做好的部署和安排,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卻是比攻打山賊窩還要多的多。大人說撤退就撤退了!
即便心頭不願不舍,士兵還是照着季禮的吩咐傳令下去。
季禮站在書房內,手中紙條揉得稀爛。
………
童枝兒又一次醒來,入眼處,不是第一次那般的一片漆黑,此刻有了星星點點的光亮。
她站起身,尋着光亮處走過去。
等到近了光亮處,童枝兒才發現那是被水波反射進眼睛裏的影子,再往前走幾步,抬頭,洞口卻是在頭頂上,離地約莫三米高。
童枝兒咬了咬唇。
這樣的高度,不藉助外物,她就別想爬出去。
瞧了瞧被光亮照明的四周,光禿禿的一片,武俠小說里可以編成繩子用的藤枝卻是沒有的。
童枝兒嘆了口氣。
莫怪那個抓了她來的男人,會這樣放心的出了去。
童枝兒在水塘邊蹲下身子,擦了把臉後,又到上游處掬了一把水喝。
山洞裏涼的厲害,尤其是靠近這水塘邊,更是叫童枝兒受不住。她跑回昨晚的地方蜷縮起來,卻是不怎麼管用,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更叫童枝兒可怕的是,沒一會兒之後,那個男人回來了。
他身上似乎帶了傷,因為童枝兒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啪————
男子將一堆柴火給扔在地上,點了火摺子,將柴火給引燃,又去了先前童枝兒洗臉的水塘邊,料理了一隻兔子和一隻山雞,接着用兩根粗一點的木棍給叉住,放在燃燒的柴火上烤熟。
童枝兒耐不住身子的冷,腦海里天人交戰,終於還是慢慢的挪到了柴火邊上。
有了柴火的熱度,她總算是感覺好受了一些。
童枝兒開始偷偷地打量起這個男人來。
一臉的刀疤,粗重的眉,黑皮膚,厚嘴唇,不苟言笑,瞧着便是叫人仍不住心頭生寒。
這人看着就不像是個好人!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來這裏?」
童枝兒哆嗦着牙齒問話。
男人卻是不理她,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他不說話,並不意味着童枝兒就猜不到了。
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是初來吳州,這一個多月只是在衙門的後院裏養胎,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這人抓她,想必是因為季禮的緣故。求財?威脅?人質?交換什麼東西的條件?
冷靜下來,這樣一細想,童枝兒心頭的害怕立刻便是減去了不少。
她對這人有用,眼下必然沒有性命之憂,無性命之憂,如此也沒什麼好怕的!
童枝兒放寬了心,額上眉頭漸漸舒展。
「砰!」
才被烤好的兔子被男人給用力的扔了過去,童枝兒側身,這才堪堪閃過。
她抬頭憤怒的看向男人,卻什麼也不敢說。
撿了兔子,也顧不得燙不燙手,小心的弄掉了上面的灰,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童枝兒慶幸這個時候自己的肚子才是三個月,小腹平坦,外人看不出什麼來,要不然,叫這個抓了她的男人知曉,定然又會多一份與季禮談判的籌碼!
沒法順利逃跑,童枝兒決定儘可能的順從這個男人,只要他不觸及她的底線,這些都還是可以忍的。
男人吃完了一隻山雞,便是如同昨日一般的消失了。
不過,他給童枝兒留下的柴火倒是不少。
童枝兒加了幾根柴,繼續吃這兔子。
一連兩日,童枝兒都是在地下洞裏頭度過的。
這天,童枝兒還睡得迷迷糊糊,身子忽然的被人給踢了兩腳。
她睜開眼,果然是那個男人來了。
「起來!」
男人沒好氣的開口。
聲音粗噶,如同一面破鑼。
童枝兒站起身,還沒反應,腰身卻是忽然的被人給摟住。
童枝兒瞪大眼睛,立刻掙紮起來。
「再動,老子把你丟下去!」
男子暴怒的吼道。
童枝兒這才發現男人將他帶到了半空中,一根繩子從頭頂的洞口延伸下來。
童枝兒當讓想出去。
在這個洞裏頭連着帶着好幾天,吃的都是燒烤、單調油膩,晚上的時候儘管有柴火,卻還是冷的厲害。
童枝兒當下便是乖乖的不動了。
洞外一片開闊,頭頂藍天白雲,陽光照在身上極是溫暖,自由的風吹在臉上,叫人的心情也跟着舒展起來。
然而,童枝兒此刻卻不能夠享受這樣的溫暖和自由。
她被男人塞到了一輛馬車上。
馬車在山林間的小道上慢行,童枝兒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
「停車……快停車……」
童枝兒掀開車簾,對着男人喊道。
男人一如前幾日,對童枝兒的話愛答不理。
想着肚子裏的孩子,童枝兒咬咬牙,道:「我肚子裏有孩子,停車。」
話落,馬車果然是停了。
男人轉過身來,瞧着她的肚子,忽然大笑起來。
一個妻子,便是能夠捆綁住季禮,叫他以後乖乖的,不在干擾他們山寨?
男人對於這點是不太相信的。
然而,若是童枝兒的肚子裏懷了孩子,這就該另當別論了。
若是孩子出生,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嫡出,為季禮的第一個孩子!
這樣的分量,比起一個童枝兒來,可是要重要的多。
男人眼神飛快的變幻着,童枝兒不用猜,也能知道自己說出的這件事,叫男人很是滿意。
不一會兒,男人便是棄了馬車,帶着她在山林中穿梭。
走走停停,到了晚上,男人將童枝兒帶到一條密道入口。
穿過密道,到了盡頭,童枝兒赫然發現一個不同的世界。
舉目所望是層層疊疊星羅密佈的房屋,大約有五十來個,隱約像是一個小小的村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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