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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新人拜完天地,滿堂賓客的祝福便是鋪天蓋地的湧來。
季禮一一道了謝,牽着童枝兒往新房走去。
「慢————」
女子嬌俏的聲音,叫季禮停下腳步。
也叫周圍賓客們止住了聲音,若是仔細的去瞧,這其中可是有許多看好戲的興奮光芒。
因為,說話的女子乃是安平郡主,原本太后賜給季禮的女子。
「安平郡主,何事?」
季禮轉過身來,冷淡的問道。
安平頭頂只覺得好似被一盆冰水給澆過。
他方才瞧着一個山野村女,眼裏嘴角都是笑意,可是對着她,卻是一臉的冷意。
她安平是天之驕女,在京城的貴女圈中赫赫有名,想要求娶她的人家不知凡幾。
只可惜,那日在街上見過了英姿勃發的季禮,她的一顆心便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太后娘娘要給她和季禮賜婚的時候,她高興壞了。
可她沒有高興多久,除夕宴上,季禮拒絕了賜婚,而且,要娶一個山野女子為妻。
安平覺得受到了侮辱。
憑她安平郡主,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山野女子?
安平只覺得覺着,這就是季禮對她的羞辱。
後果不止於此,貴女圈中,眾人面上不好說,背地裏卻是都在奚落她,說,瞧着安平郡主高貴,還不是比不上一個山野女子,橫什麼橫!
若說,以前對季禮還有幾分的念想,那麼在經受了這樣的羞辱之後,安平的心就冷了。
然而,她受過的恥辱,絕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下。
她要季禮求娶的山野女子,受到比她更加痛苦十倍的恥辱。
很快的,機會來了。這個山野女子來了京城。
她低了拜帖,只可惜,這個女子並沒有來。
不管是什麼原因,那一次她沒有來。這一次,以後的許多次,她都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
「季將軍,你在太后面前親自求娶康寧郡主,想必,康寧郡主定然是天人之姿,不知道可否讓我們開開眼界?」
安平郡主勾了勾唇,笑着道。
童枝兒的樣子她自然是見過的,一個醜女,上不得什麼台面。
京城多是美貌的女子。燕肥環瘦,應有盡有。
童枝兒清秀的樣貌,當然入不了安平郡主的眼,入不了她眼的,自然是醜女。
「是啊。是啊,季將軍。」
有人跟着起鬨道。
「季將軍,令夫人定然是絕世無雙,與將軍是一對璧人,將軍就不要掖着藏着了,讓我們也瞧瞧嘛。」
「………」
大夫人瞧着這一切,袖子裏的手漸漸地收緊。
「呵呵……」
季禮輕笑出聲。
眾人都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我與娘子才拜堂,娘子的蓋頭,只有我能揭下,娘子的面貌,也只有我一人能看。」季禮看向眾人。
眾人心中一緊。
被一雙殺人無數的眼睛盯着,這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好霸道的宣誓!
好凌厲的眼神!
安平郡主卻是笑了。「哦?只有季將軍能看?莫非,夫人是長得太過寒磣了?」
季禮臉上依然帶着笑,不過,眼底卻是沒有絲毫的溫度。
「罷了罷了,新娘子的蓋頭。要到新房才能揭,這在大堂,也不合適啊。」有人道。
一個人開了口,便是有另外的接着說話,「是啊,是啊,再說了,往後也能看到季夫人的面容,也就不急在這一刻。」
「嘻嘻,的確是不急在這一刻。」
安平郡主不懷好意的笑着說。
「安平郡主,婚姻之事,並非一廂情願能成。」
忽然的,季禮道。
周圍噤聲。
安平郡主臉沉了一下,死死地咬着下唇。
若是方才她還是勝者的話,此刻,因為季禮的這句話,她便一敗塗地了。
感受着周圍射過來的視線,安平覺得難堪極了,她跺了跺腳,紅着眼睛跑了出去。
大堂的氣氛有些詭異。
半響,季禮開口,道:「府中準備好了酒水,諸位還請入席,暫恕我失陪了。」
「哈哈,諸位大人請………」
季國公和大夫人開始招待眾人。
季禮牽着童枝兒,身後跟隨着五六個丫頭進了新房。
丫頭們將東西給放在了新房內,季禮便是揮手讓眾人都退了下去。
季禮將童枝兒的蓋頭給揭開。
一張搖曳生姿的臉出現在季禮眼前。
眉如黛,眼如星。
臉頰暈開的胭脂,恰到好處。
童枝兒瞧着季禮,一臉笑意。
喜堂上他對她的維護,她感受到了,也很感激。
「枝兒,對不住,今天叫你受委屈了。」
季禮抱歉的道。
童枝兒搖了搖頭,「沒有,你沒有叫我受委屈。來,咱們去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才是真正的夫妻呢。」
童枝兒牽着季禮走到桌旁,端起鴛鴦盞,一杯給他,一杯給自己,雙手交纏,仰頭喝盡。
現在還是白日,季禮喝了交杯酒之後,便是要去前頭陪伴賓客了。
童枝兒替他換了身衣裳,將他送出去。
「枝兒……」
冷不丁的被他給抱住,童枝兒呆了呆。
「我很快會回來的。」
「嗯,我等你。」童枝兒笑着回道。
將季禮送出了房間,童枝兒把門關上,不一會兒,門外傳開叩門聲。
「誰?」
「回少夫人的話,奴婢巧兒。」
「奴婢小陶。」
小陶!
童枝兒眼睛一亮,起身將門給打開。
兩個侍女關門進到屋內,恭敬的對童枝兒行禮。
其中一個侍女,正是以前伺候過童枝兒和童珠兒的小陶。
「少夫人,世子爺怕少夫人悶,吩咐我們過來陪着少夫人。」
小陶笑着說。
與童枝兒相處過幾個月的事件,對於她,小陶並不懼怕。反倒是很喜歡。
巧兒就有些拘謹了,低着頭,並不說話。
童枝兒點了點頭,「小陶。同我說說府里的事情吧,比如,府里都有什麼人之類的。」
「是,少夫人。」
………
季國公府最年長者,乃是老夫人,季常的親娘。
季常有兩位妻子,一是季禮的母親,府中稱之為大夫人,一是季節的母親,府中稱之為二夫人。
大夫人為人和善。待下人也寬厚,府中是大夫人管家。
二夫人為人小氣,待下人也不怎麼好,不過她有長臉的二公子季節在,府里的人都有些怕她。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旁系和遠親,再無其他。
童枝兒意外的發現,季國公府人口真的是超級簡單。
如此,她倒也不必擔心使絆子和你死我活的宅斗。
太后賜了婚的時候,她便是想了,假如季禮家庭結構複雜,她就同季禮說去外面上任。如此,倒也可以避免這些。雖說,她也知道,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
不過,能避開還是避開吧。
真要到了避不開的時候。那就,戰鬥吧。
索性,這些只是擔憂而已。
季國公府的結構很簡單。
不過,這也不代表她就能高枕無憂,具體如何。還是等以後了看吧。
弄明白了季府的事情,童枝兒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巧兒,沒話找話道:「你叫巧兒?」
「是的,少夫人。」沒有來到童枝兒會對她說話,巧兒說話有些緊張。
「你家裏頭都還有些什麼人?」
「巧兒家裏頭還有爹娘和弟弟,爹娘都是府里的人,弟弟還年幼。」
童枝兒點了點頭,巧兒是家生子。
問完了話,童枝兒沉默下來。
巧兒安靜的站在一邊,也不說話。
「巧兒,我想看些書,能給那些書來看嗎?」
「啊?」
「是不是很困難?」
巧兒注意到自己太過失態,連忙搖了搖頭,「回少夫人的話,書房是老爺辦公的地方,巧兒去不得。」
童枝兒倒是忘記了這一點。
「好,我知道了。」
巧兒偷偷地抬眼看了眼童枝兒,確定她沒有生自己的氣,這才安了心。
「巧兒、小陶,你們撿些有趣的事情說給我聽吧。」
「好,少夫人……」
夜幕降臨,天空中飛起了細細的雪花。
送走了最後一批賓客,季禮便是快步的往新房走來。
他推門要進去,卻是發現門鎖了。
「是世子爺嗎?」
小陶小聲的道。
「嗯。」
小陶打開門,對着季禮福身行禮,道:「世子爺,少夫人正在小睡。」
「嗯,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
小陶和巧兒迅速的從屋子裏出去。
季禮走到桌邊坐着,安靜的凝視着此刻的童枝兒。
幹了一個月的路,她自然是累了的。
………
童枝兒醒來的時候,屋子裏黑黑的。
她爬起身,喚道:「小陶、巧兒。」
屋裏響起了腳步聲,蠟燭被點亮,變亮的視線中,童枝兒瞧見季禮的臉,立刻從床上下來,誰知道她睡覺的時候壓着了腿,腿部麻痹,身子一個不察便是往床下掉去。
一雙大手將她給穩穩的抱住。
童枝兒貼着季禮的胸膛,一張臉紅得厲害。
太丟人了!
季禮將童枝兒放在床沿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童枝兒問道。
「也沒多久。」
童枝兒心頭暗惱,小陶和巧兒怎麼就不叫醒她呢。
等了一會兒,雙腿好了些,童枝兒站起身,從柜子裏拿了季禮的衣服過來,「你把衣服給換了吧,上面一股好大的酒氣。」
季禮聽話的張開手,任由童枝兒替她更衣。
ps:
今天來不及三更了,明天四更,補上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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