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董大夫在帳外求見。」
門口的小兵進來道。
季常點了點頭。
董平攜着一塊冰進到帳內,對三人分別行禮。
「董大夫,你這是要……」
董平笑了笑,「讓幾位將軍安心。」
三日後的一個風雪夜,江對岸,蜀王的陣營內,士兵們都睡着了。
天氣很冷,三三五五的士兵抱成一團,圍着取暖。
呼嘯的風聲,以及紛紛揚揚的雪,掩蓋住了某些痕跡。
「着火了,着火了………」
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
眾人驚醒,卻見東南方向火光沖天。
「糟糕,那裏是糧倉!」
幾個小將領臉色大變。
與此同時,蜀王手下的三大將領,李威、吳常、閆碩,也紛紛的走出了大賬。
但見糧倉火光沖天,將半個半天都染得通紅通紅,三人的眼珠子差點兒瞪了出來。
「快去救火。」
「其他人跟我來,將縱火的賊人給抓住。」
「不好了,將軍,馬廄,馬廄里的馬匹全都倒地不醒了。」
幾個小兵臉色蒼白的跑過來。
李威當即便是怒了,拔了腰間的寶劍,即刻了結了一個人。
「飯桶,通通都是飯桶。」
「哈哈,這群狗賊還真是狼狽至極呢。」
大小聲,從遠處傳來。
「什麼人?」
杜善走到亮出,衝着三人亮了亮牙齒。
「是你爺爺我。」
「竟然是季家軍中的杜善,來人,給我追。」
「哼,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杜善冷笑,策馬往江面的方向跑去。
因為馬廄里的馬匹都倒地不起,他們只能夠靠兩條腿在後面追着。
跑了一路,快要到見面上時,杜善等人已經沒了蹤影。
才下的雪,並沒有將馬蹄的印記給覆蓋住。
吳常瞧着這些馬蹄印,想起被燒的糧倉,再想起馬廄里的馬匹,心頭的火便是再也止不住。
「將軍,前面恐怕有詐啊將軍。」
副將不安的道。
不過,被吳常狠狠地一瞪,他什麼話也沒有了。
一行人飛快的進入冰面上。
與此同時,江面的中間指出,一群人正在江面上撒着什麼東西。
如果吳常夠細心的話,他一定能夠發現,在他榻上江面冰層的那一刻,上面分佈着細細小小的水漬。
大冷的天,雪下來,如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融化了。
只可惜,他不夠細心,又被杜善的挑釁,以及季家軍的所作所為沖昏了頭腦。
當走到江面中間的時候,吳常瞧着不遠處騎在馬上的杜善等人,眼眸中陰鶩的厲害。
「哼,身邊就二十來號人,我們這邊可是有五百多人,死到臨頭,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吳常冷聲道,揚起手,「弟兄們,給我沖。」
「喝。」
杜善笑嘻嘻的瞧着這一群怒氣沖沖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衝過來的人。
近了近了,還有十步,九步,八步……三步,兩步,一步。
咔蹦。
突然地聲響,叫所有人都怔住。
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腳下的冰塊便是碎成了片狀,噗通一聲,有人落進了江水裏。
「啊。」
「咚。」
「救命………」
吳常帶領的士兵驚恐之極。
冰面說塌就塌了,他們完全是沒有料到這樣的情形。
大面積的冰面坍塌,所有人都在冰水中浮浮沉沉。
有人抱住了朝着杜善等人那個方向,還未裂開的冰塊,還沒送開口,又聽得「咚」的一聲巨響。
抬頭,卻是杜善用力的踩着這一片地方。
又是「咔蹦」的一聲,唯一支撐他們的地方也失去了。
「啊……」
聽得江水中的噗通聲,杜善等人見蜀王這邊的所有人都沒了掙扎的力氣,無力地陷入江中,最後僵硬的浮了起來,這才放心的走了。
「元帥,元帥………」
杜善大笑着走入季常的打仗之內,單膝跪在地上,抱拳道:「末將幸不辱命。」
「好。」
季常激動地拍了拍桌子,站起身。
這個時候,季禮和季節等人也是回來了。
「父帥,蜀王的糧草已經被我們燒光了。」
「這幾日內,他們只能夠餓着肚皮。」
「不止如此,馬廄的馬匹也被我們放倒了。」
「好,好,好,讓其他人密切注意蜀王等人的動向,明日,咱們佯裝進攻。」
「元帥,為何不是真正的進攻?」
杜善疑惑的問道。
季禮笑着回答,「一鼓作氣,三而衰,再而竭。」
季節點了點頭,「不錯,正是這麼個道理。仗,我們要贏,能夠將他們徹底的擊潰,而我們的人又能少些損失,便是最好。」
杜善看向坐首的季常。
「最為主要的原因,他們今夜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心內的仇恨一定很大。」
杜善這回兒才有些明白了。
他心頭被仇恨佔據之時,一個人能頂兩個人用。
………
「季家軍的人打來了!」
探子發現季家軍的旗子,火速回去稟報。
蜀王一臉陰沉,「在燒毀我軍的糧草,弄死了我軍的馬匹之後,他們還敢如此囂張的來,李將軍,閆將軍,你們帶着人,將季家軍的人通通給殺了。」
「是,王爺。」
李威和閆碩各領一隊人馬,飛快的沖了過去。
誰想,才跑到一半,季家軍的人卻是從江面上退了回去。
「停。」
有了昨晚吳常等人的前車之鑑,他們並不敢冒然跟上,只能夠恨恨的瞧着這些人離開。
「孬種,見了我李家軍和閆家軍就跑!」
季家軍的人恍若未聞。
李威和閆碩瞧了一會兒,讓人駐紮在此處,帶着另外的人回去稟報。
才回去一個時辰,又有斥候來報。
「將軍,季家軍的人打來了。」
「抄傢伙,走。」
照舊是還沒開打,季家軍的人就跑了。
………
這一日,季家軍來了十餘次,次次都是未打先溜。
「季家軍的人個個都是孬種,一見我們就跑。」
「就是就是。」
「下回等他們來了,咱們將他們給打得落花流水,屁股尿流。」
「好……」
夜裏,蜀王這邊的士兵吃着能夠數出碗裏有幾粒米的稀粥,便是又聽到季家軍的人來了。
…………
整整一個晚上,在滿懷希望的大戰一場,與沒出手機會,以及季家軍的膽小怯懦中,蜀王的軍隊被折磨的苦不堪言。rs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93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