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吉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如題

    測試廣告1    藏冬, 藏冬，一冬日所有好玩兒的事兒似乎都窩藏了起來, 鍾雪凝人聊透頂，停給長孫愉愉寫信或者傳訊什麼的，讓她趕緊組織大傢伙兒樂一樂。一窩蟻  m.yiwoyi.com

    前陣子長孫愉愉都忙着修復畫的事兒，沒顧上，連孔重陽說的組馬球隊她都放在了一邊，如今有了空檔，自然各家下了帖子, 將大家邀了來。

    眾人一寧園, 杜麗棠就問：「愉愉，你上次說收回賑貸銀子的事兒可有下文了, 前日子你病着又忙, 咱們好過問。」

    長孫愉愉點了點頭，「後來我想了想, 為了省事兒，就派了人去高陽，厚丘，武邑設了賑貸回收銀兩的點，沒派人拿着賬本家家戶戶地去催, 咱們是做好事兒又是當惡霸，那銀子老百姓自個兒願意還就還。」

    「這行？」陳一琴奇道, 但心裏已經白這怕就是最好的法子了，她挺支持長孫愉愉這種做法的, 這才是行善嘛。

    長孫愉愉雖然給陳一琴下了帖子，但沒指望她能來，誰知她娘居然准了, 還真是個意外。

    「那最後咱們收了多少銀子回來？」許嘉樂好奇道。

    長孫愉愉笑了笑，「你們猜。」她賣了個關子。

    有人猜五千的，有猜一萬的，但最高的猜測就一萬五，相當一半兒的銀子都沒收回來。

    「收了差多兩萬五千兩回來，估計年後還能再收回來。」長孫愉愉得意地道。

    「呀，怎麼會這樣？那三地的老百姓就那麼實誠？」方子儀十分好奇，據她聽說的，說銀錢，可沒多少人能自覺，何況還是那一文錢掰成兩半花的老百姓。

    「就是這麼多。你們別瞧起那窮苦老百姓，他們可能才是最赤誠的，怕將來再受災，咱們給賑貸。」長孫愉愉道：「我讓人去收銀子時，在各村都去敲鑼鼓了，說是他們還，將來再賑災可就沒他們的份兒了。而且，我還使了個法子。」

    「什麼法子？」大家都好奇了。

    「就是每一旬都讓人各村去敲鑼鼓，高聲宣佈誰誰歸還了銀子。」長孫愉愉道：「都是鄉里鄉親的，誰沒還銀子一聽就白了。他們以後在村子裏抬起頭做人，再想找人借錢幫忙，人家得考量考量。」

    「愉愉，這個法子可真好，既逼迫，能最大程度地收回銀子。」陳一琴讚嘆道，又嘆知道長孫愉愉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能想如此好的法子呢？

    長孫愉愉勉強居了這功。其實這法子是她從陸行那兒問來的，她當初苦惱了，又沒什麼合適的人選可派去收貸，正好去陸家修復畫，她就順便問了問陸行，畢竟當初去賑貸銀子他是其中一份子。

    陸行就給她了這麼個主意，但他叮囑許說是他的主意。長孫愉愉當時是半信半疑，但沒有更好的辦法，可曾想效果乎意料的好。這樣派的人少，會產生負面影響，她們的聲譽是賺得盆滿缽滿了。

    「那老百姓念咱們，本來想在當地給咱們建什麼生祠的，被我給拒絕了。」長孫愉愉道。

    「真是，咱們沒做什麼，何況那銀子都是募集而來，愉愉你做得對。」杜麗棠道。顧靜婉嫁後，杜麗棠就當了大姐姐，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顧靜婉了。

    「那今年咱們還賑災麼？」方子月道。各地每年都有小災小難，所以方子月如此問。

    長孫愉愉搖搖頭，「收回來的銀子統共多，能做的就少，我把銀子都交給慧蘭了，讓她先賺點兒銀子來，湊夠了五萬兩咱們再做下一次賑災。」

    「好，我看這事兒為為民，是該長期堅持下去才是。」杜麗棠道。

    「對了，你們最近有誰去看靜婉姐姐了麼，她在怎麼樣？」長孫愉愉問，因為顧忌五皇子，她並沒算登門拜訪。

    「我去看了她，雖說和五皇子算得什麼琴瑟相和，但據她說是相敬如賓，五皇子內寵是多，但每每遇事兒都是向着靜婉姐姐的。」方子儀道。

    長孫愉愉點點頭，再問顧靜婉的事兒。主是她覺人一旦成了親似乎就跟姑娘家一樣了，說好那種覺，但彼此來往很自然地就減少了。

    譬如鍾雪凝就再耐煩聽顧靜婉的事兒，她急急道：「愉愉，你底想什麼法子這冬日沒有？」

    長孫愉愉笑道：「瞧把你急得，這是請了孔姐姐來麼？」

    長孫愉愉轉頭看向從一進門就一直沉默的孔重陽。孔重陽說話主是沒什麼人理會她，她以前是長孫丹那一黨的，琴社的人對她自然是有隔閡。

    且先前說什麼賑災之類的，孔重陽插上嘴，但她在一旁聽着，覺得長孫愉愉她們做的事兒挺有意義的，遺憾的是她沒能盡一份心力。

    「孔姐姐說想重新組一支馬球隊，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能叫草原那個郡主瞧起咱們。」長孫愉愉道。

    長孫愉愉做的事兒，鍾雪凝是絕對支持的，是立刻接腔道：「我早就想一雪前恥了，上回魔鬼灘的事兒算分勝負。」

    說起魔鬼灘，長孫愉愉和孔重陽對視了一眼。而大家從這一眼想起了許多事兒來，長孫愉愉什麼時候同孔重陽這麼好了？她們應該是最對立的麼？

    畢竟年孔重陽和軍侯世子就成親了。

    「上回已經跟你們幾個都提了一下了。我想着年邊咱們事的話就練起來吧，溫泉莊子那邊兒地闊，正適合練。」長孫愉愉道。

    「可誰來指點我們啊？」方子儀問。

    長孫愉愉轉頭看了看孔重陽。

    孔重陽大方地道：「我同世子提過，他應下了。」

    孔重陽人走後，杜麗棠留了最後將長孫愉愉拉了一邊，「愉愉，你怎麼想的？軍侯世子來指點咱們馬球，你覺得合適麼？」

    「為什麼合適？」長孫愉愉反問。

    杜麗棠覺得長孫愉愉在裝傻，索性說開了道：「愉愉，我知道這件事你心有忿，但他們已經了親，你是在裏頭做點兒什麼，會被人在背後指點的。」

    長孫愉愉笑道：「麗棠姐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過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還至做那下作事情。你知道我素來是看重孔重陽的，如今咱們正好彼此熟悉熟悉，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杜麗棠將信將疑地看着長孫愉愉，良久後才露恍然的神情來。當初魔鬼灘的事情可是長孫愉愉第一個提來的。

    長孫愉愉的馬球隊如火如荼地搞了起來，但最終並沒把陸征請來指點。晉陽公主哪裏肯讓自己的女兒沾染那閒言碎語，所以另外請了個馬球師傅，乃是宮中陪着皇帝馬球的老侍衛。

    因着皇帝身體豫，晉陽公主進宮的次數就多了許多，生怕變生肘腋，對她而言最重的就是皇帝的身體了，決許任何有心人插手。

    這日晉陽公主從宮中回來，心情顯地比以往後，長孫愉愉因問道：「娘，皇帝舅舅的龍體是是康復了？」

    晉陽公主道：「好了許多了，老三的事兒對他的擊太大了，一直緩過勁兒來。今日好容易對別的事兒提起了興趣，還問起我那幅谷蒼山的畫來了，聽說修復好了，就說看看。愉愉，你是最清楚修復過程的，兒你跟我一起進宮吧。」

    長孫愉愉聽得皇帝的龍體好多了，自然鬆了口氣。次日她與晉陽公主進宮請安，皇帝將《新篁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奇道：「這畫是哪裏修復過？」

    晉陽公主看了看長孫愉愉，長孫愉愉立即上前在畫上點了來，「皇帝舅舅，就是這兒，以前被我小心給揭了，陸修撰就着那痕跡，添了一道石紋。」

    皇帝對着光又看了看，「果然，華寧是說，我還真敢肯是這一處，陸卿看來有名堂。」

    晉陽公主笑道：「可是麼，誰能知道陸六元竟然還會修復畫，且叫人看痕跡來，這是尋常人能做的。他還將原圖臨摹一幅，臣妹看他的筆力是驚人。想來業都是相通的，陸六元僅經子集念得好，書畫有過人之處。」

    皇帝嘆了口氣，將《新篁圖》擱在了一旁，「他的書畫之道朕比你熟，說起來以前朕是看中他的書畫才氣，沒想險誤了一位相材。」

    晉陽公主驚道：「皇兄，這話怎麼說啊？」

    皇帝道：「昨日，陸卿上了一道《三增一息疏》，朕看了十分觸動。他民生僅想得透，且還拿了切實可行的法子來，這讓朕得高看他。此子有宰相之才，愧是其父之子，虎父犬子啊。」

    晉陽公主笑道：「知是什麼樣的上書能讓皇兄如此看中和慨？」

    皇帝又道：「朕已經把陸卿的摺子下去了，讓閣們去議論，最遲日你就能看了。只是……」

    「只是什麼，皇兄？」晉陽公主問。

    「只是朕的身體朕清楚，熬了多少年，就怕這件事真施行下去，朕能保革新之順利延續。」皇帝又嘆了口氣，「或許朕該把陸卿此折留給嗣皇帝。」

    「皇兄。」晉陽公主急了，「你的龍體可好着呢，你如今大病初癒，所以才有此灰喪念頭，過兩日皇兄大好了，肯又是龍精虎猛的。這病中人最忌諱的就是胡思亂想了。」

    皇帝晉陽公主滿臉的憂切，由心頭一暖，「好了，朕知道你關心朕。算了，華寧在這兒，咱們就說這事了，有事情就丟給韋鳳儀他們操心好了。」

    「正是這個理兒呢。」晉陽公主道。

    皇帝轉頭看向長孫愉愉道：「華寧，你們這個小姑娘最近可有新鮮玩意，說給朕聽聽，解解悶。」

    長孫愉愉哪有什麼新鮮事兒啊，組馬球隊對皇帝來說肯能算新鮮，但這難倒她，眼珠子一轉，一個念頭就萌生在了心裏。

    「皇帝舅舅，華寧是有個太成熟的想法。」長孫愉愉聲音甜甜地道。

    皇帝沖晉陽公主笑了笑，再轉頭看長孫愉愉，「哦，什麼成熟的想法，說來朕聽聽，是有益處的，就是你娘親同意，舅舅會幫你的。」

    長孫愉愉先才看得皇帝很喜歡那幅《新篁圖》，只是礙面子好問晉陽公主討，而長孫愉愉大捨得送去。

    「皇帝舅舅，娘親這年收藏了少名畫，包括這幅谷蒼山的《峭石新篁圖》。當時陸六元看這幅畫時，眼睛都直了，華寧看得，對他們這喜好書畫之人而言，能有機會接觸這樣的畫有多珍惜。我就想着，這畫收藏在家裏，只我和娘親兩個人看，埋沒了這畫。所以……」

    長孫愉愉皇帝聽得很認真，這才繼續道：「所以我就想，能能借着正月里人閒樂的時候，把收藏的那畫都展來，讓有興趣的人都能一瞻前人的書畫風采，能有助今人的進益。盛世屢有傳世佳作，華寧覺得我朝肯能涌一大堆的佳作的。」

    「好啊，你這個點子錯。只是那古畫都有很多年頭了，一個保護善毀了畫就值當了。」皇帝笑着道，「你看看你娘親的臉色，是是已經心痛得青了？」

    長孫愉愉「噗嗤」地笑了來。

    皇帝她笑靨如花，當真是霞映日般嬌艷，這比看什麼都叫人覺得養眼和歡喜。

    「皇帝舅舅，我是這樣想的，所以還想趁着這次展，廣邀世人來臨摹，那真畫當然能長久展來，一年裏能讓人看三日真跡就算錯了，其餘的是可以把臨摹中的精品拿來展，讓後輩可以習。」

    「哦，聽你這樣說，這件事還是只做一次，而是長久做下去？」皇帝問。

    長孫愉愉點點頭，「所以才說是成熟的念頭嘛。我想着今後如果止我們一家，譬如皇帝舅舅還有其他世家，能把古畫真跡借來展示給世人看，再廣為臨摹，集成冊子流傳下去。那個傳世名畫就會因為種種劫難而聲地消失了。」

    「比如小心被某個小姑娘給撕了麼？」皇帝趣道。

    長孫愉愉很好意思地笑了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