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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遠帆勸了好幾次,她都置若罔聞,沒辦法他只好從身後抱住了她,「別這樣,你就是把手砍斷了也救不了他!」
沈沐晚眼睛通紅,奮力掙開他的雙臂,「阿澤一定會出來的,他不會死!」她雖然說着最堅定的話,可眼淚卻情不自禁地往下滑落。原來看着自己在意的人面臨死亡,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咬緊牙關,依舊將全身的靈力都注入霜華一下一下地劈砍。
崔遠帆無奈地抬起手,想把沈沐晚打暈,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徒弟死在自己眼前實在太殘忍。不如讓她睡一覺醒來再慢慢接受,也避免她這種近乎自殘的行為。
可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轟轟地響起天雷的聲音,很快便聚起了厚厚的雷雲。
誰要渡劫?
「難道是阿澤?」沈沐晚眼睛忽然亮了,原本死灰般的眸子閃出了生的希望,一定是他。
看着黑壓壓厚得幾乎要壓到地面的雷雲,裏面翻湧着無數道閃電,這明顯是升元嬰的劫雲,而這裏現在能升元嬰的只能是晏瀚澤,也許天雷能打開這層結界。
原來這結界雖然阻止了裏面的人出來,卻沒有阻隔他們的靈氣氣息。天雷的到來很可能打破結界放他出來,但他剛剛經過一場超過他身體極限數倍的大戰,身體已經受了不小的損傷,他又能否接得下這雷劫?
此事對於晏瀚澤來說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這次的天雷比沈沐晚那次還要多,還要猛,升元嬰應該是三道天雷,沈沐晚上次接了六道直接成了元嬰中期。
而晏瀚澤這次竟然落下來了九道天雷,那可是元嬰升化神的數量,不過幸運的是被這結界擋住了七道,第七道天雷直接把結界擊了個粉碎,連同漢白玉大門上的兩隻玉雕鳳凰也沒能倖免,晏瀚澤只真真正正地接了最後兩道天雷。
但饒是如此,最後這兩道的威力幾乎趕上化神的力度,所以晏瀚澤的塑體是很成功的,而且直接成了元嬰後期。
晏瀚澤從已經被天雷擊成大坑的崔家走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暈着一層金光,整個身體比他之前看着更精壯了幾分,只是那絕美又妖孽的容顏比之前更冷了許多。但看到陣外的沈沐晚時,原本冰冷幽深的眸子裏浮現出了一抹溫暖的笑意。
沈沐晚臉上還掛着之前絕望時的淚水,見晏瀚澤出來了,像個許久沒見到父母的孩子一樣,直接飛奔着衝進他的懷裏,兩隻胳膊死死地抱住他,「阿澤!阿澤!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只這兩句話翻來覆去地說着。
晏瀚澤由着她抱着,也抬起胳膊把她摟進懷裏,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後腦勺,下巴在她的頭頂輕輕地蹭了蹭,柔聲安慰着,「沒事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聲音中透着無限的寵溺。
他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沒想到峰迴路轉,不僅撿了條命,還提升了靈力,最主要的是能這樣抱着他的小師尊,而終於他也能擋在她的身前保護她一回。之前一切的苦難在這一刻都變得值得了。
另一邊的崔遠帆看着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崔家,再看看劫後餘生的這些人,感覺嘴裏有些發苦,之前仙門四大世家之一的崔家現在只剩他和崔凌雲還有齊管家三個人了。
他看着擁在一起的沈沐晚兩人,心中的苦味中又有些酸,雖然沈沐晚一直說那個是她的徒弟,可剛剛見到晏瀚澤生死關頭她流露出的真情,那哪是簡單的師徒之情。自己這片心意可能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了!
沈沐晚哭了一會兒,神情恢復了清醒,也感覺自己這個樣子太不合身份,撐起身子從晏瀚澤的懷裏出來,把臉上的淚痕抹了一把,眨着一雙貓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沾着淚花,盯着晏瀚澤眉間看了又看,「咦?你眉間的魔印呢?不用我封印就自己消失了嗎?」
晏瀚澤此時也才反應過來,內觀了一下,「好像魔氣不那麼不受控制了!」
「這麼說你隨着靈氣的增長,可以自己控制魔氣了?不用我封印也不會再暴走了?」
晏瀚澤又閉上眼一邊調動魔氣一邊內觀,眉間的魔印時隱時現,時強時弱。良久之後,才睜開眼,「我感覺魔氣的調動順暢了很多,但仍舊需要控制,如果魔氣的使用過量還是會控制不住。
就像剛才和那個青衣人對決之後如果不是遇到天雷,我還是無法自行壓制住魔氣。」
沈沐晚聽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隨着你靈力的提升對魔氣的控制能力也會不斷地提升,太好了。真沒想到你修為提升得比為師還要快,現在就已經趕上我了,唉,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看了看地上還躺着的幾個人,她讓晏瀚澤把他們都喚醒。
沈沐晚轉頭看到站在一邊的崔遠帆,此時的崔老太爺沒了在大殿之中的那種威武霸氣,內傷不輕不時地輕咳兩聲,人也有些萎靡。
再看了看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崔家,在心裏長長地嘆了口氣,經營了幾百年的崔家一朝毀於一旦,這事放在誰的身上一時間都難以接受。
她眼珠轉了轉,走到崔遠帆的身前,清了清嗓子,揚起小臉看着他,「崔老太爺,現在這個結果我看很好!」
崔遠帆正沉浸在失去崔家的悲愁之中,忽然聽到這句話未解她的意思,還以為她在調侃他,臉上神色有些微慍,「沈峰主,這麼興災樂禍好嗎?」
沈沐晚笑了笑,「崔老太爺誤會了,我哪是在興災樂禍,我是真心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好,您想想,您爺爺當年都沒解決了的那個您的二爺爺,已經不能再為禍崔家了。而且雖說那個法陣能鎮壓住你二爺爺,但也有一個非常不好的弊端,如果您的修為升到化神之上,這崔家您還能呆嗎?
今天這一場應該叫做不破不立,所以我才說這個結果很好。」沈沐晚眉眼彎彎,卻沒有半分嘲笑的意思。「而且我們都有收穫,你除了崔家的大患,我徒弟也提高了修為,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崔遠帆聽完她的解釋,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又重重地吐了出來,好像把心中所有的鬱悶都呼出來了一樣,緊鎖的眉心也舒展了一些,點了點頭,「不錯,用不了多久,崔家還會是仙門四大世家。」
「對,爺爺,我留下來幫你!」這時崔凌雲也在晏瀚澤的幫助下甦醒了過來,走到崔遠帆的身邊,一雙眼睛裏少了之前的灑脫卻多了幾分堅毅,一時間不知世間疾苦的大少爺,變成了可以獨擋一面的崔家接班人。
隨着心境的改變,沈沐晚發現崔凌雲身上的靈氣也在上漲,修為一下升到了金丹後期。
崔遠帆自然也發現了,欣慰地拍了拍孫兒的肩膀,「不錯,不愧是我崔家的兒郎!」
這時其它幾人也都陸續轉醒,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是一陣的唏噓。
眾人多是被崔家現在的樣子吸引了目光,就連晏瀚澤也因為能自己控制魔氣心中暗喜,正試着調息。
只有遲重難得地心細一次,一眼就看到了沈沐晚那雙沾滿了血的手,「師叔,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
沈沐晚愣了一下,就連她自己都忘了手上的傷,看着自己的手苦笑了一下,「我也真是服氣自己這受傷的體質了,我之前和別人打架我受傷,這次終於徒弟衝上去了,不用我打架,結果受傷的還是我。」
晏瀚澤這時才看見沈沐晚兩隻手的虎口和掌心都血肉模糊,霜華劍柄上都是血,「師尊你這是?誰傷的你?」
沈沐晚抿了抿唇沒說話,一邊響起了道低沉的聲音。
「她見你被困在結界中,便想用劍砍開結界救你,明知道沒用,卻怎麼勸也勸不住。要是天雷到得再晚些,她這兩隻手都被她弄廢了。」崔遠帆明明是陣述事實,但語氣聽起來有些酸。
「師尊?」晏瀚澤捧着沈沐晚的兩隻手,看着上面血肉模糊一片,手不停地在抖。「是不是很疼?」
沈沐晚看了看眾人那些悲悲慘慘的目光笑了一下,「唉呀!都是修仙之人,別哭喪着臉,雷劫都不算什麼這點皮肉傷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再看向正給她小心翼翼上藥的晏瀚澤,搖了搖頭,「還有你,阿澤,要是真心疼為師就給我多做些好吃的補補就行了。」
晏瀚澤抬起眼眸子深深地看着她,「好!」
這一瞬間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沈沐晚的心又慌了。
最後大家一起商量了一下,崔凌雲暫時留在崔遠帆身邊,幫助他把崔家莊重新建起來,其間沈沐晚給玄極宗發了傳令金符,讓他們派人來幫着重建崔家莊,好在靈泉沒有被毀其它的都可以重建。
臨行前崔遠帆特意把晏瀚澤叫到了一邊,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沈沐晚只知道晏瀚澤回來之後臉色出奇的陰沉,她問了半天也沒問出答案。
去問崔遠帆,但他只是用一種她看不太懂的眼神看了她半晌,最終只是說了一句,「你徒弟的事我會保守秘密,但如果他有朝一日要是危害天下蒼生我也不會留情。」
頓了一下目光更深了一些,「崔家永遠歡迎你!」
說完抬起手想拂一下沈沐晚被風吹亂的頭髮,但最終抬了一半手還是落了下去。
沈沐晚一行原本五個人,現在只剩下四個,下一站的目標自然還是向南,進入大燕皇朝的都城,既然那個青衣人說了晏瀚澤的母親當年是要到那裏討公道,不管這公道討沒討到在那裏都應該會找到她的一些線索。
這次沈沐晚把一直向南走的原因告訴了遲重和岳靈靈,想讓他們自己選擇要不要再跟着一起,畢竟這是晏瀚澤的私事,對於他們的歷練未必有好處。沒想到兩人一聽不僅沒打退堂鼓,反倒比他們更興奮。
遲重本就是大燕皇朝大將軍的次子,因為有修仙的潛力從小便拜入了玄極宗學習修仙之術,二十多年都沒回家了,說不想家那是假的。而岳靈靈一聽能幫晏瀚澤找母親,自然是到哪都想跟着,何況還是去有那麼多好玩地方的大燕皇朝的都城,更是恨不得御劍飛着去。
沈沐晚心中自然也想讓他們跟着,遲重不用說大將軍之子,有他在,在皇城之中辦事自然事半功倍。至於岳靈靈,沈沐晚之前就想着多讓她和晏瀚澤接觸給他們多創造獨處的機會,讓男女主水到渠成,免得劇情崩得太厲害,以至於自己回不去就慘了。
可是她卻不知道前面要遇到的困難會比他們之前遇到的大數倍,不止是晏瀚澤成迷的身世,還有皇城之中的天師府也暗藏玄機。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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