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大殿中的眾人都看到了崔遠帆臉色的變化,紛紛猜測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平時如此喜怒不形於色的崔老太爺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一窩蟻 m.yiwoyi.com
崔遠帆臉色變了變之後很快恢復正常,衝着齊管家點了下頭,只是眼神有意無意地撇了一下三崔的父親,那個剛剛一直坐在崔遠達身後的青衣人,而此時這個人,作為三崔的父親知道兒子死了之後的表現還不如崔遠達這個爺爺激動。
在後面坐着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不是特意去看根本就忽略了大殿之中竟然還坐着這麼一個人。
沈沐晚一直留意着崔遠帆的神色,見他看向那個青衣人,她的目光也往那邊看了看,但依舊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正在這時齊管家從外面帶進來一個人,一個女孩子,看年紀應該二十左右歲,眼睛大大的,長得十分清秀,只是臉色白得有些不正常。那是一種常年呆在房間裏,經常見不到陽光而導致的青白色。
女孩子一進來,就聽剛剛跪在大殿中央的白衣婦人大叫了一聲,「小清?!」
女孩子剛進來時眼睛裏還一片茫然,當聽到這一聲呼喚時才看向白衣婦人,眼中也出現了神采,「母親!」兩字帶着哭腔,一下撲到了白衣婦人的身邊。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雖然沒有任何人的解釋,沈沐晚單憑兩個人說的四個字也已經猜出了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顯然她們是一對母女。
可為什麼原本好好的母女卻像是久別重逢,甚至說得再準確一些更像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欣喜?還有少女的臉色,難道……
沈沐晚正在腦中猜測着,只聽崔遠帆沉聲說道,「崔小清,你們母女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現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崔小清聽到崔遠帆的話,趕緊直起身,低聲安撫了幾句母親,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衝着崔遠帆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
「是!老太爺,多謝老太爺把我從他們手裏救了出來,讓我有機會和母親團聚。」
「小清,你這麼長時間去哪兒了,爺爺也找得你好苦啊!」一邊的崔遠達也一副慈愛的表情,只是那表情中還隱着幾分緊張。
可是卻被崔小清一聲嬌喝給喝止住了,「你別過來,我沒你這樣的爺爺,別再裝出一副好爺爺的樣子,關我的人不就是你和他嗎?」崔小清一邊說一邊指向坐位中還在品着茶的青衣人。
只見那青衣人對大殿之中發生的事置若罔聞,還在慢條斯理地品着手中的酒,聽到崔小清的指控這才抬起眼看向她,「你是說我嗎?我可是你爹爹!」
「呸,你才不是我爹,你就是條披着人皮的狼,你把我困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裏,用我來控制我娘和馬傑……」崔小清似乎還有些話沒說,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馬傑?」崔凌雲聽到這個名字立時表情呆了呆,「原來馬傑給爺爺下藥都是為了小清?」
崔小清聽到崔凌雲的話,抬眼看向他,「表哥,馬傑他都是為了我,是他們用我威脅馬傑,你到玄極宗的這麼多年只他對我最好。可……可三年前爺爺和那個人用我的命威脅他,讓他給老太爺投毒,他也是沒辦法!是我對不住他!」
崔小清一邊說着一邊泣不成聲,「是我害了他!」
「你胡說,女大不中留啊,我們為什麼把你關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和他做的那些丟人的事!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就……就身懷有孕,要是傳出去我們崔家的臉都讓你丟沒了!」崔二太爺一臉的痛心疾首,這時也不顧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罵着還不解恨,竟然抬手就要打崔小清,「你這樣一個有辱門風的小畜生,我今天就打死你以正家風!」
掌中隱着靈力,顯然這是動了殺心,就在那一掌要落下之時,一道紫色的身影擋在了崔小清的身前,那一掌也被人用一把小扇子給頂住了,硬是沒打下來。
沈沐晚站在崔小清身前,臉上帶着笑,可眼中卻佈滿寒冰,「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看來殺三個孫子不夠,這個孫女也不想要了?」
「你胡說什麼,你才是殺人兇手!」崔遠達一時語結,慌忙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我不與你們這些女人一般見識。」
崔小清感激地向沈沐晚行了個禮,閉上眼,咬了咬嘴唇,唇齒之間都滲出血來,似乎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心,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的身體不抖得那麼厲害。
再睜開眼時,沈沐晚看到她的眼中不再是剛剛的驚慌和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決和堅定。
沈沐晚看到這樣的崔小清知道她要說出的事一定是讓她自己十分痛苦的,沈沐晚把手按在她的肩上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似乎在表達着,別怕,我就在你身邊,有什麼事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沈沐晚的這個舉動被晏瀚澤看在眼裏,他向沈沐晚身邊又靠了靠,他知道師尊這是又要管閒事了。雖然自己不想管別人的閒事,但沈沐晚他不能不管。
崔小清看着沈沐晚點了點頭,然後大聲地在大殿上說出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一件事。
「我的確是身懷有孕,但我肚子裏的孩子絕不是馬傑的,我和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那個強迫佔有我身體的人就是他!」崔小清一抬手指向了席間的那個青衣人,而那個人的身份應該是她的父親。
此話一出滿座皆譁然,不僅這些外人意外,就連崔遠帆臉上也露出吃驚的表情,他也沒料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
「你個小畜牲,為了馬傑那個臭小子,連你的父親你都誣陷,你還是人嗎?」崔遠達氣得臉脹得通紅。
「我不是人?不是人的是你還有那個人,那個人根本不是我的父親,我父親早就死了,娘!您說話啊!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您不能再忍了!」崔小清拉着地上還跪着已經捂着臉不敢見人的白衣婦人。
白衣婦人原本秀麗的面容雖然被歲月侵蝕了幾分,但卻依舊帶着成熟女人的端莊之美,可此時她卻捂着臉怎麼也不肯將手拿下來。「小清,都是娘的錯,是娘害了你!是娘的軟弱害了你和你三個哥哥啊!」
「你們這兩個賤人,都該死!」崔遠達再也忍不了了,抬手就是一道勁風,風中帶着無數道風刃,這些風刃即使金丹修為的人被砍中也得受重傷。何況這兩個母女全無靈力護體,如果被砍中必死無疑。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把小扇擋在了母女身前,把那道勁風擋了個嚴嚴實實,無數道銀光在小扇的周圍瘋狂划過,但就是攻不進小扇後面半分,自然也無法傷到扇後的那對母女。
白衣婦人終於把捂在臉上的手拿了下來,有些吃驚地看着眼前的形勢。
「娘,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咱們娘倆就是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現在有崔老太爺和沈峰主在自會把他們的醜惡嘴臉公諸於整個仙門。」崔小清銀牙緊咬,顯然對於崔遠達和那個青衣人恨之入骨。
白衣婦人看着女兒,伸手摸着她的秀髮,眼中終於有些神采,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些個秘密我已經藏了快二十年了,也該讓它們見見天日了,我懦弱了一輩子,本想着用我的隱忍能保你們兄妹一世的平安,沒想到我三個兒子沒保住,就連你也被那個畜生……」
白衣婦人狠狠地看着崔遠達還有那個依舊坐在座位上半垂着頭的青衣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們一定死了幾百次了。
「老太爺,那個人根本不是我的丈夫崔城,雖然我和崔城感情並不太好,但我們畢竟孕育了三兒一女,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夫妻,雖然他的容貌沒變,但性格和習慣卻全變了。
我的丈夫究竟什麼時候被換的,我說不準,因為生完小清之後我們幾乎就一直分房睡,只是十九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在後花園見崔城從莊外回來,好像受了不輕的內傷。
我原本也想過去問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他當時的眼神好嚇人,眼睛通紅,看起來就像一隻餓極了的野獸正在覓食。我嚇壞了,藏身在一邊的假山後,沒敢出聲。
結果……結果我就看見了讓我震驚的一幕。他、他竟然把正好路過後花園的大哥和大嫂的靈力吸乾了……」
「什麼?你是說我爹和我娘是被他殺的?不是說是魔族乾的嗎?」崔凌雲顯然沒有崔遠帆沉得住氣,一個是失去了父母一個是失去了兒子和兒媳,崔遠帆顯然也十分震驚和痛心,但他只是閉了閉眼卻沒有插話。
「他、他們比魔族更可怕,我是親眼所見,那時我就知道那個人不是我的丈夫。我真恨之後沒有及時找老太爺報告這件事。我當時想着畢竟這是我們這一支的事,有事應該先和公公說,或者相公他是中了什麼魔才會變成那樣的。
可當我把事情告訴公公之後,他竟然用我的四個孩子來威脅我,說如果我把我看到的事說出去,他們就必死無疑。我當時實在是怕極了,感覺自己每天都生活在狼窩裏,又想保護四個孩子又怕這個根本不是我丈夫的人會對我下毒手。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活在自責、悔恨和恐懼中。原本想着我這麼隱忍總算是能保住四個孩子的命,尤其是三個兒子被送到玄極宗去修行我更是替他們脫離了魔爪感覺到一絲高興。
可沒過多久,女兒又被他們抓了起來,說是只要我守口如瓶便不會傷害她,可誰知道,那個畜生到底還是沒放過她。都怪我,都是我的懦弱四個孩子一個都沒保護好!」
白衣婦人說完這些就好像把一生的力氣都用盡了一樣,要不是崔小清一直扶着她,她現在根本站都站不住。
沈沐晚看着這對可憐的母女不由得心中難受起來,那個人就是利用這對母女互相保護的心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邊用女兒威脅母親不許把實情說出來,一邊又用母親威脅女兒,如果不依從他的獸行就懲罰她的母親。
可憐的小清算算當時被侵害時的年紀應該只有十幾歲,還是個小女孩兒,這個披着他父親外皮的人是怎麼下得去手的!當時的小清知不知道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父親?如果她不知道,那她當時又何止是絕望!
就在沈沐晚的思緒陷在這些事情之中時,崔遠帆的聲音突然在大殿中響起。
「你究竟是誰?」這話問的是那個一副置身事外的青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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