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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晚的目光在王楚顏眼角下面的那個小痣處停了停,「是嗎?真的沒關係嗎?」
「我聽說辟水大天師的父親是老天師的師尊,也就是說老天師是辟水大天師的師兄弟。對吧!」
「我不知道。」王楚顏的臉色更難看了。
沈沐晚料到她會這麼說,也不介意,接着說,「而天師府供奉的那個雕像就是辟水大天師的父親,對嗎?
原本我還奇怪,為什麼辟水大天師會無緣無故地管你們皇家之事,那絕不是簡單的對一個人欣賞就能做到的,何況太子那樣的人也不是那種蓋世明君,可以解救天下蒼生,值得她不顧一切地去幫助。那得擔非常大的因果,絕不是小事。
可辟水大天師卻偏偏那麼做了,我一直相信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之所以會那麼做,一定是有什麼內情是我沒弄清楚的。
直到我見到了你,我才感覺我找到了事件的根本原因。」
沈沐晚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我想這個秘密除了我還真沒幾個能猜出來的,辟水大天師是你的母親吧!」
「你胡說!你不僅侮辱我,還敢侮辱大天師,你,你不要命了嗎?我這就讓大天師來……」王楚顏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張符,就準備點燃。
「你看,我說什麼來着,辟水大天師能把這麼厲害的專人召喚符給你一個凡人,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種符上有她的精血,不只消耗她的靈力,還消耗她的生命,如果不是有特別的關係,我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會把這麼重要的符給你。」沈沐晚手中的扇子一勾,那張符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手指輕輕拿起那張符,看着上面一點紅色,眸子閃了閃,「皇后娘娘,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承認?如果是前者,我可以幫你!」
王楚顏搖了搖頭,「你胡說的,我是當朝丞相之女,我母親是丞相的正房夫人,怎麼會是……不會!」
沈沐晚看着她的神情唇角微微勾起,「看來您是真的不知道啊,那我幫你一下吧,也驗證一下我的猜測,我想你心裏也想知道自己親生的母親是什麼人吧!
如果我猜的是錯的,我願意領罰如何?如果我猜錯了,就把太子還給你。」
王楚顏畢竟是皇后,後宮一宮之主,雖然剛剛被沈沐晚亂了心神,但現在冷靜下來,便恢復了之前的那種高高在上。
「好,本宮就與你賭,不過如要沈峰主要是輸了,單只把皇兒還給本宮還不夠,我還要你帶着你的人混出大燕皇朝,並且保證永不再來!」王楚顏陰冷中帶着狠戾地說道。
「好,一言為定。」沈沐晚對自己的猜測很有把握。
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個白瓷器皿,這個在仙門叫血緣皿,類似於現代的dna技術,可以判定親子關係。
打開血緣皿,裏面冒出銀白色的光,王楚顏將自己的血滴了一滴在裏面。
沈沐晚又把符上的血跡提取出來,放入血緣皿中,瞬間,白光開始變強,幾息之後白光化作一個字展現在兩人面前。
比起沈沐晚王楚顏更緊張,她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在輕輕地顫抖。
是!
這不用解釋,白光只會化成兩個字,一個是是,另一個是否。
王楚顏驚得差點坐到地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
過了一會兒,又有些呆呆地呢喃着,「我說為什麼從小辟水大天師就對我特別的照顧,原來……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真的如她所說是天之嬌女,原來,都是騙人的。
我說為什麼從小娘親就與我不親,與幾個姐妹親厚有加。為什麼上有姐姐、下有妹妹都適齡嫁給皇上,卻唯獨讓我當了皇后。還以為是父母對我的寵愛,原來都是辟水大天師做的……
我竟然是她的私生女!」
突然王楚顏死死地盯着沈沐晚,「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是她嗎?」
這個她不用猜就知道是辟水。
沈沐晚搖了搖頭,「我是猜的,因為你的容貌與你的外祖父十分相像。只要看了那個雕像便能看出你與他一定有所關聯。
也許是沒人注意過,也許即使有人注意了卻沒敢往那方面猜。總之你被騙了這麼多年,也真是可憐。」
「可憐?本宮才不用你們可憐,本宮就是天之嬌女,本宮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你們仙門包括魔界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二十年前孔萱那個賤人要帶走皇上,已經被我弄到地獄裏去了,今天你也跟着一起去吧!」王楚顏此時的狀態幾近瘋狂,眼中充滿了紅血絲。
原本美艷動人的臉上現在看起來猙獰恐怖,沈沐晚算是膽子大的,見鬼也沒什麼感覺。可看見她的這個樣子竟然從心底里往外冒寒氣。
都說人心鬼域,人心醜陋的人真是惡鬼都比她漂亮。
「憑你?」沈沐晚雖然不願對凡人動手,尤其是一個凡間的女人,但眼前這個女人,曾經傷害了晏瀚澤母親的女人,而且心腸極其惡毒,她不介意對她出手。
王楚顏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就只有那一張符嗎?你也太小看我了!」說着從懷裏拿出三張召喚符。
「你知不知道,使用一張召喚符就會折制符者十年壽命,你連用三張,辟水就會折三十年陽壽。」沈沐晚脫口而出。
「不就是三十年嗎?對你們仙家來說不算什麼吧!再說了,這是她欠我的,我還覺得三十年太少了呢!」王楚顏眼都沒眨一下,就燃了那三張召喚符。
因為一連用了三張,召喚速度也比平時快了三倍,只眨眼之間,辟水就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
看見王楚顏時她臉上現出了怒容,「楚顏,你有什麼急事要一連動用三張傳送符,不是告訴過你,每一張符都是耗損我十年陽壽製成的嗎?」
「十年?我想是一百年才好,這是你欠我的!」王楚顏揚着頭,眼中的神情既悲切又瘋狂。
「你……你怎麼了?說什麼胡話呢!」辟水忽然變得有些心虛。
一轉頭正對上沈沐晚帶着意味深長的目光。
「是你,是你對她說了什麼,不會,你怎麼會知道?」辟水大驚。「是誰告訴你的!」
沈沐晚暗自搖了搖頭,真不愧是母女,連台詞都一樣,「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麼,今天都別想離開這裏了!」辟水眼中現出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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