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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生回頭,見老道見了這一幕面上露出喜色,便繼續往前走。
一路走,一路只見稀疏的草木間有桌椅板凳顯現出來。
原本擺放得相當緊湊的桌椅板凳彼此間有了較大的間隔。這印證了琉生的判斷,花香小築中的空間被放大了。
而隨着他的腳步,桌凳間的距離開始拉近,鬱鬱蔥蔥的植也都鑽回了地板中。
很快,周圍一切恢復原狀,琉生和老道又重新回到了花香小築中。
只不過此刻的小築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琉生四下看看,便走向大門,老道卻連忙叫道「等等!」
但琉生年輕腿快,已經一腳踹開木門,隨着門戶開啟,一股黑沉沉的森寒風氣湧入房間,被這寒風一吹,人立即爆起一身雞皮疙瘩,緊接着,就如暗夜中掐熄了燈火,所有的一切一下墮入滾滾黑暗中。
黑暗中有瑩弱的符文被點亮,在周圍遊走,隨後破碎融入黑暗中,緊接着黑暗似乎被固化,空氣變得粘澀而遲滯。
琉生試着摸索前行,指尖忽的觸碰到一團冷冰冰的黏、膩,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侵襲琉生的神經,他連忙縮回手來。
咔嚓一聲脆響炸裂,像利齒叩擊發出的聲響,似乎黑暗中隱藏着猙獰兇惡的野獸。
琉生心中一凜,身後傳來老道跌足嘆息的聲音「糟了,糟了,這攝心地載陣大陣中套着小陣,一環扣着一環,破開一個還有一個,咱們怕是出不去了。」
琉生轉身,老道的聲音明明就在身後,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我怎麼看不到你?」
老道道「陣法一道最初就是遮人眼目的障眼法,後人研究千百年才添加了各種花哨手段,在陣法中,你我面對面看不到對方也不奇怪。」
「你快算算,生門在哪。」
「黑漆馬糊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出,哪裏去找生門?」
「不過,這陣法只是用來困人並不是用來傷人的,咱們在這裏老實呆着,應該沒危險。」老道道。
琉生卻心有餘悸「這兒似乎有什麼怪物,剛才我險些被它咬到,你不要亂摸。」
空氣凝滯了下,老道顫聲道「你莫要嚇我,你這一說我覺得周圍都是張牙舞爪的妖怪了,不對啊,這應該是攝心地載陣中的玄幽陣,書上說,其光暗,無天地無日月,無草木無蟲豸,惶惶然如黑布,空空然無出路,難道是我背錯了?」
琉生無奈道「我哪有心情嚇你,你快想辦法找出生門。」
老道丁丁甲甲左左右右的嘀咕起來,琉生能聽出他聲音越來越焦躁,顯然沒什麼好結果。
片刻之後,黔驢技窮的老道道「出不去了,不是老道我水平不行,而是這陣法已經設置了近千年,在千年中不斷完善,即便咱們從這個陣中出去,也會落入別的陣中,一環套一環,說不定轉來轉去又重新回到之前的陣法中,白費力氣,不如在原地等等,花翎仙子總不會把咱們一直困在這裏。」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老道嘆氣道「辦法當然有,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只要有強大的力量就可以直接把這陣法衝散,根本不用在乎陣法有多精妙,可惜……」
琉生大概明白了,猶豫一下從懷中取出彌金珠。
琉生自己沒有突破攝心地載陣的力量,但彌金珠中天珠碎片的力量,說不定能破開這座大陣。
此刻他深深的感到自己的不足,本身實力不夠強大,關鍵時刻不得不靠天珠,他決心以後要加倍努力修行,使自己變得更強更大……
這樣想着,他一邊望向身前那一片充滿未知的漆黑。
彌金珠就在手中,卻無法在黑暗中看到它。
他額上一陣蠕動,鏽色鐵環漸漸顯現出來,立時綻放光芒,不過,四周濃郁的黑暗如有實質,光芒難以穿透,鐵環綻放的光亮也只將周圍半米照亮。
在圓環的照耀下,彌金珠有五顏六色的符文流淌,美輪美奐。
他決定暴力破開彌金珠。
雖然不清楚彌金珠破開後力量會不會四散,投入花翎仙子和嬰如、鑿齒身上,但只要能得到天珠碎片,怎麼都能增加琉生脫困的力量和手段。絕境中已經沒法考慮太多。
下定決心後,琉生舌頂上牙膛,靈氣遊走灌入雙掌,猛的用力,指關節嘎吱作響,不過彌金珠依舊紋絲不動,沒有半點被打開的模樣。
忽然,琉生腦海中響起鄙夷的聲音「真沒用!」
他額上的鐵環忽的又明亮了幾分,內中吐出一道光芒,直接投入彌金珠中。
彌金珠上的符文急速流淌,一個個神秘文字不斷的放大縮小,似乎正在和光芒對抗。
咯叻一聲,符文忽然開裂。
彌金珠忽的如花般綻放,一層層薄薄的金色花瓣從珠身上飛起,花瓣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陣法紛紛如沙凋零,從花瓣上跌落下去。花瓣則投入琉生額頭的鐵環中。
鐵環鑽出皮肉,在琉生額前不住的搖擺晃動,「好熟悉的感覺,終於找到有身軀的感覺了!」鐵環中傳來舒服而激動的聲音。
隨着花瓣不斷飛入,鐵環上的紅鏽開始剝落,顯出一道道細弱花紋。
鐵環的顏色也開始發生變化,有了一種黃銅般的質感。
這一切琉生都看不到,但他感到圓環非常快樂,它的力量正急速成長。
原本,圓環像一團氣,或者說一道虛影,現在,圓環有了自己的身軀,成了一件真實的存在。
隨着彌金珠化為花瓣飛舞,內中一團力量陡然騰空而起,其中大部分被圓環拉扯收攝,剩下的則分成三份投空而去。
彌金珠被圓環收攝,內中封印的力量四散而去,琉生手中空空如也,急忙去感知圓環中的天珠碎片,卻發現天珠碎片光澤飽滿了一些,大小卻沒有變化,也就是說琉生只汲取到了天珠的力量,卻沒得到天珠碎片。
而天珠碎片往往代表着某種神通,並且剛才飛走的那三股力量,只是天珠的力量,並沒有碎片。
彌金珠中封印的並不是天珠碎片。
這和之前的預想完全不同。
琉生不知道的是,此刻,站在小築外的花翎仙子忽然眉頭一蹙,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怎麼?彌金珠被開啟了?我,我還沒準備好!」
而靈丘鎮中,暴雨依然如注,在轟隆隆的巨響中,有兩個兩個龐大的身影在鎮中來回翻滾,一棟建築被撞得粉碎,靈丘鎮的三分之一幾乎都變成廢墟。
突然,空中有兩團光霧飛來,分別投入了嬰如和鑿齒的身軀。
嬰如一腳蹬飛死死咬住他胳膊的鑿齒,猛的望向花香小築的方向。
鑿齒則雙目間溢出層層疊疊的血色,一股股的力量在他身軀中不斷的疊加澎湃,筋肉膨脹,血管中傳來血脈奔涌的隆隆聲。
「花翎怎敢放出天珠力量?花鈿!糟了!」
嬰如忽的撞碎身前的建築,大步朝花香小築狂奔。
而身形漲大一倍的鑿齒,身上的剛毛一根根豎起變長,宛若一頭豪豬,渾身都是利刺,用力抖動一下身軀,發出一陣金鐵撞擊般嘩啦啦的聲響。
吼!
它咆哮一聲,聲浪如潮,空中跌落的雨滴都被聲浪擊得倒飛上去。
而嬰如被這聲浪衝擊,狂奔的身形趔趄了下,意識有一瞬間的昏沉。
吼!
鑿齒從後面將嬰如撲倒,利齒咬在他的肩上,火花如瀑飛濺。
嬰如的意識恢復過來,暴吼一聲大手朝鑿齒腦袋抓去……
遠處觀戰的獨公子不可置信的望向花香小築的方向,神情複雜,隨後他猛然飛起,轉瞬消失在了暴雨中。
花鈿迷路了。
周圍是望不到盡頭的長離花海,陽光明媚,花香撲鼻,只不過這片花海格外靜寂,沒有昆蟲飛舞,也沒有風氣吹拂,就像一片死海。
花鈿的身影在花海中顯得那麼渺小,猶如大海中一個氣泡,隨波逐流無依無靠。
雖然迷路了,花鈿並不着急,長離花海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小時候她整夜整夜在這兒睡覺,這裏連飛舞的蚊蟲都不會咬她。長離花海就是她的搖籃。
一道身影出現在不遠處,一身素雅的白衣,在這奼紫嫣紅的花海中顯得格外清麗脫俗。
溫暖陽光下的花翎仙子如此聖潔,以至於周圍五顏六色的長離花竟顯得有些污穢雜亂。
花鈿挎着老虎包笑着跑過去「娘。」隨即她停下腳步。
因為她詫異的發現,花翎仙子竟淚流滿面,正哀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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