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魏白星,臉色更加難看,但他似乎沒有辯解之意。
拿着酒壺,把裏面剩下的酒一口喝乾。
帶着濃濃的酒味兒,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好,我走便是!」
話一說完,魏白星轉頭便要走。
看着他的背影,林長明則冷冷的說道:
「魏白星,我們不算完。當年你怎麼對我,我一定要加倍償還與你!」
說着,林長明又看向洪爺,眼神中慢聲惡意,說道:
「你給我聽好了,之前我看在你母親的面上,幾次饒你狗命。但我告訴你,你膽敢再招惹我和我身邊的人。我一定把你抽筋扒皮」
林長明的話,讓我不由的看向了洪爺。
我了解洪爺,他這人向來吃不了虧。
尤其是這種當面侮辱,他更是難以接受。
我正想洪爺會不會翻臉之時,洪爺忽然笑了。
他翹着腳尖,朝着林長明身後處探去,同時大喊道:
「巧巧,我是陳永洪。我知道你在這裏,記得我想你,你也要想我啊」
「你!!!」
林長明氣的怒指洪爺。
洪爺卻根本不在意,繼續喊着:
「等我摘星榜拿了名次,我就去找你。到時候我帶你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整天把你當成籠中鳥的王八蛋!」
話一說完,洪爺衝着林長明一豎中指,轉頭便走。
我們幾人也跟着朝着門外走去,只有啞巴站在原地沒動。
他朝着洛小北一咧嘴,嘿嘿一笑,雙手握拳,鼓勵道:
「兄,兄,兄弟。你要加,加,加油哦!」
我不知道啞巴的加油指的是什麼,但我第一次對同病相憐這個詞,感觸這麼深。
出了洛家,眾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
尤其是魏白星,他捏着已經空了的酒壺,幾次放到嘴邊。
我讓老黑找了個酒店,眾人先住下再說。
一切妥當後,眾人便又到旁邊找了家三七汽鍋雞,畢竟大家還沒吃晚飯。
眾人坐好後,洪爺開了瓶本地的膩腳酒。
主動給魏白星倒上,同時好奇的問說:
「老魏頭兒,你和這林長明怎麼回事?給大家說說唄?」
其實我們也好奇,只是感覺魏白星情緒特別低落,大家也不好問。
魏白星端着酒杯,三兩多的杯子,他一口喝乾。
「少打聽和你無關的事!」
洪爺哪聽得了這個,他馬上說道:
「怎麼能叫無關?你看他要弄死你,不也要弄死我嗎?還提什麼給我老媽面子。這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有關。你快說說,不然我現在打電話,問我老媽了」
魏白星少有的表現出不耐煩,說了一句:
「那你就問去,別來煩我!」
「你以為我不敢?」
洪爺說着,便掏出了手機。
我本以為洪爺只是裝腔作勢,可沒想到他竟真的撥通了電話。
同時,他還摁下了免提。
當電話那頭傳來曲鳳美的聲音時,我能感覺到魏白星整個人都僵直了。
就連端着酒杯的手,都不由的輕輕抖着。
「媽,我和魏老前輩在文山,本來是要去擺放洛北。可在洛北家裏遇到了林長明,就是林巧巧她乾爹。他要弄死魏老前輩,還說我再惹他還要弄死我」
在老媽面前,洪爺就連對魏白星的稱呼,都客氣許多。
好一會兒,曲鳳美才反問了一句:
「你和魏白星在一起嗎?讓他聽電話」
洪爺答應了一聲,但他怕魏白星取消免提,便只是把電話遞到魏白星的嘴邊。
魏白星想拿過去,但他卻不給,也只好硬着頭皮喊了一聲:
「鳳美,我是老魏!」
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但還是能感覺到魏白星此刻的緊張。
對面曲鳳美的聲音,似乎也溫柔了許多,輕聲道:
「魏兄,林長明怎麼會去洛北那裏?」
魏白星便把剛剛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接着,便聽曲鳳美哀嘆一聲:
「哎,他這半生醉心於藍道,一直想博取個賭王的名頭。可搞來搞去,也不過是在臨安做了個不起眼的場子。他為了能和這些賭王攀上關係,要把自己的乾女兒嫁給椰城賭王符明的兒子。最終也是被我那頑劣的兒子給攪黃。他因此還給我打了電話,就說再有一次,就要對永洪不客氣。我沒理會他,沒想到他現在竟跑到洛北那裏。莫不是,他想把女兒嫁給洛北的兒子?」
魏白星想都沒想,便立刻說道:
「不可能!洛北的名氣與財力都不如滇中三美,更不如柳雲修。他林長明未必能看得上。還有就是,當初洛北對林長明根本瞧不上。可我想不通,他現如今怎麼會把林長明當成座上賓」
對面的曲鳳美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
「現在的藍道,亂的一塌糊塗。各方勢力也都聚在雲滇。林長明這個時候能高調出現,並且還不是和柳雲修一起。這的確有些奇怪」
魏白星想了下,便又問曲鳳美。
「永洪追問我當初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曲鳳美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我那個兒子頑劣不說,好奇心極重。你就和他實話實說吧。現在藍道亂成這樣,我們這些老藍也可能朝不保夕。能說的,就告訴他吧。免得真的出事,還給他留了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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