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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多瓦德先生。」
砰!砰!砰!
刺耳的不和諧音。
砰!砰!砰!
埃多瓦德手上的皮膚開始剝落,滲出的鮮血四處飛濺。
毫無疑問,這已經是令人寒毛直豎的自殘行為了。
「埃多瓦……」
「啊啊啊!!」
這次,埃多瓦德又突然發出餓狼一般的嚎叫,嚎叫聲在牢房中迴響,造成了強烈的噪音。
下個瞬間牢門便被敲響,薇爾莉特回頭一看,門外的看守正從監視窗怒目而視,一副要破門而入的架勢,而薇爾莉特舉手示意自己並不要緊,制止了看守們。
「……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肯好好聽我說話?」
埃多瓦德的行徑變得越發詭異起來,他突然轉頭瞪向兩旁開始了發問,仿佛這周圍除了薇爾莉特之外,還有什麼看不見的人存在一般。
「難辦了啊……薇爾莉特,你的運氣真好啊!明明你和我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為什麼你就被人當成英雄?還有人肯好好聽你說話是吧?我可沒有!一旦被烙上罪人的印記,這一輩子就都沒人會相信我了。」
埃多瓦德十指交叉的手開始略微顫抖。
「我沒說錯吧!你做的和我做的到底有什麼區別?論殺人你殺的比我多,我卻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戰犯!是戰犯!戰犯!知道戰犯是什麼嗎?戰爭犯罪者!就因為我的祖國在先前的大戰之中戰敗了,戰勝國,也就是率領你們的聯合國就指控我們。」
「你們殺的人實在太多了,這群殺人魔!結果怎麼樣……前一秒還在讚揚我的強大,可下一秒,祖國上層人員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明明是自己的命令,卻將罪名全部推在我身上,不可理喻對吧!就是不可理喻!我好怒啊,明明是國家,是上面的人叫我殺,我才殺了那麼多人的。」
「結果卻突然跟我說什麼,這是喪盡天良的行為,你覺得能原諒嗎?不可原諒!……東西是你餵我吃的,那當我吃下去的是我不該吃的東西的時候,那責任就不應該由我來負,該負責的是上面那群人吧?那為什麼還對我窮追不捨說要制裁我?我都已經建立了只屬於自己的國家過上快樂的生活了……可我去到哪裏都有懲罰等着我……我討厭懲罰……懲罰好可怕……啊……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被問罪的國家到底在哪裏?」
「我輾轉各地,目前還沒見識過這樣的國家。」薇爾莉特的語調絲毫沒有變化。
埃多瓦德的笑意又濃了幾分,然後,他像是在向薇爾莉特表現自己的怒意一般,這次又開始用膝蓋不停地踹着桌子,而每當他有所動作,他腳上的腳鐐都會發出硬質的金屬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又是一陣毫無預兆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類有時會試圖用大音量和暴力來支配對方。
「哈,哈,……哈……」
這是非常有效且便利的手段。
「我已經……受夠了。」
但這種手段,並非對任何人都行得通。
「啊……我已經……受夠了」
薇爾莉特對此無動於衷。
「為什麼……你們都跟死人一樣,都不肯聽我說啊!」
她只是淡然地,宛如一尊沒有生命的人偶一般,用一雙碧眼注視着眼前這個男人。
「…………聽我說,你聽我說……薇爾莉特,我殺人的時候也不是不覺得他們可憐,但我也有我的苦衷啊……你們是都不想浪費時間一一聽我辯解嗎?我家的那碼事……啊啊,是教團,教團那碼事也只是信徒們說想成為我的力量,所以才自殺的啊,說是想通過死亡,從而成為我的一部分,之類的,我只不過是被他們的熱情打動了,跟他們說了句『那就讓我看看吧!』而已啊!這也要怪我嗎?」
「我拿那些已經成為我的一部分的屍體來玩而已,那是我的自由吧?我將自己的手切下來玩又能給誰帶來不便了?充其量也就是地板會髒而已,打掃我也是我自己乾的,那不就是我的自由了?就是我的自由啊,他們和我之間有一層關係,而去死對他們來說就是對我最好的效勞,而我對此也很高興,僅此而已。」
「都是我的自由,這也是愛的一種形式啊!可是為什麼……裁判長從頭到尾都只會歸罪於我……真想有一個傾聽的物件啊……真羨慕你啊,薇爾莉特你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動人,那麼的不可方物,不像我一樣會被當成糞尿一般對待,沒有人會對你說『都是你的錯』,也沒人會對你說『你無可救藥』……但正因為你這麼美……」
「正因如此,薇爾莉特,我才會如此地想要凌辱你,我想把你按倒在地,撕碎你的衣服,聽你哭聽你喊,最後將你的身體侵犯個遍之後再在上面開出一個又一個的洞啊!薇爾莉特·伊芙加登。」
將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後,埃多瓦德又回到最初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他滿足似的將栗色的雙眼眯成月牙形,那眼神是那麼的溫和,若不是眼前的桌子上還留有他鬧嚷時飛濺的血跡,他這幅模樣甚至能讓人忘記他方才的醜態。
「我和她之間,是有着什麼區別嗎?」也不知他是在問誰,埃多瓦德轉過頭來朝一旁嘟噥道。
可以看出埃多瓦德對薇爾莉特抱有難以解釋的情感。
好奇心、性慾、殺意、怒意,數種情感錯綜複雜地糾纏在一塊,光是挑出其中一種遠遠不足以闡釋這種感情。
薇爾莉特將手伸進上衣的內口袋,從中掏出一條手帕,看來無論如何她的身上總會藏着點東西,她伸出手,將手帕遞給埃多瓦德。
「……我不痛!」
「可是出血了。」
「我還真是……讀不懂你,我說,你也看到我這手銬了,這樣子可沒辦法擦手上的血,既然都把手帕給我了,就順便幫我擦了吧。」
他如此乞求,薇爾莉特便將手帕蓋在他的手上。
「請您……鬆開手,您將手握緊我就沒辦法替您擦血了。」
埃多瓦德緊握着自己的雙手,指甲都快陷進肉里了。
薇爾莉特像是要替他取暖一樣,輕輕地握住他了的手,過了一會兒,埃多瓦德的手漸漸放鬆了力道。
「……隔那麼久終於又碰到女孩了。」埃多瓦德用干啞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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