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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春曉有些詫異地問道「團長,你同意跟我一起回南京了?」
「春曉,不是跟你一起回南京,而是我參加軍事會議,順便去你家一趟。」沈千舟道。
「我們訂婚的事,你也答應?」於春曉試着問道。
「我想了一晚上,於公於私都得幫你這一回。就按你說的,只訂婚不結婚,應付一下你爸。」
聽到沈千舟的話,於春曉頓時心跳加速起來。努力控制一下情緒道「那,那我就給我爸發電報了。」
「你去發吧。不過,我要說清楚了,我們訂婚就是為了應付你爸,將來,我們不會在一起的。」沈千舟道。
「團長,我知道,那我出去了。」於春曉努力壓制激動情緒,淡淡說道。
見於春曉要走,沈千舟道「春曉,你先別走,我有事跟你碰一下。」
「團長,你說。」於春曉站在沈千舟身旁道。
「是這樣,昨天晚上見了江海,除了西街裁縫鋪的事外,江海還向我透漏一件事。」
「什麼事?團長。」
「他說,山田佑一近期會親自去南京。以山田佑一這個級別的軍官親自去南京,見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物。我懷疑,他這次去南京,要見的一定是潛伏在黨國高層日特,或者是日特安插在高層的眼線。能接觸到黨國最高層軍事情報的,只有軍令部和侍從室,軍令部在漢口,而侍從室在南京。」
「團長,你是說,日特的臥底在侍從室?」於春曉詫異道。
「這個,我只是猜測,不過可能性很大。我想把侍從室可能有日特潛伏的情報告知給你父親,讓他協助我們調查。你父親是侍從室副侍衛長,本職就是保障侍從室的安全,有他的協助,查到這個日特可能性會大出很多。」沈千舟道。
聽了沈千舟的話,於春曉剛才興奮的心情一下冷了許多,低聲道「團長,你是因為這個,才要去我家的?」
「是!」沈千舟果斷答道。
「哦。這樣好,公私兼顧,要能把隱藏在侍從室的內奸挖出來,我們也沒白辛苦一回。團長,你說吧,要我怎麼配合你?」於春曉違心地說道。
「我跟你父親不熟悉,有些話我說不方便,這件事最好你來提,我再說為好。」
「行。不過,團長你也知道,我已經六年沒回家了,我爸現在對我什麼態度,我可保不准。也許一回家,就給我關起來了,這都說不好。」
「你們畢竟是父女,血濃於水,沒有隔夜仇的。一說一句話,頂我十句話。好了,我沒什麼事了,你忙你的吧。」沈千舟道。
於春曉離開了辦公室,沈千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要是一切順利的話,江海應該回到軍統站了。
昨天,是為了能使江海破局,並沒有深問被日本人抓走的這個軍統特務。今天難題要是解決了,那就要探探這個人的底了。
從葉曉晚傳遞過來的情報上看,這個特務身上有受過重刑的傷疤,說明他很可能是從地下黨叛變到軍統的。要是那樣,這個人底一定要查清楚。
想到這裏,沈千舟撥通了江海的電話,響了幾聲後,電話對面傳來了江海的聲音
「行動五組江海,你是哪裏?」
「老同學,這麼快就從日本人那回來,一切順利吧?」沈千舟問道。
「還好,這麼一折騰,日本人就沒法把屎盆子往我軍統頭上倒了。不過,我那個副組長日本沒有放,還得再想想辦法。」
「都這樣了,日本人還不放人?」沈千舟有意問道。
「這幫狗日的,怎麼能吃啞巴虧。扣着我的人,估計想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麼來。」
「那可不是什麼好事,你的人在公共租界不少,要是嘴不嚴,供出幾個來,也是麻煩事。」沈千舟試探道。
「我的人在租界都有合法身份,而且都不在日佔區,狗日的不敢亂動。再說,寧廣勝剛到上海一個星期,還門清,什麼都不知道呢。」
「原來是這樣,沒事就好。老同學,看你那邊也算順利,我就不嘮了。」
「沈團長,這一回多虧你幫我出了主意,大恩不言謝,你那邊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提。」
「好,一言為定。」說完,沈千舟放下了電話。
聽了江海的話,知道了這個被抓的軍統特務是剛剛從外地調來了。
之前沈千舟還擔心,這個人要是在上海多年的特務,又是從地下黨叛變到軍統,那他的被抓,一旦向日本供出了什麼,對上海地下黨危害會很大。
現在知道他是從外地新調來的,那之前自己的顧慮就沒有必要了。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從外地剛剛調到上海的寧廣勝,在後來竟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
海軍情報總部,山田佑一辦公室。
情報處長長友文夫站在山田佑一辦公桌前,道「報告機關長,潛伏在海軍統站的『蜂王』,傳過來消息了。」
「講。」
「機關長,我們在西街裁縫鋪抓的這個人確實是軍統特工。他叫寧廣勝,五年前從地下黨投誠到軍統,一周前,剛從南京調到上海,現任上海軍統站行動五組副組長。」
「八嘎,『蜂王』的消息怎麼這麼遲才到?如果早上得到這個消息,我們先下手的話,就可以向國民政府逼宮了。現在全上海的報紙都登報了,軍統特工在公共租界追查地下黨電台的時候,無端被我們扣留。這麼好的開戰理由,就這麼輕易失去了。
可惜了。」山田佑一嘆聲道。
「機關長,蜂王說江海之前並沒有向軍統站匯報寧廣勝被抓,也沒有跟他的手下提及這件事。消息見報了之後,才向上海軍統站呈報的。
蜂王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就立刻匯報了。」
「看來這個江海也不是個廢物,以前還真沒留意到這個人。既然我們抓的這個人是軍統特工,那麼就用審軍統特工的辦法來審他,看看從他嘴裏能撬出些什麼。這個人五年前背叛過地下黨,背叛過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一定會向我們投誠的。現在是晚上八點,我希望明天早上,就能聽到好消息。」山田佑一道。
「駭!機關長。」長友文夫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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