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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來宮中坐坐」的話,不過都是些客氣話。
「楊大人,來哀家這裏,到底是為了何事?」徐太后的語氣有些不耐煩的意思。
徐太后固然三十來歲,可後者標準的體態,肥美的臀股,華麗高貴的服飾,無不透露着一股成熟的韻味。尤其是那張臉,好像極其耐老,越看越有滋味。
楊珂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動容,不過!在如此多人面前,臉上的表情,還算又有所收斂。
「太后娘娘,不是您讓臣有空多來拜訪的嘛!臣這次來,是帶來了西域的沉香,這可是個好東西,只要點上一點,整個屋子都是香味。」楊珂大手一招呼,楊波立馬乖乖的,就將沉香帶了上來。
將那個蓋子一打開,一股撲鼻的清香,立馬就飄了出來。
哪有女人不愛打扮,不愛這等修飾品,徐太后的眼睛放光,看着那一小碟沉香。
「聽說,這沉香很貴吧!在中原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呢!」
「荀公公,那就收下吧!」徐太后連說話間,眉眼間都似乎在勾引人一般。
「是!」
荀公公立馬將那碟沉香給收下。
「楊大人,說吧!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徐太后直接開門見山。
只要楊珂站在她的面前,就讓她非常不自在。
「不妨單獨聊聊吧!」楊珂說道。
徐太后的臉色變了,「何事不能現在說嗎?」
「有些關於小皇子的事情,外人還是不要聽見的好!」楊珂繼續說道。
徐太后心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故作鎮定,「咳咳!你們先下去吧!」
「是!」
徐太后身邊的太監、宮女,紛紛退了下去。
「你也下去吧!」楊珂朝楊波說道。
楊波躬身執禮,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下去後,整個大殿,都變得無比清靜了。
原本對徐太后有些恭敬的楊珂,一時也變得放肆起來,拄着拐杖,來到旁邊的一張椅子前,直接就坐了下來。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哀家說過,楊家的恩情,本宮已經還清了,你要再糾纏本宮不放,本宮就不客氣了。」徐太后威脅道。
看得出來,兩人之間,有着一層難以道得清楚的關係。
「呵呵!」
楊珂絲毫不慌,「你捨得如今安逸的生活嗎?當年,若不是老夫,你只是楊府的一個小丫鬟罷了!」
「老夫能讓你當太后,也能將你從太后的位置上,給扒下來。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我們的孩子想想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楊珂的一句話,宛如驚雷一般,劈在徐太后的腦袋上。
徐太后眼神冷冷的看着楊珂,那兩縷目光,就仿佛兩柄刀子,無比犀利。
「楊珂,你再敢亂說,小心哀家撕爛你的臭嘴!」
「老夫不是傻子,四年前,先帝病在榻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行房之事。另外,宮裏給先帝治病的太醫,可都是老夫安排的,太醫診斷,先帝早就沒了生育能力。」
「若非老夫那一夜,你覺得…你自個能懷上這個孩子嗎?」楊珂道出實情。
徐太后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椅子上,她其實早就知道了先帝沒有了生育能力,至於這個孩子,是那一夜,楊珂找到自己,然後將她強上了而已。
但沒想到,這個已近六十歲的老頭子,居然還能如麼厲害,等她反應回來的時候,已經懷有了後者的孩子。一直以來,她不敢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不!他就是陛下的孩子!」徐太后堅定的搖了搖頭,「楊珂,你也太無禮了,若非哀家,還念及之前的恩情,否則!哀家會立刻殺了你。」
母憑子貴,自古定數,她不會不知道。這是誰的孩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武的朝臣,認定小皇子,就是陛下的兒子,這就足夠了。
不過,太后與大臣私通,並誕下子嗣,這已經不是簡單砍頭的罪過了,而是要處以極刑,折磨致死。
楊珂一愣,心裏對這個女人,似乎有些敬佩了。
「太后息怒!」楊珂語氣平緩了許多,「想必,太后這幾日,應該聽到外界的一些傳聞吧!」
「聽到了又如何?陛下有如此轉變,乃是大武之幸,武國百姓之幸。」徐太后淡淡說道。
「太后的心裏,真是這樣想的嗎?」
「太后難道不想,讓小皇子更進一步嗎?當那真正的太后?」楊珂一臉奸邪,用只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這一刻,徐太后的嬌軀,微微一顫抖,似乎有些心動,「你……什麼意思?」
「小皇帝想要整垮老夫,而今已有史夜天、魏家、蕭鎮國的支持,若再聯絡上宗親的人,老夫可就危險了,到時候!你這個皇太后,還能安穩當的下去嗎?」
「別忘了,皇子成人禮,是要滴血驗親,才有資格,封地為王。」楊珂聲音仿佛野獸的吼叫一般,無比的低沉。
徐太后被嚇了一跳,想想以後的情形,她的後背,就感覺一陣發涼,「那…你想想怎麼樣?」
「殺掉皇帝,扶小皇子上位,老夫雖已年邁,可以楊家的勢力,皇帝就算死了,也不敢亂來。」楊珂說道。
「你要宮變?」徐太后驚訝道。
「不,是你!」楊珂盯着徐太后,「宮裏的宮女、太監,基本都由你這個太后管。」
「老夫不要你去殺人,老夫只要你,將老夫的人放進去,皇帝就算有所轉變那又如何?他終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毛頭小子,殺了皇帝,老夫可保小皇子成為皇帝、成為天下之主。」楊珂繼續說道。
他就賭這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殺皇帝,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徐太后這輩子,能攀枝成為太后,已經賭上全部的運氣,她沒想過,要去殺皇帝,更沒想到,成為太后之後,反而讓她提心弔膽起來。
明爭暗鬥、勾心鬥角、權位之爭,幾乎讓她每天,都沉浸在暗無天日的恐懼與害怕之中。
「不!你已經瘋了,你這樣會害死我們娘倆的。」徐太后不停的搖頭,恐懼的淚水,從眼角處,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太后若是不願意,可就別怪老夫,將太后包養小白臉之事,全部抖露出去。」
「太后不要以為,後居在德陽宮,老夫就不知道,那個姓荀的,究竟是什麼人?他根本就不是閹人!」楊珂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你敢監視哀家?」徐太后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隻手遮天。
徐太后平復了心情之後,妥協道「好吧!哀家可以答應你!何時行動?」
「今晚!」
楊珂語氣拉長着,說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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