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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送走了陳曄之後就召開自己的心腹丫鬟吩咐到「畫眉,你去找周管家,問問公子今日來總是去哪裏。」
「是,夫人」畫眉應聲出去
「秋荷,你來,」
「夫人有何吩咐?」
「去壽鶴堂傳我的話,讓老夫人身邊的鴛鴦過來一趟。」
「是」
鴛鴦不一會兒就來到王氏房中,對着王氏福了一禮說道:「不知夫人召鴛鴦來有什麼事?」
王氏將陳邦彥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鴛鴦之後鴛鴦嚇得也不輕,最近她伺候老夫人,除了太醫恐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老夫人的身體,老夫人的身體看似硬朗,但是身體早已不堪重負,若是讓老夫人知道少爺寧願豁出性命也要娶一個煙花女子為妻,還讓那女人懷了骨肉,想必以老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鴛鴦越想越心驚,理了理頭緒,鴛鴦鎮靜下來,對着王氏說道:「夫人放心,壽鶴堂那裏鴛鴦一定不讓夫人憂心,老夫人那裏鴛鴦必定不會讓她聽到任何閒言碎語!」
王氏見鴛鴦態度堅定,暗中點點頭,果然沒有看錯,這丫頭果然是個有見識的,把守信的事告訴她雖是不得已,但是老夫人那邊的事幾乎全是這丫頭在打理,如若是想要瞞着老夫人必然是不能瞞着她的,得到她的助力,想必老夫人知曉的也會晚一點。
「如若夫人沒什麼吩咐,那鴛鴦就先告退了」鴛鴦心中惦記老夫人,恐怕老夫人會知道少爺的事,故而心中發急,想要早些回到壽鶴堂。
「我這裏無事了,你先回去吧,記得照看好老夫人。」王夫人見事情已經吩咐明白,就放鴛鴦回去了。
鴛鴦不是家生子,年幼時流落市井,差點被妓院中的打手抓緊妓院,是老夫人路過出手救了他,帶回了陳府,給她吃給她穿,對她不比對少爺差,在陳家鴛鴦雖是名義上是個丫鬟,但是吃穿用度上就是比較小姐也不差什麼,故而沒有誰比鴛鴦更在乎老夫人的身體,現在聽說少爺的事,鴛鴦心裏更是心急如焚,生怕自己不在的時候會有最快的丫鬟婆子在老夫人耳邊說些什麼不該聽的,鴛鴦更是緊張的要命,緊趕慢趕終於回到壽鶴堂,見一切如常,吩咐了幾句鴛鴦就進去看了一下還在昏睡的老夫人。待午後時,鴛鴦趁老夫人服藥召集了壽鶴堂的所有丫鬟婆子細細的叮囑了一番方才解散
「回稟夫人,奴婢已經向王管家打聽明白了,少爺他這段時間通常會去的地方是五柳胡同,不過今日少爺在回府之前坐着馬車去了一趟帽兒胡同。」畫眉從前院回來向王氏回稟道。
「這孩子,想不到好容易做事情周全一次還是為了一個風塵女子。」王氏有些無奈,伸手按了按額頭。
畫眉見狀並未出言安慰,畢竟事情涉及到小少爺,老爺對這件事還發了好大的火,這樣看來,這件事不是自己和秋荷這些下人能夠插手的,遂畫眉朝秋荷處望了一眼之後沒有說話。
「畫眉,你帶着金珠和蓉兒並幾個婆子小廝去將守信在帽兒胡同藏着的人給我帶回來,記住,不要驚動旁人,悄悄地去,也不要用帶家徽的馬車,從後門出去後尋一個不起眼的牙行買來輛,切記不可泄露出去,可知?」王氏整了整衣衫,恢復了處變不驚的神情,對畫眉吩咐道。
「是,夫人,畫眉定不辱命!」畫眉喚來金珠蓉兒,指了個平日裏不怎麼說話的婆子和小廝,一行人去了帽兒胡同。
「畫眉姐,咱們去哪裏呀,夫人這次讓你出來可是又要採辦什麼嗎,夫人的胭脂不是前幾日剛剛送去了嗎……」蓉兒到底年紀小了些,辦事不夠沉穩,平日裏在府中,家規壓着到底不敢太出格,如今出的門來未免有些不夠穩重。
「哪裏來的這麼多話,仔細回府之後夫人問起王嬤嬤揭了你的皮。」畫眉見蓉兒這般不穩重不由得也有些煩躁,事設小少爺,畫眉不敢輕視,王氏指了蓉兒出來畫眉本想回稟,但思及蓉兒年紀小,想來不懂這些彎彎繞繞,故而也沒有過多在乎,如今看來未曾回稟夫人確實是她的疏忽了。
夫人心思多在大人和小少爺身上,身邊人也只是對自己和秋荷比較傷心,除去兩個大丫鬟和四個二等丫鬟,其餘的小丫鬟夫人根本沒怎麼上心,畫眉不禁心中暗道:看來以後要在夫人面前說一說這些丫鬟的品行了。
蓉兒尚不知畫眉心中所想,心中還在為方才畫眉訓斥自己暗自不服氣,卻礙着畫眉大丫鬟的身份沒法子說什麼,只能攪着自己手中的帕子。
蓉兒記恨畫眉暫且不提,一行人出的府來,從一個小牙行中購的一輛半舊不新的馬車來到了帽兒胡同。
「金珠,你去敲門」畫眉不在看蓉兒一眼,方才在車上畫眉就察覺出蓉兒對自己心有不滿,蓉兒才多大的年紀,想的又怎麼能夠瞞過畫眉這種在深宅大院裏生存多年的人,雖然看出蓉兒對自己心懷不滿,但畫眉也沒表露出來,畢竟蓉兒祖母是王氏身邊深得王氏信任的老婆子王嬤嬤,不看僧面看佛面,畫眉也沒想對蓉兒怎樣,頂多日後不同蓉兒一般見識罷了,如今同他一起出來,先不理她即可,王氏吩咐的事要緊。
金珠乖巧,快步走過去敲了敲門:「有人在嗎,快開門來!」
沒待畫眉他們多等,那扇小門便有人打開了來:「是誰?」
一個約摸着八九歲的小丫鬟探出頭望了一眼,見門外站着那麼多人不由得唬了一跳,趕忙把門關上。
「小姑娘莫害怕,我是我家公子差來接姑娘回去的。」畫眉皺了皺眉,輕聲對着門內說道。那謝婉茹未曾被夫人老爺接受,自然是不能直接稱呼為姨娘,如今稱為姑娘是最好的。
過了半晌,門又重新開開,門裏又出一個女人,身上穿着月白色的上襦,暹羅色繡着纏枝蓮的下裙,腰間配一條嫩黃色的宮滌,面容素白,嬌嬌弱弱,果真是弱柳扶風,怪道能將陳邦彥迷的五迷三道不顧綱常倫理。
「敢問這位姐姐,可是守信讓你們來的?」謝婉茹一開口,宛若黃鸝輕啼。
「不敢勞姑娘稱一聲姐姐,奴婢家生子名稱畫眉,姑娘喚我畫眉即可。」畫眉聽見謝婉茹稱自己姐姐頓時面上一緊,這位是少爺的妾室,先別說夫人承不承認,但就從少爺來看是鐵了心要保這女人,同少爺妾室稱姐妹,畫眉要是真的應了她這聲姐姐,回府之後還不知王氏會怎麼對他,慌得畫眉只是連稱不敢。
「奴婢是少爺派遣前來接姑娘回府的,還請姑娘上車。」畫眉對着謝婉茹福了一禮說道。
「不知畫眉姐姐可否稍待片刻,容我收拾一下?」謝婉茹見畫眉不喜自己稱她為姐姐,也就從善如流稱呼姓名。
「還是請姑娘快快上車吧,府中一應事物都已準備齊全,只待姑娘了。」
「這是什麼道理,府中的東西是府中的,我們家小姐用慣了的東西怎可不帶,如若是小姐哪裏不適應,惹得小姐不快,公子怪罪下來你們擔待的起嗎!」謝婉茹身邊的丫鬟青杏恨恨的說道。
一聽青杏的話,蓉兒當先不樂意了,不由得反嘴說道:「你以為你們是誰,也值得公子爺怪罪我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謝婉茹聽到這話面容一愣:「畫眉姐姐,她這是何意?」
畫眉眉頭皺的更緊:看來得想辦法說服夫人,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遠遠的送到莊子上看關起來才是,若是放任他這般下去,肯定有一天會壞了夫人大事。
定了定心神,畫眉柔聲安慰道:「蓉兒年紀小,不懂事,姑娘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哪裏會不在乎呢,還請姑娘放寬心,回去我定當罰他給姑娘出氣,既然這位妹妹說姑娘的東西用慣了,那咱們便進去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咱們再一同回府,姑娘你看這樣如何?」
「罰她就不比了,我本無意的,青杏,還不過來向畫眉姑娘賠罪!」
「是,畫眉姐姐,青杏口不擇言,還請姐姐寬恕。」
畫眉見青杏眼中還是一片桀驁,心中暗暗搖了搖頭:有這樣的奴婢,這位謝姑娘恐怕在府中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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