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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水蹲下身,與水中的周願平視「老朽問你,穆堯和解無歸在哪裏?如今打得什麼主意,你要不說,我還能折磨你。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周願咬着下唇,怒視道「我是不會背叛大人的!」
石笑塵蹙眉「你若說了尚有一線生機,你若不說,就算將來穆堯救了你,她還會再相信你嗎?」
一個落到了解衍昭手中的屬下,穆堯那小心眼子,恐怕還真的不會相信了。
然而周願卻看着他發笑「從被你們抓了開始,我就沒想過我要活着回去。」
「我說你這丫頭,那穆堯有什麼好,值得嗎?」
周願眼眶落下一滴淚盯着陸沉水,卻又倔強的想忍下去。
「值得,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是大人給了我希望,反而是你,聽聞你被正道拋棄,遭歸渺峰峰主廢了一隻手,這樣的人,居然還能和歸渺峰的大弟子站在一起,笑死人了!」
她瞪大了雙眼在二人身上掃蕩,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
而石笑塵也下意識的看一眼他空蕩蕩的左邊袖管。
陸沉水回頭正要與他眼神對上,嗤笑一聲「你別被她挑撥啊,你師父確實砍了我的手,但那是我自己掌握不了邪術遭反噬了,要是不砍手,我早死了。」
石笑塵一愣,但隨即想這才是師父的作風嘛。
「至於你說的被正道拋棄,拜託,是老朽拋棄他們,是他們失去了一個偉大的玄師。」陸沉水說着還撩了一下額前的龍鬚劉海。
周願抽搐着嘴角,卻見陸沉水看着她發笑「這就是穆堯給你洗腦的詞啊?我看你不僅沒天賦還沒有腦子,每個玄師眼前都不止一條路可走,可你們偏偏執着於那看上去最金光耀眼的一條路,卻沒想過那條路上多得是能人異士,你以為你付出了全部的努力沒比過人天賦,那不就對了嘛!」
「因為你們蠢啊!目光短淺,鼠目寸光,若你們一條路走到黑我還佩服你們有毅力,可你們居然半路走捷徑還怨天尤人說自己的選擇都是別人逼迫的。」
解衍昭撓撓頭,一臉不理解,回頭看石笑塵「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心理扭曲啊?」
石笑塵眨眨眼,但還是點點頭。
「你看,他也這麼覺得。」
周願被他說得氣急敗壞,五官猙獰起來大吼「不是這樣的!你們根本就不懂,根本就不明白!明明我們那麼努力,憑什麼就比不上那些一出生就有天賦的人?我們只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罷了!」
陸沉水翻了個白眼,顯然是沒有耐心了。
起身問石笑塵「還有要問的嗎?」
石笑塵盯着周願,緩緩開口「你當真不願意說出穆堯的計劃?」
周願偏過頭,顯然是不準備說話了。
「不管你們要做什麼,但你們已經傷害到了我的小師妹,歸渺峰會介入進來,整個玄門都會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辛苦維持的假面都會化成泡影。」
周願動了動嘴,苦笑「那就試試啊。」
石笑塵深吸一口氣不再說話,陸沉水拍拍他的肩膀沖門口點了點下巴。
二人準備離開,就在快要出去的一瞬間,石笑塵忽然聽見身後響起一陣慘叫聲,水花居然濺到了他的手上,低頭一看,居然是紅色的。
他下意識的想回頭,卻被陸沉水按住肩膀,低聲說道「別回頭,你會嚇壞的,走吧。」
石笑塵一路都擰着眉毛時不時的抬頭去看前方的陸沉水。
這個人看上去不像是個正經的玄師,他臉上風輕雲淡,可做的事情極端邪惡,但他做的事情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正確的。
他好像就站在正惡的交界線上,他不是純粹的好人也不是純粹的壞人,可他稍微一退一進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當他沒有。
這個人,好可怕。
陸沉水「你這小朋友能不能大方一點,老朽知道你崇拜我,但是不要那麼猥瑣,大大方方的誇獎出來!」
石笑塵「我要回去看師妹。」
「你看個屁啊,有陛下在你能看個毛啊?」
石笑塵皺緊了眉頭,抬起頭與陸沉水說「她從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註定是我的妻子,是解衍昭把她奪去了!」
陸沉水挑眉「所以呢?」
所以
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所以,婚約對冬至來說不過是枷鎖,她甚至從來不知道。
「我看你正緣不在這裏,要不要我幫你算一卦?」陸沉水賊兮兮的笑着。
石笑塵退開半步,婉拒了他的好意。
還是朝着冬至的小院去了,陸沉水搖頭無奈嘆息,庸人自擾嘛這不是。
——
在藏香燃盡之後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一天一夜裏,來了好多人找解衍昭,朝堂上的那些官員早有微詞,且不說解衍昭不遵祖訓將朝堂設在王府,就是這三天兩頭為了個女人不上朝就夠離譜了。
如今罵他的摺子都快壘成山了。
當然也有關心冬至的,孫幼寧得知此消息後激動之下破了羊水,到現在還是生產。
望着冬至久久睜開的雙眸解衍昭感到一陣無力。
他轉頭看了看桌上的藏香,只有指甲蓋那么小塊了,她若是沒有好,解衍昭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抓起冬至的手貼在自己的唇瓣上,感受着她手上的溫度稍微回神。
他曾經想過,要不要帶着冬至一起死了好了,他承認自己是個十分自私自利的人,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保護好自己,他只想自己過的好一點,其餘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可是他捨不得,捨不得那麼明艷的冬至跟着他一起下地獄,他還想看她笑,還想躲進她溫暖的懷抱里求得溫存。
即使那些東西他已經失去很久了,可他還是眷戀不已。
「冬至,別恨我了,愛我好不好?」
他下巴顫抖着,落下了一行清淚,將冬至的手抵在自己額頭,自己埋頭哭泣。
石笑塵端着吃食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他沒來由的生氣,冷嘲熱諷道「不是陛下一手造成了我師妹的痛苦嗎?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呢?」
解衍昭咬了咬牙,抬頭抹了臉上的淚珠,頭也沒有回的說道「這是朕和冬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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