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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了勾唇笑道「這珠子更增加氣運,王爺時時帶在身上一定會有用的。」
解衍昭動了動喉結,好半晌才望着她遲疑道「為什麼?」
他想問的是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他們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頂多只是一場交易。
冬至淡然一笑道「生辰很重要的,我想王爺王妃也一定希望你在這一天開開心心的,而且每個人收到生辰禮都會開心的。」
說完似乎回憶到了什麼,笑道「我以前生辰的時候可是纏着我師兄給我買好吃的他都不給我買,我可生氣了,所以過生辰一定要有禮物才行。」
解衍昭低頭看着兩人包裹在一起的手,沒有動。
只是勉強勾唇「看來這位師兄對你很重要。」
「那當然了,大師兄對我比師父都好。」
解衍昭沒來由的心情不爽,忽然抽回了自己的手,語氣生硬道「是嗎,那他可真好。」
冬至沒聽出來別的意思,只是觀察着解衍昭好像不再悲情了,趴在他的輪椅扶手上問道「王爺,你要是不回去的話需要冬至陪你嗎?」
其實如果解衍昭如果說不用,冬至還是決定陪他的。
她不放心他。
解衍昭盯了她一會兒,心裏隱約覺得有一絲的放鬆「我怕你這小心眼的過兩天就記上我的仇。」
冬至噘嘴小聲辯解道「我哪裏小心眼了?」
「看看,這不就開始記了?」
冬至覺得自己掉進了解衍昭的圈套,連忙起身瞪着他,解衍昭低聲笑了幾聲道「回去吧,一起回去。」
冬至眼睛一亮,立馬繞到輪椅背後推着他走。
二人走在無人的街道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冬至覺得自己能把他勸回去已經很了不起了。
也不好再擾他清靜了。
誰料解衍昭率先開口問道「你那大師兄,什麼樣子?」
嗯?
怎麼忽然提到了大師兄?
冬至眨眨眼,如實道「大師兄對我可好了,師父說小時候我要喝奶的,大師兄就跑去山下抓羊擠奶給我喝,結果被羊踹了好幾腳!」
冬至說完還哈哈笑了幾聲。
解衍昭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小時候師父沒空管我就是大師兄帶我,可以說我是被大師兄一手帶大的,吃飯洗澡哄我睡覺陪我玩,沒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了。」
解衍昭越聽越不是滋味,尤其是聽到洗澡哄睡覺這些事情他更加忍不住想像了。
雖然這些很可能只是冬至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可可那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和冬至如此親近?
「別說了,本王不想聽。」
冬至「」說是你讓我說,現在又生哪門子氣啊?
好吧,王爺的心是海底針,摸不透。
冬至在外面給人算命的外號叫寒來,因為最近解衍昭沒什麼事情,自己也願意往解衍昭面前跑,已經好幾日沒有出去擺攤了。
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藏在巷子裏的衣服假鬍子那些東西全都不見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忘記了藏的地方,可是她找了許久也沒找到。
她皺緊了眉頭低頭掐算起來。
忽然長大了瞳孔緊張了一瞬,而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那些東西被人拿走了,而且那人身份不一般,只是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算到那個人的時候卻怎麼也算不過去了。
就好像有人故意在給她使絆子。
她急躁的撓了撓頭髮,懊惱極了。
解衍昭早就告訴過她的,她會玄術的事情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否則會給他帶來麻煩的。
如今她的道袍被人拿走,還不知道那人會做什麼文章出來。
這巷子她也不敢多待了,趕忙小跑着出去了。
她緊皺着眉頭走在街上,任憑兩道有多少美食誘惑都沒有胃口了,她心裏總覺不安,怕自己給解衍昭惹麻煩。
「那巷口算命的道士怎麼還不出攤啊?」幾個圍在一起的婦人一邊摘菜一邊苦惱說着。
「我這還指望着去求一隻簽看我家小子能不能中舉呢!」
有人卻笑道「還是我有遠見吧,去得早。」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個保養的極好的符咒來,道「這可是寒來大師親手畫的符,羨慕吧?」
冬至側頭看了一眼,居然是她之前給一個婦人的求子符。
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在昭都已經這麼響亮了,冬至略有些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把方才的不愉快也忘掉了一大半。
轉而又聽人譏諷道「什麼寒來啊,那是你們沒有被穆堯國師算過,那才叫靈驗呢!你這個我看也就是個江湖騙子!」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是不是?」
「呸!我告訴你,要論靈驗除了摘星樓天下還有誰啊?那可是袁仲清的親傳弟子,仲清國師你們知道吧?能號令鬼神的大人物!」
冬至眨眨眼,不自覺的往人堆里蹭過去,然後站在他們身後一臉感興趣的望着說話的人。
幾人正說着,猛地抬頭看見冬至站在身後都嚇了一跳。
「哎喲小姑娘你哪冒出來的?」
冬至嘿嘿一笑,蹲下身拿過她手裏的菜幫忙摘起來,道「我喜歡聽故事,我幫你摘菜,你繼續講好不好?」
那些婦人看着冬至長得乖巧可人也不好下逐客令,再說了多一個聽客她越高興,當即笑道「什麼故事啊,那都是真的!」
冬至張大了眼睛「你是說穆堯國師之前還有個仲清國師?」
「一看你這小姑娘就不是昭都長大的吧?昭都人人都知道咱們大昭以前有個袁仲清國師,穆堯便是他一手養大的弟子,你看那穆堯國師厲害吧,可就這樣的還沒有仲清國師的一半呢!」
冬至故作恍然大悟,又問道「那仲清國師去哪裏了?」
那婦人左右看看,小聲道「死了,據說是被自己召喚來的小鬼給反噬了,不過我可不信,仲清國師那般厲害的人怎麼可能啊?但那之後咱大昭就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穆堯一躍成了萬人之上的國師大人。」
她說的那場腥風血雨難道是成王謀逆?
冬至還想再詢問的時候婦人已經把菜摘好了準備回家做飯了,其餘人也笑說不聊了走了,獨留冬至一個人頓在原地。
因為袁仲清三個字她依稀好像在師父的房間看見過,就在八卦論的夾層里有一封信,落款是袁仲清。
只是師父從來不願意提及,甚至勒令冬至不許再問,否則就不給她飯吃。
如今聽上去這個袁仲清很厲害的樣子,那在玄門之中應該有一定名聲才對,可為什麼師父還有其他玄門宗人都對他閉口不談呢?
還有穆堯,袁仲清死後她就成了國師,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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