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鎮撫司,開局扮演反派 第一百四十五章 看好了,這一劍,起蒼黃(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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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裏,這位朝堂上最年輕的權臣愣了下,因為這個稱呼,更因為,眼前少年笑容里奔涌的樂觀與瀟灑。

    老大……

    已經好多年,沒有聽人這般稱呼自己了,杜元春恍惚了下,眼神突然變得溫暖起來,但面上,卻板起臉來

    「叫師兄。」

    「啊?」齊平有點懵。

    然後,突然想起了在書院山下,兩人同乘馬車的那一晚,心想,按照書院那邊論,的確可以叫一聲。

    他還不知道,杜元春是大先生的入室弟子。

    「師兄。」齊平擦了下嘴角的鮮血,笑容燦爛。

    杜元春笑了起來,掌心,噴吐出溫熱的真元,替齊平壓下體內躁動的力量,旋即自袖口丟出一粒白色丹丸

    「吃了它,養傷的。」

    齊平接過「接下來……」

    杜元春拍了拍他的肩膀,邁步將他擋在身後,朝長街劍氣中心走去

    「接下來,交給師兄我。」

    「叮!」

    金屬摩擦聲中,齊平才發現,中年男子黑紅錦袍下,另外一隻手,握着一把劍。

    劍身勻稱,色澤銀白,仿佛天上明月,劍尖劃破青石路面,分明沒有用力,只憑藉劍刃本身的鋒利,便切開了長長的劍痕。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杜元春的劍。

    狂猛的劍氣肆虐於長街中央,但終究有消去的時候,那名灰袍強者並未被這劍氣殺死,但顯然也極為狼狽。

    齊平退後數步,將丹丸吞入腹中,幾個呼吸間,身體便溫暖下來。

    毛孔中不再流血,破碎的經脈開始修復,他有些驚訝於這個世界丹藥的神奇,但並不知道,這枚看似尋常的丹丸,何等珍貴。

    他只是抬起頭,望向前方。

    風中,傳來遠處的密集的馬蹄音,與兵器碰撞,那是附近巡邏的禁軍在趕來。

    可他們終究也只是這場戲的配角,不,觀眾。

    「咳咳……」

    煙塵散去,灰袍人保持着防禦的姿態,站在原地。

    身上的袍子多了許多道裂口,溢出少許血液,卻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

    杜元春揚眉,有些意外,即便那一劍只是匆忙趕路中,隨手一擊,但也不該只有這點傷害。

    他突然意識到,面前這人,並不簡單。

    「……殺劍。」

    灰袍人咳出一口血痰,驚悸震撼,不明白,杜元春為何會第一時間趕到。

    然而,許是今晚齊平已經給了他太多驚疑震撼,此刻,很快調整了心情,望着那一襲黑紅錦袍,語氣複雜地,吐出這個詞。

    殺劍……是劍的名字嗎,感覺不像啊,更像是人的外號……齊平疑惑想着。

    便聽杜元春平靜道「你認得我。」

    灰袍人笑了起來,沒有試圖逃走,這一刻,他拋下了躲在角落,默默恢復的少年,冷肅的眸里,只剩下鎮撫使一人。

    「認得,當然認得,江湖裏,誰能想到,當年的青衫劍客,威名赫赫的『殺劍』,如今成了朝廷的走狗?做起了大官?」

    杜元春面無表情,目光,在他身上覆蓋的薄薄冰霜停頓了下,說

    「寒霜劍的絕學,你是他什麼人?」

    「那是我師父。」

    杜元春「哦」了聲,點評道「你比你師父差的遠,劍招學的不到家。」

    灰袍人怒了,感覺受到了侮辱。

    寒霜劍……作為武林修行者中,頗為有名的門派,也曾無比輝煌,直到多年前的一天,一名年輕的青衫劍客找上門來,與他的師父立下生死斗。

    老寒霜劍只撐了三劍,便重傷敗下陣來,從此鬱郁,門人凋零。

    這當然只是江湖恩怨里的,俗套而無聊的一節,同樣,也是「殺劍」無數場比斗中,平平無奇的一場。

    但對親歷者而言,卻是全然不同的記憶。

    「我今日倒想領教下,曾經的殺劍,在朝廷苟且了這些年,還剩下幾分本領。」

    灰袍人惡狠狠地說,手自腰間,拔出一柄纏成腰帶的薄劍。

    杜元春說「我是神通。」

    灰袍人笑了,身上氣息驀然一改,灰袍下,肌肉隆起,身形暴漲了一圈,淡淡的血氣瀰漫開來,氣息呼吸間,節節攀升。

    天地元氣混亂起來。

    黑夜裏,響起「咔嚓」一聲,仿佛打破了某道枷鎖。

    夜風掀起他的兜帽,扯碎面巾,露出一張無甚特殊的中年男子面孔。

    齊平心中大呼臥槽,狂化……又見狂化。

    那強橫的氣息瀰漫開,壓得他呼吸不暢,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河宴的那個雨天,趴在小樓屋脊上,感受到黑雲壓頂的窒息。

    神通!

    他是神通!

    齊平大腦空白,心中是無限的慶幸,如果此前,灰袍人便解開神通戰力,他無論如何,都撐不到杜元春的到來。

    至於為何壓制力量,倒並不難想,回憶下林武的慘狀便知,這種強行破入大境界的秘法,代價不容小覷。

    灰袍人豈會只為了殺自己,便動用?

    可眼下,對方遇到了杜元春,一位真正的神通境,所以,他再也沒有選擇,只能做殊死一搏。

    「神通……」長街中央,黑紅錦袍的灑脫劍客揚眉,聲音低沉

    「你也加入了不老林。」

    他的語氣很肯定。

    似乎,確鑿篤定,這種秘法只有那個神秘的江湖組織才懂得。

    灰袍人氣息攀升,腳下的寒氣向四面八方蔓延,將青石地面,覆蓋成白色霜雪。

    「我知道你在調查我們,擊敗我,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他面帶嘲弄說道。

    「咔嚓咔擦」聲里,手中的細劍表面,一節節,綻放璀璨的藍色冰花。

    齊平心頭凜然,果斷後退。

    在這種層次的戰鬥中,餘波都足以傷到傷重的自己。

    與此同時,他的耳畔,卻響起了杜元春的聲音

    「還記得,上次我與你說的話嗎,此案里,你做得好,我便送你一場機緣,等下,看好了。」

    機緣?

    看什麼?齊平張了張嘴,想問,可這時,灰袍人動了,他舉起了手中的軟劍,直直地朝前方刺來。

    沒有疾如幻影的身法,沒有刀兵相交的碰撞。

    只是凌空的一刺。

    不知是否為錯覺,這一刻,時間仿佛都放慢了許多倍,劍尖筆直地刺在夜幕里,空氣都被凍結了。

    「咔嚓……」


    仿佛隆冬降臨,夜風中,那些許零落的雨滴,瞬間凝成了雪花。

    飄飄灑灑,紛紛揚揚。

    寒風冷徹透骨,齊平一個激靈,驚愕發現,自己的靴子邊緣,有淺淺的霜雪吹卷過來。

    一劍成霜。

    這不是他印象中的武道戰技。

    這是神通領域的戰鬥方式。

    齊平突然醒悟,為何在修行世界,神通是一道最關鍵的門檻,以往,他單純認為,是神通境界的神異遠超前兩境。

    掌握的術法更強大,身體蛻變的更強。

    如此而已。

    就像河宴那場簡短的碰撞,但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錯了,神通的強大,並不只在於這些。

    更在於……當踏入神通境,修行者的戰鬥方式,與此前,截然不同。

    「神通」並非術法,而是……一舉一動,皆為神通。

    這一刻,齊平的眉心抽痛了下,他仿佛被寒氣所迫,悶哼一聲,踉蹌後退,低頭,用手掌覆蓋面部。

    下一秒,他抬起頭,將雙眼,從指縫間暴露出來,目光灼灼地望向前方戰場。

    沒有人注意到,在他的雙瞳深處,驀然浮現出神符筆的虛影。

    這杆天階法筆,抬起筆尖,藏在齊平的瞳孔中心,藉助他的雙眼,嘗試記錄寒霜劍的神通真諦。

    「哼。」然而,就在此刻,身披黑紅錦袍的鎮撫使冷哼一聲。

    雄渾的真元,以他為中心,朝兩側盪開。

    於是,那覆蓋霜雪的青磚上,出現了一道筆直的劍痕,仿佛一條界限,任何一片雪花,都無法逾越雷池。

    齊平雙瞳熄滅,神符筆隱藏。

    身周寒意消散。

    杜元春替他擋下了這些寒意。

    下一秒,灰袍人的身邊炸開氣浪,整個人,毫無道理地,以違反物理規律的方式,如炮彈般疾射而來,手中細劍,直指杜元春面門。

    快。

    極致的快。

    然而,面對他這兇悍的一劍,杜元春卻毫無懼色,眼角眉梢,一如既往磊落灑脫,平靜淡然。

    他舉起了手中的劍。

    這只是個普通的動作,甚至於,他抬劍的速度,慢到齊平可以清晰把握劍刃劃破夜風的軌跡。

    這麼慢的劍,如何擋得住對方?

    齊平心頭不禁升起疑惑,然而,當這柄銀色的長劍抬起的剎那,整片天地,突然翻轉了。

    天變成了地。

    黑變成了白。

    快變成了慢。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顛倒了過來,這當然不是真實發生的,而是神通術法干擾了人的精神。

    齊平眼瞳深處,神符筆虛影第二次浮現,這一次,更清晰,更激動,更雀躍。

    嘗試用筆鋒,臨摹下,杜元春劍鋒的軌跡。

    於是,齊平仿佛看到,在自己的識海深處,神符筆的筆鋒,畫出一道優美玄妙的痕跡。

    那是神通術法的本質。

    在古老的年代裏,它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道痕」。

    「我這一劍,名為『蒼黃』,蒼指青色,黃指黃色,所謂『蒼黃』,乃事物變化無常。

    身為修者,當於無常中,尋覓有常,即,尋找事物本質的規律,如對敵,便要尋到對方劍招的薄弱處,予以重擊。」

    耳畔,響起杜元春的聲音。

    那是這位神通強者,藉助劍招的力量,將這段話,傳遞進齊平的腦海。

    蒼黃……齊平愣了下,這一刻,他終於明白,杜元春說的「機緣」是什麼,他在借這灰袍人,演練劍訣,給自己參悟的機會。

    「仔細看,能學到幾成,就看你造化了。」杜元春說。

    齊平感受着識海中,神符筆描摹的痕跡,心想,自己這算不算作弊。

    說來慢,實則快,這一切的變化,只發生在短短一瞬間。

    當杜元春劍起蒼黃,悍然殺來的灰袍人遭受神識攻擊,劍招短暫一滯,而銀白長劍,準確捕捉到了這一記劍招的薄弱處。

    「鐺!」

    劍與劍彼此碰撞,炸開雷鳴般的轟響,狂風吹卷,長街上的霜雪,呈現出圓環的形狀。

    灰袍人倒飛出去,竟比來時更快,與其說,是兩柄劍的碰撞,不如說,是兩位神通境磅礴真元的對撞。

    杜元春黑紅錦袍如斗篷般掀起,獵獵如旌旗。

    灰袍人劍歸守勢,雙腳犁地倒退,滑出十幾米,鞋底在刺拉拉的裂響里,破碎開,腳掌在白色的霜雪上,留下兩道觸目靜心的紅痕。

    「啊!」

    這時候,周邊街區的禁軍們,終於趕到,披堅執銳,氣勢洶洶進場,可當看到街上的一幕,所有禁軍瞬間失聲,為首者面色大變,驚呼

    「神通!」

    於身周,生出異常氣象,是神通境的典型特徵。

    更不要說,那狂暴紊亂的天地元氣,遠非洗髓境交手可以產生。

    「是杜鎮撫……」有人認出那黑紅錦袍,不禁再次變色,想起了方才望見的,那劃破長空的銀色劍光。

    然而,無論場中的兩名強者,還是站在角落,雙目灼灼,死死盯着戰場,沉浸感悟中的少年,都完全忽視了他們。

    對于禁軍的到來,置若罔聞。

    「封鎖街道!」禁軍頭領喝道,手忙腳亂,開始用腰牌傳訊,呼叫支援,卻沒有上前,參與戰鬥的打算。

    神通的交手,不是他們這些蝦米能參與的,所謂的「封鎖」,也不是為了阻攔兩人,而是防止不明真相的弱者靠近。

    「咦,那人怎麼回事?」有禁軍看向齊平。

    嘗試呼喚他趕緊過來,卻沒有反應。

    一名禁軍咬了咬牙,衝上去拽住那渾身浴血的少年手臂,想將他再拖遠一點,這裏雖然在戰圈外,但還是不大安全。

    可就在此刻,場中情形突變。

    那一劍落敗的灰袍人不甘地狂吼一聲,終於意識到,自己並不是杜元春的對手。

    師父不是,自己也不是。

    廟堂或許消磨了「殺劍」的凶性,可仍不是他能戰勝的。

    偽神通,終究,不是真正的神通。

    想到這裏,他心中再無一絲僥倖,氣息猛地坍塌,所有情緒收斂,所有真元凝聚,就如山崩海嘯來臨前,海水會先退潮。

    這一刻,場中所有人,心頭皆生出強烈的警兆。

    就連杜元春,也蹙起眉頭,似乎意識到對方的打算,低沉吐字

    「後退!」

    可晚了。

    下一秒,灰袍人身軀炸響,那覆蓋長街的霜雪,突兀……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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