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_85658她下意識地轉頭,即看到一張妖孽般的臉……
「晚上好啊,殷少!」
雲裳立馬勾起唇角,笑+眯+眯地跟黑着臉的殷暮夕打招呼。
殷暮夕臉色陰沉,眼底泛着一層冰,微眯着眸子看着笑靨如花的雲裳,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他側身而坐,翹+起二郎腿,一手擱在膝蓋上,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就那麼冷冷地盯着她。
即便她笑得那麼美,即便她主動示好,還是難消他心頭之恨。
偌大的餐桌,此時桌上只有寥寥幾人,沒人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
又碰了個釘子,雲裳臉上的笑容慢慢隱退,就覺得這c市的男人都特麼好矯情,她是越來越不想伺候了。
心裏這樣一想,她站起來,「不好意思殷少,失陪一下!」
說完,無視他兇狠得像是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氣定神閒地走了。
出了包房,她朝着休閒區走去,想着在外面坐一會兒,等人來得差不多了再進去。
人多了,殷暮夕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難她,不然大家會覺得他沒有風度,那樣有失+身份的事像他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是不會做的。
嗯,她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還沒走到休閒區,她的前路就突然出現一堵人牆,她正心不在焉,於是直接撞了上去。
「唔……」
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胸膛,雲裳疼得悶+哼一聲,緊蹙着眉頭捂住鼻子往後連退兩步。
「你幹嘛?!!」
目光觸及對方衣服的顏色,她立馬就知道來人是誰了,頓時火冒三丈,口氣一下子就不好了。
殷暮夕一個大步往前,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性地向她逼近。雲裳下意識地往後再退,最後退到牆邊,退無可退。
她側身想走,一隻手臂卻在她轉身的那瞬撐在了牆上,再次阻斷她的去路。
她不敢回身往後走,就怕他另一隻手臂已在她身後,只等她轉身就將她包+圍在他的雙臂與胸膛之中。
這種不要臉的事,他是完全做得出來的,她知道。
雲裳俏+臉一冷,抬眸瞪他,慍怒之色盡顯眼底。
殷暮夕眸色淡淡,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就是不看她的臉,將她的怒意無視到底。
「我送你的裙子呢?不是說很喜歡嗎?怎麼不穿?」他問,慵懶的語調卻偏生透着一股陰冷,咄咄逼人。
聞言,雲裳的臉色微微一變,眸光閃爍。
那條裙子……
早已陣亡在郁先生的暴+力之下了。
揚眉,勾唇,她點頭微笑,「是很喜歡呀,不過今天這場合不適合穿那美美的裙子。」
殷暮夕唇角的笑容在聽了她的回答之後變得更陰冷了一分,「裙子呢?」
「家裏的衣櫥掛着呢!」她說,理直氣壯好不心虛。
「是嗎?」他冷笑更甚。
「是啊!」
「那這是什麼?」
「……」
殷暮夕抬起另一隻手,食指上勾着一個袋子,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一眼便認出袋子裏那抹冰藍色正是被郁先生從她身上撕掉的裙子。
她皺眉,眼底划過一絲不可置信。
臥+槽!這裙子怎麼會在他這裏?不是被郁先生撕壞扔出車窗外了嗎?
被他撿到了?
要不要這麼巧啊!!
「嗯?這是什麼?」他微微俯首湊近她呆滯的臉,陰森森地問。
她抬頭,眨了眨眼,一臉迷惘,「不知道啊,反正我那條在衣櫥里掛着,好好的呢!」
「雲裳!!」殷暮夕臉色一沉,切齒低喝。
「殷少您說!」她笑靨如花。
他狠狠磨牙,「你這說謊不打草稿的本事是從哪兒學的?」
「呵呵呵,殷少您這話我不懂。」她假笑,繼續裝傻。
「你跟郁凌恆到底什麼關係?」
受夠了她的裝瘋賣傻,殷暮夕咬着牙根湊近她的臉,犀利似箭的目光極冷極冷地盯着她的眼,切齒質問。
「我不是說了嘛,就是單純的——」
「你再敷衍我我就在這兒強吻你!!」
「……」
汗噠噠!
雲裳蹙眉看他,對他的蠻橫霸道感到無語。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一會兒後,雲裳妥協,重重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得給我保密,保證不告訴別人,連我師兄都不可以!」
「說!」
「你先保證!」
「我保證我保證!快說!!」他不耐煩地喝道。
「他是我的金主!」
「……什麼?」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困惑,似是沒明白,或者說,是不願意明白。
雲裳大大方方地說:「我是他包+養的情+婦。」
殷暮夕震驚了。
瞠大雙眼瞪着她,不可置信。
「為什麼?」啞了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近乎氣急敗壞地吐出三個字。
雲裳翻了個白眼,用一種「你是豬嗎」的眼神看着他,「這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錢啊!」
「你會缺錢?!」殷暮夕不信。
雲家在t市富豪圈也是榜上有名的,身為雲家的大小姐,她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他不信!
打死都不信!!
「缺啊!可缺了!殷少你是不知道,都窮瘋了我!!」雲裳說,皺眉苦惱的模樣仿佛已經窮得揭不開鍋。
殷暮夕沉默地盯着她,須臾,他問:「筱筱知道嗎?」
雲裳臉色一沉,聽出他言辭間的威+脅,「你保證過不跟任何人說的!」
「我的保證你也信?」殷暮夕冷笑。
雲裳狠狠蹙眉,眼角餘光隨意飄動,她倏地笑了,「信啊!怎麼說殷少也是響噹噹的大人物,說話豈能不算數?這要是讓別人知道殷少你言而無信,你面子也掛不住不是?」
「除了你我,誰聽見我給你保證了?」殷暮夕痞痞一笑,一副無賴樣。
意思是沒有第三人在場的保證,他完全可以耍賴。
「嗨,安醫生!」
雲裳對着殷暮夕身後嗲嗲地喊了一聲。
殷暮夕回頭,只見發小安文澤正站在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
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了都。
「你在這兒幹嘛?!!」
殷暮夕不悅喝道,頓時有種被攪了好事的惱羞成怒。
安文澤對殷暮夕舉了舉手裏的電話,「接了個電話。如有打擾,請勿見怪!」
「滾!」殷暮夕惡狠狠地吐出一個字。
安文澤撇撇嘴,表示對發小的粗+魯感到嫌棄。
眉尾輕挑,安文澤倒也沒說什麼,轉身走了便是。
安文澤一邊走一邊笑,感覺從未見過這樣憋屈的髮小。
看到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殷暮夕栽在一個女人手裏還真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或許嘲笑發小太不厚道,所以安少很快就得到了「報應」……
幸災樂禍得太出神,在他經過轉角的時候與迎面而來的一個小身影撞在了一起。
對方一杯西瓜汁盡數潑在了他的胸前。
安文澤下意識地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口,白襯衣變紅了,他的臉變綠了。
「哎呀!」歐恬驚叫,嚇得連忙伸手去摸安文澤的胸,手忙腳亂地想要補救。
眼睜睜看着一隻蔥白小手在自己胸口拍來摸去的,安文澤的臉由綠轉黑。
眼看着那隻小手順着西瓜汁侵染的痕跡一路往下直逼他的腰+腹下方,驚得他連忙出手扼住她的皓腕。
歐恬一個勁兒的道歉,甜甜糯糯的聲音夾雜着害怕和窘迫,「對不起對不起,叔叔對不起!」
叔叔?
安文澤的臉更黑了。
「你叫我什麼?」他擰眉,不悅地看着眼前驚慌失措的小女孩。
「叔叔。」歐恬抬起頭看着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美麗靈動的大眼睛。
「你叫燕詔哥哥,叫我叔叔?」安少表示很不開心。
他看起來很老嗎?他看起來比燕詔老嗎?他明明跟燕詔同年好嗎!!
他剛來的時候就看到這白白+嫩嫩呆萌可愛的小姑娘了,聽到她喊燕詔哥哥,想着可能是燕詔家什麼親戚來的。
歐恬說:「我本來是叫他叔叔的,不過今天他生日,當着這麼多人叫他叔叔他會不開心,所以今天叫他哥哥。」
小姑娘一解釋,安文澤更不開心了。
靠!
叫燕詔叔叔燕詔不開心,難道叫他叔叔他就開心了?
誰特麼願意有個這麼大的侄女?又不是親的!!
不過……
這小丫頭呆呆的還蠻可愛。
「你叫什麼?」他鬆開她的手,問。
「娃娃——啊不!我叫歐恬!」
「娃娃……」他輕輕嚼念,上下打量着她,最後目光落在她清麗脫俗的小+臉上。
須臾,他對她說:「你把我衣服弄髒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說對不起啊!」歐恬特別誠懇地用力點頭。
「對不起是不夠的!」
「……」
「你得賠我!」
「啊……」歐恬輕叫一聲,臉上泛起一絲糾結,小聲吶吶,「這樣啊……」
她抬手撓了撓後頸,蹙着眉想了想,突然轉身就走。
「去哪兒?」他一把抓+住她。
她回頭,答:「問我小舅要錢去。」
「你沒錢?」
「我還是學生呢!」
「那不用你賠了!」
「真噠?」歐恬雙眼一亮,千恩萬謝,「謝謝謝謝,謝謝叔叔!」
安文澤俊臉一沉,「不許叫叔叔,再叫叔叔讓你賠雙倍!」
「那我該叫你什麼呢?」歐恬表示很苦惱。
「安哥哥!」
「哦,安哥哥。」小女孩乖巧又聽話,聲音甜甜的像根小羽毛般掃着男人的心。
「你可以不用賠,但是——」他故意停頓,微眯着雙眼看着她。
「但是什麼?」她果然迫不及待地追問,心裏隱隱擔憂他會出爾反爾。
「你得給我洗了!親手洗!」
「……」歐恬苦逼了,尷尬又窘迫地吶吶,「我……我不太會洗……」
安少循循善誘,「不會可以學。」
她苦哈哈的「啊」了一聲。
「就這麼定了,走吧!」他拉着她的小手往出口走。
「去哪兒?」歐恬一驚,本能地扭動手腕想要掙脫他的手。
她知道他是燕詔哥哥的髮小,可是除此之外她和他都算不上認識啊,她從不跟陌生男人外出,小舅會罵她的。
「對面商場!」
「去、去幹嘛?」
「買衣服!」
「不是不要我賠的麼?」
「不用你賠,但你得幫我挑!」
「啊?可是我……」
說話間,天真蠢萌的小姑娘已經被高大帥氣的男人強行牽進了電梯裏。
後來,安文澤在商場裏換了一身全新。
然後把髒了的衣服給了歐恬。
歐恬接過髒衣服,起先沒在意,可當她發現自己捧着的衣服里有條黑色小件兒時,小+臉瞬時爆紅。
納尼?
內+褲也要她洗?
……
……
……
安文澤的突然出現,給了雲裳脫身的機會,身子往下一蹲,便從殷暮夕的手臂下穿過去,逃了。
殷暮夕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她,卻在要追上她時,又被燕詔破壞了。
燕詔說,人已到齊,讓他們快點入座。
雲裳正中下懷,一閃身,便進了包房裏。
哪知一進去,她就僵在當場。
呃……
郁凌恆為什麼也在?
餐桌上,郁凌恆和燕靈均坐在一起,正低聲交談着什麼。
當她進來的那刻,他抬頭朝她看過來,本來還算溫和的目光,在看到她身後跟着殷暮夕時,瞬時冷若寒冰。
雲裳覺得,這一刻包房內的溫度起碼降了十度。
對於郁凌恆的突然出現,雲裳很驚訝,回頭去看燕詔。
燕詔只得壓低聲音解釋道:「他們也來這裏吃飯,就在對麵包房,我看他們只有兩個人,所以乾脆讓他們過來一起吃好了,人多也熱鬧點,呵呵……」最後看到雲裳臉色冷然,不由尷尬地乾笑了兩聲。
「原來你喜歡『熱鬧』啊!」殷暮夕走上前來,在燕詔的身邊停下,陰測測地冷笑道,一聲「熱鬧」說得意味深長。
燕詔聽出他話裏有話,臉色一沉,嚴肅警告,「你給我老實點!」
殷暮夕沒說話,一臉的不以為然,很顯然根本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底。
雲裳皺着眉頭站在原地,眼看着郁凌恆的臉色越來越冷,不由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
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他的身邊有個空位,於是她在心裏默默衡量了下,然後朝着臉色陰鬱的郁先生走去。
直覺告訴她,她如果不過去跟他坐一起,她今晚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哪知她才走兩步,一隻大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強行拉到了另外兩個空位坐下。
郁凌恆頓時臉如玄鐵。
殷暮夕輕勾唇角笑得春風得意,看了眼對面的郁凌恆,眼神充滿了挑釁。
郁凌恆不理殷暮夕,只是冷冷看着雲裳,冷冷看着。
雲裳被郁先生看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想站起來,可殷暮夕的雙手摁在她的肩上,看起來是輕輕搭着,實則很用力,根本不給她起身的機會。
她抬眸瞪他,想發飆又礙於現下是眾目睽睽。
殷暮夕拉開旁邊的椅子,在她身邊坐下,故意與她肩擦肩,秀親昵。
對面的目光已經不止是陰冷了,簡直像一把把飛刀,將雲裳插了個千瘡百孔。
雲裳心裏發毛,深知郁先生又生氣了,連忙不着痕跡地躲開殷暮夕的碰觸。
可殷暮夕就不讓她如意,甚至還非要緊挨着她,歪着頭湊近她的耳畔,用彼此才能聽見的音量問她,「郁凌恆給了你多少錢?」
「啊?」雲裳心裏在擔心,根本就沒注意聽他說話。
「不管他出多少,我出雙倍!」
「啊?!」她蹙眉看他,有點反應過來了。
「你若覺得少,我出三倍、十倍,或者你開個價!」殷少財大氣粗,將一擲千金的豪邁氣勢詮釋得淋漓盡致。
「……」雲裳無語,唇角微微抽+搐了兩下,她低聲訕笑,「殷少,這樣不太好吧,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你缺錢不是嗎?!開個價吧!!」
「呃,那個……殷少您這是何必呢?您這樣讓我很為難耶……」
「有什麼好為難的?你要錢,那就價高者得嘍!」殷暮夕一臉理所當然。
「可是……」雲裳很糾結,「為什麼呢?」
殷暮夕臉色一沉,眼底有了慍怒,壓低聲音恨恨切齒,「雲裳,我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裝傻還有意思嗎?」
雲裳正色,「殷少,恕我愚鈍,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的用意!」
像他們這種公子哥的心思,她怎敢妄自揣度?
他怒,瞪她,「死開!我不信你特麼看不出我喜歡你!」
喜歡她?
他喜歡她??
呃,這……
雲裳瞠大雙眼,驚悚了。
「殷少,今天不是愚人節!」
他狠狠剜她一眼,極盡不耐地催促,「誰特麼有空愚弄你?!快點,開個價!!」
雲裳悄悄咽了口唾沫,摁壓着心裏的震驚,曬笑一聲,「不行啦殷少,都說我有職業操守的——啊……」
話未說完,桌上的玻璃轉盤突然轉動起來,支出來的盤子掃到酒杯,酒杯一倒,酒水便不可避免地濺到了雲裳的衣服上。
她嚇得輕叫一聲,連忙起身避開。
抬頭,即撞上郁凌恆陰鷙的目光。
郁凌恆真是忍無可忍了,眼睜睜看着她和別的男人竊竊私語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他的心如火在烤……不!是整個人都像被火焚燒一般。
氣得簡直就要自燃了。
怒急攻心,他就用力轉動了轉盤……
雲裳起身的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桌上一半的人都朝她看去。
「抱歉!失陪一下!」
她囧得無地自容,匆匆拋下一句就往包房外快步走去。
公共衛生間裏,她站在洗手池前,皺着眉看着濺到胸前的酒漬正惆悵該如何處理,突然鏡子裏多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菇涼們,今天28號了喲,月票翻倍的日子來了喲,打滾求月票了哇~~~。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5s 4.05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