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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舅舅你不肯告訴我你想見我嬸嬸的真正目的,我不會幫你約她。」
嚴甯不敢貿然答應幫袁超約見歐晴,因為她不知道袁超到底想要做什麼。
舅舅多次清楚地表現出對嚴家的不屑以及厭惡,甚至對四叔有着很深的成見和恨意,嬸嬸又是四叔的心頭肉,萬一舅舅想用嬸嬸來威脅四叔什麼的……
那她豈不闖了大禍了?
闖禍都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萬一嬸嬸真的受到什麼傷害的話,那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更無法原諒自己的。
不過,剛剛舅舅好像說了一個「愛」字是不是?
雖然舅舅那句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但她隱約覺得就是那個意思……
舅舅喜歡的人,是嬸嬸歐晴!
如果她猜對了,便可以解釋為什么舅舅那麼痛恨四叔了。
因為妒忌!
這世間,估摸着也只有妒忌,才能讓人毫無理由地去怨恨另一個人。
見嚴甯態度堅決,袁超猶豫了幾秒,最後只能妥協。
「我要見貝宗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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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甯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最終答應了袁超,幫他約見了歐晴。
但有一個條件,她必須在場。
袁超知道她是不放心,怕他做出什麼對歐晴不利的事。
他同意了。
因為他想見歐晴的確是為了正事兒,若非要說有什麼壞心思,也不過就是有點想她……好吧,是很想她。
他能在牢裏熬三十年,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想要再見她一面。上次他出獄回來那天只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最終還是嫁給嚴謹堯了,心裏對她頗有怨氣,所以才會對她冷嘲熱諷。
貝宗雲被雙、規,想見他難如登天,讓他去找嚴謹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看到嚴謹堯就想跟他拼命。
所以只能找歐晴了,一來她現在是總統夫人,找她必定有效,二來也可以解解他的相思之苦。
至於他想見貝宗雲,是想去質問他,為什麼連霍家唯一的血脈都不肯放過!
袁超覺得,外甥沒了,他唯一的希望和念想也都沒了,到了這把年紀感覺活着也沒多大意思了。
一沒成就,二沒朋友,三連親人都沒了,他感覺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萬念俱灰之下,他就想,他得找出害死外甥的真正兇手,不然將來死了都沒臉去見姐姐姐夫。
於是在嚴甯的「陪同」下,袁超先是見了歐晴,然後又去見了貝宗雲……
袁超要求與貝宗雲單獨談一談。
在一個封閉式的房間裏,只有袁超和貝宗雲,但房間裏有攝像頭。
嚴甯在監控室里,將袁超和貝宗雲的交談內容一絲不漏地看了以及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親眼看着兩個已經年過半百的男人由冷淡的對質到激動的對吼。
從他們失控的吼聲中,嚴甯聽到,原來三十年前霍冬父母的悲劇並非如外界所猜測的那般是四叔所為,而是另有隱情……
至於那份對四叔不利的證據,並不假,但卻是貝宗雲和袁超合謀陷害四叔的……
而這背後的真相只有貝宗雲和袁超二人知道,所以若非今日他們兩人這樣對質,世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而那黑鍋,四叔得背一輩子。
好在現在袁超說出來了,無形之中等於還了四叔清白。
那日,嚴甯拿了她對貝倩妮逼供的視頻給姜小勇和袁超看,姜小勇認為貝倩妮是被屈打成招,但袁超心裏卻有另一種看法……
袁超與貝宗雲是名義上的朋友,所以貝宗雲陰險狠毒的性格其實袁超心裏非常清楚,只是當年太年輕,加上各取所需,所以他才會與貝宗雲暗中聯盟。
直到他看到嚴甯鞭打貝倩妮的視頻,視頻里羅婉月歇斯底里的叫喊着霍冬算計她以及手握貝倩妮傷人證據的事,他才知道原來霍冬的手上有讓貝宗雲忌憚的東西……
於是那一刻,他就隱隱猜到霍冬出事可能是貝宗雲所為。
因為依照貝宗雲的性格,若拉不攏霍冬,就必然會除之而後快。
貝宗雲有多狠,狠到連心愛的親生女兒都可以利用!
最開始,羅婉月借高利貸炒股虧損以及貝倩妮傷人致殘的事貝宗雲的確不知情,可到後來,左鴻飛見事情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範圍之內,無奈之下,只能硬着頭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貝宗雲一一交代了。
包括霍冬給他們下套的事!
貝宗雲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已無力回天,只能用盡一切手段去善後。
而善後的唯一辦法就是把霍冬拉到自己這邊來。
然而霍冬不識趣,根本不買他的賬。
經過幾次試探之後,貝宗雲見霍冬態度堅決,便起了殺意。
而除掉霍冬這件事,他不能親自出面,心想若是不成功的話,他得儘可能的保全自己。
貝宗雲非常狡猾,為人謹慎,在做一件事之前,會把所有退路都想好。
所以在得知妻子和女兒給他捅了那麼大的簍子時,居然都沒有嚴厲懲罰妻女,而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那時,他已經決定要利用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了……
在霍冬的車上放炸彈,再綁架嚴甯,逼迫霍冬交出那些證據,以及後來引爆炸彈,這一系列的事,其實都是貝宗雲在背後操控的。
放炸彈以及綁架什麼的,全是他指使左鴻飛給貝倩妮出的主意,所以到現在羅婉月和貝倩妮都還不知道,原來自己被最親之人算計了。
東窗事發,左鴻飛被抓了現行,而霍冬屍骨無存,貝宗雲雖然被雙、規,但調查組盤問他時,他始終一口咬定妻女所犯得罪他並不知情。
如此一來,貝宗雲最多就是犯了個對妻女管教不嚴的錯,於他本身來說,並沒有致命的錯誤。
所以,若在雙、規期間找不到什麼足以讓他下馬的罪證,那麼他了不起被妻女的事牽連降個職。
只要不丟命,降職他不怕,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假以時日,他一定又可以東山再起!
貝宗雲把一切都算計得精準又完美,但他唯一沒算到的,就是會在袁超這裏出現變數。
他沒想到袁超會跑來質問他為什麼要害霍冬,還在一氣之下把三十年前的舊賬也翻了出來……
有些事,一旦被捅破,就再也掩飾不住了。
就算袁超和貝宗雲是盟友,但如果貝宗雲是害死霍冬的幕後黑手,那袁超是絕對不會再跟他統一戰線的。
有袁超的供詞,貝宗雲再也無法全身而退,至此徹徹底底的輸了。
所有的一切終於真相大白,貝宗雲輸得一敗塗地,將永無翻身之日。
聽完這一切,嚴甯大大地鬆了口氣,一直以來心裏那股無法排解的擔憂,總算在這一刻全部散去。
在此之前,因為那份證據的關係,她也認定了霍冬父母的死與四叔有關,所以總把自己夾在他和四叔之間,左右為難。
現在得知四叔是清白的,她終於不用擔心霍冬和四叔的關係鬧僵了。
而她與他之間,也終於不用再隔着家仇這個巨大的障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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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平靜而無趣。
在霍冬沒有音訊足足兩個月的時候,姜小勇終於執行完秘密任務,回來了。
嚴甯七點起*,洗漱完後照常去了隔壁,準備給袁超做早餐。
進了屋,她一抬眸就看到客廳里站着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
「小勇!!」
嚴甯雙眼一亮,大喊一聲,立馬朝着姜小勇奔去。
姜小勇正拿着電話在發信息,被她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得手機都差點從手裏脫落。
他擰眉,嫌棄地看着朝自己飛奔過來的七格格。
「你回來了啊!」嚴甯兩眼放光,看着姜小勇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什麼可口的甜點一般,老激動了。
「嗯。」姜小勇瞥了嚴甯一眼,不冷不熱地發出一聲鼻音。
態度與一個半月以前一樣冷淡。
嚴甯轉頭四下張望,在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時,還不死心地到處找。
廚房、陽台、客臥她統統找了一遍,甚至她還敲開了主臥的門,卻依舊沒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那抹高大身影……
來開門的袁超剛起來,正在洗漱,見她一臉興沖沖的樣子,不由疑惑地看着她。
「呃,沒什么舅舅,我只是想問問你今天想吃什麼?」她有點尷尬,忍着失落和難過訕訕地問。
袁超說:「隨便。」
「……好。」她強顏歡笑。
袁超關上門,回去衛生間繼續洗漱。
嚴甯站在主臥門口,流光溢彩的雙眸黯淡下來,沒有找到自己想見的人,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
她勾起唇揚起笑,歡快地跑回姜小勇的面前,微微仰起臉笑米米地看着姜小勇,熱情洋溢地問:「小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晚上嗎?你回來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啊?」
「我幹嗎要告訴你?」姜小勇一臉「你很奇怪耶」的表情睥睨着她,毫不客氣地潑了她一盆冷水。
然後姜小勇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繼續撥弄着自己的手機。
「小勇,你這一個半月都去哪兒了?」嚴甯像是看不懂姜小勇的嫌棄一般,一p股坐在他身邊,一邊佯裝隨意地瞟向他的手機,一邊語調輕快地問他。
姜小勇像是早有防範,她還沒來得及看到聊天內容,姜小勇就退出了微信,改刷微博了。
「執行任務。」姜小勇淡淡答道。
「什麼任務啊?」嚴甯佯裝好奇,打破砂鍋問到底。
姜小勇抬眸瞥了她一眼,「機密!」
他已經將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意願表現得如此明確,可偏偏嚴甯像是感覺不到他的冷淡一般,猶自熱情地對他笑。
「你跟我說說好嗎?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嚴甯笑米米的,仿佛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從不曾相互嫌棄過一般。
姜小勇嘴角微微抽搐,被裝傻的嚴甯逼得就快要破功了。
想了想,他一邊收起手機,一邊轉移話題,「七格格,本來我覺得我沒必要向你交代什麼的,不過念在你跟我哥夫妻一場,我好歹也叫過你嫂子,有些事我還是跟你說一聲好了。」
交代?
交代什麼?
嚴甯聞言,心裏咯噔一跳,莫名就泛起一絲慌張。
她看着他,目光怯怯的,語氣也變得小心翼翼的,「什麼事啊?」
「我要離開帝都了。」姜小勇淡淡說道,完了還補了一句,「跟舅舅一起。」
離開帝都?
還要帶上舅舅?
嚴甯臉色瞬時一沉,狠狠蹙眉,「什麼意思?」
「我轉業了,準備回家鄉。」姜小勇答。
嚴甯雙眸一眯。
面對嚴甯充滿狐疑的目光,姜小勇淡定自若,一臉坦蕩,表現得格外冷靜,看不到絲毫的心虛或異常。
「你回自己家鄉幹嗎要帶上舅舅?這裏才是舅舅的家!」嚴甯冷冷質問,看着姜小勇的目光犀利無比,極具穿透力。
「我哥不在了,我得幫他贍養舅舅。」
「就算你哥不在了我還沒死呢!要贍養舅舅也輪不到你!!」嚴甯勃然怒喝,氣勢磅礴。
姜小勇微不可及地擰了擰眉,說:「七格格你還這麼年輕,將來還可以組建新的家庭——」
「姜小勇!!」嚴甯頓怒,大吼。
姜小勇看着嚴甯,淡定從容的模樣與她的激動憤慨大相徑庭。
嚴甯聲音太大,驚動了臥室內的袁超。
「幹什麼?」袁超打開門,皺着眉看着客廳里劍拔弩張的嚴甯和姜小勇,問。
「沒什麼,舅舅。」姜小勇對袁超輕輕搖頭,表示什麼事都沒有。
袁超看着臉色很不好的嚴甯,「你們在吵架?」
「沒有,舅舅。」嚴甯扯動唇角,強顏歡笑,輕言細語地回答。
袁超看了他們兩眼,沒再說什麼,又關上了門。
客廳里,嚴甯和姜小勇冷冷對峙,氣氛緊繃又壓抑。
嚴甯狠狠咬了咬牙,已經沒有心情再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索性開門見山地直接問:「姜小勇!你哥在哪兒?」
她犀利的目光極具穿透力,像是恨不得看透他的心,看看他的心裏可否藏有什麼大秘密。
「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七格格你還不肯接受現實嗎?」姜小勇泛起一抹冷笑,冷冷譏誚。
「他、在、哪、兒?!」嚴甯狠狠咬着牙根,瞪着姜小勇,從齒縫裏一字一頓地切齒逼問。
姜小勇沉默,一副不屑搭理她的表情。
嚴甯心如刀絞,突然就覺得非常的生氣,亦非常的難過……
她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查不到霍冬的下落,她由最初的深信不疑,到現在已經不太敢確定了……
兩個月的時間,已是她所能承受的極限,再看不到他的人,她真的會堅持不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開始懷疑甚至嘲笑自己的第六感,她想或許真如姜小勇所說她不過是不肯接受現實在自欺欺人罷了。
所有人都說他不在了,就她一個人非要說他沒死,怎麼看都是她的精神出了問題不是嗎?
孤立無援的她,又能堅持多久呢?
堅持不了多久了,她自己心裏很清楚。
兩個月來她沒有過分悲傷,就是因為深信他不會有事,可如果這個信念一旦崩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當然,她不會尋死覓活,她依舊會活得好好的,但她的心,應該破很大一個洞……
她只要一想到他是帶着對她的誤解離開的,心就特別特別的痛!
他生死未卜,現在姜小勇又要帶着舅舅離開帝都,與他有關的人和物,都在慢慢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這是老天爺在逼她忘記他嗎?
他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可是……
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攪亂了她的人生,現在又拋下她一個人,口口聲聲說愛她,他就是這樣愛她的嗎?
嚴甯的唇角泛起一抹悲涼淒楚的苦笑,「他是不是非得等我癌細胞復發了才肯回來?」
姜小勇聞言,俊臉瞬時一沉,疾言厲色地喝道:「七格格!用自己的生命威脅別人你不覺得這是最愚蠢的做法嗎?」
一個多月前她說她的癌細胞復發了,嚇得他連忙找人去醫院查,結果根本沒那回事,她騙人的。
她今天又想故技重施不成?!
嚴甯默默看着氣憤填膺的姜小勇,抿唇不語。
威脅……
如果霍冬真的不在了,她又能威脅誰?
姜小勇看了看表,一副不想再談下去的不耐表情,然後指着茶几上的一個紙盒子,對嚴甯淡淡說道:「七格格,這些東西是我從我哥書房的抽屜里翻出來的,好像都跟你有點關係,我挑選出來了,你看看你要不要,不要的話我一會兒就拿去扔掉。」
嚴甯垂眸看着紙盒子,眼眶漸漸泛紅,像是僵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姜小勇一瞬不瞬地盯着嚴甯,見她久久不動,他等了半晌後,故作理解地點頭,「不要嗎?嗯,也好,反正人都不在了,東西留着也沒什麼意思,我還是拿去扔掉好了。」
他邊說邊彎腰去拿紙盒子,一副作勢要拿出去丟掉的樣子。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觸上紙盒子的那瞬,嚴甯搶先一步將紙盒子緊緊抱在了懷裏。
嚴甯抱着紙盒就往外走。
她紅着眼,將紙盒抱回了隔壁自己的家裏。
偌大的客廳,就只有她一人,她僵坐在沙發里,看着擺放在茶几上的紙盒,半天都沒有鼓起將其打開的勇氣。
姜小勇說,裏面的東西都跟她有關……
那會是什麼呢?
她猜不透裏面都裝了些什麼,她好奇,甚至期待,可更多的卻是害怕……
她害怕這些東西會變成他的遺物。
更害怕這些東西在成為他的遺物之後又給她帶來致命的殺傷力……
在足足盯着盒子看了半個小時之後,嚴甯屏住呼吸,不可抑止地顫抖着雙手,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慢慢揭開了盒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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