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耀元面容終於肅穆起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火得來的蹊蹺,卿兒不覺得麼?若適才你未能及時制止。」
「目睹着着自己母后的棺木在眼皮子底下被燒毀又無能為力的太子會將怨恨遷怒於何人!?」
唔!
這還要用問,自然是此次負責運送靈柩回宮的四皇子楚澤曦,不,興許連帶自己也將一同記恨上。
這等挑撥離間的奸計想必定是出自那深宮之內某位娘娘或者皇子的手筆。
宮耀元注意到小妮子臉上的表情變化,知曉她大概也是想清楚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那宮公子覺得會誰?」
夏卿怡眸色微閃,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之人道。
「卿兒若真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叫本公子一聲『夫君』。」
「本公子自有法子將那背後之人尋了出來。卿兒,意下。。。。。。」
「夫君,別賣關子,快說了便是。」
沒等男人說完,夏卿怡極其爽快的就脫口而出,如此直接一時間倒叫男人手足無措起來,他哪裏料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一聲愛稱,在自己
的隨口提到的一個『利誘『下,就輕鬆實現了。傻傻的望着面前的小妮子,忘記了反應。
「卿,卿兒。。。。。。。你怎得就這般容易的應下了!?都不用考慮一下!?」
「考慮啥?」夏卿怡給了對面的貳傻子一個大大的白眼,邊捯飭着衣裳上的髒污,邊毫不經意的回答。
「叫一聲夫君又不掉塊肉,本宮又沒損失,別說夫君,叫爹爹都行。」
「何況這四下又無人,誰能證明你我之間發生過什麼!?」
「噗嗤」一聲完顏盈歌沒忍住笑出了聲,頓時又覺得不好意思,慌忙將視線轉到車廂外。
而歐陽卿贏從上了馬車自始至終都專注的望着窗外的風景,若不是嘴角始終擒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誰能看出這個小傢伙一直在偷
聽!?
確實啊,這車廂之內都是她的人,今日之事,只要她不願意,根本沒人會再提起。何況有朝一日他想拿出來說事,根本不會有人理睬他的。
宮耀元有些懊惱的看着面前這一男一女兩個小娃娃,人生一次感到幾分挫敗。想他堂堂東歡名滿天下的首富之子,卻連兩個小毛孩都無法買通。
唉,可悲可嘆納!
「怎麼說,到底是誰在搗鬼?本宮可是都照你說的做了,你這大男人是要耍賴麼?」
宮耀元望着小妮子一臉得意的笑容,心不甘情不願的附耳過去輕聲搗鼓了幾句。
「如此,定能將那背後算計之人引誘出來!」
男人算是認命了,誰讓自己心悅這個小丫頭呢,縱使被她吃的死死的,也甘之如飴。只不過面子上,他也是不會承認的。
「好計策!」夏卿怡好不吝嗇讚美,輕呼出聲,隨後招手讓完顏盈歌和歐陽卿贏將頭靠了過來,分別囑咐了幾句。兩個小機靈鬼聞言頷
首,一左一右先後從馬車飄然而去,留下一臉壞笑的宮耀元好整以暇的盯着面前的小妮子。
「嘿嘿,卿卿,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本公子。。。。。。」
話未說完女子一個閃身出了馬車,回眸還不望扮了個鬼臉。
「宮公子記性好差,忘了本宮也是身負『重責』在身,公子就獨自好生歇息着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中只留下女子爽朗不羈的大笑聲和一臉鬱悶的宮耀元。
。。。。。。
翌日清晨,原本聲勢浩的送殯隊伍外加幾十位和尚隨行的隊伍悄無聲息的從北門進了皇宮,直接將棺柩送去了『鳳儀宮』。
而後奇怪的是,並沒有開設靈堂祭奠,南楚帝也沒有安排皇后的身後事宜,甚至都不曾下旨讓三宮六院前來祭拜守靈。反而里三層外三層將皇后寢宮團團圍住,十二個時辰輪流有人巡邏。
這樣違反常理的舉動一時間讓前朝後宮都流言四起,可誰都沒敢主動在南楚帝面前詢問此事,直到兩日後。。。。。。
金鑾殿上
「父皇,兒臣聽聞母后棺木已運回皇宮,為何遲遲不昭告天下?
「也不開設靈堂為母后守喪?此舉屬實讓母后在天之靈無法得到慰紀啊!?」
早朝儀式上,鮮少出席的二皇子一反常態的躬身跪拜在大殿之上,赤誠的孝子模樣,和一番慷慨論調讓一眾老臣連連點頭稱讚。
而皇后娘娘的嫡子太子殿下則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從來都不理政務的二皇子,一言不發。
南楚帝泰然處之的端坐於龍椅之上,眼皮都懶得抬起看大殿正中跪拜之人。
「老二你每日流連茶館傾心於詩詞創作之人,今日怎得對你母后之事如此上心?」
老皇帝話音一落,二皇子心底不免一陣驚慌,他父皇根本不理財他奏請之事,倒是對他平日裏得習性一清二楚,這分明是對他起了疑心。
忙不迭得叩首請罪,唇齒間聲音都不免顫慄起來。
「啟,啟,啟稟父皇,兒臣雖平日裏荒誕,不理政務。可我南楚世代以『孝』治天下。」
「子孝則家齊,則天下歸心,長治久安。故兒臣平日裏雖不暗政務,但此淺顯得道理也銘記於心。」
「母后身前遭逢重疾纏身,已飽受苦痛,兒臣無法侍疾身側,為其分擔已心有愧疚。」
「如今母后歸朝,兒臣若依舊無法祭拜,為其守靈,還如何妄為人子。」
「所以兒臣懇請父皇早日為母后開設靈堂,祭奠安撫亡魂。」
二皇子一番言辭肺腑懇切,擲地有聲,大殿之上無一不動容。唯有南楚帝沉默不語,半響才悠悠開口道。
「太子如何說,你皇兄似是比你更為孝順你母后吶。」
南楚帝此言一出,二皇子立馬覺得脊背一涼,皇上這話明里暗裏都是嘲諷他裝腔作勢,比人家嫡子更為關心自個母親得身後世。
最為緊要得是皇上根本不信他所言。
太子眸光微閃,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父皇容稟,那日兒臣出城相迎時,四皇兄就已告誡兒臣,母后身染時疫而亡。」
「恐屍身會傳染無辜百姓,故無法開館,回京後兒臣也請太醫驗過,確認為疫症。」
「繼而連日來,兒臣嚴防死守不讓眾嬪妃前來祭奠以免傳染疫症。」
「又恐汴京城百姓上下引起恐慌,故未曾昭告天下,兒臣想的是儘快處理送殯的隊伍。」
「因而他們統一被兒臣安置在『鳳儀宮』觀測可有異變,原本想這再等兩日。」
「危機解除再一併奏請父皇,哪知二皇兄如此心急,莫不是連日來擅闖『鳳儀宮』的探子。」
「也都是二皇兄派來的?那二皇兄可真是費心了!」
太子最後那句幾乎是明着嘲諷二皇子居心叵測,當即就把對方惹急眼了!
「你!你!你!胡說什麼!」
而『金鑾殿』寶座屏風之後聽的津津有味的幾人正是始作俑者,只不過此刻也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這太子可真沉不住氣,姐姐都交待了,讓他別逞一時之氣,他最後還要那樣。豈不是打草驚蛇。」
歐陽卿贏撇撇小嘴,有些氣惱的說。
「算了,太子那樣驕傲得人,從小都沒受過委屈,哪裏肯被人暗算,吃了啞巴虧還不還手的道理?」
楚澤曦難得開口居然還是為自己那同父異母得弟弟辯解,一時間讓夏卿怡側目。
原來那日,宮耀元在馬車上給夏卿怡出的主意便是,將這一路的探子全部掃除,由夏卿怡用『斬月帛』將這棺木圍得嚴嚴實實,直接運往皇宮,期間諸事秘而不宣。
再派人去宮中和皇帝老子打個招呼,如此一來偷襲不成的背後主謀,收不到消息,也打探不倒他們這邊的動靜定然心焦。
另一邊配合太子演一齣好戲,讓對方誤以為自個已得手,只是太子殿下想將此事隱瞞下來,如此這般,只要誰沉不住氣,將此事捅出來,那必定就是幕後主使無疑。
果然,沒等幾日,這大魚就自己上鈎了。。。。。。
太子陰騖的盯着面前的二皇子,目不轉睛,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像似要將對方生生給吞了,這樣充滿敵意的挑釁,二皇子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南楚帝和太子的模樣,他們早就在這等這自個,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個陰謀,一個陷阱,而他們等的就是他自投羅網。
終究是自己心急了,草率了,應再等幾日查探一下情況再做定奪的。
可如今,已為時已晚。。。。。。。
心中懊惱萬分,面上卻依舊維持的鎮靜。
「太子殿下誤會為兄了,為兄不過是關心則亂,哪裏會派什麼探子,這真正是冤枉你皇兄了!」
回過神來的二皇子立馬又切換回之前那個儒雅有禮,進退有距的模樣。
「喔,真的不是二皇兄麼?若二皇兄確實沒做過,那倒是臣弟的過錯。」
「不該隨意揣測二皇兄,請皇兄見諒!」
這太子殿下嘴裏說着抱歉可神情之間哪裏有半分歉意,在旁人眼中這皇家兄弟的交涉中火花四射,好不熱鬧。
「行了,別鬧了!無事就退朝吧,等太子將皇后時疫之事解決再一起奏報上堂吧。」
南楚帝一句話將大殿的紛爭畫上句話,眾大臣此起彼伏的告退聲中,只聽到一句耳語。。。。。。。
「二皇兄既如此擔心母后,不如下了朝去太子府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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