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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夏卿怡思終日苦惱着如何找尋自己的親師姑這件事,她頂着七公主侍女的身份諸多不便,要知道皇宮之中最忌諱的便是打聽各宮主子的消息,沒有一點家世基礎的她出了這瓊華殿便覺如銅牆鐵壁搬沒有頭緒和方向。
「包子,你說老頭子那個師妹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真難啊!要不你給媽媽去找找吧,你那麼聰明,嗯!?」
夏卿怡給四仰八叉躺在她腿上露出雪白肚皮的包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鋝着毛髮,舒服的要命的包子曬着日光浴,時不時抖動一下身軀,交換個方向享受着主人的愛撫。
天地良心!不是它不幫忙,它每天夜裏出去挨個宮殿找,累到虛脫,偌大的皇宮像一座迷宮,何況它就四條小短腿,白天要吃飯,要睡覺,要曬太陽,再加上偶爾邂逅一下喵帥哥,一看就忘記了時間。
哎呀,美色誤事!!不能怨它,但是它保證今日起它一定好好搜索,看着面容慘澹的夏卿怡,包子暗暗發誓。
「公主,,公主,出事了,慶安殿那邊傳來消息,九皇子怕是不行了!!」小宮女跌跌撞撞從門外進來,邊喊邊跑。
「慌什麼,銀杏,給本宮換身衣服。」楚樂顏鎮定如常的讓貼身侍女伺候自己換上一身素色宮服後,撇了一眼抱着包子在一邊呆若木雞的夏卿怡,隨口道。
「要不要去看看?這下皇宮又要熱鬧了!」
夏卿怡正愁沒機會縷清南楚皇室的龐大脈絡,興奮到不行,眉毛向上一挑,做出一個了走起的雀躍表情。
九皇子的生母住在慶安宮中,離皇上居住的正殿十分遙遠,也就同時意味着離瓊華殿很遠。
自古皇宮中各妃嬪皇子的住所也都是按着受寵程度來分配的的,但是沒人告訴夏卿怡這一點。公主出行都配備專用的轎攆,可憐夏卿怡跟着轎攆楞是徒步走了快半個時辰,差點昏厥。
還沒進殿,就遠遠傳來一個悽厲的女聲。
「皇上,您要為我的辰兒做主啊,他定是被人害死的,昨日還那麼乖,今個怎麼可能就這樣去了,我的辰兒啊,你看看額娘,看看額娘啊!」
楚樂顏也聽到了,趕忙由人扶着下了轎攆,經過夏卿怡身邊還不忘囑咐她莫要東張西望,低調行事。夏卿怡識趣的一一應下,進宮的日子不長但她已然明白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朝代,行差踏錯一步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所以她輕踩着小碎步緊跟在七公主身後。
外殿密密麻麻排滿各宮主子的宮人,進了內殿,遠遠就見到床上躺着一個小小的人兒,床邊一女子撲倒在地上,緊緊扯着明黃袍子男子的衣襟。
這是夏卿怡第一次見到南楚的皇帝,從她這個角度用餘光打量起來飽滿的額頭,銳利的眉眼,剛毅的五官已經輕刻着風霜的痕跡,此時他只是緊皺着眉頭,看不出是傷痛還是不耐。
「妹妹,快別折磨皇上了,九皇子也是皇上的兒子,太醫也說了,小皇子傷寒入體,成溫不治的,你還年輕,以後日子還長呢。」
夏卿怡一下子被說話的女子吸引了,黑色煙羅紗用五色金絲線繡着朝陽拜月飛騰的五彩鳳凰,裙裾則繡着金色的祥雲圖案,凌雲髻中央的的鳳鸞嘴中含着一顆明珠,明珠下的束束流蘇輕輕垂下,端莊又不失貴氣,此時一雙犀利的丹鳳眼含着淚光,貌似感同身受般勸說着喪子的女子。
「父皇,母后,秦婕妤娘娘,節哀,九皇弟這么小,受着病痛之苦仙去,婕妤娘娘可得好好養着身子,這樣九皇弟才能再投身過來,下一次定是個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皇子。」
這一席話居然是楚樂顏說出口的,夏卿怡頓時對她刮目相看,看她每日蹦蹦跳跳,沒心沒肺的造作之人也居然有着一本正經煽情體恤人的時候????
不簡單啊!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這番話相比皇后那虛情假意的勸解更能深入人心。秦婕妤抬起淚眼婆娑的臉,喃喃自語
「他還會來麼,我的孩子!?」
「小七來了啦,快安慰安慰你父皇!」皇后是個聰明人,馬上借着七公主的話就想轉移皇上的注意力,夏卿怡頃刻就聞到了某種陰謀的氣息,果然,楚樂顏的出現立即讓皇上陰沉的面色轉晴。
「來福,傳朕旨意,秦婕妤娘娘誕下皇子有功,晉封為秦嬪娘娘,剩下的,皇后你看着辦吧!多寬慰寬慰秦嬪。」渾厚深沉的嗓音一錘定音,一個皇子的隕落就這般被畫上句號,令人唏噓不已。
「是,是,皇上。」皇后如釋重負般恭敬的回覆。夏卿怡忍不住再次偷瞄了一眼這個皇城中最尊貴不凡的女人,在皇帝面前表現出的這般謙遜寬仁的背後深藏着多少染血冤魂。
「樂顏陪朕走走,你們無需跟着。」
楚樂顏扶着皇上剛想出門的時候,恰好皇后宣禮部的人商討九皇子的身後事,段亦軒大步踏入正殿經過夏卿怡身旁的時候,楚樂顏回過頭,用盡臉部所有的表情向夏卿怡傳遞着一個訊息
----這就是她的心上人!!!
此後竟真就陪伴皇上離開了,可憐夏卿怡傻傻罰站一下午,直到皇后遣了他們都各回各宮,她才又拖着疲憊的身軀爬回了瓊華殿。一回去她就呈一個「大」字,在花園草坪躺下。完全不想動彈。
「如何,如何?」人未達聲先到。
「啥玩意?」夏卿怡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眼皮都不抬一下,她感覺今日把她一輩子的路都走完了。
望着從殿外飛奔向她的楚樂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又不忍心,坐起身覆上她的背,輕拍着
「歇一歇,他又不會跑。」
「本宮的軒哥哥怎麼樣,能不能一舉拿下?」
和夏卿怡相處久了,楚樂顏說話口吻也像被傳染到了一般,奔放又直白。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他,喜歡他什麼?」
什麼呢,楚樂顏歪着腦袋思存了許久,手指不自覺攪着帕子。一副小女子的嬌羞。
「這樣吧,不如你告訴我,你們如何相識的?」
「他曾是太子哥哥的伴讀,其他人都依着本宮,就他不聽話,不聽話,本宮自然就要找人收拾他,可他從來不反抗也不會告狀,一點不好玩!」說到這裏煞有其事的嘟起嘴巴。
「就是他越不理你,你越想得到唄,你這是好勝心作祟並不是喜歡。」
「不是的,我真的喜歡他。」楚樂顏突然就激動起來,一時竟連本宮都忘記用了。
「後來有一次本宮的風箏掛樹上,讓他給本宮取,他不願意,本宮就自己上去了,但是爬上去卻怎麼也下不來了!」
「你的宮人呢?」夏卿怡覺得堂堂一個公主要自己取風箏有點不可思議。
「他們最是沒用,讓他們上去都不敢,本宮自己去,又怕本宮摔下來,只會向母妃告狀。」
「所以後來你怎麼下來的?」
「不小心,腳滑,摔下來的。是軒哥哥拿自己墊在本宮身下。」
夏卿怡輕輕扶額。
「就因為這個,因為他救了你所以你對他就心生愛慕了麼?」
「不,不,不。不止這樣。」楚樂顏慌忙擺手,然後眨巴着大眼睛鄭重其事道。
「本宮聽父皇說他是第一個文臣嫡子主動面聖提出要去邊關保家衛國,前些年一直不在京中。後來是他父親用家中祖母病重將他騙回來的,然後又拿祖宗靈位威脅他棄武從文。最重要的是。。。。。。」
楚樂顏突然的停頓,讓夏卿怡忍不住看向她,面帶桃花淺笑盈盈。
「他家中給他安排的婚事他一概不允,說這是他最後的執念,一生那麼長,他的結髮之妻必是他深愛之女子。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
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夏卿怡默念這句話。
「夏姐姐,本宮要做他的偏愛,你幫本宮好不好?」楚樂顏說着舉起雙手身體前傾一下就抱住夏卿怡,滿臉期盼的哀求着。
「好!」
夏卿怡最受不了這種目光,幾乎就是脫口而出。
「但是看來你的軒哥哥需要的是一個能與他情投意合,心意相通的女子,你不能總是追在他身後,那樣只會徒增人家的厭惡。」
「那本宮要怎麼做嘛?」一說到不能用強的,楚樂顏就滿臉失望,喪氣的撇了撇嘴。
「首先我們要從外形上改造,你看你那麼貪吃,現在年紀小尚且能稱之為可愛,再有幾年及笄了,你這珠圓玉潤的身形,唉!」
夏卿怡長嘆口氣。
「雖說以色侍君,不似長久,但首先我們要先拿下君對不對,你的軒哥哥一看就是喜歡溫婉嫻靜類的,你的脾氣也要改改,至少他在的時候要偽裝一下,我看你在皇后娘娘面前那架勢就不錯,你可以的。」
夏卿怡邊說邊上下打量楚樂顏,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讚嘆模樣。
「還有,你軒哥哥習武,你也要練起來,男人麼,你做他擅長的事情並且贏過他,就很容易勾起他的好勝心的。」
「啊!!!!這,本宮要如何能贏他,他都練了那麼多年了。」
楚樂顏聽到這裏直接哀嚎出聲,不讓她吃好吃的,還要練什麼武功!!!天哪!!
「那你男人要不要了?我告訴你辦法總比困難多,追愛的路上只有想不想,沒有能不能,實在不行,我們。。。。。。」
夏卿怡附身到楚樂顏低語幾聲,頓時楚樂顏眼前一亮,
「夏姐姐,你還會這個呀?」
「當然,自古醫毒不分家,其實毒蠱亦同源,毒草生長的地方有毒蟲,這蟲子必是自帶抗體的。」
「抗體!?」楚樂顏對夏卿怡時不時冒出的新奇詞彙已經見怪不怪,雖然聽不懂,但她就是莫名信任相信夏卿怡說出的每一句話!
「e,你就理解為蟲子能有解藥,也不是全部啦,總之你肯學,我教你便是了,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夏卿怡斜眼挑釁地看着楚樂顏,只等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嗯!本宮要學,本宮一定要做軒哥哥的一生一代一雙人。」
忽閃的大眼睛充滿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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