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只是向南在房裏扭捏半天,也不見他吭聲,景羿看着惱火。讀爸爸 www.dubaba.cc
「去傳向北!」
這臭小子一天天的就沒個正常的時候!
見王爺眼看又要發火了,向南趕緊往遠走了幾步,才道:「向北早就跟着老爺子去北疆了,這會兒我上哪找去。」
景羿這才想起來,東西北幾人眼下還在北疆。
這下,府里靠譜些的不就只剩向左向右了?
「那便由向左向右貼身保護吧,阿離覺得如何?」
他轉頭看着靠着的陸離,卻見陸離正沖向南笑得牙不見眼。
怎麼回事?
扭頭一看,景羿臉黑。
向南這臭小子正沖他家阿離擠眉弄眼。
「你做什麼?」
景羿虎着臉瞪向向南,後者脖子一縮,頭一低沒敢吭聲。
倒是陸離很是厚道,幫着他解釋:「他怕是想毛遂自薦,哈哈」
毛遂自薦?
好啊,敢情鬧半天是在推銷自己。景羿一萬個不願意,盯着向南面色不善,「你下去吧,護衛的事本王再斟酌斟酌。」
見他蔫頭耷腦終於出了門去,景羿這才舒坦些。
「阿離,今日是否聽到了些北疆的風聲?」
突然情緒如此失控,怕是聽說了綏遠的事。
「嗯,我聽下人說起北疆,綏遠哥真進大牢了?如今是生是死?」
早上就是因為這個事,她心中憂慮,一急之下身體就出了狀況,如今想起來,心裏又開始發慌了。
綏遠哥在北疆,如今山高水遠,就算要救人,也是趕不及啊!
「也不知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幫不上忙,可也不能眼睜睜讓綏遠哥出事!」
眼見着她又擔憂起來,景羿無奈嘆氣,「阿離,身子要緊,他並不是無能之輩。」
當初是他滿腔熱情要去北疆,若是這點坎都過不去,談何將來?
「放心吧,若有需要,他必然會托人來找的。」
老爺子還在那邊,照他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但凡有一絲危險,此刻那北疆皇宮必然不得安寧。
話說綏遠被關進大牢這事,別說陸離嚇一跳,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他好端端的去上個早朝,冷不丁就被抓了,這會兒自個兒窩在天牢,琢磨了許久終於有了些眉目。
「嘖,這北疆皇室也太亂了吧早知道就不來了。」
北疆天牢裏,綏遠捏着根稻草喃喃自語,悠然自得斜躺在牆邊一處草垛上,模樣看着閒適又淡然。
離他不遠處的角落裏,一小小身影蓬頭垢面瞪着他,渾身都透着嫌棄。
「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悠閒!」
這好端端的上個朝,眨眼功夫被鎖進了牢裏,連帶她這個冒牌書童都未能倖免,真是豈有此理!
「急什麼,不就大牢麽,又不是刑場。」
關個一時半會兒的又死不了人,關鍵是輝月這妞兒太不值當了。
「我早讓你回去,你偏不,這下好,團滅。唉你呀你。」
但凡她那日趁早朝的空擋溜了,這會兒哪至於跟他耗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天牢。
輝月卻是嗤之以鼻,「少扯這些沒用的,你倒是趕緊想個轍出去啊!」
卻見綏遠捏着稻草的手一攤,沖她果斷搖頭,「沒轍。」
皇帝老子關進來的,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在朝里也沒什麼人脈,上哪想轍去?
「哎,等死吧,你不是一直非我不嫁麼?這下好了,我不趕你,咱倆同生共死吧!」
「你閉嘴!誰要跟你同生共死了,你不害臊!」
角落裏的輝月姑娘抹了把臉,登時烏漆墨黑的小臉上又多了道黑,直把綏遠笑得前合後仰,「你這是上哪掏的碳頭?臉夠黑了,再抹人家獄卒就該起疑了。」
「哼,還不都是你害的!我個女人喬裝陪着你蹲天牢,我容易麼!」
「哈哈,不容易不容易,輝月女俠,感謝你對本王不離不棄,不過你要實在不想扮這丑相,就去洗把臉,我保證,一會兒那獄卒指定能給你換個豪華單間。」
「少來!這臉要洗乾淨了,我這女子身份不就暴露了麼?我不管,你在哪我在哪,你別想着趕我走!」
現下臉這烏漆墨黑的好歹能裝一陣子男人,若臉上白白嫩嫩,豈不叫人起疑?
男女的牢房可是分開的,她可不想被關到別處去。
「本小姐說了,要你做我未來相公!在此之前,你休想把我甩了!」
輝月姑娘瞪着猶自笑着的綏遠,捏着拳說着狠話。
如此執着,亦如她當初在木屋裏費盡心力為他洗手作羹湯,雖說手藝一言難盡,可這份心意卻是讓他大為感動。
然而,感動歸感動,卻與愛情無關。
「你何必呢,好好的在尚書府做你的大小姐不挺好?非跟來這裏受累。」
輝月姑娘湊到他跟前蹲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定定望着他,痴痴笑了會兒,許久才道:「我樂意,你管不着。」
「你如此固執,日後可有你好受的。」
他無法回應她,豈不是要讓她憑白付出?
「無所謂~船到前頭自然直,再說了,本小姐有那信心,你必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輝月姑娘舉起拳頭在他眼前一握,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綏遠看了連連搖頭,「痴兒呀痴兒~」
「行了行了!」
似是再不想從他嘴裏聽到任何拒絕的話,輝月沖他擺手示意這話題終結,小臉沉默了會兒, 又忽的亮起。
「對了,那皇帝老子為何要關你?」
「不知道。」
綏遠嘴裏不知道何時叼了根稻草杆兒,這會兒靠在牆頭抖着腿,儼然一個紈絝公子吊兒郎當樣兒,給輝月姑娘看得壓根痒痒。
「你好歹是個王爺,能不能注意點兒形象?如此粗鄙,本小姐到底怎麼看上你的?」
輝月一臉無語。
綏遠很是淡定,「對呀,本王也好奇,我這副邋遢樣兒,你到底怎麼看上我的?」
「你像個流氓無賴。」
「流氓無賴你也喜歡?」
「我」
喜歡。
輝月姑娘敗下陣來,頓時也跟着他一起歪倒在牆邊,癟着嘴順手拾起了根稻草杆兒,一邊萬分嫌棄,一邊又往嘴裏送。學着綏遠那樣,跟着抖起了腿,而後不大自然道:「好了,這下本小姐跟你一個邋遢樣了,正好配一對。」
綏遠倚着牆斜眼瞧着,劍眸在不經意間亮起,看在輝月眼中,那雙眸如星光般閃耀。
小臉莫名其妙一紅,她忙轉開了頭,望着牢房外頭幾個凶神惡煞的獄卒,登時惆悵不已,「咱們總不能就這麼幹等着吧?不得想法子出去?那狗皇帝不會當真把我們殺了吧?」
綏遠方回過了神,操着雙手滿不在意,「放心吧,死不了。該咱出去的時候,自然就出去了。」
「你這是何意?」
「字面意思。」
說完再不理會輝月,綏遠閉上眼假寐。
見他無意再說,輝月頓覺無趣。
臭男人總喜歡裝高深,打啞謎,她早已習慣,這貨看着也不像是無能之輩,進天牢了如此淡定,看來是心裏有譜的,那自己就不瞎操心了。
左右有自己在他身邊守着,那皇帝當真若想殺他,還得過了自己那關呢!
這麼一想,輝月姑娘也跟着淡定了。
二人靠在牆頭不言不語。
一個時辰後,大人物登場了。
北疆皇親臨天牢,倒是叫輝月姑娘措手不及,瞥見牆角突然出現的那抹明黃,輝月姑娘瞪大了眼,一個彈跳而起,隨即驚呼出聲。
這動靜將正閉目假寐的綏遠驚了,雙眼一睜見着那人悄無聲息走近後,連忙起身下跪。
「參見父皇。」
「拜見陛下。」
這狗皇帝鬼鬼祟祟跑天牢做什麼?
這皇帝老子怎麼才來?
兩人在牢裏老實跪着,心思卻是各異。
獄卒搬了張寬大椅凳,隨伺的太監扶着皇帝坐了上去,北疆皇這才慵懶開口。
「起了吧。」
「謝陛下。」
「謝父皇。」
二人起身,低眉順眼站着,那皇帝虎目凌厲逼視着綏遠,沉默許久終於低沉道:「朕來此處,你看着並不驚訝。」
綏遠眉頭動了動,神色嚴肅抬起頭,「父皇說笑,讓陛下屈尊來此等腌臢之地,是兒臣的不是。縱是驚訝,也不能失了分寸。」
雖說早料定了他不會輕易讓自己死,可人一國之尊,親自跑來天牢,倒是讓他沒想到的。
饒是如此,綏遠心中也是警惕萬分,若他不是想賜死,那便是有所求。
他堂堂帝皇,還有什麼辦不到的,需要靠一個沒後台沒人脈的不受寵皇子?
皇帝端詳打量他之時,綏遠心裏早已百轉千回。
「你倒是較兒時硬氣些,想來這些年在南陽為質的日子不好過吧?」
南陽
他忽然提起這個,倒叫綏遠摸不着頭腦,他來天牢,會是跟南陽有關嗎?
「回父皇,能為國盡些綿薄之力,兒臣甘願。」
好過不好過的,總比死在自己親爹手裏強。
綏遠面色冷靜,心中對眼前這個皇帝無比唾棄。對親兒子下手,他當真是狠毒。
寧致遠若是在天有靈,怕是這會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不知父皇來此所為何事?」
綏遠故作疑惑,看着北疆皇滿臉無辜。
這老狐狸是個人精,他還是糊塗些好,縱使前幾日發現了點什麼,他若不提,那也只能爛在自己肚子裏。
俗話說的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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