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當日,昭兒小世子的死訊傳遍了王府內院,偏院的婉櫻聽聞此消息,魅惑的唇角無情勾起了抹冷笑。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哼,死了嗎?還不夠啊」
對敵人最好的報復,是讓他親手毀了自己所愛的一切。
「母皇,害你的人,兒臣不會叫他好過的!」
她盤算好了所有,卻獨獨算露了陸離。
原以為陸離會因着小世子的離開而消沉許久,如此自己便能牢牢拴住景羿的心,殊不知,昭兒的喪葬一過,她的死期也漸近了。
這日天高雲闊,昭兒的陵墓旁,陸離親手種滿了常青樹,最後一眼回望昭兒,她眼裏是從未有過的決絕。
殺人償命,昭兒的死,總有人要付出代價的!
羿王府偏院,婉櫻還在盤算着今日如何勾引景羿,昭兒死了,他身邊卻還有個陸離,那是他從前最為珍視的存在,她必然不能讓她安生了。
將景羿的心徹底栓牢,讓他將陸離這位正妻拋棄,到他妻離子散那時,若他知曉事情的真相,不知會否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懊悔不已?
「哈哈,那必然是極其有趣的,我已經有些期待了呢~」
她腦補着未來景羿得知真相後肝腸寸斷的樣子,心裏滿是報復的快感。
不久前她終於將前任女皇突然暴斃一事查清楚了,罪魁禍首便是景羿和那離姝!
離姝已然貴為女帝,她奈何不得,但母皇的死卻是景羿一手造成,得知此事時婉櫻是極度崩潰的,景羿曾是她心儀之人,卻偏偏是傷她最深的那個。
女皇的仇不能不報,是以當她知曉當初景羿身在戰場時,便刻意喬裝跟在了附近伺機接近。
許是老天垂憐,意外讓她在景羿最為脆弱之時遇見,從此婉櫻便慢慢開始了她的復仇計劃。
如今昭兒一死,陸離定然與景羿生了嫌隙,這麼一來,他們夫妻怕是難好了。
「你曾經不是非她不娶,揚言此生不納妾麽?哼,我倒要看看,你對她的誓言,能堅持多久。」
如今她已然進府了,她能明顯感覺的到,景羿對自己的態度在慢慢發生轉變,在他的心裏,只怕陸離成了過去,而自己這個後來者,已經居上了。
她將王妃狠狠壓了一頭,這一感覺讓婉櫻極度舒適,如今萬事俱備,就差最後一個大關了。
景羿曾中過雙生引,後來與之接觸的也只有陸離,二人卻雙雙平安無恙,這讓婉櫻不得不想到一種可能,為了驗證那一猜想,她費盡心力命人打聽到了離姝女皇回宮前的事跡,這一查才知道,原來離姝回宮前藏身在南陽的陸相府,還生過一個女兒!
那就很完美的解釋了,為何景羿身中雙生引卻能不死,那必然是因為為他解毒的陸離是南召皇室,而那雙生引轉變成命煞後,景羿便更加萬事大吉。
他心裏原就只有陸離一人,再加個終身不能背叛的命煞之毒,那簡直就是為他倆量身打造的一般!
是以,這些日子婉櫻一直在盤算,如何讓他命煞之毒發作!
這些日子她能明顯感覺到,景羿對她是有情的,這是她自與景羿相遇那日起便已然做好的局,只差一個機緣,她便可順理成章成為景羿的女人,只差一步,那命煞之毒便能發揮它應有的作用了!
離姝欠她的,便讓她的女兒來還!
只要她與景羿成了,陸離必然傷心欲絕,她要的就是讓她生不如死!
眼睜睜看着自己所愛陷入別的溫柔鄉卻無能無力,這怕是最讓人痛不欲生的吧?
那命煞之毒一旦發作,景羿離死便不遠了,她大仇得報指日可待!
婉櫻心中暗自盤算之時,手裏已然握緊了個小小瓷瓶。
「成敗在此一舉!」
她悄悄捏緊了那個藥瓶,方才往煮好的茶里下好了藥,隨即便見着景羿從院外緩步沖自己走來。
「羿哥哥~」
老遠,婉櫻便揚起了春光明媚般的笑看着來人,軟糯嬌甜的嗓音,另不遠處正滿懷心事的景羿不由也跟着揚起了眉。
他快走幾步,將朝自己飛奔而來的婉櫻歡喜納入了懷裏。
「羿哥哥,怎麼才來?我茶都煮了好幾輪了。」
婉櫻嘟起唇,小臉透着委屈。
「嗯,今日是昭兒的喪葬,來晚了些,對不住。」
提到昭兒,婉櫻眼中幾不可察閃過狠意,面上卻沖景羿笑得越發溫柔。
「羿哥哥節哀,王妃姐姐尚年輕,日後必然還有許多孩子呢。」
只是是不是你的,那可另說了。
景羿哪知道婉櫻暗地裏是這麼個想法?瞧着眼前這張真誠善意的臉,只覺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甚至一度暗自感慨,阿離可比她遜色多了。
心裏如是想着,他待婉櫻便越發寵溺起來,「走吧,去嘗嘗你今日煮的茶。」
他攬着婉櫻進了房,美眷在懷喜不自勝。
若他知道,這日便是他與阿離的夫妻緣分徹底斷盡之時,他是否後悔進這偏房?
這日午後的天很濃重,烏雲沉重的遮住天空,壓得人喘不過來氣,偏院裏的景羿方才喝了一盞茶,便忽覺神色飄忽心內躁動。
細看身前嬌俏艷麗的婉櫻,景羿的眼前卻緩緩浮現了昔日陸離的影子,「阿離」
他緩緩靠近,低低的呼喚,待那人軟綿撲進自己懷裏時,景羿腦子裏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天邊的雲越來越沉,風起了,雷聲轟隆,忽而變得若隱若現,時近時遠。
大雨淅淅瀝瀝,由遠及近毫不留情狠狠拍打着窗扉,風透過窗的縫隙呼呼地刮着,似女子淺淺的低吟,如泣如訴。
這一夜,有人情思婉轉纏綿悱惻,有人吟冷黃昏待天明。
雨依然在下,狂風吹着,可春日裏的風,為何刮在臉上如刀割般難受?
陸離靜靜的,無言地停在偏院那房外,透過風吹打着的窗欞,目光直直看進裏頭那纏綿忘我的二人,心裏是撕裂般的疼。
豆大的雨滴落下,濺在腳下暈開朵朵水花,金縷的繡花鞋被打濕,絲絲冷意從腳底漸漸蔓延,直至最後,冷遍全身。
許久之後,她失魂落魄轉過身,暗沉的光影籠着她,蕭索悽然的背影是無盡的落寞。
往事如流水,惶惶不可追,那已然遠去的人啊,若歲月可回首,你可否陪她到白頭?
翌日的清晨,王府內院打破了慣有的平靜。
王爺夜宿在偏院,一夜過後,命煞之毒爆發,偏院裏人心惶惶,景羿赤着上身趴在床頭捂着胸腹痛得肝腸寸斷,床上凌亂的被褥及滿地散亂的衣裙,房裏至今殘留的旖旎氣味,昭示着昨夜這裏頭的瘋狂。像是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尚未來得及穿戴整齊的婉櫻,扯着慌亂中披起的衣衫嚇得小臉蒼白。
「羿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婉櫻害怕,你別嚇我!」
她驚慌失措停在一旁,見着他猶自痛苦忍受着,眼裏暗芒微閃。
命煞之毒已發,姓景的,你離死不遠了。
此時的景羿已然痛不欲生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為何昨日突然就把持不住了,興頭一上來,居然將命煞之毒忘得乾乾淨淨!
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無礙,區區命煞之毒罷了,本王死不了。」
他咬着牙忍痛,煎熬之際還在想着,自己這副樣子必然是狼狽不堪的,不能讓婉櫻受到驚嚇。
「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待他熬過這段毒發期,必然要命人去往南召尋那命煞的解藥!
「羿哥哥,你可是身子不適?婉櫻不走,我陪着你!」
不親眼看着他受盡折磨她如何能罷休?
正院的陸離從昨晚便是枯坐到天明,眸色空洞恍惚了一整晚,直到下人傳來消息,說王爺在偏院,命煞之毒毒發了,她才緩緩動了動眼珠。
「是嗎,毒發了?」
沒想到啊,過了這麼許久,命煞之毒終究是成了他們夫妻情感的試金石。
一切都回不去了,心裏僅存對景羿的一絲期盼,也在昨晚徹底消散一空了,如今她心裏剩餘的,僅有對他和婉櫻刻骨的恨。
昭兒的死,她還尚未去討債呢。
討債這麼重要的大事,自然是宜早不宜遲,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她換上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衫,及腰的長髮高高束起,平添了幾分颯爽的風姿,精緻恬靜的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容看向屋外明朗的天。
「昭兒,你看着吧,害了你的人,娘親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她唇角冷酷勾起,繼而大步出了院門。
向南從昨夜便守在正院附近,基本上算是寸步不離守着陸離了,今早偏院那頭出事了,王妃這時候若要去,只怕又會傷心的。
「王妃,這是去哪裏?」
他輕飄飄從屋頂落下,忐忑看着陸離問。
「哦,閒來無事,去偏院遛一遛。」
陸離轉頭笑看着向南,絲毫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意圖,向南一見心裏便開始凸凸,王爺與王妃,二人都是主子,私心裏,他不願意與任何一方作對。
可昨晚
王爺屬實將王妃傷的狠了,加上昭兒世子的事才剛過去沒幾天,王爺便與那婉櫻如此,屬實過分了。
「不然,晚個幾日再去?」
他試探性開口,卻見陸離當即冷笑,「若我與他對上,想來會眾叛親離吧?你放心,真到那時,你們幾個跟隨本心便是,即便萬人阻我,今日這偏院我也是去定了。」
報仇麼,不得抓緊時間?挑黃道吉日太過費事,她還是喜歡玩突襲這一套。
今日,宜殺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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