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明明幹的事件件畜生不如,他卻還能大言不慚教訓起自己來,這姓景的猖狂不是一兩日了,以往自己忍着讓着,這一次,綏遠可不打算再忍讓了。讀爸爸 m.dubaba.cc
「你欠小離的,當真以為只這一腳便可還清了?愚蠢之極!」
想起小離那還未曾謀面的孩子,綏遠就一陣揪心,虎毒還不食子,這姓景的卻連畜生都不如!
「女子十月懷胎本就艱難,一朝分娩更是拿命在賭!那是她的孩子,你朝三暮四我當你本性放浪,可你連孩子都不顧!姓景的,為了那個女人,你竟是連基本的責任都丟得一乾二淨了是嗎!」
「爺爺的死我很痛心,可你,我卻恨不能千刀萬剮!你無情無義貪戀美色!在你與偏院那位恩恩愛愛之時,可有想過曾經答應過小離什麼!你八抬大轎迎她進門之時,可是當着本殿的面,當着滿堂賓客的面,親口承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永不納妾!你的誓言是餵了狗麼!始亂終棄的是你,背信棄義的是你,拋妻殺子的還是你!受盡委屈的小離如今被滿城通緝音訊全無!你卻高枕無憂,敢厚顏無恥對着本殿說教!我真想撬開你那木魚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多少屎尿!」
綏遠一字一句瞪着景羿罵得暢快,心裏卻沒舒坦分毫,只因那頭看着半死不活的景羿,壓根就沒多餘的心思理他半分,只兀自癱坐在牆頭,任由腰間那傷口滲出血,臉上神色晦暗,眼眸低垂髮絲凌亂,昔日威風凜凜的羿王,如今徹底淪為一灘爛泥!
「你以為露出那副可憐樣?本殿便會對你心慈手軟麼?」
越是這副頹廢樣,綏遠越是看不起!甚至下意識認為他這是在自己面前裝可憐。
「壞事做盡的是你,這會兒擺出這副慘兮兮的模樣給誰看?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不將你打的滿地找牙,難消我心頭之恨!」
綏遠無比氣憤,一邊指着他破口大罵,一邊擼起袖子朝牆頭的景羿又沖了過去。
原就腰部受了傷,景羿這會兒再對上綏遠,只有死路一條。
「綏遠公子,手下留情!」
「王爺已然受傷了,你當真要殺了他不成?」
幾大侍衛從門外沖了進來,紛紛護在景羿身側。
看在綏遠眼中,卻是極度諷刺,「小離受委屈時,不知你們可有這麼積極護着?」
這一問,立時將侍衛幾人整的語塞。
老爺子的死確是她的手筆不假,可歸根結底,根源在王爺身上。
說來說去,還是王府對不住陸離。
幾人一時無言,卻執拗要幫着景羿,綏遠看着冷哼不止。
「既然跟你們王爺感情如此深厚,那他的過錯,你們也一起受着吧!」
綏遠說完,對着侍衛幾人又是一頓胖揍。
這回半盞茶不到,幾大侍衛已然癱的癱,暈的暈了。
「哼,羿王府的侍衛,也不過如此!」
睨了眼地上挺屍的幾人,綏遠緊握着拳頭就沖景羿攻了過去。
「這下,看誰還能來救你!」
後頭的景羿傷重動彈不得,直接被綏遠冷不丁一個暴拳揍上了臉,一陣目眩眼花後,他勉強穩住身形,剛想出手回擊,腰間插着的那根木棍便被綏遠狠狠一拔,大片的鮮血從他腰側流出,霎時染紅了他整個腰腹大半的衣袍。
陣陣的劇痛襲來,逼着景羿不得不停止進攻的動作,一手撫上腰間那傷口。
「北疆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搞偷襲。」
「哈哈,偷襲怎麼了,對付你這種人渣,還需要講究手段?」
綏遠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趁着景羿如今注意力在自己的傷處,他當即又是狠狠的一腳,直直踢上了景羿的……襠部。
瞧見他十分痛苦捂着下體弓着腰,綏遠心中大呼過癮。
「敢對小離始亂終棄,我便將你那物事廢了!看你日後還怎麼找女人!」
「你…… 別太過分!」
「過分怎麼了!老子今兒還就揍定你了!」
找不到陸離,這姓景的就別想安生!
一腳飛起攻向他腰間那傷口,景羿抬手下意識一檔,卻見綏遠眼中暗芒一閃,那攻出去的腿卻半道改了位置,再一次狠厲踹向了他的襠部……
「唔!」
下體又是一陣劇痛,景羿開始絕望。
曾是何時,他與綏遠盡全力可打成平手,如今,我為魚肉,他為刀俎。
這當真是自己的報應麼!
景羿忽然滿心悲涼,乾脆癱倒在地上,唇角因着腰間的重傷疼得發白,卻只得咬牙挺着。
「怎麼,認輸了?從前不是挺猖狂的麼?整日一副捨我其誰唯我獨尊的樣,如今不照樣活成了狗?」
此刻他看着確是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他對小離乾的那一件件混賬事來說,殺他千萬次都不為過!
「小離說的不錯,為夫不忠,為父不慈!你是當真該死!」
景羿臉色蒼白,此刻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任綏遠如何挑釁,他已然失了辯駁的心思。
「你走吧,本王不想與你爭論。」
他說的句句屬實,他無從反駁。
只想着綏遠能速速消失在他眼前,如此他便不用持續聽那扎人的控訴,在他看來,對面沖他破口大罵的並不是綏遠,而是陸離。
她心裏的委屈,她所遭受的痛苦,從來不曾對他吐露分毫,只將一切的怨恨化作殺人的利劍,在他心存僥倖之時,她卻已然一記重拳將他擊得措手不及。
此刻綏遠心中的怒氣,比之當初的陸離只怕有增無減,那些她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綏遠在幫她一字不漏的傳達,那份怨憤,那份不甘,那份遇人不淑的極度悔恨,景羿從綏遠身上看得清清楚楚。
正因為心裏明白,他才不願再去面對,不敢再正視綏遠。
他曾信心滿滿一生愛一人,亦曾嘲諷綏遠當初對陸離愚蠢的放手。
可如今看着眼前仍舊意氣風發俊逸不減的綏遠,景羿忽的自慚形穢起來。
他從始至終心思都在陸離身上,一心為她,便是不能與她在一處,只要她願意,只要是她選擇的,綏遠便甘願放手,哪怕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他也堅持到如今。
這樣的綏遠,另景羿自愧不如。
是怎樣的情感,支撐着他不求回應,卻還守護至今?景羿深深嘆了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正怒的綏遠,忽然認真問了句:「若如今你我易地而處,平心而論,你會如何?」
「?」
這蠢貨果真是蠢到了極致!
綏遠嗤之以鼻,話語不帶一絲溫度冷冷看他,「這世間可沒後悔藥,我便是我,永遠不可能走你的路!對於小離,我就是死,也做不出你這種拋妻殺子的事!」
他回的斬釘截鐵,景羿卻笑他痴狂,「以你如今的地位,不可能一心一意的。北疆的太子,三妻四妾豈不是已然註定?」
「註定你大爺!太子怎麼了?天皇老子來了,本殿也只喜歡一個陸離!」
「沒有男子不愛美色。」
他淡淡看着綏遠,眼裏滿是質疑。
卻見綏遠忽而冷笑連連,滿臉鄙視對他:「愛美色的是你吧?以己度人,你幾時這般膚淺?」
自己沉迷偏院那美色,就想着他有朝一日會重蹈覆轍?滑稽!
「我也不瞞你,曾經本殿在北疆天牢中了那北疆皇的春藥,身邊可全是美人,個個膚白貌美不着寸縷,你猜猜,本殿對她們下手沒?」
放着眼前的美人他都沒心思,還指望他日後三妻四妾?
「你當真覺得天下男子都如你一般?哼,小人之心!」
聽見綏遠如此說,景羿的眸子再度暗下。
是了,春藥,當初自己也對他用過同樣的手段,可結果如何?
他硬生生在冷泉扛了三天三夜,女人他絲毫未沾!
原來真正做到始終如一的,是綏遠啊……
他忽然滿心的絕望。
越是拿綏遠與自己相比,他越覺得自己荒唐,何德何能,讓阿離放棄綏遠選擇了他?
與綏遠的對話,另景羿再次受了不小刺激。
若是方才他還有些反抗的欲望,這會兒他卻是已然生死不顧了。
他與阿離,此生再不可能了。
生無可戀,何必掙扎?
「來吧,殺了我,你便可為阿離報仇了。」
他兩手一攤,直接癱軟靠上了那牆,腰間那傷血流不止,卻再不見他皺一絲眉頭。
綏遠虎着臉瞪着,原本滿腔的怒意,此刻再沒了動手的欲望。
生不如死苟延殘喘,似乎比一劍殺了他更為解恨?
「哼,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姑且留你一條狗命!你且記住今日,他日待我找回小離,定要讓你親眼看着我與她恩恩愛愛!你不曾給過她的忠誠、摯愛,本殿來給!」
綏遠狠話一撩,人已大步流星出門而去。
可是小離啊,你到底在哪?
他一府們便已然又開始愁上了,這皇城裏里外外他都溜了個遍,也沒見陸離半個人影,統共也不過一城,怎麼就愣是找不出一個人?
「她該不會出了卞霖城,去了更遠的地方?」
想到這種可能,綏遠差點崩潰。
天下之下,車慢很慢,書信很遠,要如大海撈針般找一個人,那可遙遙無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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