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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定定的看着劉邰「劉姑姑,我此番來這真的是有急事。」
劉邰面不改色「你把章程先拿出來。」
昭和咬牙「太鳳後今日過生辰,難不成我這個做兒臣的沒有半分表示不成?」
劉邰皺眉,她竟然去見了太鳳後?
她摸出懷裏的鑰匙,將國庫房門打開,行禮道「臣恭迎君上。」
昭和差點仰天大笑,劉邰果然吃這一套。
她神神氣氣的走進了國庫。
外面的劉邰又道「只此一件。」
昭和差點撞到柱子上去。
一……一件?打發誰呢。
她正想反駁,又想到她油鹽不進的模樣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罷了罷了,一件就一件吧,總比沒有好。
昭和最終選了一套上號釉彩的七寶茶具送到蒼梧宮去。
姠虞很是疑惑「她怎會突然送我東西。」不過他心裏也十分暖心,「菱兒,收到庫房吧。」
菱兒摸摸鼻子,她才不會將自己謊稱今日是太鳳後的生辰這件事說出來呢。
「是。」
許琦看着眼前這一份名單,很是滿意,「這名單上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底下的人回道「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許琦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昭國某偏僻地方的小鎮,這小鎮名為「落霞鎮」,取自「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一句。
其本身風景也是十分秀麗,到了傍晚,落霞滿天,一派寧靜。
而突如其來的一聲嚎叫打破了寧靜了一晚上的落霞鎮。
一五歲老父親當着鎮上人的面撒着潑「啊呀,我這苦命的女兒啊,怎麼命這麼慘啊,馬上就要科舉了,十年啊,考了整整十年啊,現下好不容易考上個秀才,竟然在家中也被刺了一刀啊,哪裏來的殺千刀的,請各位好心人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兒吧,我們把全部的積蓄都給了女兒讀書,哪裏有銀子替她治傷啊,官人、姐兒、哥兒行行好吧,人馬上就要沒了啊。」
他抱住一個行人的腿,被那行人一腳踹開「哪裏來的臭叫花子,給我滾開。」
這行人見周圍看他的眼神不太對,一溜煙似的跑走了。
鎮上的人都認識這個秀才姐兒的老父親。
他原本是鎮上富戶府上的哥兒。
幾十年前,他不顧家人的反對硬是要嫁給窮酸書生,家中的人都氣急敗壞,自此與他斷絕了關係,從這鎮上搬走了。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自己妻主能夠高中,證明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可天不遂人願,讓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妻主於去泰安科考的路上不小心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幾經波折,最終拗不過權貴,鋃鐺入獄,即刻問斬。
消息傳到他這裏的時候,他簡直是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若不是還有他的女兒在,他也許也就跟着他的妻主去了。
自此,他便和自己的女兒相依為命,靠着賣豆腐來維持生計。
他的女兒很是出息,二十歲的時候就考中了秀才,他也就重新燃起了希望,全心全力的奉養自己的女兒,讓其安心備考。
誰曾想,一夜之間,當年的事情仿佛再次發生。
他回到家,便看見自己乖乖巧巧的女兒的腹部處被刺了一刀,整個人毫無生氣的躺在血泊之中,嘴巴里還一直喊着父親,我痛。
女兒死了,他也瘋了。
他以為自己的女兒沒死,每一天都跑到這個他曾經賣豆腐的地方,求着過往的行人救救他的女兒。
可他的女兒已經死了。
鄰居們可憐他,想為他女兒收屍,盡一下綿薄之力。
可他硬是不讓人挪走自己的女兒,天天喊着「我女兒沒死」這樣的話。
大家知道他的可憐,也就罷了。
他被踹倒在地上,嘴巴里還是喊着「我女兒好苦啊,為什麼啊,是誰要殺我的女兒,救救我的女兒吧。」
鎮上的人唏噓不已,全都勸着他起來。
「老李氏啊,起來吧,地上涼,大家都會救你的女兒的。」
「啊呀,他……他是不是死了。」
老李氏睜着眼睛和嘴巴,怔怔的看着某個位置,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
「府衙辦案,閒人散開。」
幾個穿着官服的士兵帶着刀跑了過來,將躺在地上的老李頭團團圍住。
「小將軍!人在這。」
一個身穿白金顏色的鎧甲,帶着翎羽帽的女子騎着馬來到這裏。
女子長相英氣,眉宇之間透着冷冽之風,她便是鎮國大將軍秦韓之女秦玉眉。
她沉沉的看着老李氏,道「收屍,帶回泰安!」
與老李氏關係頗好的人忍不住道「將軍大人,老李氏就是一個可憐人,他沒犯事。」
秦玉眉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向說話之人「此人是我秦家罪子,此番奉命收屍。」也算是解釋了。
她往後揚了揚紅袍,「駕!」
馬蹄子啪嗒啪嗒的打在黃土地上,留下了一抹紅色的殘影。
此人大驚,回憶起幾十年的舊事,是了,老李氏以前沒嫁給李家之前,就是姓秦的,而……而如今的鎮國大將軍就是秦韓!
一士兵將老李氏抱起,跟在秦玉眉身後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一言不發。
只有收屍的時候才會相見嗎?
這秦家人也未免太狠心了。
……
走過幾天幾夜的路程,秦玉眉她們終於走到了泰安城。
守城將領皆道「城外來者何人!」
秦玉眉拿出母親給的令牌「鎮國大將軍秦韓之女秦玉眉奉旨入泰安!」
守城將領齊齊跪道「臣等參見小將軍!」
泰安城門大開。
秦玉眉等人順利進入泰安。
她們沒有進秦家,反而一路向着皇宮走去。
昭和早就在龍興宮等着見她們了。
「臣等參見君上,問君山萬安。」
昭和仔細瞧着秦玉眉,見她神色倦怠,就知道是這幾日趕路趕的。
「你勞累了。」
秦玉眉搖頭「臣不累,君上,臣已經將自己叔叔的屍體已經從落霞鎮帶回來了。」
昭和嘆氣「如今昭國危機四伏,參加科舉的舉子們被暗殺的暗殺,殘疾的殘疾,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定是個權可滔天的大人物啊。」
秦玉眉沉着臉「微臣叔叔自幾十年前就與秦家斷絕了關係,嫁給了一個沒落的書香門第,其妻主是在去參加科舉考試的路上出事的,而叔叔的女兒也是要參加科舉考試才慘遭賊人毒手,可見此人不想朝廷來新人,想要把控整個朝堂。」
昭和握緊手,冷冷的看着昭國的地形圖「言之有理,這些事情我也想到了,不過還有一點,他至今沒有對泰安曾裏面的舉子動手,他是在忌憚着什麼,還是說……」她在地圖上標註泰安的地方插了一面旗子上去。「還是說這個人就是泰安的人。」
秦玉眉重新跪下,表示衷心「秦家自古護着昭國歷代帝王,秦玉眉定不會辜負君上的厚愛。」
昭和勾唇「我知道你們秦家人向來不和那些人一丘之貉,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你們秦家有沒有外人在作祟。」
秦玉眉眸色一暗,低頭,鏗鏘有力道「是,臣告退。」
還有幾天,昭國的科舉考試就要拉開帷幕。
在這個關鍵時期,全昭國上下死了不下一百位的舉子,鬧得昭國百姓人心惶惶,以為是上位者搞出來的名堂,對昭國朝堂充滿了不信任之感。
昭和自己都不信任她們,何況那些沒有一點權力的百姓呢?
秦韓看着他的屍體,陷入了深思。
秦玉眉問道「母親,何時讓叔叔入土為安。」
秦韓長長一嘆「幾十年前,哥哥就被逐出了秦家,族譜上的名字也被劃掉了,他血緣上是我們的親人,可實際上早就不是我們秦家人了,不過,畢竟也是秦家血脈,就好好尋一處地方,入殮後埋了吧。」
秦玉眉頷首「母親,那他的女兒……」
秦韓道「他此生都放不下李家這個膽子,就將他和他女兒葬在一起吧。」
「是。」
秦家低調辦了一場喪禮。
唯有昭和送來了慰問。
入夜。
秦韓來到秦玉眉的房間「玉眉,在嗎?」
秦玉眉打開門,恭敬的將秦韓迎了進來「母親。」
秦韓坐在團木椅子上,道「玉眉,這個案子絕對不能細查,它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你查到的那些東西就是一些皮毛而已,裏面藏着的水可深着呢。」
秦玉眉何嘗不知這水.很深,可是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就不可能在停下了。
「母親,你說的女兒都明白,可是我們本來就是為了皇家人辦事,要是不查清楚,恐怕……」
秦韓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玉眉「母親知道你一向一根死腦筋,認準的事情幾頭牛都拉不回來,如此,你便慢慢查下去,但必要的時候,你一定要藉助昭和女帝的力量,她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無用。」
秦玉眉疑惑道「母親為何會這樣說?」
秦韓淺笑「昭和是我看着長大的,她什麼性子我在清楚不過,玉眉,你要好好跟着她,以後你定會有所作為。」
秦玉眉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應道「是,母親。」
秦韓起身「明日,你可以再去皇宮一趟。」
秦玉眉躺在床上,好看的眉毛皺起。
她一直在思考母親臨睡前跟自己說的話,究竟是何意?
為何要讓自己明日去皇宮一趟?
卯時已到,群臣覲見。
昭和紅衣金冠,鳳眸微微眯起,「各位是昨晚沒有睡好嗎,怎的全都無精打采。」
許琦率先走出隊列,躬身道「君上,臣不同意你納錦瑟居的一個妓男為男妃,此乃國之大辱。」
國師程嵐卻道「君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愛的男子,身份什麼的許大學士就不必糾結了吧,何況許大學士府上的美男可是什麼身份都有呢。」
許琦怒髮衝冠,這程嵐難道硬是要和自己對着幹嗎!
幾個許琦的擁衾跑了出來「程國師說的話毫無道理可言,這簡直就不是一件事,豈能相提並論?」
程嵐冷笑「國君和人臣皆是國之根本,怎麼,在你們看來,我們人臣就不是國家的表率了,她許琦若是遣散後院,那我程嵐對此事自然是無話可說。」他挑釁的看了一眼許琦,他心中可是一直對許琦的正夫許氏有所懷恨,如今可算是出了一口氣。
昭和勾唇「程國師所言甚是,許大人,你如若能做到遣散後院,並且自此不再納新的側郞,我昭和也就不納那樂天入宮。」
許琦甩袖,皮笑肉不笑「臣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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