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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也快四十歲了,歲月卻沒在他的臉上留下半點痕跡,依舊是那副風華絕代的模樣。
「你又撿了個什麼人回來?」姠虞仔細瞧了瞧地上躺着的人,發現竟然是扇玉坊的嬤嬤,這人與他並沒什麼淵源,不過宮內的需要浣洗的衣裳都是送到扇玉坊,他也就認得罷了,「她怎麼弄成這幅樣子。」
穿着碧綠衣裳的小姑娘是他從廣陽宮帶過來的丫頭,名為菱兒,機靈可人,就是稀罕亂撿東西。
她大方道「我方才看到有人要活埋這個老嬤嬤,就把她從土裏刨出來了,那幾個活埋她的人我不省的是哪個宮裏的,瞧着十分眼生,不過看那架勢,應該也是一宮主位身邊的大宮女。」
姠虞思量許久「把人先帶進去,其他的事情後面再說吧。」
他總覺得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
經過了幾天的摸滾打爬,紀寒成功上位。
當然,不是說他登上了昭和的鳳位,而是他把張淮景從錦瑟居老大哥的位置上拉了下來,自己坐了上去。
張淮景表示不服,然後卻拿紀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也就漸漸不管他了,反正他還是老二哥不是?
紀寒想要回宮,主要是宮外的事情也差不多做完了,這邊昭和真的跟忘了他一樣,一次都沒有派人來看他。
不過,他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的去探一下鹿府,順便搞點事情。
鹿灼這幾日在府中安心養病,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就很有興致的出了房門,在院子裏看書,卻聽到外面幾個男侍再說千燈節的事情,說的好生熱鬧,不由得分了些神過去。
「一年一度的千燈節終於要到了,這可是我們男子的節日,真是太興奮了。」
「對啊,要是那天晚上能碰上自己未來的妻主就好了。」
千燈節是昭國專門給男子開設的節日,在這一日的晚上,男子可以穿上自己最滿意的衣裳出去集市上遊玩,雖說其他日子男子也可以照常出門,但規矩頗多,不像千燈節那一晚沒那麼多規矩。
鹿灼微微摩擦着指尖,妻主?他曾經也差點成為別人的正夫,也不知道昭和在那天晚上會不會出來,她那麼喜歡熱鬧,喜歡美男,應該會出來吧。
他搖搖頭,低低笑道「怎麼好端端的又想起她了。」他又重新回過神,看起了手裏的書。
浮胥抱着一件薄薄的大氅過來給鹿灼披上「哥兒,現下雖是夏日,但也不能穿的這麼單薄,你身上還帶着傷呢。」
鹿灼問道「筆可是買回來了?」
浮胥把筆從袖子裏拿出來「哥兒昨兒個吩咐的事情,浮胥哪敢怠慢,這不,一大早就跑出去買了,哥兒可還滿意?」
鹿灼摸着手裏的狼毫筆,上面的毫毛烏黑濃密,透亮平滑,筆身也是極為上等的竹子,「不錯,就是這樣的,浮胥,該賞!」
要想寫一手好字,一個人的筆力很重要,手下的筆也同樣重要,若是毛筆毛質粗糙,寫出來的字必定大打折扣,鹿灼不追求用什麼最名貴的筆來寫字,但若是一支好筆也會讓人心曠神怡,覺得胸襟都變得開闊了許多。
浮胥拘了一禮「奴謝謝哥兒,哥兒,最近街上好生熱鬧,都為着過兩天的千燈節做準備,那些個鋪子全都在準備男兒家愛的東西,估計想趁此機會大撈一筆呢!前幾年哥兒就說要準備科舉,好多回都沒參加這千燈節了,今年我們也還是同往常一樣不去嗎?」
鹿灼沉吟片刻,道「再議,你若是想去,便邀着府上的人同你一起去,也好有個伴。」
浮胥道「哥兒,你的相貌可是泰安城數一數二的,那麼多貴女爭着搶着要和你結親,就連魔昭帝……咳咳,你若是去了這千燈節,哪有其他男人的位置。」
鹿灼彈了彈他的額頭「竟動着這些心思,好了,我現在還沒有時間想這些,若是有機會一定會去的。」
浮胥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頭「都聽哥兒的。」
「紀寒,你去哪?」張淮景一直盯着紀寒,稍微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的,他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紀寒默默道「我來錦瑟居許久了,想出去看看。」
張淮景點頭「可以,我和你一起出去。」
紀寒「……」
你是老媽子麼,別人去哪裏你跟到哪裏。
紀寒道「張大哥,我出去給你們帶禮物,你要是跟過來就沒有驚喜了。」
張淮景搖頭「禮物什麼的你看着來就好,我怕你在泰安城迷了路,還是我帶着你去好。」
紀寒只好答應,可到了錦瑟居外圍的牆附近,他就一把將張淮景打暈,給拖到草叢裏去了。
你要是去了,我怎麼好實行我的計劃。
可憐的張淮景,被扔在那餵了一天的蚊子,人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都長滿了膿包。
紀寒!我與你勢不兩立!嗚嗚嗚,好癢。
巫酒也悄悄的跟了上去,見他七橫八拐,明顯是想甩掉自己。
巫酒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卻被迎面而來的馬車給擋住了視線,人一下子就看不見了。
他面色沉沉,這紀寒肚子裏又裝了什麼壞心思。
紀寒輕笑,想跟蹤我,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來到春秋觀,這裏就是悲苦女子賣身的地方,偶爾有幾個膽大包天的公子哥兒來這看看天仙,但往往不會上手,畢竟吃虧的可是自己。
紀寒點了一個姑娘,給了她三十兩白銀。
人家姑娘人都傻了,她們姐妹半個月也才賺到這麼多的銀子,這位公子哥兒一出手就如此大方!而且人又長得眉目俊朗,色若曉月之花,這一波穩賺不虧啊,要是能和他春宵一度,也不枉此生了。
「哥兒,你是不是想……」
紀寒嫌惡的扒拉她的手「我不想,這筆錢只是定金,等到事情辦成了還有三十兩,這些錢應該夠你揮霍許久了。」
春夢眼睛頓時亮了,那就是說,她今天就要賺到整整白銀六十兩,要是多來幾個這樣的傻子,她拿着這些錢就回家娶正夫了。
「爺,什麼活兒,說來聽聽,我保證給你安排的妥妥帖帖。」
紀寒道「過兩日就是千燈節,我要你去街上等着一個人,那個人長相絕美,且溫文爾雅,但是有些寡情,你若是能和他說上幾句話並且和他一同度過這千燈節,這件事就算完成了。」
春夢捂着嘴巴直笑「你們這些個哥兒腦子裏裝的東西越來越有意思了,這事情有何難?我春夢定能辦到,還希望哥兒要記得自己的諾言才好。」
紀寒也笑,即是愛財,這事情也就不難辦了。
「你若是能與他在做上一些親密的舉動,別說接下來的三十兩,就算是一百兩也不在話下。」
紀寒是質子,很缺錢,所以這幾日紀寒想方設法在錦瑟居和他們推牌九,贏了不少錢,可謂是把他們的老底兒也掀開了。
不過至此以後,只要是紀寒邀着一起推牌九,他們就躲了,好傢夥,再輸下去連褲衩子都不剩了。
這讓紀寒很是苦惱。
千燈節很快就到了。
浮胥穿上自己剛做的衣裳,給鹿灼奉茶。
「哥兒,大人那邊的意思是讓你參加今夜的千燈節。」
鹿灼苦笑「母親這是怕我悶壞了嗎?」
浮胥弱弱道「哥兒,大人也是為你好,你總不喜歡出門,在家裏悶着也不是辦法,就算是科舉考試即將來臨,那也要你好好放鬆一下心思,免得繃得太緊,反而得不償失。」
鹿灼關上書「罷了,就出去走走吧。」
浮胥很是驚喜「哥兒,你終於想通了,那奴能和哥兒一起去千燈節了,真好,我奴這就去把新做的衣裳拿過來。」
鹿灼本想阻止,卻看他面色欣喜,也就壓下了這份心思,他難得那麼開心,也罷,就當……放鬆了。
其實他的心裏隱隱有一種期待,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昭和褪下華服,穿上一件綠色吊裙,外面隨意披着件雙袖罩衫,她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細長白嫩的雙手正拿着一本新的書在看。
弄琴在旁邊侍候着,上一次不歡而散以後,她們主僕二人很久沒有正常的交流過了。
羌蕪面對這種氛圍也表示很無奈,不過她還是試探道「君上,千燈節那麼熱鬧,不去看看?」
昭和白花花的腿搖個不停,吐了一顆瓜子殼到桌上「去什麼去,鹿灼這幾年都不見他去,沒意思,不想去。」
羌蕪給了弄琴一個鼓勵的眼神。
弄琴把手上的扇子放下,道「說不定今年鹿灼會出來呢,他的病已經大好了,就算是鹿太傅應該也想讓他出來多走動走動。」
昭和詫異的看着弄琴「你丫頭不是保持沉默嗎,怎的肯說話了?」
弄琴抿唇「還不是君上,氣性那麼大,屬下就不該說鹿哥兒的不是,是屬下的錯。」
昭和拍了拍她的肩「今天就看在你面子上,這千燈節我也得去。」
羌蕪假裝傷心道「呀,君上,那屬下呢。」
昭和笑道「你們的面子都有!」
她們笑作一團。終於同以前那般打鬧了,這朱雀宮也不至於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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