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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芸,我要去上海出趟差,要一周時間,爸媽那邊你多照顧,周末把豆豆接過來,你帶着去玩玩吧。」 魏俊孜吃完飯,滿意的放下碗筷,開口說。
王青芸從思緒中被拉了回來。「出差,不是說好的這周末給你媽檢查身體嗎?」
「這事我還忘了,上海那邊的業務很緊急,我不去不行啊!你帶着媽去檢查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嗯,那行,我改天掛個號。」王青芸一邊收拾着碗筷一邊說。
魏俊孜吃完了飯,拿起沙發上的公文包,在裏面翻騰了半天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盒子,快步走到廚房,拿着盒子在洗碗的王青芸面前晃了晃。
王青芸掃了一眼,是一個藍色的首飾盒,她心裏直打鼓,魏俊孜有3年多沒給她送過禮物了,況且今天回來的表現就很異常,現在又破天荒的送個禮物?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了,不知道是因為幸福來的太突然,還是因為她知道某些事情有180度的大轉彎之後,就會向相反的方向發展,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但還是強顏歡笑的說「又不過節,也不過生日,怎麼還送禮物呀!」。
魏俊孜打開盒子,一條藍色吊墜項鍊,細細的帶點金色的鏈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魏俊孜問道「好看嗎?」
王青芸笑笑沒有說話。
魏俊孜看王青芸興致不高,笑嘻嘻的說「青芸,今天是咱倆認識7周年紀念日,你忘了嗎?來我給你帶上。」。
「認識七周年紀念日?」王青芸下巴都快驚掉了,最近幾年魏俊孜連結婚紀念日,孩子的生日都選擇性的忘記了,更何況是一個這麼不起眼的時間。難道是他良心發現了?
魏俊孜兩隻手拿着項鍊,繞過王青芸的脖子,大拇指無意間碰到了王青芸的臉。
她頓時感覺臉有點發燒,她記得她跟她魏俊孜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王青芸兩隻手沾着洗潔精的泡泡,她儘量蹲下去一點,雙手不自然的伸在水池裏邊,一動不動的靜靜的站在那裏。
「好了,戴好了,多漂亮!」 魏俊孜說道。
其實他根本連看也沒看,這個項鍊是他從辦公室抽屜里找到的,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也許是送給李思伊,她覺得不好看,沒有收,拿回來扔在那裏的,反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王青芸低頭看了一眼,藍色的六角星吊墜,細細的金色鏈子,不論是從款式,還是顏色,都是她最喜歡的,但是她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魏俊孜今天的行為太反常了,超出了她對魏俊孜的認識範圍。
她脫口而出「俊孜,謝謝,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你這麼客氣幹什麼呀!」
魏俊孜轉過身,拉住王青芸滿是洗潔精泡泡的手。
王青芸條件反射似的想要抽回,魏俊孜握的更緊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俊孜,我手上全是洗潔精,還有油。」
魏俊孜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青芸。突然開口說道「青芸,我……我想請你幫個忙。」
王青芸愣了一下,心想原來這項鍊也不是白送的,她又能幫上他什麼忙呢? 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俊孜,什麼事,你說吧!」
「也不是什麼事,就是…… 要不然算了吧!」 魏俊孜鬆開了王青芸的手,將水龍頭開到最大一遍又一遍的沖洗着手。
嘩嘩的水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王青芸看了一眼魏俊孜,心裏七上八下的翻騰着。
「俊孜,有什麼事你說吧,咱們夫妻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嘛。」
「我……因為這次要去上海談個大項目,公司的資金有點周轉不開,你看能不能把你媽留給你的那200萬,先借我周轉一下,一周以後,等客戶的款一到位,就立馬還給你。」
王青芸聽到魏俊孜要借錢,夫妻本來是一家,拿去當然沒有問題。
可那200萬是她媽媽做科研得的獎金,她媽媽沒能等到科研獎金髮到手的那一天,在今年2月份在四川下鄉考察的時候不幸摔下山涯,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王青芸清楚的記得,當她趕到四川鄉下醫院時,媽媽已經快不行了。
她媽媽拉着她的手,一字一頓的說道「青芸,媽媽對不起你。我這一趟來四川考察,看到太多的留守兒童上不起學,給我內心很大的震動。我走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山裏的哪些孩子。
你知道媽媽的科研獎金在明年2月份就下來了,如果我沒有來過四川,沒有看到這些可憐的孩子,科研獎金留給你是無容置疑的。可這些孩子太可憐了,他們不上學就沒有出路,走不出這座大山。媽媽請求你,將獎金的三分之二捐出去,讓那些貧困山區上不起學的孩子,都有學上。剩下的50萬留給你。媽媽,對不起你,青芸。」說完最後一句話,她媽媽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可由於一些原因,她還沒有找到適合的渠道實現她媽媽的遺願。
想到這裏王青芸心情很沉重,也有點為難,魏俊孜這麼多年,辛苦奔波,他們的家也從50幾平的小房子,換到了130平的大房子,每天早出晚歸,為家裏付出了不少,但最近一兩年來的表現確實令她大失所望,要是擱以前,別說借錢了,只要她有的,都可以給他。
但現在,想到這裏王青芸開口說道「俊孜,你知道,那200萬不全是我的,不管怎麼樣,我要完成媽媽的遺願,她生前除了放不下我,就是替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擔心。這些我之前都告訴過你。我的意思是這錢我可以借你,但是你得儘快還我,當然那50萬,你還不還都沒有關係,可那150萬是山區孩子的未來,最媽媽生前最後的遺願。我最近已經着手在找適合的捐款渠道了。」王青芸為難的說。
魏俊孜轉過身,拉起王青芸的手「青芸,你放心吧,最多一周時間,快的話可能兩三天,公司也不是沒有錢,只是現金目前有點緊缺。
咱媽的遺願肯定是咱倆一起完成,放心吧!」
王青芸點點頭。「那你等會兒,我洗完鍋去給你拿錢。」
「青芸,我着急走,你先拿一下,然後再洗也不遲嘛。」
王青芸轉身回了臥室,不一會兒拿着一張銀行卡遞給魏俊孜。
「俊孜,這卡里是220萬,我上次把我的工資也存了進去。」
「老婆,你真好。」說着伸出左手象徵性的抱了一下王青芸,摟着她親了一下。
王青芸感覺有點眩暈,臉上有點發燙,她轉過身繼續洗着鍋,喃喃的說道「俊孜,你出差注意安全。」
當她回頭看時,魏俊孜已經不在廚房了,她快速的洗完碗,剛才那點可憐的溫情已經蕩然無存,她想到魏俊孜找她借錢,感覺這事還是相當蹊蹺。
魏俊孜從來都把公司和家裏的錢分的很清楚,在說公司又不是他一個人控股,這次她怎麼又要拿家裏的錢,難道說公司真的不行了嗎?還是說他拿這些錢是為了跟她離婚,提前把這些錢佔為己有,她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21世紀法律保護夫妻個人財產,不是想侵吞就侵吞的,而且他之前從來沒有打過她媽媽這些錢的主義。
王青芸想起魏俊孜今天回來時的各種表現,她雖然找各種藉口替魏俊孜開脫,但心裏總覺得那裏不對勁,但她又說不上到底是那裏不對勁。
她前前後後將剛才的事情回憶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令自己完全信服的理由,想到這裏她覺得好煩燥。
但無論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都需要去面對。就像她媽媽告訴她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如果魏俊孜真的願意和好如初,那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可如果他不記多年的夫妻情份,那她王青芸也不是吃素的。
也許可能大概不是什麼壞事呢,她昨天晚上夢到天上出現了一道漂亮的彩虹。聽人說夢到彩虹就會有好運降臨。
她說不清楚為什麼此刻情緒還有點激動,心裏升騰起一股渺茫的希望,她用手使勁在胳膊
上擰了一下,疼的她直咧嘴,看來不是夢,她看看脖子上的項鍊,還有魏俊孜回來時滿臉的笑容,吃的一乾二淨的盤子。
她擠出一點洗手液,快速的洗了手,解下圍裙,在廚房門的玻璃上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走到客廳,魏俊孜衣服和包都扔在沙發上,但人卻不在客廳,臥室里傳來搬動箱子的聲音,她連忙走進去,原來是魏俊孜在收拾行李。
「俊孜,我來幫你,上海天氣暖和,你多帶點薄的衣服。」
「不用,我自己來吧!你忙你的。」 魏俊孜擋在箱子前冷冷的說。
王青芸升騰起的渺茫的希望被這一句冷冰冰的話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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