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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宜嘆了一口氣,她在唐彧辰辦公室從早上十點呆到現在,將近九個小時才將這一萬字的檢討給寫完。宋知宜在來往的車中打了一輛的士急匆匆的離開了。
譽酒樓,祈城最為知名的酒店。
宋知宜下了車,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了院內。宋知宜沿路走沿路欣賞着這院內的假山流水,林間的石子小路更是將這中式庭院點綴的甚是好看。
宋知宜覺得,在祈城內想要找到第二家這樣中式的酒店,那簡直是從河南到湖南——難上加難。
宋知宜跟着服務員來到包間門口,剛想推開門,就聽見裏面傳來宋知清那刺耳的聲音
「媽,你說你這好端端的一個生日,幹什麼要叫一個外人來。搞得我都沒心情吃飯了。」
「你以為我想叫她來啊,不過是做做表面工作而已。」
「哎喲,她本來就是個晦氣東西,還要做什麼表面工作啊。再說了,你看看她,都六點多了還沒來,真大的架子。」
宋知宜聽着包間內母女兩人的對話,無奈的笑了笑,還是選擇推開了包間門。
宋紅一家子看見宋知宜站在門口,立刻都閉上了嘴。
宋紅還特意看了看宋知宜那空空的兩隻手,撇了撇嘴,發出了非常不滿意的「嘖」。
宋知宜露出標準的假笑「姑姑,生日快樂。」
「倒還知道來啊,」宋知清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也真是的,兩手空空還真把自己當一家人了。」
宋知宜倒是聽出來宋知清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自己不帶着禮物還能厚着臉皮來吃飯唄。宋知宜面不改色地對着宋紅「姑姑,我來的太匆忙了,沒來得及買禮物,但是我在路上已經給您轉賬了。」
宋紅聽見「轉賬」兩個字眼睛瞬間亮了,急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見那四位數的轉賬數目,瞬間喜笑顏開「誒喲,發這麼多錢幹什麼啊?真是的,姑姑又不缺錢。」
說完,宋紅毫不猶豫地按下了確認收款。
宋知宜看着宋紅那心口不一的樣子,面部微微抽搐了一下,你不要你倒是按退款啊,你按個確認收款幹什麼啊!
宋知宜內心吐槽着,面上還是笑眯眯的「應該的,姑姑。您將我養這麼大,我報答還來不及呢,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話宋紅聽了倒是滿是歡喜,可一旁的宋知清臉色卻沉了下來,翻了個白眼嘲諷着「是啊,轉賬多好啊,真是有誠意呢!」
宋知宜又不傻,自然能聽懂宋知清這話是個反話。說不生氣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沒什麼辦法,從小宋知宜就寄人籬下,早就習慣了被宋知清冷嘲熱諷了。
「行了,行了,」宋鐘鳴看不下去這樣僵持不下的尷尬場面,立刻出來打着圓場,「大家都是一家人,來來來,知宜,快坐下。」
宋知宜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神他媽一家人。
要不是生活所迫,她早就翻桌子跑路咯。
宋知清一臉嫌棄地撩了撩自己剛染沒多久的粉色頭髮,一臉的高傲「誰要跟她一家人啊!跟她一家人那真是不倒了八輩子霉。」
說完,宋知清還故意將椅子朝另外一邊挪了挪,故意發出刺耳的聲響。
「真是的,吃頓飯也是夠鬧心的。」宋知清故意提高音量像是怕宋知宜聽不到一般。
這頓飯宋知宜吃到一半就藉口上廁所逃了出來透透氣,她實在是受不了包間裏那壓抑的氣氛。
宋知宜找到一個木製鞦韆坐下,有一下沒一下地盪着。宋知宜看着外面飄起的毛毛細雨,思緒飄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宋知宜十歲之前,那應該是宋知宜記憶中最快樂的時光。她跟別的小孩子一樣,被爸爸媽媽捧在手心裏,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吃什麼就會吃到什麼,一切過得是那麼美好。
可在她十歲那年的夏天,一切都變了。
十歲那年的夏天,宋知宜的爸爸宋峰做生意被人擺了一道,被害得直接破產,在外也欠下了很多錢。無奈之下的宋峰只能跟自己的妻子李玉婷商量着該逃去哪裏。夫妻兩商量了一整晚,決定現將宋知宜寄宿在宋紅家裏,讓宋紅先幫忙照顧着。
宋知宜永遠都忘不了那個下着滂沱大雨的夜晚。宋峰將自己抱在懷裏,聲音顫抖着「小知宜要乖乖的知道嗎?爸爸媽媽要去很遠的地方出差,你要乖乖的在姑姑家等爸爸媽媽來接好不好?」
那時的宋知宜很聽話地在宋峰懷裏點了點頭,只是覺得爸爸媽媽常年出差很快就會回來的,也不會想到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宋峰很不捨得將宋知宜送到宋紅家樓下,看着年幼的宋知宜還一直朝着自己揮手,奶聲奶氣地說着「爸爸媽媽,記得早點回來!」
之後的日子,宋知宜總是會跑去問宋紅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換來的確實宋紅不休止的羞辱
「你爸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你就是個沒人要的賤貨。」
「你爸媽是個老賴知道嗎?搞不好現在在哪個監獄裏坐牢呢。」
宋知宜每一天都活着被人嘲諷的日子裏。
她永遠都忘不了,每當學校要開家長會,看着自己的同學們都會在教室門口高高興興地迎接着自己的爸爸媽媽,與自己的爸爸媽媽一起欣賞着教室後面的黑板報時,而她,只能一個人孤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羨慕地看着。而自己卻都要等姑姑開完妹妹的家長會才會遲遲趕來參加。
老師也總是會詢問着宋知宜為什麼自己的父母不來開家長會,宋知宜只能撒着謊說自己父母常年在外出差,自己住在姑姑家。
宋知宜本以為大家都知道自己不是沒有爸爸媽媽而是爸爸媽媽都在出差,她還是跟同學們玩的很好。可是有一天,打破了這番和諧。
那天宋知宜像往常一樣興高采烈的去學校,可發現教室里的同學們對她都視而不見。直到有一次她上廁所時,聽見了三三兩兩的女生在議論着
「你聽說了嗎,宋知宜的爸爸媽媽是欠債出逃了。」
「啊?她不是說她爸爸媽媽常年出差嗎?」
「誒,這消息可是真的啊,她妹妹親口告訴我的。」
「嘖,沒想到宋知宜的父母居然這種人」
自那之後,宋知宜被全班孤立,同學們從一開始的背後嚼舌根到後來直接當面明嘲暗諷,再加上老師也總是會有意無意地針對她。
而這一切都要拜她妹妹宋知清所做。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她大學才算結束。
秋日的晚風夾雜着毛毛細雨輕拂過宋知宜的臉龐,宋知宜抽回了思緒,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來掩蓋自己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漫無目的地環顧着四周。
忽然,一道熟悉地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唐彧辰正站在一顆大榕樹下抽着煙。他今天這頓晚飯吃的也算是鬧心。顧家大公子顧禮宴因為家裏逼他去相親這件事情,跟家裏鬧的不可開交。被逼無奈地顧禮宴只能千里迢迢從米國逃回了祈城。
顧禮宴更是揚言這一次絕對跟老爺子血戰到底,跟顧家勢不兩立。
這譽酒樓本就是顧氏集團名下的資產,可這飯吃到一半,這服務員告知顧禮宴,剛接到顧老爺子的通知,讓譽酒樓不能接待顧禮宴。
這事能忍?
當然不能!
於是氣急敗壞的顧禮宴直接丟下餐具,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打算回去跟老爺子好好對對線。說是對線,其實唐彧辰直到顧禮宴是回去服軟的。
顧禮宴走後沒多久,唐彧辰也沒了吃飯的興趣,就來到樹底下點燃了一根煙。
唐彧辰手裏還夾着未燃盡的香煙,也許是察覺到有人一直盯着他,唐彧辰也尋着視線看過去,看見了在自己對面盪鞦韆的宋知宜。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在偌大的庭院裏相交。
時間好像就停留在這一瞬間,雨漸漸變大,雨滴滴落在池塘里形成一個有一個小圓圈直至暈開,就如歌詞裏寫的那般「圈圈圓圓圈圈」。
唐彧辰滅掉了手中的香煙,朝着宋知宜揮了揮手示意她過去。宋知宜聽話般地離開了鞦韆,一路小跑來到了唐彧辰的面前。
宋知宜露出甜甜地笑容「好巧啊,唐教授。」
「嗯。」唐彧辰應着,從口袋裏拿出寫着密密麻麻字的a4紙,骨節分明的手指着上面的一處,「這個字讀什麼?」
宋知宜湊上前,看着自己寫的檢討唐或辰教授。
宋知宜尷尬地笑了笑「我說我寫錯了,您相信嗎?」
說來慚愧,宋知宜寫檢討時因為「或」字寫習慣了就將「彧」寫成了「或」。
唐彧辰挑眉「那你跟我說說,中間寫這麼多知道錯了幹什麼?」
宋知宜愣住,完蛋,她當時為了湊字數寫了好多「我知道錯了」來湊字數。人家教授收到檢討都是隨便瞥一眼就算了,誰能想到這魔鬼教授居然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啊!
「呃」宋知宜揉了揉腦袋,胡扯着,「我這叫呃我深刻知道了自己的錯誤並且深度懺悔自己的錯誤。」
嗯對,她是懺悔自己的錯誤,不是為了湊字數。
唐彧辰看着極力瞎扯的宋知宜,只覺得好笑。她這是把他當傻子嗎,覺得他這麼好忽悠?
「那個教授啊,」宋知宜見唐彧辰不說話,心裏更加慎得慌,「您看在我這麼知錯就改的面子上,呸,表現上,就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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