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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今日將雲霧草盡數收起來,說不定還可以趁着空檔再收穫一些其他的東西。
等到正午時分,其實沈商洛忙活的已經差不多了,她還留了一部分的雲霧草,等它結果,方可獲得雲霧草的種子。
院中被洗乾淨的雲霧草被整整齊齊的碼在了木架子之上,在陽光下閃着瑩瑩的光澤,格外的討喜。
趁着這幾日天氣還算好,得抓緊時間曬乾才對。
阿珩見沈商洛忙得開心,便是坐在一邊看着沈商洛忙活,顯得格外的愜意。
「雲霧草曬乾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我瞧着這裏還有很多,待曬乾之後你便是隨我去鎮上賣掉一些。」
阿珩應了一聲,倒也沒有說些其他的。
而沈商洛還在思量着屋中十幾副繡品,正好也可以拿去蘇家繡房,換一些銀錢。
一想到這些,沈商洛的心情便是更好了。
只是還沒有等到沈商洛將雲霧草全部晾曬起來,屋外便是快步走來一個人,正是龔晨。
龔晨的臉色雖說是難看,卻還是勉強的扯出一個笑來,「洛洛,你四娘昏倒了,還請你去看看。」
「昏倒了?」
龔晨擦了擦額間的細汗,「還受了部分傷,總之你先隨我去看看吧。」
「知道了。」
沈商洛一邊走進裏屋去拿自己的藥箱,一邊對着阿珩道「將雲霧草晾曬起來,莫要耽擱了,等我回來。」
阿珩似乎已經是習慣了,點了點頭,懷中還抱着狼崽的大腦袋。
一邊朝着李家走着,沈商洛不由得好奇起來,「李大伯呢?怎麼是你來尋我?」
龔晨的眼神一時之間有些躲閃,「那個……李大叔還沒有回來,我只是碰巧看見你四娘暈倒了。」
「碰巧嘛?」
沈商洛輕笑一聲,聲音也是輕飄飄的,卻是帶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龔晨一時之間有些招架不住。
「其實我是去找青蘭的,真的只是碰巧遇見的。」
「你找青蘭幹什麼?」
「我……」
龔晨今年估摸着也是二十好幾了,一直寡着。因為好吃懶做,家中也不算富裕,鄰村的姑娘都不願意與他扯上關係,更不要說是本村的姑娘了。
更何況本村長大的姑娘屈指可數,誰家捨得將自己捧在手心的嬌娃娃交給這樣一個懶漢?
估計也是看着李青蘭現在全身上下除了那張臉沒有一處好肉,便是動了心思,想要勸服李大娘將就着自己將姑娘嫁了。
當看見龔晨那個難為情的笑時,沈商洛便已經是猜到了幾分的,但還是忍不住故意問了出來。
但是沒有等到龔晨支支吾吾的說出答案,兩人便已經是到了李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走茶涼,沈商洛總覺得李家現在淒涼無比。
她推開虛掩着的房門,大步走進了裏屋,屋中格外的安靜,什麼聲響都是沒有的。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寒意,早就冰冷了的灶台不知道多久沒有生過火了,上面也是落滿了灰塵。
「李大伯呢?可是通知他了?」
家中出了這樣的事兒,竟然還不打算回來的嗎?
龔晨聳了聳肩,「不知道,之前李青蘭出事便已經是去尋過了的,可是他打死都不願意回來,我們甚至都打算將其架回來了,但是他一幫子的朋友護着,我們也沒有法子。」
「朋友?」
沈商洛微微皺了皺眉,「莫不是一群身穿白衣的朋友?」
龔晨連連點頭,「我還覺得奇怪呢,一個大老粗穿上白衣總覺得便扭。」
李大娘昏倒在了地上,來尋沈商洛之前,龔晨已經將其抱上了木床。
看到李大娘的模樣,沈商洛微微皺了皺眉,只見李大娘臉上身上多處淤青,額角還在不斷的溢出血跡來,露出很大的一條口子。
前幾日因為李青蘭的事兒,李大娘整個人的身子已經是很蕭條了的,現在看上去卻是越發的瘦弱了。
沈商洛微微皺了皺眉,「怎麼回事兒?」
龔晨也搖頭表示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過好在李大娘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受到驚嚇,又被重重的撞了一下,隨即才會暫時的陷入了昏迷。
等到處理好李大娘的傷口之後,沈商洛總覺得是少了一些什麼,就像是突然間被自己所遺忘的一般。
突然她拍了一下腦袋,問道「李青蘭呢?!」
對啊,李青蘭呢?
家中的李友貴已經在鎮上待了許久不曾回來了的,便是只剩下了李青蘭和李大娘了的,現在家中卻只是剩下了李大娘了的。
李青蘭的身體雖然說已經是恢復了的,但是沈商洛許多的疤痕都是永久的留下了的,因此李青蘭還將自己關在家中鬧了一陣。
這樣的人她還能去哪兒?
龔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只是看見你四娘躺在這裏,並未瞧見青蘭。」
沈商洛一邊收拾着自己的藥箱,一邊交代着,「你先留下來照顧我四娘,等她醒了便是問問,及時來告訴我。」
說完便是匆匆的離開了,龔晨雖說是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了。
如果說李青蘭並不是出了什麼事兒的話,自己是怎麼都不會信的,不然李大娘也不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雖然屋中的東西算不上凌亂,但是那傷口是不會騙人的,就怕李青蘭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沈商洛回到舊居的時候,一眼便是瞧見阿珩正在院子翻曬着雲霧草,袖口被綰了起來,露出了一道傷疤。
見沈商洛回來了,阿珩笑了笑,「出了什麼事兒,臉色這麼難看?」
沈商洛皺着眉沒有說話,自己回來之前是去李大娘鄰居家裏問過了的。
雖然那家人顯然不想插手這件事兒,但是沈商洛只是隨便與其閒聊了幾句,便是將一切都知道了的。
在這雲霧村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玩的事情,每家每戶發生的一點兒小事都可以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問出一些東西來倒也不難。
原來天色剛剛亮的時候,李友貴便是回來了的,他回來之後很快便是與李大娘爆發了爭吵。
具體吵了些什麼,隔着兩堵牆也是聽的不清楚,只是依稀聽見了什麼吾主,祭祀之類的,然後便是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似乎是動起了手。
原本是打算去幫幫忙勸勸架的,但是很快李大娘便是嗚嗚的哭了起來,再然後李友貴怒罵了幾聲,伴隨着什麼東西撞擊的聲音便是安靜了下來。
等到隔壁安靜了下來,自然也就打消了去看看的心思,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不吵了也就算了。
只是這家人起來開門倒水的時候,便是看見李友貴扛着什麼東西便是離開了,腳步匆忙,想要搭話也是不做理會的。
聽完沈商洛說完這一切,阿珩不緊不慢的擦去手上的水漬,「你的意思是李青蘭是被她爹拐走的?」
沈商洛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應該是搶走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沒有等到沈商洛說些什麼,龔晨便是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原來等沈商洛剛走不久李大娘便是醒過來了的。
龔晨也是安慰了好長時間才穩定了李大娘的情緒,他顯得有些着急還有些無奈。
「我剛才問了你四娘了,但是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哭,然後不停的罵李大伯。」
「還有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龔晨說道「她還說李青蘭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找錯了什麼的。」
沈商洛皺了皺眉,喃喃自語,「所以這件事兒又是吾主?」
龔晨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對對對!方才她也提到了什麼吾主,還說青蘭和李大伯就是被什麼什麼給害了。」
大致情況沈商洛算是搞清楚了,她看了看龔晨,「想必是你搞錯了,現在李青蘭找不到了,你就沒媳婦兒了。」
一下子被沈商洛當着阿珩的面說出來,龔晨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聲音也不由得小了起來,甚至還有一絲害羞。
「洛洛你可不要胡說,這件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
沈商洛卻是托着臉一臉的嚴肅,「我說的是真的,你還不快去告訴村長,讓大家都去找找,不管是不是李大伯搶走你媳婦兒的,總要找回來不是。」
這時候龔晨也不計較沈商洛話中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麼的意思,連連點頭,「哎哎哎哎,我就去!」
等到龔晨離開之後,阿珩一臉好笑的看着沈商洛,「他媳婦兒?」
沈商洛看了一眼阿珩,隨即學着阿珩的模樣抱着手,一臉的漠然,「有個人跑腿難道不是很好的嗎?」
阿珩輕笑一聲,隨即便是說道「你在家中待着,我早上打了些獵物,趁着新鮮去鎮上賣了。」
說完便是走向院中,將幾隻野兔拎在了手中,沈商洛卻是說道「順便將繡品拿去蘇氏繡房,再拿新的白娟回來。」
「好。」
可是等到阿珩將繡品包起來放進自己懷中準備走的時候,卻是瞧見沈商洛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怎麼,還有事兒?」
可是沈商洛卻是徑直走到了前面去,「沒事兒,去鎮上玩玩,不行?」
阿珩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是老老實實的跟在了空手的沈商洛身後。
龔晨聽了沈商洛的話便是跑到了劉順家,將沈商洛交代的話又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面對劉順也就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
他一臉認真的說道「大哥,這個李青蘭必須帶回來,她可是我以後的媳婦兒啊!」
劉順最近諸事不順,誰知道龔晨竟然冒出來和自己說這檔子事兒,他的臉色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的。
他皺着眉,一字一句的問道「這也是沈商洛說的?」
龔晨並沒有聽出劉順語氣中的不痛快,只是點了點頭,「洛洛說得對,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換做以前肯定是不會擔心李友貴對自己女兒做出些什麼來,但是現在李友貴完全魔怔了,說不定還真能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劉順聽着龔晨左一句洛洛右一句洛洛的,心中便是頗為不爽快,看那樣子龔晨似乎巴不得將沈商洛認作自己的主子!
他看着龔晨咒罵一聲便是踢出一腳,滿臉怒氣,「你這個廢物!洛洛洛洛倒是叫得親切!我看你倒不如和沈酒辭一樣直接住在人家那裏算了!」
又是一聲咒罵,劉順看着不敢說話的龔晨,心情總算是好上了一些,他重重的敲了敲桌面,「這個雲霧村還是我說了算,她算個屁!」
龔晨大抵也知道劉順為什麼會生氣了,連忙賠笑道「大哥說得對,雲霧村您是村長,當然是您說了算的。」
劉順輕哼了一聲,只是一想到沈商洛的那張臉,便覺得火冒,她的風頭最近實在是太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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