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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接連守了好幾天的沈商洛,沈酒辭滿滿的都是不明白。
「二姐,你大晚上聽那些鬼哭狼嚎的幹什麼?」
這幾日每天一入夜便是會傳出一陣陣的哭聲,像是一個女人低聲抽泣的聲音。
村民也有安排人去看看是誰大半夜不睡覺,結果帶着人逛了好幾圈都是不曾看見什麼人影的,鬼影倒是看見一個。
原來是幾人不相信去村中巡視的時候,一個人舉着火把遠遠的便是看見一個女人坐在不遠處的山丘上哭。
披頭散髮的,一邊哭還一邊呢喃着,「我要你們都給我陪葬……都給我陪葬……」
這樣一來,這幾個人也是被嚇破了膽子,哪裏還有膽子上前去查看,直接跑回家中瑟瑟發抖了。
此後見到陸氏的話便是傳開了,現在只要是天黑了,家家戶戶都躲在屋中,不肯露面,就是敲門也不會應答的。
沈商洛趴在柵欄上認真的望着遠處的黑暗,顯得格外的認真。
「他們說陸氏在村中四處移動,我看看能不能見上一見。」
沈酒辭只覺得自家二姐的腦子好像有些問題,正想說些什麼卻是瞧見阿珩也走到沈商洛的身側。
他一邊將手上的凳子放下,一邊將另一隻手中剛做好的紅燒肉遞了過去。
看那個架勢明顯是要陪沈商洛一起守着的。
沈酒辭只覺得這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就都不太正常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便是回到屋中。
你們就守着吧,我還是早早睡覺比較合適。
一邊慢條斯理的吃着紅燒肉,沈商洛一邊盯着外面,「你就不怕鬼來找你?你可是恐嚇過陸氏的。」
何止是恐嚇,那簡直就是差點兒動手了。
阿珩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沒關係,要是我死了我也會拉着你的,黃泉路上做個伴不是。」
沈商洛一臉的嫌棄,「你這樣的想法不太對啊。」
「我說錯了嗎?」
沈商洛將自己的頭轉了過去,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真的有鬼,我死後一定會回來找你。」
「為什麼?」
「因為……」
她的眸子格外的深沉,卻又是毫無波瀾的,「因為你比我厲害,做鬼也可以保護我。」
「就因為這個?」
「就因為這個。」
「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
不遠處突然傳出了一聲聲纖細綿長的哭聲,沈商洛嚼着嘴裏的肉,瞪大雙眼看着外面漆黑的一切。
阿珩勉強能看見不遠處的東西,但是再遠一些便是看不見了的。
只有沈商洛一臉認真的指了指遠方,「你看那裏,是不是坐着一個女的?」
阿珩忍不住眯了眯眼,「你說的是哪裏?」
「你是不是瞎,就是那顆大松樹那兒!」
阿珩沒有說話,得,自己比起她來說還真的就是瞎……
雲霧村的確是有一棵碩大的松樹,大概也就是二十來年,但是卻已經是無比的巨大。
無論是站在哪裏,只要是微微抬頭便是可以看見那顆巨大無比的松樹。
只是這松樹高得挺拔,一般人那陣不太可能爬的上去,就算是青年男子也是不太可能夠到松樹的枝丫。
可是沈商洛就是看見有一個女子高高的坐在枝丫之上,背對着自己嗚嗚嗚的哭泣着。
很快一團團的烏雲便是散去了的,露出了皎潔的月光,撒下了遍地的銀光,將四周的一切都照得清楚。
那個人的清晰也就越發的清楚了起來,隨即清楚起來的還有那陣似有似無的哭聲。
只是沈商洛並沒有起身去查看的意思,依舊在吃着碗裏的紅燒肉。
沒過一會兒,村中還是有些人安耐不住走出了房門,舉着火把便是小心翼翼的朝着那棵大松樹靠近。
看着在黑夜中慢慢移動的火把,阿珩轉頭看了看身側的沈商洛,「你不是想要見鬼嗎?不去看看?」
沈商洛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能不能見鬼我不知道,能天天見到你倒是真的,我肉還沒吃完呢。」
阿珩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寵溺的看着沈商洛。
直到沈商洛將碗中的紅燒肉全部吃完,她才站起來順手拿起阿珩的袖子便是擦了擦嘴,隨即將碗塞到了他的懷中。
「我這就見鬼去。」
等到來到大松樹底下的時候,只瞧見劉順和龔晨等人正舉着火把向上張望着。
在場的還有李大娘,她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見狀,沈商洛不緊不慢的問道「村長,怎麼樣了?見到陸氏了嗎?」
看着沈商洛慢悠悠的樣子,劉順不由得皺了皺眉,「是李青蘭,瘋了。」
用力地往上看,李青蘭也不知道是怎麼爬上去,正一邊哭着一邊晃着自己的腿,像是失去了神智一般。
沈商洛搓了搓自己的耳朵,驅散了些許的寒意。
「那你們還看着幹什麼,將她弄下來啊,小姑娘家家的坐在上面着了涼怎麼辦。」
李大娘直接昏死了過去,劉順顯得有些煩躁,指了指一邊的男子,「將她帶回去。」
龔晨伸手摸了摸松樹的樹幹,「這玩意兒怎麼爬的上去啊……」
沈商洛微微側目,隨即打了一個哈切,滿不在乎的說道「爬上去唄。」
說着話的時候,劉順有些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嘖,要不你來?」
這時候阿珩走了過來,他淡淡的說道「來什麼?誰來?」
見到是阿珩來了,劉順頓時便是收聲了,不再言語。
龔晨倒是連忙說道「我們已經讓人去請了先生,先生很快就來了,到時候什麼邪祟都不用怕了。」
「邪祟?」
阿珩微微皺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陷入了沉思之中。
沈商洛將自己的衣袖往上挽了挽,「就是是先生來了,也需要李青蘭下來吧?」
說着便是走到了松樹底下準備往上爬,看那架勢顯然是勢在必得。
一個半大的小妮子怎麼可能爬上數丈高的大樹?她哪裏來的力氣?
龔晨搖了搖頭正想要出言阻止,卻是被阿珩給攔住了,「我的女人,當然可以。」
這一次劉順的臉色也變了,這還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只見沈商洛雙手展開緊緊的抓住樹幹,三步做兩步竟然是直接爬了上去,整個過程中毫不停頓。
看到這一幕,龔晨手中的火把突然掉落在地,張開了的嘴卻是怎麼都合不上了的。
劉順將手中的火把交給了一邊的龔晨,便是搓了搓自己的手掌躍躍欲試。
他學着沈商洛的樣子便是準備往上爬,可是還沒有向上爬一段便是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
試了幾次之後,劉順看着自己殷紅的手掌,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沈商洛下來。
阿珩卻是淡淡的說道「愣着幹什麼,還指望我家洛洛將人背下來?」
似乎是被阿珩提醒,劉順連忙招呼着站在旁邊呆住的幾個人說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家中的被子拿來接住!」
「好好好!」
沈商洛好不容易爬上了李青蘭所在的枝丫,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李青蘭的身側。
從這裏看整個雲霧鎮倒也是格外的好看,皎潔的月亮也比平常的還要大上一些,視野格外的好。
「誰帶你上來的?」
誰知道李青蘭卻是絲毫不理會沈商洛的,只是捂着臉輕輕的哭着。
沈商洛伸出手強行將她捂着臉的手扳開,只見李青蘭並沒有真的哭,只是從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響罷了。
她的臉色蒼白,雙目無神,眼角甚至還流出絲絲血跡。
沈商洛看了一眼底下的人,「喂,接得住嗎?!」
只見劉順等人將厚厚的被褥重了起來,一人拽住一角,緊張兮兮的看着上面的人。
「好了好了!」
原本以為沈商洛是會帶着李青蘭慢慢的下來,這層被褥只是防範於未然罷了。
誰知道沈商洛卻是直接將李青蘭一把推了下來,李青蘭的身子就像是飄落的樹葉一般,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而阿珩只是靜靜的看着樹幹上站着的沈商洛,這個丫頭怎麼下來?
李青蘭被層層的被褥接住,卻還是因為強力的衝擊撞昏了過去,劉順連忙上前去查看。
「沒事兒,只是昏過去了!」
沈商洛點了點頭,「阿珩,接住了!」
隨即沈商洛便是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愣住了,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
有的人還在伸手想要去接,有的人則是想要將李青蘭身下的被子扯出來再去接沈商洛,頓時亂成一片。
阿珩只是將手中的火把胡亂的已扔,便是一步躍起,雙腳蹬在樹幹上瞬時便是騰空躍起。
阿珩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將沈商洛護在了自己的懷中,在幾人的注視之下平穩落地。
沈商洛剛剛落地便是開心的從阿珩的身上跳了下來,看了看李青蘭便是說道「看我幹什麼,還不快找先生看看。」
說完便是慢悠悠的朝着舊居的方向走去,顯然是沒有插手的意思。
在她身後的劉順看着沈商洛離開的身影,幾次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龔晨看了看之後才說道「洛洛,這件事兒先生也不是全部可靠,要不你還是一起來吧。」
沈商洛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把人帶到舊居來吧,我也很想看看先生要怎麼做呢,但是要是你們覺得不怕陸氏跟着你們回去的話,帶回去也可以的,我過來看就是了。」
阿珩淺淺的一笑便是跟了上去,也不去看身後那些人的表情。
「洛洛,你就這樣相信我接得住你?」
原本還是想着在沈商洛這裏獲得一些誇獎的話,可是沈商洛總是不按套路來。
「假如你連我都接不住的話,我要你有什麼用?」
「我……」
阿珩深吸了一口氣,便是閉了嘴,不再言語,只是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明顯了。
李青蘭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方才不小心撞到了,暫時的昏迷了過去。
可是就算是昏迷了,李青蘭的嘴中也是反反覆覆的重複着一句話,「我要你們都給我陪葬……我要你們都給我陪葬……」
一路上除了沈商洛和阿珩,其餘的人都是緊張兮兮的,甚至都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總有人在後面吹氣一般。
而沈商洛卻是在思索其他的事情,會不會撒紙錢,那打掃起來豈不是很麻煩?
看上去又只能辛苦一下酒辭了,不過孩子就是這樣用的嘛,希望大晚上的不會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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