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地上的女人,聽到他透着冷意的話,眼底泛紅,唇瓣無聲的緊抿。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呵
她是後悔了,不過絕不是因為呂冰兒,而是後悔當年被他的眸子迷惑,沒有任何猶豫就跟他回了家。
如果重來一世,回到當初她和他初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會不會
「從現在開始,你的身份是景園的傭人。」頭頂又傳來男人的低冷的聲音,呂晴兒卻從這道聲音里,聽到了深深的嘲諷,她將腦袋深深埋下。
頭頂上方的男人,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此刻他滿心想的就是怎麼羞辱她,她埋下腦袋的動作,自然被他解讀成了不同的意思。
「呵」一聲嗤笑,卻笑得不達眼底,「你該不會還想着,從那個地方出來後,你還是沈太太吧?」
呂晴兒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垂落在大腿上的手,一再握緊,只有握的緊緊的,才能讓她短暫忽略心底瀰漫上來的痛意。
沈太太唇角扯出一抹嘲諷她怕了,不敢了……也沒有再要的心思。
「沒有。」她緩緩蠕動唇瓣,明明嗓音粗獷難聽,卻意外的堅定有力。
男人略微驚訝於她能對沈太太這個很多女人都想要的稱謂,放手的那麼毫不留戀,隨即,心裏猛然躥出一團火。
這個女人沒有資格說出這種話,是他不要她的,不是她不想要沈太太這個稱謂的。
「最好是這樣。」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像你這樣的女人,是配不上沈太太這個稱謂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地上的女人渾身一僵,就聽到那人又緩緩說,「不屬於你的東西,別妄想得到。」
呂晴兒盯着地面的雙眼有些失神,好半響,才低聲說道,「沈先生教訓的是,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永遠不會碰。」
碰了,就會疼,刻骨銘心的疼,她最怕疼了。
沈辰彥幽深的眸子半眯起,這個女人以前也是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可她這會兒的聽話,怎麼就那麼礙他的眼。
「你變乖了不少。」他低着頭看着她,像是獵人,在逗弄自己的獵物,黑眸中帶着戲謔,「看來你在那個地方沒有白待。」
呂晴兒面色更加白,全身都細細抖動着,他的這句話,是故意往她的傷口上撒鹽,非要讓她痛了不可。
明知道那是個被所有人唾棄,充滿屈辱的地方,他卻非要提起。
男人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唇角微微翹起。
她的反應如他想像的那樣,輕微的顫抖着,眸中的戲謔更甚,「那個地方能改變一
個人的外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洗刷淨一顆骯髒醜陋的心。」
「嘩啦「一聲,猶如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呂晴兒渾身變得冰冰涼涼,四肢百骸都躥起冷意。
緩緩仰起頭,緩緩看向他,他眼中的嘲諷和厭惡清清楚楚的展現在她眼前他說什麼?一顆骯髒醜陋的心?
是說她的心骯髒醜陋嗎?
她抿了抿乾澀的唇瓣,心底不可抑制瀰漫起了痛意,這痛意讓她忍不住想要反駁他,衝着他說,我的心要是骯髒醜陋的,呂冰兒的心就不能要了。
到底是沒說,到底是三年的牢獄之災,讓她懼怕他懼怕到了骨子裏。
男人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恐懼,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這個女人明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因為怕他選擇了閉嘴。
被沈辰彥的目光肆無忌憚的看着,呂晴兒難堪的別開頭,避開他的視線,卻更加惹惱了男人。
「你在怕我?」他再次湊近她,目光緊緊鎖住她瘦削的臉龐。
呂晴兒沒有說話,男人從她泛紅的眼睛微微顫抖的肩膀,得出了答案。
一股說不出來的怒氣,在心底涌動,沈辰彥眼底一片冰冷,這個女人以前看他的目光是愛慕,依賴,炙熱,如今卻盛滿了害怕和驚恐。
「不管你是不是怕我,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懂嗎?」他俊美的臉上,寫滿了冷漠。
呂晴兒捏緊了手掌,絲毫不顧流出來的鮮血和痛意,重新深深埋下腦袋,「懂。」
沈辰彥眸子冰冷,面色氤氤出怒意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平靜,竟然沒有因為他的話,流露出傷心的情緒。
心底突然一片煩悶,忽然退離她身邊,嗓音愈發的冰冷,「記住,你待在景園是贖罪的,在你的罪沒有贖清之前,休想離開這裏一步。」
他又要像三年前那樣囚禁她呂晴兒臉色瞬間就變了,激動地朝他大吼,「你不可以,你沒有權利這麼做!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沒有權利這麼做?」似乎被她的天真惹笑了,男人當真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她的臉頰,再沒有往日的白皙光滑,她的皮膚粗糙暗淡。
「你忘了,三年前,你是怎麼進去的?」他粗粉的指腹,撫摸她臉頰的每一處,眼睛,鼻子,最後來到了嘴唇。
呂晴兒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一臉戲謔看着她的男人。
她怎麼會忘,怎麼可能忘,怎麼敢忘!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折磨,她此生都不會忘!
「乖乖聽話,乖乖贖罪。」
話落,男人立即收回落在女人臉上的手指,站起身,沒有任何遲疑,抬腳大步衝着門口走去。
門「砰」的一聲被他重重甩上,像是甩進了呂晴兒的心裏,她的心臟重重一跳。
世界清靜了,坐在地上的女人,卻被眼前的霧氣遮住了眼睛。
沈辰彥從房間裏出來後,剛才帶呂晴兒回來的黑衣人,立刻跟在了他身後。
修長筆直的長腿陡然停下,卻沒有回頭,衝着身後的人開口,「在哪裏找到她的?」
黑衣人低頭恭敬的說,「回沈總,是在一處橋洞下找到的。」
說完,偷偷抬頭朝那人看去,從昨天早上開始,沈總就讓他們去監獄接一個女人,可他們去晚了,要接的那個女人已經從監獄出來了。
沈總又吩咐他們,務必要把那個女人帶回來。
這還是他跟在沈總身邊這三年來,沈總第一次讓他們去找一個女人。
黑衣人看不到沈辰彥的臉,卻從他挺直的眷背中,感受到了濃濃的薄涼,不必去想,沈總此刻臉上也必然是面無表情。
黑衣人這點猜的沒錯,在聽到他的手下是在橋洞下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男人臉上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抬腳漠然離去。
呂晴兒被安置在了一個房間裏,說是房間,其實就是專門用來堆放雜物的雜物間。
沈家處處透着尊貴奢華,即使只是一間不起眼的雜物間,也比普通人家的主臥還要大。
空蕩蕩的雜物間,連張床都沒有,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氣的跳腳了,呂晴兒卻一絲怨念都沒有。
比這更小,更灰暗,更狹隘的牢房她都住過了,這裏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幸好這裏有一張單人沙發和一床被子,呂晴兒將角落裏的沙發移到靠近窗戶的地方。
沙發太重,她又腿腳不便,移動的過程幾次都險些跌倒,好大一會兒才費勁的把沙發移到了靠窗戶很近的地方。
三年的牢獄,暗無天日,整日都活在黑暗中的她,現在只想活在靠近陽光的地方。
她正在鋪被子,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沒等她說「進來「,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呂晴兒緩緩抬起頭,入眼的是一個身穿女傭服,濃妝艷抹的艷麗女人。
她看着女人的同時,女人也在打量她,將她全身上下掃一遍後,女人化着精緻眼妝的眸子裏,透着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鄙夷。
這裏的每一個傭人都知道,景園的工作門檻有多高,這裏的人,全都是經過層層嚴格把控,篩選出來的。
而面前這個女人,衣衫襤褸,佝僂着背,一張臉寫滿了滄桑,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身上穿着的竟然是髒得不能再髒的病號服…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會出現在這裏的人。
因為,不配!
「你就是新來的傭人?」女人雙手抱胸,語氣傲慢,充滿了都夷。
「是。」呂晴兒自然看到了她眼中的都夷,垂下眼眸,沉默。
「長得難看死了。」
呂晴兒知道自己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容,會讓人打心底厭惡,但當有人當着她的面,說出侮辱她的話時,她的面色還是忍不住白了一些。
隨即,自嘲的扯了扯唇角,這個女人說得對,現在的她,恐怕比鬼的模樣還不如。
「跟我出去,有活要你干。」見她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女人頓時失了侮辱她的興趣,這麼卑賤的女人,她懶得搭理她。
丟下這句話,女人就踩着高跟鞋,走出了門外,皺着眉頭又說了一句,「這雜貨間,跟你很配。」
卑賤的人,住簡陋的房間,再合適不過了。
呂晴兒默默放下手裏的被子,抬步跟上。
女人即使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得依然很快,呂晴兒腿腳不利索,一瘸一拐,走
得很吃力,卻還是遭受了女人的白眼,「能不能走快點,你走得慢死了。」
呂晴兒咬牙,忍着膝蓋上傳來的痛意,努力跟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91s 4.02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