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外面的小雨停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屋內,文琪在給鼻青臉腫的高辰上藥。
眾人還挺詫異,沒想到文琪還不計前嫌的給高辰上藥,難道她一點都不介意李延州說高辰只圖她的錢嗎?
打架的兩人一個進了屋,另一個在屋檐下沉着臉坐着,看起來孤苦伶仃的。
屋內的眾人都不管李延州,無形之中,他仿佛被眾人孤立。
李延州今天和高辰干兩架,又被梁秋月羞辱一頓,實在是拉不下臉來進去面對眾人的臉。
雨只停了一會兒就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高辰沉着臉回了趟屋,把自己的背包行李拿上去了左邊隔壁。
也顧不得髒了,他清理出了一小片地方就鋪了個外套坐下去休息。
陳萊拉了拉梁秋月,「那獨眼女人走了沒有,我們去看看。」
二人到了那屋子,探頭看了看,裏頭已經沒有那女人的身影了。
眾人包里的吃食也不太夠了,本來帶的就是零食,數量也不多,今天過去,很有可能直接就見底了。
而外面的雨這麼大,再繼續下下去,就算夜裏停了,明天也走不了人。
陳星又開始埋怨王慶東找的什麼鬼地方。
眾人本就心浮氣躁,外面的雨又不停,吃食也快見底,埋怨都是難免的。
「放心吧,還餓不死,我記得這個院子不遠處有兩個野櫻桃樹,雖然酸了點,但充飢和補充水分都是可以的。」夏清說道。
陳萊說道:「徐叔昨天給我們送去的杏子也是在山上摘的,我還特意問了,他指的就是這個方向。」
「你們說的輕巧,下着雨,誰去找?誰去摘?一不小心滑下山坡,很有可能磕個頭破血流。」
王慶東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大家別吵了,這地方既然是我帶你們來的,自然由我出去找。明天吧,不管雨勢大還是小,我都出去找。」
眾人本來對他多多少少都有些埋怨,見他這樣,也不好再過苛責。
天色漸漸變暗。
只有一個大地毯,除了在另一個屋子的李延州,剩下的七個人各自拿出自己的睡袋,並排在地毯上躺了一地。男女之間以文琪和高辰為分界線,躺在靠門口的是王慶東。
幾日之前,眾人也沒想到會落到這個地步,會在這種環境下睡覺。
屋內潮意濃重,土腥氣也很厚重,房樑上都是蛛網,地面的角角落落里不知道還有多少蟲子。
夜深人靜的,剛開始還有說話聲,到後來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呼吸聲此起彼伏,男生的那一面還有人打起了呼嚕。
梁秋月也有些睡意,但每到快撐不下去時,就掐自己大腿肉一把。
她模仿着睡熟的人的呼吸節奏,甚至還輕微的打起了鼾,這節奏,絕對足以亂真。
夜漸漸深了。
屋內黑沉沉的,屋外因為下雨連聲鳥叫都沒有。在淅淅瀝瀝的雨聲和呼吸聲中,她明顯聽到了很是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就在她身側。
她身側左邊躺着文琪,右邊是陳萊,最里側是夏清。
陳萊小心翼翼的起身,趿拉着鞋子,接着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梁秋月只以為她是去方便,並沒有當一回事。
但過了可能有二十分鐘,她還沒回來,她難免產生些擔心。
睡之前,為了避免再發生掉下坡的事,大家特意商討了,要上廁所,也別出院門了,直接去那個草棚下。
二十分鐘,足夠她解決問題了吧?
陳萊和原主從前是一個高中的,還是同班同學,關係不錯的那種。上了大學後,雖然不是天天見面,也會時常約飯。
陳萊家是嚴重的重男輕女,陳萊的學費都是她打工賺的,她努力學習,就是為了拿校級獎學金,好減輕自己的負擔,把書讀下去。
原主雖然沒有去過陳萊家,但對她的情況也有個大致的了解。
這一路上,陳萊對她的維護能讓梁秋月感覺到,陳萊是真的把原主當朋友。
她人的真心對待,她自然不會辜負。
她正要起身,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還有陳萊身上鑰匙扣的輕微碰撞聲,雨聲已經消失,腳步聲再輕微,在寂靜的夜色中也有些明顯。
既然回來了,她就繼續躺了回去。
然而事情沒有照着她預想的發展。
靠近門的方向那邊站起了一個人,穿上鞋子就把將將進門的陳萊拉了出去。
她微微側了側頭,看着男人的背影,應當是陳星。
這姐弟倆,大半夜的搞什麼鬼?
姐弟倆走路的動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破舊的門輕輕的被關上,還是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身側的文琪翻了個身,砸吧砸吧嘴。
她要釣的魚不是這姐弟倆,這姐弟倆動靜再小,怕是也會讓那人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繼續耐心等待了。
她躺在那,睜着眼,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又過了沒多久,姐弟倆一起回來了,門被推開,再被關上,二人回了各自的睡袋躺下。
朦朦朧朧的,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醒來。
糟糕,剛才竟然睡過去了。
梁秋月坐起身,向門口看了看,門依舊被關的結結實實,屋內黑不溜秋的。
「你要去解手?」
身側突然傳來聲音,手臂也被抓住,嚇了她一跳。
「我和你一起去。」陳萊坐起身。
梁秋月「噓」了一聲,「咱們聲音小點,別把他們吵醒了。」
二人起身時,門被推開,一個黑影進來。
二人回頭看去,那身形,應該是王慶東。
「你倆要去方便?」
陳萊「嗯」了一聲。
王慶東沒把門關上,自顧自的躺回睡袋裏,聲音有些瓮聲瓮氣,「路滑,小心點,別摔倒了。」
倆人出了房間,在院子裏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解決後往回走。
「我們去看下李延州,他一個住那,怪嚇人的。」陳萊環着雙臂小聲說道。
這正合梁秋月的意,她剛才正要開口來着。
房門被推開,梁秋月打開了手電筒,往裏照了照。
「怎麼沒人啊?」
「他的外套還在地下鋪着呢,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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