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里的元正,正在大帳里來回渡步,焦急等待着。筆硯閣 m.biyange.com
他相信這次雲海等人,一定可以將顏玉的首級,拿回來。
畢竟顏玉只是一個弱女人,所帶的人,也就只有一個丫鬟,倆名侍衛。
「報,孫將軍,末將回來了。」
在元正翹首以待下,雲海有些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怎麼樣可殺了那個賤人」
雲海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孫華風,孫將軍從來不會說如此粗鄙之話,今天這是……
也許見雲海狐疑的眼神,元正急忙改口:
「敬宣王妃她可死了」
雲海搖頭:
「抱歉,末將失手,未能殺得了敬宣王妃。」
「什麼沒有殺了那個賤人你這個廢物,帶了那麼多人去,竟然殺不了那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賤人,你怎麼還有臉回來,見本將軍」
元正一聽,聲音陡然拔尖,指着雲海的額頭,便是一頓劈頭蓋臉。
雲海自知理虧,不敢言語,任由元正罵着,直到元正罵累了,雲海才抬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孫將軍息怒,其實末將之所以失手,是因為大意了,末將如孫將軍所想一般,以為敬宣王妃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卻不想她手裏有迷藥,還有銀針,使得出神入化,我們的人因為大意,被她暗算了不少。
另外敬宣王也及時趕到,殺了我們不少人,末將見大勢已去,怕造成更多人員傷亡,這才帶人撤退。」
「什麼你說敬宣王他也去了」
元正一聽,氣消了一些。
「是,他還帶了不少人,所以……」
雲海沒有說完,卻低下了頭,心中充滿內疚。
將軍派他出去執行任務,他卻沒有完成,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都是他的失誤。
「出去吧!」
元正心知雲海帶去的那些人,不是厲正南的對手,便不像剛剛那般生氣,而是揮了揮手。
雲海:「那個孫將軍,末將還有一事。」
元正眼眸深邃,直愣愣望着雲海,雲海小心翼翼接着說道:
「末將讓人將我們死去的兄弟,給抬了回來,你看該如何安葬」
「什麼你將那些死人也帶回來了你腦袋進水啊!就不怕被人跟蹤」
元正剛剛熄滅的火,再次燃了起來。
「應該沒有吧!末將一直讓人盯着。」
雲海低垂的腦袋,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辯解着。
元正:「就算如此,你也沒有必要將他們給帶回來啊!他們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必要帶回來隨便找個山澗,丟了不就得了」
「啊」
雲海聽到元正的回答,更加詫異,以前的孫華風,總是讓他們將死了的將士抬回來,厚葬他們,說是讓死者入土為安,今個這是怎麼了
「啊什麼啊趕緊把他們抬走,將他們丟了,沒用的廢物,人殺不了,事也辦不利索,真是……」
元正指着雲海一臉嫌棄。
「末將遵命。」
雲海無奈只能拱手行禮,退出了孫華風營帳。
大帳外,幾名將領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孫將軍的脾氣變差了,」
「何其是差,簡直是判若倆人。」
「你們說是不是那天去參加敬宣王大婚,被皇上給訓斥了也許是敬宣王並未邀請咱家將軍,咱家將軍私自去的,所以被訓了,心情不好」
「誰知道,有可能,總之就從那天回來,孫將軍脾氣便很暴躁,逮誰訓誰,沒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
「咳咳……」
就在幾人聊的起勁的時候,雲海走了出來,咳嗽倆聲,沉聲喝道:
「都少說倆句吧!孫將軍最近心情不好,大家多多體諒。」
「心情不好雲海,你說是不是那天敬宣王大婚發生了什麼事
比如孫將軍抗旨,前去參加敬宣王大婚,被皇上給訓斥了。」
其中一個將領,湊向雲海,打聽小道消息。
雲海抬手在他腦門上打了一下:
「淨瞎說,孫將軍要是抗旨離營,他還能活命嗎早就被滿門抄斬了。
以後不要再胡說八道,這要讓孫將軍聽到你們背後如此猜忌他,他得有多麼傷心」
雲海故意板着臉,訓斥着,眾將領低下了頭。因為他們以前覺得孫華風這個人不錯,所以都尊重他,只是最近太過反常,才讓他們多說了倆句。
見所有人不再說話,雲海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具屍體:
「大家要是閒的沒事,便幫我,將我們死了的兄弟抬出軍營,尋一個風水寶地,給埋葬了吧!」
幾位將領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點頭:
「果然,孫將軍還是沒有變,依舊會將所有死了的兄弟厚葬,也許真的是他們想多了。」
只有雲海,他的眉頭緊蹙:
「這個人,真的還是原來的孫將軍嗎為什麼如此絕情」
如此想着,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幾具屍體,心中暗道:
「兄弟們,既然孫將軍不願意送你們最後一程,便讓雲海代表孫將軍與幾位兄弟一起送你們吧!」
「古醫族」里,厲正南隨着顏玉來到祖墳,為顏玉的母親,以及族人上了一柱香,磕了幾個響頭,並承諾一定會幫古醫族翻案,為顏剛申冤。
顏玉全程沒有說話,事已至此,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畢竟已經十多年了,而厲正南現在還不能死,她還有親生子沒有找到,而要為父親顏剛申冤,厲正南必不可少。
「報,王爺,追風大人回來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個侍衛低沉的聲音。
厲正南向顏玉伸出了手。
「走吧!玉兒,我們過去看看。」
顏玉卻揮手打開了厲正南的手,自己轉身離去,獨留厲正南一人,他眼中滑過一絲傷感,回頭望了一眼顏玉母親的墳墓,厚實嘴唇輕啟:
「顏夫人,本王當年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玉兒她長大了,很好。
不管將來如何,本王都會盡心安排好她的一切。
至於你的另外一個女兒,顏婷,本王也依你之願,當年放過了她。
只不過現在的她,一言難盡,相信地下有知的你,應該也看到了。本王可能已經無能為力,因為她手上沾染了太多鮮血。
不過眼下有皇上護着她,許會多活一段時間,只希望她能夠聰明的抓緊皇上那一條保命繩索,否則本王絕不會放過她。
在這裏,本王先向你說一聲抱歉。」
厲正南說完,再次向顏剛夫人,也就是顏玉的母親墳墓行了一個禮,這才轉身離去。
山下,古醫族院落里,厲正南問道:
「怎麼樣了你們有沒有被他們發現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回稟王爺,是孫將軍。」
追風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立即改口:
「不對,是冒充孫將軍的那個人,屬下們一路跟隨他們,到了孫將軍的軍營。」
「竟然是他他為何要殺王妃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厲正南臉上出現凝重,接連詢問。
「這個屬下也不知。那個人一直沒有露頭。」
追風說到這裏,頓了頓,接着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據屬下暗中觀察發現,軍營里的將領,對現在的孫華風,都頗有微詞,全都暗中議論說,孫將軍最近脾氣很大。與以前判若倆人。」
「判若倆人」
厲正南低語,片刻之後,眼眸里柒染上一抹喜悅:
「如此才能讓孫將軍,不至於被徹底取代。」
說完,轉頭望向顏玉,還沒有說話,顏玉卻仿佛明白他的意思般說道:
「王爺放心,回去之後,我定會不留餘力地儘早將孫將軍醫好。」
「嗯!辛苦你了,玉兒。」
厲正南性感嘴唇輕啟,伸手欲拉顏玉的手,卻被其閃開,厲正南尷尬的收回手,沉聲對追風吩咐:
「天也亮了,你儘快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回府。」
「是。」
追風額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追風掃了一眼顏玉。
厲正南有種錯覺,追風看顏玉的眼神,如同自己看顏玉的眼神是一樣的,他急忙用身體遮擋了一下,厲聲喝道: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
「是。屬下這就去。」
追風自知自己失態,轉身快步離開。
「這追風,最近有點心不在焉的。」
原地只剩下厲正南與顏玉,為了緩解倆人的尷尬,厲正南不由指着追風,對顏玉說了一句。
可顏玉的心思卻不在上面,她俏眉緊蹙:
「王爺,你可聽說過「血魔花」」
「「血魔花」那是什麼東西本王從未聽說過。
玉兒,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厲正南說到這裏,聲音嘎然而止。
「難道本王中的「血魔之毒」,與這個「血魔花」有關」
顏玉搖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昨日在翻閱父親的古醫書時,看到過這種花,不過還沒有來的及細看,便被人搶走了,故而詢問了一下。」
「辛苦玉兒了,讓你如此為本王的病,煩心,這樣,回去之後,我讓「暗衛堂」的人,查一下。」
見顏玉為他病情擔憂,厲正南以為倆人關係緩和,再次伸手想攬住她腰身,卻又一次被她閃開。
這裏是「古醫族,」每次看到厲正南,顏玉便會想起「古醫族」的滅亡,怎麼可能還在此處與厲正南秀恩愛
馬車緩緩啟動,顏玉的內心仿佛陰雨天,說實話,她不想恨厲正南,可又不得不恨。
若沒有厲正南,她的父母,族人都不會死。
回到王府門口,顏玉便徑直去了厲正南的書房暗室。
儘管她恨着厲正南,可醫者本分,她不會遷怒厲正南的母妃,敏妃娘娘。
她定會盡心醫治於她。
厲正南望着顏玉的背影,心中充滿欣慰。
「報,王爺,軍營里的孫華風,我們的人查到了是何許人。」
就在厲正南發呆的時候,雲起走了進來。
「他是什麼人」
厲正南聽聞,立刻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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