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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跟蕭捕頭說一聲,如果於掌柜那邊出現發現什麼證據,就讓衙役直接將人帶回縣衙。」雲雅茹撇了四九一眼。
「還有如果衛仵作和於掌柜真的見面了,那麼等衛仵作再次返回縣衙,你們就讓人將他直接帶到我這裏來。」雲雅茹眉頭微微一蹙。
四九見自家公子沒有什麼吩咐得了,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如果不是雲雅茹平時觀察都比較仔細,注意到了衛仵作的異常,可能也不會懷疑他。
雲雅茹感覺有些頭痛,她覺得自己在這件案子破獲後,應該找機會了解一下縣衙里的這些人。
畢竟她剛來縣衙還沒怎麼休息,就遇上了錢浩宇被殺後拋屍在荒宅的事情。
……
這衛仵作剛剛回到縣衙,就被衙役叫道「衛仵作,雲大人有請!」
「你知道這位縣令大人這次找我所謂何事?」衛仵作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硬着頭皮,跟着衙役來到了大堂。
此時只見雲雅茹身穿官服,頭戴官帽,坐在案桌後面。
「衛理,你身為我縣仵作,應該知道仵作的職責,可是這錢浩宇的屍體上,你為什麼在第三次屍檢的時候,在本縣的提醒下,才驗出死者曾經被人丟棄在池塘里?」
衛仵作沒想到,這雲雅茹盡然會在這事上做文章。
「我當時只是疏忽了。」衛仵作有些顫顫巍巍,但還是滿臉鎮定。
「你可不是才入門的新仵作,怎麼會犯這麼明顯的低級的錯誤?」雲雅茹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還以為自己剛剛聽錯了。
衛仵作張了張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並沒有開口回答她這個問題。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到我們的查案方向,同時因為你的疏忽很可能出現冤家錯案這種情況。」雲雅茹冷笑道。
只見雲雅茹將驚堂木一敲,且底氣十足,「這錢浩宇耳後有個小紅點,且還在裏面驗出有毒,可你為什麼沒有驗出這些?」
站在一旁聽審的蕭捕頭有些大吃一驚,因為關於這點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沒想到這錢浩宇不僅被人下毒,還被人用刀直接刺入,而後拋屍池塘中,而又被人撈起後,再被拋屍到了荒宅里。
「你可不要再跟我們說,你是疏忽,畢竟你可是一共對這屍體驗過三次屍。」雲雅茹緊繃着一張臉。
衛仵作還是在一旁叫屈,「大人,他耳後那個小紅點,可能因為被她的長髮給遮住了,我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點。」
這時之前負責在暗中監視於掌柜的衙役,已經和人換班後直接回了縣衙。
「那你說說今天為什麼要去闌珊閣?」雲雅茹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大人,我只是去闌珊閣隨便吃個飯,畢竟長時間沒去過,現在有點嘴饞了。」衛仵作看着雲雅茹。
雲雅茹發現這個衛仵作心裏素質蠻好的,看來不拿點證據出來,他是不會主動承認的。
「傳唐城陽!」雲雅茹突然包含一層內勁一喊,讓衛仵作心裏直冒冷汗,雙眼更是不敢直視縣令大人。
就連大堂上的其他人頓時也被這氣勢給壓迫着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們沒想到看起來就是一個文弱書生樣的縣令,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隨着大堂上震耳欲聾的「威~武」之聲,唐城陽已經來到了大堂之上。
當衛仵作看見唐城陽那刻,便知道自己今天去找於掌柜的事情,全程都暴露在了雲雅茹的眼裏,神色頓時不安起來。
「卑職唐城陽叩見雲大人。」唐城陽此時已經跪在地上,對着雲雅茹低頭行了一禮。
「唐城陽,你將今天在闌珊閣看見衛仵作和於掌柜之間的事情詳細對本縣說一遍。」雲雅茹直截了當道。
「回大人,卑職親眼見衛仵作進闌珊閣的時候形色匆匆,見到於掌柜後便跟着進了二樓的一間廂房。」唐城陽想了想。
「唐城陽,你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房間裏說些什麼?」
「衛仵作一進房間就大聲說,自己已經被大人你懷疑了,還問於掌柜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於掌柜信誓旦旦的回了一句,那就是讓他放心,不會讓大人找到線索。」
「可是衛仵作好像有些不相信他的話,讓他派人將李姨娘偷偷叫過來問一問。」
「於掌柜並沒有答應,而是讓他暫時不要來找他,這樣可能更會引起官府的懷疑。」
衛仵作在唐城陽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有些氣急敗壞的就好像要把對方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衛仵作臉色大變,完全沒想到唐城陽偷聽到了他和於掌柜之間的談話,一時有些慌神。
「大人我說,但是我並沒有殺害錢浩宇。」
「那你現在最好老實將自己做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免得到時候還要受皮肉之苦。」雲雅茹冷哼了一聲。
「還有你為什麼要在驗屍上遮遮掩掩,不將死者身上的所有情況告知本縣?」
「我害怕大人會將錢浩宇之死懷疑到我的頭上。」衛仵作哆哆嗦嗦就像丟了魂似得。
雲雅茹有些無語,難道她是哪種糊塗官麼?
「來人,將他押入大牢,聽候發落!」既然這衛仵作已經沒什麼要說的了,她也就不在問了。
被衙役左右一押,衛仵作是真的後悔了,可是此時已經為時晚矣。
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只見他突然開口,對着雲雅茹求情,「大人,我這回真得全說,只求你到時候能重輕發落。」
「那你現在說說,在錢浩宇這起命案中,你做了什麼事,會讓你如此害怕?」雲雅茹沉沉看着,被衙役押着的衛仵作。
衙役見雲雅茹朝他們點頭,只得先將衛仵作又按回了地上,退到了一邊。
衛仵作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點僥倖,他也終於意識到了眼前的雲大人和之前的縣令完全不一樣。
他自己之前心裏那點小心事,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人也顯得有些頹然。
衛仵作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莫須有的虛汗,讓自己鎮定下來後,才開口將他做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這衛仵作喜歡上了於掌柜的妹妹,正準備上門提親的時候,不巧遇到了他和李姨娘的私會。
為了封嘴,於掌柜便直接答應了衛仵作的提親要求,只不過這事之前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而已。
至從這之後,這衛仵作又無意間偷聽到了李姨娘和於掌柜商談怎麼去謀害自己的相公錢浩宇的事。
而這個衛仵作為了這事還直接找於掌柜敲了一筆大錢,只不過他當時心想,以後有機會多注意一點,說不定還可以再敲上一筆。
只不過這衛仵作想得好,人家於掌柜也不傻,直接給衛仵作擺了一道。
聽到這裏,在場所有人看衛仵作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只覺得和他相處了那麼久,這回才真正了解了他。
「蕭捕頭,麻煩你派人去查一下,看看他剛剛交代的是否有隱瞞。」雲雅茹還是不忘提醒一句。
蕭捕頭也點了點頭,主要是衛仵作的話前後有矛盾。
審訊完衛仵作,雲雅茹感覺縣衙里的空氣也好了不少,此時昏黃的光線籠罩着,好像整個盂縣都披上了暗紫色的薄紗。
雲雅茹回屋換上便服後,便帶着紅葉和四九離開了縣衙。
餘暉的彩霞中,雲雅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卻讓她看起來特別纖弱。
……
「公子,那邊好像有人躺在地上。」四九看到路邊好像躺着一個人。
雲雅茹順着四九所指的方向看去,她發現在自己右側一處僻靜的小巷裏在地上好像躺着一個人。
「我們走過去看看。」雲雅茹想了想。
三人走近這才發現,躺着個昏迷的男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這人渾身是血,身上也有多處傷口,頭頂的髮髻也有些凌亂,一臉疲憊的緊閉着雙眼。
看他的衣着更是錦衣緞帶,一看其出生就不普通,更不要說他身上還自有一股貴氣。
「公子,這人身上流了好多血,不會已經死了吧?」紅葉受到驚嚇,雙腳也向後退了一步,聲音都有些說不圓了。
雲雅茹朝四周看了看,這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發現這人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
「他還活着!」雲雅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這人命真大,流了這麼多血都還沒死,而後快速點了那人身上的幾處止血的穴道,這才吐出一口濁氣。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男人滾燙的大手突然扯住雲雅茹的褲腳,嚇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一道及其細微的呻吟聲傳出,「救……救……我……」
「你撐住,我這就帶你去醫館找大夫!」雲雅茹急聲道。
「不……不要去醫館。」男子的聲音非常虛弱但卻異常低沉,緊皺着一張臉,看起來十分痛苦。
「好,我們不去醫館!」雲雅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靈藥般安撫住了男子有些痛苦的表情。
看來這人恐怖正被人追殺,聽着口氣好像是不想連累到她們,雲雅茹心想。
穆澤浩隱隱感覺到一個清麗絕俗的女子,猶如一朵盛開的百合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救了他一命。
在他再次昏迷前,只依稀記得這女子那雙眼睛靈動有神,像桃花美麗極了。
雲雅茹這時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子有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但周身凌厲的氣勢卻並沒有因為他受傷而減弱半分。
「紅葉你去藥鋪買點金創藥回來。」雲雅茹搖了搖頭,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
紅葉轉身還沒有走幾步,雲雅茹又叫住了她,「紅葉還是別去了。」
「公子如果不買藥,他的傷口這麼嚴重該怎麼辦?」紅葉有些擔心。
「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四九快過來將他背上,我們離開這裏,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從後門溜進去,注意別讓人看見了。」打定主意,雲雅茹忙讓四九過來幫忙。
「紅葉,快過來搭把手,將他扶到四九背上。」
雲雅茹話音還未落,紅葉已經快步走了過來,和她一起彎腰廢了些勁,這才將受傷的墨衣男子從地上扶起,而後又費力地將他扶到了四九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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