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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請節哀!」雲雅茹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寬慰。
那李姨娘發現錢二公子已經不在花廳,手便緊緊握住手帕,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蕭捕頭,麻煩你將李姨娘帶到隔壁問問。」雲雅茹看了一眼一旁的蕭捕頭。
蕭捕頭一看便知道,雲大人並不想讓李姨娘知道,她即將要問的內容。
「李姨娘,請!」
蕭捕頭拱手行了一禮,便帶着兩個衙役和李姨娘去了隔壁的屋子進行詢問。
李姨娘雖然片刻遲疑,但是還是跟着蕭捕頭走了出去,只不過眼角餘光還是看了錢大少夫人一眼。
雲雅茹發現自從李姨娘離開花廳以後,錢大少夫人好像就沒有剛剛那麼緊張了,人也放輕鬆不少。
雲雅茹並沒有馬上問話,而是等這錢大少夫人將茶盞里的茶水喝完,心情平緩一些,這才開口詢問。
雲雅茹道「這個時候,來打擾錢大少夫人實在是很抱歉,但是為了能早日抓到害死錢大公子的兇手,還請你配合。」
「大人,你要問什麼直說就行。」錢大少夫人臉色有些疲倦,抬眼看了一眼雲雅茹,而後便收回了目光。
雲雅茹發現這錢大少夫人臉上雖然塗着厚厚的粉,但還是能隱約可以看見有些略微發青,嘴角也是微微發紫。
「錢大少夫人,本縣知道這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還請你好好回憶一下,最後一次見到錢大公子時是在什麼時候?」
看着錢大少夫人傷心欲絕的樣子,雲雅茹的聲音不由放緩許多。
「回大人,妾身夫君離開之前,還答應過妾身,他會早點回來給婉兒過生辰。」此時錢大少夫人語氣雖然還有有些哽咽,但比剛才要好了不少。
雲雅茹低頭抿了口茶,只不過目光清冷,並配上她銳利如刀的眉鋒,讓一旁服侍的丫鬟和嬤嬤不由緊了緊。
這婉兒是誰,雲雅茹有些疑惑,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應該是這錢大少夫人所生的女兒吧。
「也就是說,你是在女兒過生辰當天見過他最後一面。」
「大人,是這樣的!」錢大少夫人時不時用帕子遮掩口鼻。
「那方便問一下,你女兒生辰是哪一天嗎?」
「十八。」
錢大少夫人垂目頓了頓,這才緩緩開口,只是聲音里還是帶着陣陣哭泣,讓人聽了都不由為她感到痛惜。
「能方便問一下,你們平時的夫妻關係是否融洽?」雲雅茹態度十分和氣。
錢大少夫人這時坐在椅子上,正低聲不停的哭泣。
雲雅茹話鋒一轉,將目光直直看向了跟在錢大少夫人身旁的一個丫鬟和一個嬤嬤。
現在錢大少夫人已經傷心的不能自己,她只能將目光看向她身旁的這兩個人。
「你們來說說,你家夫人和老爺之間的關係如何?」
這名長相清秀的大丫鬟目光來回看向四周,發現此刻屋中除了她們三人,在沒有其他的錢家人,這才放心不少。
而那個看起來估摸有四十歲左右嬤嬤,此時只是關心的看了看錢大少夫人,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那大丫鬟看見嬤嬤都跪在了地上,不由地也跟着跪了下來。
「大人,老奴姓余,大老爺和夫人關係非常好,如果沒有老夫人硬插一個李姨娘進來,關係可能會更好。」那嬤嬤先給雲雅茹磕了一個頭,這才張口說道。
「本縣聽說,錢老夫人好像一直不怎麼喜歡你家夫人。」雲雅茹說着,眼睛不時看了看還在一旁哭泣的錢大少夫人。
「因為夫人並不是老夫人親自選的,而是大老爺自己喜歡,再讓媒婆直接上門提的親,好像當時錢老太爺也是同意了的。」二人不約而同的開了口。
「那錢老夫人對待錢大公子和錢二公子的態度,有沒有區別。」雲雅茹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這才緩緩開口。
「具體不好說,反正錢家的生意都是我家老爺在打理,二老爺基本上什麼也不管,成天就知道在外喝花酒。」
那四十歲左右的嬤嬤,溫柔的看了看還在一旁抹眼淚的錢大少夫人。
「大人,奴婢桃紅能不能請你幫我家夫人請個大夫進來看看。」那名叫做桃紅的丫鬟突然對着黃蓉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讓雲雅茹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我之前聽說,錢府可是專門請了順安堂的謝大夫,過來給錢老夫人和錢大少夫人二人瞧病。」雲雅茹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淡淡道。
桃紅卡殼了,因為雲雅茹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大人,別聽桃紅這丫頭的話,昨天謝大夫剛剛來給我們夫人看過。」余嬤嬤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桃紅,硬着頭皮對雲雅茹解釋道。
雲雅茹坐在一邊,看的明白,但卻只是瞥了她們三人一眼。
這些大戶人家裏都有一些這樣那樣的醃瓚行為,這也是原主記憶中奶娘曾經和她說的。
雲雅茹發現自己不管前世還是現在,童年的生活都還不錯,基本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前世只有爹爹從小在照顧自己,但她其實生活的還是挺快樂的。
就算今世,小時候奶娘將她和胞兄帶離那個家,她的童年也過得挺好,還讓她通過記憶感到了兄長對她的那份濃濃的關愛。
「大人,夫人該回去吃藥了!」余嬤嬤看了看坐在那裏的雲雅茹,忙低頭說道。
而那位錢大少夫人除了剛才,剩下都在一旁低聲哭泣,根本就沒有抬頭出聲阻止自己余嬤嬤。
雲雅茹冷冷的看了看這主僕三人,心裏也收起了剛剛那絲柔軟,而後便出言同意了她們離去,只不過語氣卻不是之前那樣輕聲細語。
看着她們遠去的背影,雲雅茹拿起一旁的茶盞又低頭喝了一口。
「大人,錢大公子的兩位貼身小廝已經被錢二公子的人給叫了過來。」一位衙役從門口走了進來,拱手一禮。
「讓他們進來吧!」
雲雅茹此時已經逐步進入了詢問的狀態中,也對縣令這個職位有了少許了解。
秋實和西雨兩個小廝剛一進花廳,雲雅茹便注意到了。
這二人身材反差也太大了一點,秋實看起來有些微胖,西雨瘦的卻有點像竹竿一樣。
只見秋實和西雨已經撲通跪在了地上,聲音有着一絲顫抖,「大人,請一定要幫我家少爺找出殺人兇手。」
雲雅茹發現這二人眼睛裏此時還帶着淚珠,看來平時應該是錢大公子身邊的心腹親信了。
雲雅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這才開口,「你們當時沒有跟自家大公子一起出去?」
「回大人,小的叫秋實,當時大公子說出去見個人,讓小的先將包裹收拾好,等他回來就可以出發。」秋實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眼裏的淚水,這才緩緩說道。
「你知道你家大公子要去見誰嗎?」雲雅茹看着秋實。
「大公子好像沒說,小的猜應該是去見生意上的人。」秋實想了想,這才沉聲回答。
「那你呢?」雲雅茹將眼睛看向一旁長得就像竹竿的西雨。
「回大人,小的叫西雨,小的一早就被大公子打發到自家酒樓去了。」西雨說話聲音還有些顫抖。
「聽錢二公子說,你們家酒樓對面又開了一家新的酒樓,好像將你家原來的部分客人都給吸引了過去。」
「回大人,是這樣的!」秋實和西雨二人齊齊點了點頭。
「那這家新開的酒樓除了這個,可還跟你們家大公子起過什麼矛盾沒有?」雲雅茹垂眸看了一眼他們。
「並沒有!」二人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你們家大公子和自己夫人的關係怎樣?」
「我家大公子這門婚事還是他自己選的。」秋實輕聲開口。
「雖然被老夫人強迫娶了李姨娘,但大公子平時很少會去李姨娘房裏過夜。」西雨突然說道。
「為了不被老夫人說,大公子一個月有差不多一半時間宿在書房。」秋實想了想。
「你們家的大公子可是錢老夫人的親身兒子。」
聽到雲雅茹這麼問,秋實和西雨都匆匆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又將眼眸垂了下去。
「這個具體什麼,小的真的不知,只不過有一次無意間聽府里的老嬤嬤說起過,好像大公子是先夫人所生。」秋實聽到後,繼續說道。
「當時這老嬤嬤說的話,小的和秋實都在不遠處聽到了的。」西雨抬頭,雙眼看向雲雅茹。
「錢大少夫人身體情況到底如何?」
「我家大少夫人自從生了小姐以後,身體就不是很好,但也沒有差到哪裏去。」秋實想了想。
「那你家大少夫人最近身體如何,可有找大夫看過?」
「我家大少夫人這胎懷的很不容易,自從懷上了很是注意。在聽見大公子死訊的時候,傷心過度暈了過去,這才求了老夫人同意,去請了謝大夫過來診治。」西雨說。
「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平時要多注意休息,情緒波動不易太大,要不對她和胎兒都不是很好。」秋實回道。
雲雅茹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隔壁屋的蕭捕頭已經詢問完了,帶着李姨娘重新回到了花廳。
李姨娘一進屋,眼睛便不由自主的朝跪着之人瞟去,發現錢大少夫人和她身邊的丫鬟、嬤嬤已經不見了,這才回過神來,而後對着雲雅茹略微行了一禮。
「雲大人,卑職已經詢問完了。」蕭捕頭頷首道。
雲雅茹將目光看向李姨娘,而後說道,「本縣這裏問案也暫時結束。」
李姨娘聽說雲雅茹結束問詢,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可疑的幅度,只不過很快便又消失在了臉上,那速度之快,僅是一閃而過。
就在這時,之前攙扶錢老夫人回去的錢二公子已經走了回來。
雲雅茹和錢二公子又簡單說了幾句,便帶人起身告辭,離開了錢府。
到了胡同口,蕭捕頭這才將李姨娘剛剛說的那些,又簡單的和雲雅茹說了一遍。
「你一會兒再多派幾個人暗中給我盯住這個錢府,如果我們剛剛問詢的那些人,有人離開錢府,你讓人跟去看看,到時候回來與我稟報。」
雲雅茹快速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剛剛那番問話,這才對蕭捕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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