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他們四個人費了好大勁才安撫好劉磊,生怕他一衝動做出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出來,青春期的男生正處在心理和生理兩個不同的節點上面,而男生的衝動,一方面是性腺分泌性激素的促進作用,另一方面則是心理上有種濃濃的叛逆性。
要是真由劉磊亂來,捅出了婁子誰負責?
回到教室裏面,謝言還猶自不放心,扭頭對劉磊說道:「磊子,這件事我幫你去查看,萬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也許真的只是一個誤會。」
劉磊有些心不在蔫,聽到謝言說話後微微一愣,苦笑道「算了吧。」
謝言嚴肅的說道:「不去做怎麼就放棄了呢?」
劉磊的同桌李芸正在做着數學習題,聽到兩人小生活化,蹙眉,用筆桿子敲着桌面,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在說着什麼呢?小點聲不行麼,別打擾我們做作業,還有謝言,我的物理作業本不是放你那裏了嗎,你借鑑沒有?我這一堆本子可是就差你們幾個人了,趕緊做完,我還等着送辦公室給老師呢。」
謝言聽到李芸說完頓時有些泄氣,哪裏還敢和劉磊小聲的說話啊,得,抽出桌子的抽屜,拿出物理作業本可是借鑑起來了,一目十行,抄字的速度極快,仿佛連看都不用看得,就直接抄完了四道題目,一邊抄作業的同時還在檢查着有沒有錯誤,一眼掃下來,李芸果然還是有幾個步驟做錯了,導致後面的答案全部出錯。看來抄作業還得抄程可淑的,那才是一份完美答案。
不過他也沒多管閒事,只是把自己的答案改了一下。
合上本子交給李芸,謝言放下筆,揉一揉發酸手指頭,微仰着腦袋,雙手枕在腦後,大概是覺得這樣的姿勢在課堂上有些太過放肆了,或者說一旦班主任進來巡查,第一眼看到到肯定會是他,於是換了個姿勢,用手撐着腮幫子發呆。
他發呆還沒有十秒鐘,一張紙條從左邊的桌子推了過來,謝言微楞,看着紙上面寫着一句話:你不是要進前十的嗎?
謝言又側了側腦袋看左邊,程可淑低着頭整理生物筆記,一支筆被縴手握緊沙沙的在紙上面寫着,微翹的瓜子臉很是漂亮,如瀑的秀髮挽在耳朵後面,露出晶瑩剔透的的耳垂,有些許絨毛,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金黃的色澤顯得極為可愛。
程可淑寫完紙條後就低着頭整理筆記,一道熾烈的目光直視着她,在這個教室裏面能夠如此沒有自慚形愧的也只有謝言了,她抬起頭,有些迷惑的望着謝言澄澈的眸子,面對面相識,距離不過十幾公分,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熱的體溫以及稍微沉重的呼吸。
「我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謝言淡淡一笑。
突然程可淑嬌軀一震,低闔眼皮看底下,謝言的左手已經觸碰到她的指尖,然後,十指相扣,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掌心。抬起頭的程可淑在這一刻突然發現謝言竟然也在微微含笑看着她,牙齒潔白而眩目。
他笑的很純真,很開心,永遠有着這份優而不傷的姿態,這是程可淑在其他男生身上所沒有看到過的,有種令人心安的味道,很容易感染到其他人,如同陽光燦爛。
或許從某種程度上說,感情也是一種味道。它發生在彼此的傾訴中,或有語言,或用姿勢,或用眼神,它們縈繞在那裏,連綿不絕。
曖昧是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在無形與有形之間徘徊,在偶然一瞬間就封存了記憶,又在若干年後復發,或出現在某個抬眼的顧盼間,而一轉頭,卻消失得毫無蹤跡了。
她冰冷的眸子有些濕潤。
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
希望你就是我遇見的那個對的人吧……程可淑有些恍惚,望着謝言微微含笑一如陽光,她從未想過會在高中的時候會戀愛,她會以為自己能一直堅持本心,安安靜靜的渡過高中三年的,但是謝言的出現便不知不覺得改變了一切,帶着風雨之勢闖入了她的世界。
謝言和程可淑相視一笑,心中的默契只有自己知道。
下午是兩節周考,這次周考的科目是語文和英語,對於謝言來說恰好是他強項,所以沒有過的緊張,言老師坐在講台上面開始髮捲子,等兩節課快下課的時候才收卷子,有的人早已經寫完了作文,有的人卻連作文卻只寫到一半,謝言這次沒有大出風頭,而是寫了一個四平八穩的文章,沒有突出和驚艷之處,卻也沒有犯什麼寫作的錯誤。
言老師還特意的看了一下謝言寫的作文,戴上眼鏡看完之後,詫異的說道:「你這狡猾的小狐狸。」
他的暗喻謝言當然明白,自有應對的辦法,他聳肩微微一笑道:「靈感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言老師活了五十多歲的人了,哪裏還不知道謝言的想法,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便拿着一疊考試卷子出教室了。
英語考試的老師是許久未出現的李冰淼,穿着高跟鞋,金色的波浪長發嫵媚,一身黑色教師服裝性感誘人,尤其是胸前波濤洶湧的偉岸簡直是班上的一眾男生移不開眼睛。
李芸輕拍了一下程可淑的肩膀,鄙夷的說道:「果然男生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程可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劉磊鬱悶的道:「貌似我沒看吧?」
李芸沉默了一下,抬起頭說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謝言看着劉磊在牙尖嘴利的李芸手底下殺的丟盔卸甲,沒心沒肺的笑,扭頭就看到李冰淼朝他促狹的眨了眨眼睛,隨後像是錯覺般又恢復成為那個嚴厲的英語老師了。
整堂英語考試在謝言的幫助下,劉磊僥倖混過關,謝言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終於等到放學的時候,謝言在收拾書包裏面的雜物,就被趙順拍了一下,疑惑的回頭。趙順指了指窗外的一個影子,似乎等了他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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