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荊筱蕾將這個名字,過了一遍腦袋,轉首向曹雪陽詢問道:「我對於日本的歷史,所知不是太深,卑彌呼她.......日本的彌生時代,是公元幾世紀?」
曹雪陽想了想,回道:「彌生時代約為公元前300年左右,是處於繩文時代之後,古墳時代之前,約當公元前3世紀左右。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荊筱蕾道:「那這顆頭骨,致死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
曹雪陽好奇道:「什麼問題?」
靳二娘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放下水杯,仔細聆聽。
荊筱蕾一面說,一面手纖細手指放大了照片數倍,指着圖中的刀疤繼續道:「那個時候,鐵製刀劍雖已普及。但是,這種工藝的刀,以當時日本的鑄鐵冶煉技術,根本不可能生產出。」
話音剛落,靳二娘陡地一呆,顯然,她以前未曾想過這個問題。
頓了頓,荊筱蕾又道:「你們看,這創口前窄後寬,稍有弧度,是雙刃而非單鋒。」
靳二娘不解,顯然是未曾聽明白,她以極其疑惑的神情望着荊筱蕾:「有什麼區別?」
荊筱蕾望着圖中那道漆黑的刀創,神情嚴肅,道:「我雖然對人文歷史並不擅長,但是對冷兵器卻頗有些研究,據我所知,日本現存最早的鐵製刀劍,是在日本古墳時代中期,稻荷山古墳出土的「金錯銘鐵劍」,刀形有別於現在常見的日本刀,其外觀不像刀劍,更像是金碎大鐵棒。而平安時代之前的刀劍,都被歸類為上古直刃刀的體系。」
曹雪陽神思恍惚了下,忽然道:「這就對上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日本刀外形,本源自於我國的環首刀技術,從公元五世紀左右,也就是平安後期到鎌倉時代,引入了橫刀鍛造技藝後,才有了現在鋒兩刃構造,並帶有明顯彎曲刀反的『毛拔形』型日本刀。」
靳二娘這時,顯然已經明白,荊筱蕾的意思。
她眨着眼,又點着了一支煙,抽了一口,便放下,又點着另一支。
荊筱蕾斬釘截鐵,道:「證據很明顯,在邪馬台女王的彌生時代,卻出現了鎌倉時代乃至更晚才會出現的武士刀,以我的推測,這卑彌呼的真正死因,並非圖中顴骨上的這道貫穿刀傷,而是照片沒有拍攝到的部位——被人斬下了首級所致」
靳二娘聞言,點着頭,表示同意。
曹雪陽向荊筱蕾笑了一下,贊道:「好厲害,就感覺,就像解高等方程一樣,先要假設一個未知數,然後一步一步解開。」
荊筱蕾則搖頭道:「這只是我個人的論點,沒有現場勘查過,一切都只是推測。」她講到這裏,突然略頓一頓,眯着眼看向靳二娘,神秘道:「關於邪馬台女王的種種傳言,我也曾略有耳聞,聽說,卑彌呼以『鬼神道』平定內亂,登上王位,時年17歲。她深居簡出,不問世事,用神秘的力量來震懾百姓,從而結束了邪馬台三方混戰的局面。不過,這些,只是史書上記載的女王。按各類野史雜記來說,卑彌呼是個通神異的人,指尖的輕輕觸碰就能散播死亡和災禍。再比如說,女王是個『永生不死者......』」
荊筱蕾講到「永生不死者」時,聲音特意加重了語氣,甚至,有意無意得朝着靳二娘的臉上望了望——想從對方的神情眉宇間,捕捉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然後,她就失望了。
因為,靳二娘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不自然,甚至,還裝出一副諾有所思的模樣。
真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非人?
在寂靜了好一會兒以後,靳二娘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煙,突然拍手鼓掌,叫好道:「真不愧是專家啊,小妹妹。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荊筱蕾詢問道。
靳二娘大有深意地微笑起來:「我怎麼總感覺妹子你,不像是一名考古工作者,而是更像一名警察?是我的錯覺嗎?嘿嘿——」
話音剛落,荊筱蕾手指間的關節,似乎不自然地震動了一下,雖說一閃而逝,卻並沒有逃過靳二娘的眼眸,後者努了努嘴,而荊筱蕾只是愣了一愣,忽然嘻嘻笑了起來,然後,靳二娘也跟着微笑起來。
那一瞬間,二人秘密皆被對方發現,彼此間反而心照不宣。
這個操作,倒弄得旁邊的曹雪陽一頭霧水,不由暗付這兩人,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荊筱蕾倒也大方,「騰」的站起來,一面說,一面伸出手來,「嘻嘻,老闆娘直覺很準呢;我呢,並不是李玉珊,我叫荊筱蕾。當然,李玉珊也確有其人,是我的同事;而她,也的的確確是一名優秀的法醫工作者。至於我的職業,也確實是警察,只不過,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
靳二娘「啊」了一聲,也立時伸出手去和她握着,一面握着手,一面笑道:「我剛才,也忘了介紹我自己,我曾用名,確實叫靳二娘。後來,我改了名字,現在叫靳一二。開這家咖啡館之前,我在紫塞開過客棧,嘿嘿,就是你腦海中的那種客棧,不是現在的大酒店哦.......」
荊筱蕾一聽,咧着嘴笑了起來,可以說,自己判斷的沒錯,眼前之人,的確就是靳二娘本人實錘了。
你不騙我,我也不瞞你,活了千年又如何?大方承認就是!
荊筱蕾十分高興,靳二娘的坦誠,是以她當下就做了個決定。
那就是,保守靳二娘『不死人』的秘密。
畢竟,要是被曹雪陽知道,眼前這個咖啡館老闆娘,是一個從北周活到了現代的「活化石」,那還不得樂瘋?
只不過,若是這個秘密,傳到社會上,以當下自媒體的流量能力,不出一小時,全世界便會知曉,不死之人的存在。
屆時,怕是會引起軒然大波,導致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靳二娘的身上,不知有多少已被時間淹沒了的故事?
甚至,她隨便說一些當年的事,都足以顛覆當今整個考古界。
念及於此,荊筱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捂了下自己的肚子,笑道:「唉,我怎麼光顧着講話了?老闆娘,我點的餐呢,怎麼還沒上?餓死了都.......」
靳二娘會意,連忙起身,笑道:「別急嘛,我去廚房看看,你們先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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