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季婉將看完的信丟在另一邊。
在謝清言給她寫的信里,一句也沒有提南陽李家的事情,若不是老總今日這麼大膽的跟她說的話,她估計還不知道這個李家現在居然在南陽。
南陽縣的茶園對謝清言來說,應該是志在必得的,可是宗家若是參與了進來的話,靠着關係那麼也就難說了。
現在哪裏不是官商勾結,而謝家再厲害也不能強迫人家非要將茶園賣給你。
想到這裏,季婉皺起眉頭,若說李家老爺子真的是她的外祖父的話,她現在就算去李家又能如何呢?李家早就不記得她的母親了,又何況她這個小丫頭,只是若是不幫謝清言的話,看老總的說法是謝清言當真有些困難。
季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個人情這個東西當真是誰也不能欠的,不然就還不清了。謝清言給她寫的信里說的是宗家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讓她不要去找宗家的麻煩。說白了謝清言這樣也算是為她好,她不止一次在謝清言面前抱怨,說真的很煩這家人,不過那個時候她也是隨便說說而已,謝清言也就聽了進去。
她將丟在一邊的信又拿起來,這個謝清言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現在謝家真的和曾家鬧的矛盾不堪了麼,雖然想成為皇商是每個做商人的夢想,但是曾家明顯是不夠格了,謝家為什麼還要繼續和曾家斗下去了,她覺得有些不明白,不過商場就跟戰場一樣,說不和那麼就不和,沒有太多的原因。
季婉揉了揉額頭,李家?她去打聽打聽吧。
說起來這個李家對她當真也算是絕情,若是當初李家拒絕王家的做法的話。她也不會被逼到要賣去秦家。
秦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這換做誰都知道的,秦家的人狠毒的下手重,對待奴才就跟對待畜生一樣,一點點也不會手下留情,所以王家當年敢肆無忌憚的這樣做,估計也是李家默許的了。可是現在她不去招惹李家,而李家卻要來招惹她。
季婉想了想,去打聽一下李家就好了,至於多的那麼就算了。她不想再和這家人有聯繫。她的母親不過在李家也只是個庶出,等於潑出去的水一樣,李家這些人自然也不記得有她這個人的存在了。當真是冷暖淡薄。
其實讓季婉最煩惱的,還是秦家的問題。
那個讓她一聽到就頭疼的秦家,居然有了和她想做生意的想法,她現在又不能得罪秦家,但是要和秦家做生意的話。季婉又覺得噁心,這樣的家族是她碰都不想碰的。
看了一眼謝清言信上寫的東西,季婉無奈的笑了笑,希望當真如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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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李家府邸內。
作為李家老爺子的李知涯一進屋子就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當時恨不得將找個東西將自己的兒子打死:「說。你給我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你居然.......你是要氣死我嗎?」
李陽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不敢多嘴。只是低着頭一點也不願意將自己的神情露了出來。
李知涯坐了下來,在一邊的丫鬟趕緊端上來熱茶,李知涯沒有去接反倒繼續說話了:「你這個小畜生你這是要讓我晚節不保嗎?你說說你當年都做了什麼?若不是我最近才得知的話,你這個小畜生要瞞多久啊。李容是你妹妹,當初她死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她還有個丫頭?現在好了,現在好了。外面怎麼說我李知涯你知道嗎,小畜生我今日真的是恨不得打死你。」
「爹,你說的對,李容是我妹妹。可是你別忘記了,當年若不是我出面,劉家會捨得和離麼?我這個做哥哥的哪裏對不起她了,還有她的卻是有個丫頭,但是她都死了,我還要帶着這個丫頭回來麼。這個丫頭是人家王家的孩子,我說能帶就能帶啊。我也沒想到王家會真的對那個丫頭那麼不好啊,你說說我也是很委屈對不對。」李陽不服氣的反駁。
李知涯哼了一聲,眼裏全是憤怒的神情:「你委屈?你委屈個屁。今日我被人嘲笑的多難堪,我居然都不知道我還有個外甥女,你倒是好樣的啊,這個都不告訴我。還有,你也知道當年王家說要賣這個孩子去那個秦家大戶吧,你居然也同意了,我說你這個小畜生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爹的名聲。現在晚了吧,這個丫頭現在是比我還威風了,你現在看看她不報復我們李家嗎?」
「爹,你說的太嚴重了,李容當初只是個庶出而已,這個丫頭更不知道要排到哪裏去了。」李陽說到這裏笑嘻嘻的看着李知涯,然後緩緩的走了過去:「父親你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呢,她那個丫頭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打我們李家的主意啊,你說呢父親。而且這次茶園的事情,那個丫頭沒準還要來求我們呢,這個時候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機會呀。」
李陽的心裏也是很是不爽。
這個丫頭按理說早該死了,怎麼到如今都沒死?
當初不是說賣給秦家了麼?
最麻煩的就是王家當年對這個丫頭不好的事情,還是和父親官場上的一個朋友去處理的,所以這次李知涯才會如此的生氣。李陽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初李容在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就夠偏心了,不過是個庶出,還要和他的姐姐爭什麼嫁妝?雖然不是李容出面,是她的那個母親,那麼估計也是李容慫恿的,一點也不知道羞恥。最重要的是,劉家辦事也辦的差,李容若是真的不能生,那麼就休掉好了,為什麼要選擇和離。可是最後李容嫁到鄉下王家,這下好了到生了個閨女出來了,等於到了劉家的臉面。
不過起來也是真的奇怪,劉家到現在都沒有生一個出來,人家都說是報應,不過看的出來這下肯定問題是出在劉家的那個地方。
李容生的丫頭,跟她一樣是個賤名,居然能活到現在。
李知涯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口氣很是不善:「庶出?她是庶出又如何,那也是我的女兒。你蘭姨娘死的時候,不就想見你妹妹一面,可是那你這個做二哥的怎麼做的,你說你走不開你忙。你忙什麼?你考上一個功名了?李家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東西了,你現在跟我說說你要怎麼辦,茶園?那麼你還真的錯了,季婉這個丫頭現在是被王家賣掉了,然後季家嬤嬤要了過去,還入了季家的族譜,這不是打了王家的臉,是打了我老李家的臉。外面的人怎麼說的,說我李知涯居然連一個外孫女都要賣出去換錢花,說我們家窮的可憐。」
「可是我們家裏的卻不富裕啊。」李陽頂嘴,自己的父親為官太過於清廉,現在入的那點銀子哪裏夠他們花。現在做官又不能從商,李知涯自然不會讓他去做生意的,可是自己是個什麼料子,李陽自己還不清楚嗎?他絕對不是讀書的料子,現在自己的兒子都十七了,也勉強只是個秀才。所以李陽覺得,他們絕對是不適合讀書的料子,而他的父親在這方面又是特別的執着。
李知涯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手都在顫抖了:「不富裕,我少你吃少你穿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瞧不起你爹我是個七品的縣丞麼,你呢,你算什麼東西,你就算了再看看你的兒子,十七了還只是個秀才,你還好意思來說我的不是。子不教父之過,你整天在外面溜達就算了,別以為你最近和宗家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沒商量。」
「父親,這你就不對了,宗和是我的朋友啊。」李陽站了起來,在這個事情上他還是很執着的,畢竟他可不想讓茶園落到謝家的手裏:「我都和宗和說好了,等小丫及笄就嫁過去,這不是很好嗎?宗家可是有錢了呢,父親。」
「滾,小畜生。」李知涯這下真的生氣了,將手裏的茶盞丟在了地上:「你以為我不知道宗月濤已經成親了,你讓小丫過去做小的嗎?你這個小畜生知道不知道小丫是你女兒,是你親生女兒啊。小畜生你這是要氣死我啊,只有高嫁低娶的,這下倒好你給弄反了。他宗家再厲害,那麼不過也是做生意的,能和我們比嗎?要知道你爹我好歹也是七品的縣丞,你再插手茶園的事情,我就讓你給我滾出去。」
說完李知涯站了起來哆嗦着就走了。
李陽完全都傻眼了,這他的父親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前幾天都還好好的,今日到底去見了誰了?
李陽覺得這下有點不好了,這從哪裏跑出來的一個人讓他父親如此的生氣呢,想到這裏李陽對着門外的人說道:「小七去調查一下,今日老爺都見了誰。」
門外叫做小七的人點了點頭,就退下了。
這個茶園,他必須幫宗家拿下來,不然沒錢他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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