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就好比水蛭一樣,黏上了那麼就是吸你的血,還得弄的你倒霉。
劉翠自作聰明的和王婉說自己家裏家用比較緊張,問季家嬤嬤最近要不要人照顧什麼的。
王婉對劉翠這個問題感到好笑,這誰知道季家派了個老媽子來照顧季家嬤嬤,哪裏還需要這些人照顧。再說當初的程英不就是好例子麼,拿了錢典型的不辦事不說,還老拿各種藉口來搪塞季家嬤嬤。
於是她也就不回答了,只是笑了笑。劉翠以為王婉的意思是,她不好意思做主,就屁顛屁顛的跟在王婉的身後,朝着小院走去。
推開小院的門,劉翠發現這院子裏居然種着不少花。
在農村那土地就是來種糧食的,這種花不是浪費土地麼。若是在周圍種點蔥蒜,那麼比這個只能看的花花草草那是好了很多的。她不禁感嘆,這季家就是有錢,什麼都用買的,根本不考慮這些事情。
可是劉翠根本不知道,這菊花泡茶喝可以清目,而玫瑰花來泡茶喝可以養顏,這百合做可以蓮子百合湯......這些花不是單單只拿來欣賞的,花里富含蛋白質、脂肪、澱粉、等等,還有豐富營養成分,差不多可以說是有一定的藥用價值和保健功能的東西。在王婉眼裏,這些給季家嬤嬤養身體,可比那些蔥蒜靠譜多了。
張媽媽看到王婉回來了,就趕緊出來說道:「呀,小婉回來了。」
自從她來了這邊之後,王婉就讓張媽媽不要喊她五小姐了。這個小姐在現代的卻不是個什麼好稱呼,尤其是五小姐怎麼聽着都不順耳,她經常都覺得張媽媽在喊她「舞小姐。」
張媽媽見王婉這麼說了,也就同意了。因為季家嬤嬤的意思就是讓王婉以後就在鄉下了,而這若是真的是小姐的命,哪裏還會在這裏。
這個時候張媽媽喊完了王婉才看到了劉翠的存在,她有些疑惑:「這位是?」
不等王婉介紹,劉翠就上去說:「我啊我是這個孩子的二伯母,我叫劉翠。」
張媽媽覺得奇怪,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想明白,見劉氏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再去問王婉,就去小桌子上給她倒茶。
這是今年的新茶,劉翠從張媽媽手裏接了過來,就忍不住讚嘆:「真是好茶啊。」
這個時候季家嬤嬤才從內屋裏走了出來:「誰來了?」
劉翠放下茶碗看着季家嬤嬤,顯得特別高興:「季家嬤嬤,是我啊,劉翠。你可不知道,今天小婉兒那個造孽哦,又被那個潑婦給欺負了。不過季家嬤嬤你放心,就算婉丫頭不在我王家了,那麼我也是當她是我的孩子看的,我絕對不會讓人欺負她的。」
劉翠說的自己多偉大的似的,可是自己家的孩子季家嬤嬤還不了解麼,這王婉可不是一年前的那個軟弱的丫頭了。於是她也是隨意的點了點頭,根本沒照着這個話題說下去:「你今日來這是?」
劉翠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誇了自己那麼給力,居然季家嬤嬤半句話都不說出來,心裏就不樂意了。但是面上依舊要裝着笑臉:「這不是看見婉丫頭被欺負了,我就準備送她回來麼。這季家嬤嬤,你看你身邊是否還要人伺候啊?」
張媽媽這個時候也算是反應過來了,這王家的事情,季家嬤嬤和她提過。於是這個時候,她走到前面,笑了笑:「這位,你是來槍我飯碗的啊?我是做了一輩子老媽子,要是沒了這個事做,估計回去種地也不會種了,伺候人啊,我伺候習慣了。」
說話的時候還帶着笑意,卻等於既回絕了劉翠,又說明了劉翠這個鄉下人,沒伺候過人,哪裏能伺候的好人?這當初程英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劉翠尷尬的笑了笑:「我家興哥兒,那是先生都說念書厲害的。先生說我家興哥兒未來肯定是個老爺,只是季家嬤嬤,我沒用啊,不能給孩子好點的地方念書。我記得季府那邊有專門請的先生吧?你看,季家嬤嬤你能不能讓我家興哥兒也去去,你放心等我家興哥兒出息了,肯定會報答你。」
搞了半天劉翠的目的原來是這個。
王婉算是明白了,剛才她為什麼跑的氣喘吁吁了。
王振興那個成績,說好也好不到哪裏去。無論誰家往先生家裏送好東西,先生都會夸幾句,前些日子不還誇了莊唯生麼,村正的小兒子能中秀才估計就了不起了,當時先生不也說他以後就是做老爺的料麼。
想到這裏王婉忍不住想笑。
這就好比在現代,每個父母都希望子女成龍成鳳一樣,可是是會成材的那麼終究會成材,何必怪學習環境太差。比如王婉以前那從小就是拿了無數獎狀的三好學生,少先隊員。大了,就更是學校里的好幹部了,可是一畢業了,一個重點大學出來了,卻沒做成辦公室去跑了銷售。
這就是命。
季家嬤嬤從張媽媽手裏接過茶碗,笑了笑:「這若是我答應你了,這東村西村的不都來找我了。再說,我用什麼身份安排過去呢?」
劉翠覺得有戲:「書童啊,我家孩子可以做書童。」
「不妥。」季家嬤嬤搖頭:「我最小的侄兒今年都十四了,你家興哥兒過去也學不到什麼。你與其找我,不如去找找謝家那位。好歹這謝哥兒剛去了謝府,年紀也和興哥兒差不多,你說呢?按照你家興哥兒這個條件,或許行。」
王婉看了一眼季家嬤嬤,眼裏帶着笑意,這謝清言的外婆現在還在村子裏,不過這個老奶奶可比季家嬤嬤性子還怪。劉翠這過去,不是自己找罵麼。
劉翠想了想,又被季家嬤嬤這麼一抬舉就不用腦子想事情了:「那我去試試,這季家嬤嬤真的謝謝你了。你家小婉兒估計還得被我那個潑婦弟媳找麻煩,你也知道她身上有錢,前些日子不得了啊,去買布料的時候,荷包里足足帶了十兩銀子,你說她臭顯擺個什麼勁。買個布料都帶這麼多銀子,也不舉得害臊,這是賣孩子的錢。」
王婉抓住了重點:「她帶足十兩銀子出去?」
劉翠見王婉搭話,點頭:「可不是,這些日子村裏的人都知道了。王家三媳婦有錢,走哪裏荷包都是鼓鼓的,這你說臭顯擺什麼,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婉丫頭,二伯母替你不值啊,這都是賣你的錢啊。」
季家嬤嬤看到王婉的眼神後就打了個哈欠:「這劉翠我就不留你了,我有些乏了。張媽媽,你拿些新茶給她,算是我的謝禮。」
劉翠一聽到有東西拿,剛才抑鬱的臉上的愁容,消失的乾乾淨淨。趕緊道謝後,才低頭哈腰的離開。
這王婉看着劉翠的背影,再想她的話,等了半響,她才對季家嬤嬤說:「奶奶,這王家是要發生大事了。」
季家嬤嬤笑了笑,慈祥的看着孩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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