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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前常跟人說,自己交過很多男朋友,但具體情況只有她清楚,那些不過是糊弄人的,用來吹噓自己的『成熟』。
——這就像,男生常提起『社會』大哥給自己充門面。
只要不被人揭穿,那就無傷大雅。
我裝我的你聽你的,大家說說笑笑。
你要說讓佐藤由美裝模做樣的戀愛,調戲一下性格軟弱的男生,她倒是很樂意,甚至能表演個霸道女總裁什麼的。
可要真槍實彈的來上一次戀愛,佐藤由美立馬就慫了,蔫的跟小白兔一樣。
講道理,秘密是絕對不能暴露的,這涉及到她在高中的生活。但真要佐藤由美為此獻身,也是極不情願的。
總而言之,現在還是要看夏目澤平的反應,如果說他也是第一次。佐藤由美可以用別的『方法』幫他盡興,大家見好就收井水不犯河水,也不需要真槍實彈的來上一場。
這麼一想,佐藤由美的臉色好了很多。
可當她看見夏目澤平興致勃勃的盯着牆上『小玩具』時,心不免涼了一半。
這些東西,有幾個正常人會盯着看?
她可以確定,夏目澤平是個慣犯。
他看着牆,她看着他,兩人都不說話。
這種情況很微妙,微妙地讓人說不出話,所以房間裏只有死寂,讓人窒息的死寂。
此時,佐藤由美突的一驚,她想起自己曾在小電影裏看過這種畫面。
男女主同站一間屋,開始還不說話,下一秒男主角就像發情的泰迪一樣動粗,用各種方法威脅女主並且最終得逞。
那會兒她還覺得有些虛偽,可沒想今天有幸當一次女主角,才切身體會到那種絕望。
粉色光暈從天花板照下來,照在站着的兩人身上。
房間不大,只有一床兩桌,道具卻不少,全掛在牆壁上,一目了然。
夏目澤平掃視一圈,看着牆上的東西有些開眼。也不禁猜想,人的身體真能承受嗎?
「我說」
他扭頭,「房費多少,我出一半吧?」
「哈?」
佐藤由美有些驚愕,「你說什麼?」
「房費。」夏目澤平說着,就開始掏錢,「雖然你不缺錢,但我不願意佔別人的便宜,所以也出一半。」
「夠了。」
佐藤由美雙手放在胸前,深吸了一口氣,「早點結束吧夏目君,別戲弄我了。」
「什麼早點結束?」夏目澤平問。
佐藤由美看了他幾眼,心中冷笑一聲,開始脫衣服。
她將一看就很貴的包放在沙發上,然後解起了制度,紐扣才開到第二顆,就已經呼之欲出。
夏目澤平看了幾眼,有些沒弄明白佐藤由美做什麼。但有一點他清楚,並十分認可。
——她真的太大了。
白色的文胸本來象徵純潔,但在這個房間裏卻顯得欲感十足。解第三顆扣子的時候,佐藤由美的手顫抖了起來。
但她還是咬咬牙,將制服脫掉,然後一言不發地縮在床的角落,什麼都沒說,臉、脖頸、鎖骨以上都瀰漫着好看的潮紅。
此時,佐藤由美上身只剩下一件文胸。
「你在幹什麼?」
夏目澤平奇怪的看着她。
什麼時候起,聊天都要脫衣服?
——野球拳倒是需要,但也不適合這個場景。
還是說,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開放,只是他一個人落伍了。
「少羅嗦,速戰速決。」
佐藤由美的態度很強硬,又把裙子脫了,抓住夏目澤平的手按在胸上,閉眼準備好一切。
「」
等了幾秒,還是沒等到夏目澤平的動作,她睜開眼,只見夏目澤平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夏目是男生,有着正常的生理欲望,但也是正常人,不願意當推土機。
——誠哥在天上看着他,他也在地上想着誠哥,心有靈犀。
「你在幹什麼?」夏目澤平問。
「不是你說需要我嗎?」佐藤由美睜開眼睛,羞怒的說。
「我沒說完,就被你打斷了。」
「」
佐藤由美小心翼翼的問,「那你原本想說什麼?」
夏目澤平沒什麼表情,「我需要你進靈異部,如果方便的話。」
「就這樣?」
「就這樣。」夏目澤平點了點頭,又問「不方便嗎?」
「不會。」
佐藤由美應了一聲,然後把頭低下來,臉紅的跟血滴一樣。
她都幹了什麼啊?!
今天的佐藤由美,真是太遜了!
看她這副模樣,夏目澤平試着安慰,「放心吧,剛才我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聽見。你的秘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謝謝。」
佐藤由美咬着唇,從剛才的手足無措回過神來了,伸手遮擋了一下露出的滿是緋紅的脖頸和鎖骨,又用被子遮住下半身,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那個請幫我拿一下衣服,現在不方便下床。」
夏目澤平停頓了一小會兒,有些沒聽清佐藤由美說的什麼,於是指了指地上的長裙。
佐藤由美捂着通紅的臉,點了點頭——她有些腦淤血。
夏目澤平將衣服拿起遞給她,便背過身不再看了。
佐藤由美穿衣服的時候,有電話打來,不假思索的接起來。
「摩西摩西?」
悉悉索索的聲音,順着電話傳到另一頭。
松田春菜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那個,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啊,發生什麼事了,春菜醬?」
「沒,沒有事情!由美要加油!」
「哈?」
佐藤由美盯着手機有些不明白,突的,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腦袋上冒起了蒸汽。
「不是你想的那樣!春菜醬你誤會了!」
「嘟嘟」
佐藤和夏目對視一眼,兩無言。
「」
出酒店的時候,門口坐枱的經理奇怪的看一眼夏目,可能是沒想到時間那麼快。
夏目澤平也回了一眼,沒什麼表情,更沒說什麼,只是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話。
佐藤由美顯然也聽見了,低着頭一聲不吭,恨不得立馬跑出去。
兩人走在晚間的小道,一時有些尷尬,都不知說什麼好。
燈光照在佐藤由美的臉上,還是有些紅潤。
想了想,夏目澤平還是主動開口,「沒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明白的事情,就拜託佐藤同學了。」
「好。」
佐藤由美盯着遠去的夏目澤平,腿一軟坐在地上,羞怒的拍了拍路燈。
隔天早上,也是周四。
天氣不算好,又是一個陰天。
夏目澤平起床的時候,莫名覺得胸口有些悶,他心想應該是氣壓低的緣故。
簡單的洗漱並吃好早飯,拎包就往學校走去。
早上的靈異部里並不平靜,除了咕嚕咕嚕冒泡的熱水壺,還有不少雜音從外面傳來。
門口站着四五個人,應該是來入部的。
夏目澤平落座於雨宮惠左手方向,拿着表格開始打量。
『羽生圭,棒球部成員,今年高二』
下面還帶着一張照片,倒是長得挺好看。
『三尾健一,職業魔法師,今年高一』
夏目澤平看了又看,心底還是有些糾結。
他在想,如何把這個中二病扔樓下文藝部。
思索的時候,夏目澤平看一眼雨宮惠,這個女人看着書一聲不吭,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態度。
看這副模樣,應該是對招人沒什麼興趣那只能自己來了。
夏目澤平咳嗽了一聲,把外面的人喊進來一個。
在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問題以後,夏目澤平請對方做一個簡單的演講。
——避免有人渾水摸魚,借着入部的名義調戲部長,他必須要慎重一些。
調戲部長倒是沒什麼關係,就怕到時候雨宮惠一怒之下連他一起砍了。
夏目澤平可不願意被遷怒,所以早早想了法子。
「青春是一種謊言,一種罪惡,謳歌青春的人總是在欺騙自己與周圍的人,積極地肯定自己身處的環境中的一切」
男生侃侃而談,說的挺有道理。
只不過,無論夏目怎麼聽,都覺得這個台詞有些耳熟。
他看了看雨宮惠,發現這個女人根本沒聽,只是一臉『好無聊,要不要隨便找個理由把他拒絕了了事』的表情。
又過了一會兒,雨宮惠忍不住了。
「停。」
簡單而充滿魄力的話音打斷了男生的演講,靈異部活動室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雨宮惠注視着不遠處的男生,而夏目澤平則是安靜的坐在她左手邊位置,不再說話。
「首先,我要提出一個問題。」她緩緩開口。
「是!」男生自信的回答。
「靈異部的入部條件是什麼?」
「招一個有趣的人。」
「很好,既然明白那就好辦了。」雨宮惠拍了拍手,抬頭問「再問一遍,你叫什麼?」
「羽生」
「你被淘汰了。」雨宮惠沒等他說完,就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啊?」
「你左腳先邁入室內,這讓我覺得不吉利。」
很精彩的發言,夏目澤平眼看着那個男生的臉變成豬肝色。
對此,夏目澤平只能本分的把他的名字給劃掉,並表示深深的遺憾。
「下一個」
兩分鐘以後,「下一個」
又是兩分鐘,「下一個」
直到沒人了,雨宮惠才頭疼似的揉了揉太陽穴,決定結束早上的面試。
「還要面試嗎?」夏目澤平問。
「不用了,今天就這樣吧。」雨宮惠伸了個懶腰,隨口問「怎麼一個女生都沒有?」
「個人認為,沒有女生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部門。」夏目澤平說。
「真是失禮,你口中奇奇怪怪的部門可是有着最優質的待遇。」
「如果部長指的優質待遇是免費早餐,那我覺得沒人來是有道理的。甚至於,能來人才有問題。」夏目澤平看着她。
「夏目部員。」
「嗯?」他回答。
「你不覺得,最近你的話很多嗎?」雨宮惠撩了撩長發。
夏目澤平略微仰頭,從單肩包里拿出筆記本,翻了又翻
「靈異部沒有哪條規矩說,不準話多。」
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人不能夠拽的。
雨宮惠看了他幾眼,確定了後者沒有抬槓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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