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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埋怨的黑衣人往後退了兩步,警告他道:「你別亂來啊。大家都是兄弟,你要傷了我,王爺那裏不好交差!」
那砍人的黑衣人揮舞着大朴刀,怒道:「我是給你提個醒兒,王爺讓斬草除根,那小姑娘已經被我一刀砍死了,就是為了王爺的囑咐。——你不要胡說八道!」
那埋怨的黑衣人似乎很想抬槓,也揮舞着大朴刀,嗤笑一聲,道:「大黑,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斬草除根?也是,你不識字,不念書,也沒看過崇書本子吧?我跟你們說,一般像你這樣去斬草除根的,那『根』基本上都沒有除掉,而且後來都有奇遇。」
「什麼奇遇?」那砍人的黑衣人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抬槓的黑衣人咳嗽一聲,忍着笑,道:「就像這樣,喏,被打入山谷啊,洞穴啊,江河湖海啊,等等,肯定都死不了,肯定還有奇遇。你們就等着這小妞得了大本事,再回來給她家報仇吧。咱們王爺還擄了她娘呢,——嘖嘖,真是一齣好戲,全是從你這裏起的頭。我勸你還是先想清楚,到時候怎麼逃命吧。要不要從現在開始隱姓埋名,改變樣貌?」
那砍人的黑衣人臉上一陣紅,一陣黑,幸虧在黑夜裏,大家都看不分明,只好揮着刀怒道:「羅嗦什麼?咱家下去找還不行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下總行了吧?就算有奇遇,也讓小爺我得一次……」說着,罵罵咧咧地順着後山坡滑下去。
另外幾個黑衣人聽得愣住了,見那抬槓的黑衣人不動,上前推推他道:「怎麼還不下去?——小心有奇遇被大黑揀了去。」
那抬槓的黑衣人噗哧一笑,拍着大腿道:「我就是胡說八道的,這大黑還真信了!——誰願意下去誰去,這山谷底下我早就跟王爺來過幾次了,就是個瘴氣谷而已。嘛奇遇,我就是逗他玩的!」
另外幾個黑衣人頓時忍俊不禁,捂着肚子笑起來。
躲在一旁的百卉卻是心頭狂跳。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這落神山絕對是有古怪的!
上一世,她記得很清楚,她服侍的那個築基修士就說過,曾大牛便是在他家落神坡後面的落神山上得了大機緣,才得以一飛沖天的!
一定是在那裏!
想到榮慧卿已經被打落山谷,百卉的瞳孔猛地一縮。——不會這麼巧,這個大機緣被榮慧卿揀了去吧?
而且榮慧卿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
明明是上一世沒有的人,這一世,她是打哪裏鑽出來的?
管鳳女到底是她親娘,還是揀回來的?
眼看那些黑衣人還在那邊狂笑,百卉見狀,不再猶豫,從身上舀出最珍貴的一張符籙,手中運足了氣,催動符籙,口中輕念一聲,「咄!——去!」
那符籙似離弦之箭一樣往那些黑衣人那邊飛過去。
「放!」百卉用盡最後一絲念力,將符籙引爆。
對面那些黑衣人突然發現夜空更加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剛才天上還有月明星稀,現在卻黑沉沉什麼都看不見……
「快走!我們去救榮慧卿!」百卉拽着大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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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p;大牛猶豫着不肯起來:「……那些人在看着呢。你不怕了?他們手上還有刀……」
百卉啐道:「這會子你倒膽小了。放心吧,那些人現在被我圈在『鬼打牆』裏面,天亮之前出不來的。咱們趕快去山谷,說不定還能救得了榮慧卿。」順口胡謅了一個詞,免得大牛問長問短。
大牛半信半疑,跟着百卉一步一挪地從樹木後面走出來,膽戰心驚地從那些黑衣人身邊走過,發現他們果然對自己和百卉視而不見,一時又膽大起來,道:「我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到山谷。」就帶着百卉匆匆奔過去。
落神山的山谷,青鸀色的瘴氣夾雜着一股難聞的味道席捲而來。
大牛舀一塊帕子綁在臉上,對百卉道:「這瘴氣有毒,要小心。」
百卉已經一隻腳踏入修士的行列,哪裏會怕這些瘴氣?只是心煩意亂地點點頭,「沒事,我還好。你自己小心。」
這一去,若是有大機緣,自己到底要怎麼做呢?
百卉很是傷腦筋。
她知道這機緣是大牛的,可是如果榮慧卿能夠得到,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得到這個機緣呢?
其實說來說去,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可是她是修真之人,她也清楚的知道,機緣都是留給福澤深厚之人的。自己命小福薄,很有可能就算得了機緣,也守不住。
這樣一想,還不如成全大牛,讓他承自己一個大人情,以後自己可以修煉合適自己的功法。
想到這裏,百卉猛然憶起來,大牛是萬人無一的單一雷靈根,而自己是以水靈根為主的三靈根,資質一般,適合大牛的機緣,未必適合自己。
這樣一想,百卉就坦然起來。——罷了,她全力助大牛搏一次吧。
落神山的山谷底下,有一片沼澤地。
來到沼澤地邊上,大牛躲躲閃閃地東張西望,疑惑地道:「慧卿從這麼高的山上滾下來,能摔到哪裏去呢?——怎麼連屍體都看不到?」
百卉也皺眉,眯着眼睛將山谷底下飛快地掃了一遍,沉吟道:「不如我們分開來尋……」
「哈!——你們果然在這裏!」
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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