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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兒看着她沒動,小寶聽說有糖就湊上來,甘小棠冷不丁被突然出現的男孩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姐姐我想吃糖。」鄒小寶對竹兒說。
「等娘回來就有糖了。」竹兒說。
「十一,過來,別跟她們玩一塊。」鄒小梅就在院子中住下,她掃視着院子,估摸着房間,讓鄒新生回客棧拿行李退房,「今天起你和娘住在這。」
「你這又是要做什麼?」鄒小戲問。「這地都倒騰不開了,你非住這幹什麼。」
「我是合離歸宗的下堂婦,住娘家應當應分。」鄒小梅說,「蔡紅花覥着臉上門要錢,那總不能好處都讓她享了,責任她是半點都不沾。」
「和她住有什麼好處?」鄒小戲說。「整日罵罵咧咧,弄得自己心裏也不好受。」
「我現在罵她我可有的是勁。」鄒小梅說,她不是從前那個少女,被母親責罵只會躲在姐姐身後哭泣,她已經見過這世上最黑的罪惡,她知道沒有什麼是必須忍受,她現在這張嘴,兩個蔡紅花綁在一塊也不是對手。
「姐,我們都長大了。」鄒小梅說,蔡紅花也老了,我們有力氣也有本事去反抗她。
「你自己要出氣,那也不要拉着新生在這聽着,話趕話的不知道你們會說出什麼,他一個孩子家家的,浪費時間在這聽這些。」鄒小戲說。
「那新生跟着二郎三郎去松江逛吧,松江也有好些風土人情是江陽沒有的。」鄒小梅說,「來都來了,反正無事,不如出去遊玩,放心,蔡紅花沒回來之前,不用那麼緊張,寸步不離的。」
甘文理和甘明理對看了一下,笑說,「我正好想去城裏轉一轉,看有沒有什麼江陽沒有,或者江陽貴,松江便宜的物件,順帶些回去,既然知道這貨船來往府城的規律,以後也是條來錢的路子。」
「二郎腦筋就是靈活。」鄒小梅說。
甘小棠十分想跟着哥哥們去逛街,但是甘文理安撫她,等哥哥們去把路探熟了,再帶你出去玩,現在你就好生陪着娘和姨母。
乖乖的聽話。
甘小棠哦的一聲,等哥哥們走後,她在院子裏攆雞玩,被竹兒喝止了,「你嚇了雞雞就不會生蛋了。」
甘小棠哦的一聲,問竹兒她家灶屋在哪,然後大搖大擺的進去找茶壺和茶碗,拎出來讓鄒小戲和鄒小梅吃。
「你這膽子大的,竟當自己家一樣來去自由了?」鄒小戲問她。主人不在家,怎麼能進屋呢?
「那這家沒有待客之道,客人上門了也沒個人招待,只能自給自足,怎麼能怪我呢。」甘小棠說,「再說他家家徒四壁的,也不用擔心被人偷吧。」
鄒小梅笑着誇她機靈。
「快別誇她了,無法無天了現在。」鄒小戲說。
「娘。」甘小棠依偎着鄒小戲說,「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我應該喊舅舅嗎?」
突然冒出來的外祖舅舅,和自家娘隔着深仇大恨,弄得她有些猶豫,不喊舅舅是不是顯得她沒禮貌,但是喊舅舅,娘都沒讓她喊蔡紅花阿婆,這個舅舅是不是也不該喊?
鄒小戲沉默後說,「還是叫吧。」
「我就知道你心軟。」鄒小梅嘖的一聲。
「大寶到底是我們親弟弟,打小也是一起長大的,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混賬。」鄒小戲說,「我們總共三姐弟,鬧的這樣難看,爹在地下知道了該多難過。」
她當年因着一時激憤跳了河,機緣巧合反而得到了很好的人生,甘家的溫暖治癒了她心中的不忿,雖然對蔡紅花她還是恨的,但是對鄒大寶,她還是有一份手足之情。
「他還活着的時候,我們兩活的那麼艱難可見過他有半分難過。」鄒小梅說,「你莫要以為都是蔡紅花一個人的主意,爹是一家之主,你以為什麼都能瞞過他嗎?」
「還有鄒大寶,若不是為了他,蔡紅花會對我們這麼狠嗎?」鄒小梅說,「女娃不是人,女娃也是她親生的呀。」
「早知道她這麼糟踐女兒,還不如她才生下來的時候就掐死,我落個清白。」鄒小梅說。
她神情激動的時候,秋娘從外面回來,她看到院子中坐着的兩個陌生女人微微一愣,竹兒從屋裏出來躲在她身後,「娘,她們來好一陣了,爹問她們是誰也不說。」
秋娘看她們的面相,和鄒大寶依稀相似的面容,她聽過鄒大寶和蔡紅花說話,知道鄒大寶還有兩個姐姐,「姑姐上門,我也沒提前在家等候着,招呼不周,我現在就去買菜。」
「你看起來也不笨,怎麼當初就無媒無聘的跟了鄒大寶?」鄒小梅問。
鄒小戲站起,「你手裏不是提着菜嗎,不用去買了。」秋娘一看也是老實堅韌的人,面相依稀可見當年的清秀,她一見就有好感,是個好娘子。
「這點菜怎麼能待客呢。」秋娘說。
「先別忙着買菜待客,我且問你,鄒大寶的腿是怎麼斷的?」鄒小梅問。
「夜裏喝了酒沒看清路,跌在坑裏摔斷的。」秋娘說,「和王家人並不相干。」鄒大寶摔斷了腿,醫藥費用盡了家裏最後一點錢,蔡紅花說她去找女兒要錢,她猜婆婆都會給鄒大寶的腿傷編個理由讓姑姐出錢。
鄒小梅冷哼一聲,她就知道,此時也不必忍,挽起袖子,找了窗台上撣灰塵的竹條掃子就進了鄒大寶的屋,鄒大寶還問你是誰,鄒小梅就劈頭蓋臉的一頓打。
鄒大寶傷了腿不能動彈,左右挪動也擋不住被打,被打的嗷嗷交喚,先頭嘴裏還不乾不淨的罵着,到後面只求饒,又喊秋娘。
鄒小戲對秋娘說,「竹條掃子頂多傷點皮肉,不要擔心。」
秋娘一點都不擔心,她只想鄒大寶早該挨這一頓打,竹條掃子還輕了,用木棒打就好。
鄒小梅痛快打一頓後才停下問他,用着你姐姐的賣身錢怎麼還把日子過成這樣?爹埋在哪?爹置辦下的房子呢?疼眼珠子一樣養大的獨生子就是你這樣的敗家子?
質問氣不過,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抽打,鄒大寶臉上脖子上,兩條胳膊上都是細細紅紅的血痕。
「你三十幾歲了,還像個沒卵蛋一樣的縮在你媽身後,由着你媽去趴在你兩個姐姐身上吸血,我們兩個都是已經被她害死過一次的人,就這樣還不放過我們,像噩夢一樣如影隨形。」
「你自己不爭氣,非要拉着我們一起死是不是?」
「我今天就先打死你,打死你後一了百了,我們再去閻王殿前分辨誰是畜生。」
鄒大寶這會也知道打他的人是誰了,喊着姐姐饒命,當年的事我不知道,姐姐不能怪在我頭上。
「當年的事你不知道,最近的事你總知道?」鄒小梅罵道。「蔡紅花拿着從你姐姐身上榨來的銀子你用的不也很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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