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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診脈沒診出來什麼,枕硯又說,「是不是少爺東西吃少了才會痛?這早上就吃了一個豆包,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呢。」
「那肯定是餓的不舒服。」周大夫說。他看向周時雲,「小少爺肚子疼和餓都分辨不出來嗎?」
「我不記得我吃沒吃東西了。」周時雲說。
「三餐一定要按時吃,覺得餓了可以在餐與餐之間添點點心。」周大夫說,「可不能等到不舒服了才想起沒吃飯。」
雖然只是烏龍,但是劉三娘依舊給了診金,周大夫知道他家富裕,也不推辭,周家小少爺好歹昨天下水救了十一,劉三娘也不能讓他餓着離開自家。
去廚房弄了一桌子菜,「也不知道小少爺喜歡吃什麼,一樣的弄了一點,如果不嫌棄就先吃一點吧,這肚子餓着多難受啊。」
「阿婆客氣了。」周時雲說,「這麼多東西吃不完豈不浪費。」
「不浪費,我家人多,你吃不完有其他人吃,你能吃多少吃多少。」甘小棠說,她給周時雲介紹劉三娘的拿手菜,周時雲吃着連連點頭,「比我家做的菜好吃。」
劉三娘雖知道周家豪富,什麼好東西沒吃過,周時雲此言只是客套之舉,但聽到他這麼說還是很開心。
枕硯不上桌,所以離去的時候劉三娘用荷葉包了幾樣菜讓他偷偷吃,這伺候人也不是個輕省活,把枕硯感動的眼淚汪汪,連聲說阿婆真好。
馬車都駛離如意坊里,周時雲還時不時回頭看。
「少爺,日後我同岩松哥逢春哥混熟,要到甘家來的活計我跟着一起,少爺有什麼想同小娘子說的話就讓我轉告。」枕硯說,「只不過得悄悄的,要是讓太太知道就不好了。」
「甘家人好,我看小娘子也好,少爺喜歡她等以後成婚後可以接她回府納個小,但在之前萬萬不能讓人知道,太太可不會喜歡這小門小戶的女子。」
「你胡說什麼?」周時雲說,「我幾時說要納她了?你這話對人家不尊重,她也是人家家裏嬌養的小娘子,怎麼會放着正頭娘子不做,給人做小。」
「啊,少爺你不喜歡她嗎?」枕硯又奇怪了,那你這般反常之舉是為了什麼?雖然聽不太清楚,但你和小娘子有說有笑不是假的吧,滿府里除了大少爺,再也沒見你同第二個人這樣有來有往,就是在老爺太太面前,都是一棍子一個悶屁的。
「喜歡她就一定要娶她嗎?」周時雲說,「我只是覺得和她特別有緣分。」
「你不要亂想也不要亂說。」
枕硯適時的閉嘴,行吧,要做少爺的心腹,就要學會閉嘴。
甘小棠陪着周時雲吃了很多,這下撐着難受,在劉三娘面前哼哼唧唧要她給揉肚子,劉三娘一邊揉一邊問甘小棠同周家小少爺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呀?」甘小棠有些心虛的眨眼,「他問我昨天為什麼到水裏去了,我就說我想撿一根羽毛,然後第一次做這種事,有些心虛,結果別人一喊我就栽水裏了。」
「就為了這事你哭的那麼傷心?」劉三娘有些不信,「你想撿羽毛讓你哥哥去給你撿好了,怎麼自己一個人偷偷下去撿了?」
「這事要不是你昨天哭成那樣,你阿翁且顧不上收拾你哥哥們,先要來收拾你。」劉三娘點着她的鼻子說。
甘小棠就擰麻花一樣在劉三娘身邊撒嬌,說下次再也不敢了,阿翁可千萬不能收拾他。
鄒小戲關門回家,吃飯前這段時間是家裏最鬧的時候,孩子們都集中在正廳等待開飯,甘小棠下午吃飽了,晚飯就不吃了,甘大還以為她沒胃口緊張兮兮的。
「大哥還沒回來?」甘明理左右看了一下說。
「我回來了。」甘博理在門口說,「三郎,你過來幫我把車趕到後門去。」
「那你直接從後門進就好了,為什麼要從正門進?」甘明理嘟嘟囔囔的出來,然後看到甘博理身後跟着的一個女人,睜大了眼睛。
「進去吧。」甘博理對女子說。
女子攥緊腰帶,又突然鬆開,四處拍了拍想讓自己顯得整齊一點。
「別怕,我家人都是很好的人。」甘博理說。
甘小棠見她大哥扭扭捏捏的不進來,就走到門口看,她看着女子也張大了眼睛,回頭說,「娘,阿婆,大哥帶回來一個好漂亮的女子。」
這話一出,全家都坐不住了,幾個小的就要衝上前去看,劉三娘攔住他們,「都坐着吃飯,有你們見的時候,現在鬧糟糟的,讓人看笑話。」
鄒小戲到門前去探看,女子怯生生低頭,聽見門內的動靜臉紅的快要滴血,鄒小戲看她身子都在顫,「別怕,那群皮猴子就是這樣,說話嗓門大,但是心眼不壞。」
女子顫抖着要下跪,被鄒小戲一把扶住了,「先進屋,有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吧。」
鄒小戲也不為難那女子,把她帶回自己院裏,又另端了飯菜過來,「慢慢吃,既到了我家來就把心放進肚子裏。」
餐桌上甘德理問大哥從哪帶回來的漂亮女人。
「就今天去南邊送貨,路過一個宅院,突然就開了門,一個管家叫住我,說將她送給我。」甘博理說,「我說不要,他把人一扔就把門關上了,我準備就這麼走,然後她一直跟着我,哀哀戚戚的說她是被主家買來的,現在主家將她送人她就只能跟着我。」
「我見她沒地方去,就先帶回來了。」甘博理說,「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流落在外,要是發生不好的事,豈不是我的罪過。」
「你這小子可以啊,艷福不淺。」甘二說,然後被唐錢兒瞪了一眼後訕訕閉嘴。
吃飯後各人回各人屋,唐錢兒對劉三娘說,「這富貴人家往外攆侍女,必定是侍女心眼不正勾搭家中爺們,這樣的人可不能在家中久留。」
「咱們是好心人,也不是冤大頭。」
劉三娘面色凝重,她去到鄒小戲院裏,鄒小戲站起來喊她,那女子也立即跟着站起來,怯生生的看着她。
燈光下確是一個美人,粉面桃腮,冰肌玉骨,一身好皮肉。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何時入得主家,又緣何被人趕了出來?」劉三娘說,「你可還有親戚舊友可投靠?」
「回老太太話,奴婢名叫春桃,今年十七,六歲就被採買進江府,一直做着雜掃活計。」春桃擰着手緊張回道,「江家老爺好色,太太善妒,老爺看中我,太太知道了就要把許給路過的販夫走卒。」
她一下跪在劉三娘面前,「求老太太收容我吧,我六歲進府時已經是孤女,舉目無親,我什麼都能做的。」
「我願意給家裏為奴為婢。」
「快起來。」鄒小戲和劉三娘一同把她攙扶起來。「我們家裏不是那樣富貴人家,請不起也養不起丫環。」
「我什麼都能做的。」春桃哭着說,「我不是那樣輕賤的人,否則也不會被太太趕出來了。」事實就是她不願意委身江家老爺,才故意讓太太知道的,那府里偷偷瞞着太太和老爺有首尾的小丫頭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她不願意而已。
「你先別哭,事已至此已經不會再壞,至於以後,慢慢商量就是。」劉三娘說。
甘博理在門口聽了一陣,進來問說,「你既然什麼都願意做,那就做我的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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