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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翠喜想要阻止都來不及,只能和根山在一旁一個勁兒的嘆氣搖頭,這二小姐從來沒有經歷過社會,這凌雲忠要是壞人,翠喜都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雨小了。」姜舒情看着外頭的天氣,從草堆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稻草。
翠喜和根山也從一旁起身,外頭的雨勢明顯小了不少,已經成了毛毛雨,「二小姐,趕路吧。趁着雨勢減小,多趕些路,不然等會兒天黑了便不好走了。」這下雨天的,天黑的又快,要是天黑下雨在趕路,那就更麻煩了。
「也好。」姜舒情轉頭,「凌大哥,如此我便先走了。」
凌雲忠也從地上爬起來,看着眼前的姜舒情,他滿眼的不舍,之前在雲峰寨見到的姑娘都是一些會阿諛奉承他的,見到一個純如白紙的姜舒情,凌雲忠的內心也是有一股按捺不住的興奮。
「情小姐,那我們便在此別過。來日雲忠大仇得報,定當誓死效忠情小姐。」凌雲忠朝着姜舒情抱拳。
「凌大哥還跟情兒客氣。」姜舒情上前想要扶起凌雲忠手伸在半空不敢上前,從小便被二姨娘教育要跟外男劃清界限的她,是萬不敢做出什麼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的,哪怕只是簡單的將抱拳的凌雲忠扶起。
翠喜收拾了東西走在前面,姜舒情跟在後面,一步三回頭的朝着凌雲忠道別。翠喜攙扶着姜舒情上了馬車,自己也爬上馬車,姜舒情從馬車內的窗口探出腦袋跟凌雲忠道別,凌雲忠忽的想起了什麼,忙跑上去,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遞了上去,「情小姐定要收下這塊玉佩,來日若有什麼事兒便能拿着這塊玉佩去京城東街的二馬打鐵鋪找一個叫二馬的男人。」
「凌大哥客氣了,這東西情兒萬不能收。」姜舒情推辭着。
「不行,拿着。」凌雲忠厲聲道,忽然的提高聲音讓姜舒情有些害怕,便也就收下了玉佩,凌雲忠見姜舒情接下玉佩黝黑的臉上了綻放出燦爛的了笑容,那整齊的貝齒在這黝黑皮膚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白皙。
根山一鞭子打在馬背上,很快馬車便漸漸離去,凌雲忠一直站在破廟門口看着遠去的馬車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馬車才不舍朝着破廟中走去,走到自己原本躺過的草堆,蹲下來撥開草堆,拿出一把大刀,眼眸中帶着兇狠的怒火。
落山宗箭,老子跟你們沒完!
花滿樓內,姜穗拿着紙筆在紙上寫下了藥方,刑夜暝接過藥方看了一眼忽的用嫌棄的眼神看着姜穗,「王妃這字是哪門哪派的?」
姜穗收拾着桌子上的筆墨硯有些尷尬,在之前那個世界中哪裏用毛筆寫過字,很小的時候確實有練書法的課程,但是姜穗學了兩天的毛筆字果斷的轉到了硬筆字的班級,所以至今姜穗拿毛筆字的時間屈指可數,又怎麼可能寫得出好看的字呢。
「看得懂就行了,要求別那麼高。」姜穗尷尬的說道。
此時外面有人敲門,「王爺,外面雨小了不少。」百里江在外頭說道。
姜穗才反應過來,她二妹妹還在趕往冥王府的路上呢,剛給刑夜肅診脈太過於投入都差點忘了這件事兒,「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我得去找我二妹妹。」
「冥王妃是有什麼急事兒嗎?若是有急事便先走吧。」刑夜肅用無神的眼睛轉向姜穗的方向說道。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就是我二妹妹今日要來王府,這正巧趕上今日下起了大雨,我也是擔心我二妹妹。」姜穗站起來,「藥方已經開了,肅王只要按照這個藥方抓藥一天一貼便可。」
刑夜暝看着起身的姜穗也跟着起身,「本王跟你一起走。」刑夜暝說道,隨即便將姜穗的藥方摺疊好,放到了刑夜肅的手上。
百里江已經打開了門,姜穗剛出門便看到剛才那個將她攔在門外的小廝渾身濕透一臉幽怨的看着她。姜穗差點笑出聲,「你,你還真去淋雨了?」
小廝不說話,依舊是惡狠狠的盯着姜穗。他剛才渾身癢的難受,雖說覺得姜穗說去淋雨一定是故意整他的,但是確實是癢的抓狂,便是想也沒想就衝進了大雨中。可是真沒想到在雨中淋了沒一會兒便覺得不癢了,肅王還未走,他也不能貿然的離開去換衣服,便只能濕着身子再回來站在門口。
「趕緊去換衣服啊。」姜穗聲音中帶着笑意,這個小廝可真軸的可愛。
小廝聽到姜穗的話依舊是一動不動,裏頭的刑夜肅聽到了姜穗的話便也是猜到了應該是小廝又幹了什麼事兒,「植護,是又闖了什麼禍嗎?」
那個叫植護的小廝滿眼的委屈朝着刑夜肅拱手,「回王爺,剛冥王妃給屬下下了毒,需要淋雨才能解,屬下便去淋了雨。」
「哈哈。」刑夜肅捂嘴輕笑着,「還不下去將濕衣服換了。」
「是。」植護崴了一眼姜穗,退下去換衣服了。
刑夜肅依舊是滿臉的笑意朝着刑夜暝道,「冥王妃還真是有趣。五弟有了冥王妃,冥王府定十分熱鬧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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