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城戰場上,雙方所有的高等級強者都去往了遠處的山林,在那裏有驚天動地的爆響聲傳出,不過這時候卻沒有人敢跑過去觀看,就在聯軍士兵們還在面面相覷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喊道:「小心,敵人向我們進攻了!」
話音才剛落下,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大片的喊殺聲,轟隆隆的馬蹄聲更是讓人心裏發慌,原本就已經是混亂不堪的陣型現在卻更加的混亂了,有急功近利者想要鼓動人一起去與對方拼殺,有熱血澎湃者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沖將上去,有心性沉穩者原地駐足觀望,還有膽小怯戰者欲要調頭逃走,然而這卻使得聯軍更加的散亂,基本上形不成什麼戰鬥力了。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張副將一見敵軍的陣容隨即大喜,手中長槍一指前方大聲喝道:「敵人軍陣已亂,眾兒郎隨我加緊衝鋒,哈哈,咱們這一輪衝擊恐怕就能完全地鑿穿對方的軍陣啦,然後咱們再來一個返身突刺,再加上咱們後續的步兵一起,說不定還能全殲了這一部敵人,到時候咱們就能在那三個混蛋的面前耀武揚威啦,哈哈。」
其餘的兩百萬騎兵聞言都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與此同時,每一個人都將一張疾風符拍在了馬身上,下一秒,整個騎兵陣的前進速度便陡然增加了五成,那奔馬就如同是閃電一般眨眼間便與那些衝過來的敵人撞在了一起,只聽得一道道驚恐的慘叫聲響起,只見得那些衝過來的聯軍士兵就如同是稻草人一般地被撞飛了出去,半空中還留下了一條條優美的血線,然而,騎兵們衝刺的速度卻絲毫都沒有被減緩,還反而更快了一些,當半空中倒飛的身體達到一定數量的時候,沸騰的熱血就仿佛是被當頭澆下了一盆冰水一般,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安靜,理智與恐懼又佔據了主導的位置,於是先前還奮勇向前的武者們就如同是見了貓的老鼠一般尖叫着以更快的速度逃跑而去。
然而,凌華軍又哪裏會給他們如此的機會,張副將興奮地大吼一聲:「騎兵隊,衝鋒,給我全力地衝鋒,將阻擋在我們面前的一切都給碾碎,殺呀~~~~」
殺~~~百萬大軍齊聲大喊,就連他們座下的戰馬都仿佛是受到了這種情緒的感染,發出了興奮的嘶鳴聲,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前方將後背留給敵人的聯軍士兵簡直就是毫無抵抗之力的小雞仔,只能在無助與絕望的哭喊聲中被騎槍洞穿了身體,被戰馬踩踏成滿地的血泥!
突然,在聯軍之中有機靈之人想到了辦法,他立即提氣大喊到:「所有人都朝兩邊散開,他們的直線速度雖然很快,可是轉向卻不夠靈活,只要我們分散得夠快,他們就沒有辦法啦,還有,儘量用自己的防禦法寶來阻擋他們!」
這醍醐灌頂的一句話仿佛是瞬間就讓一眾士兵都開了竅,霎時間一道道的防禦光幕出現在了騎兵衝鋒的前路之上,還有各種各樣法寶陷阱,甚至就連一次性的陣法都被甩了出來,只是為了阻擋騎兵的速度!張副將見狀不由得嘿嘿一笑道:「嘿嘿,這幫傢伙也並非全都是蠢貨嘛,不過現在才想到應對的辦法卻不覺得晚了點嗎,人都已經被我們幹掉好幾百萬了呀,而且這些小手段對於大軍來說卻沒有多大用吶!」
話音落下,張副將一揮手,早先就隱藏在一眾騎兵身上的符咒發動,瞬間便見到一頭巨型鱗甲怪的虛影將他們全部都給籠罩了起來,然後這些騎兵就如同變成了這個大怪物一般轟轟隆隆地往前碾壓了過去,凡是擋在面前的東西都統統地被碾成了齏粉!
眼看着大隊的騎兵從自己的身旁呼嘯而過,聯軍士兵都禁不住鬆了口氣,此刻,他們的注意力都已經完全地集中到了後方的騎兵身上去了,有反應快一些的將領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提氣大喝道:「所有人全部向我靠攏,咱們必須要聯合起來發動反擊,否則,他們會把我們都當成活靶子,反覆衝殺,我們都難逃一死!」
一眾士兵聞言似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地靠攏了過去,仿佛是為了印證那人的正確性,凌華軍的騎兵隊在衝出去三十里後才漸漸地止住了腳步,開始緩緩地調轉了頭來,差不多十個呼吸過後,騎兵隊已經整理好了隊形,而聯軍士兵也已經集結了起來,形成了一左一右兩座人數在幾千萬的大陣,他們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死死地盯着騎兵隊的動作,就仿佛是一頭靜待時機的獵豹一般,只等着要給這些該死的騎兵一記難忘的教訓,然而,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背後的不遠處已經出現了一支步兵大隊,就如同是一條捕獵的毒蛇一般正無聲無息地朝着左邊的軍陣靠近!
張副將見狀不禁嘴角一翹,裝作醞釀了一個呼吸的樣子,然後一聲暴喝指揮着大軍便朝着右邊的軍陣衝殺了過去,面對着比自己多出了二三十倍兵力的敵軍,凌華宗的騎兵隊卻是怡然不懼,兩百萬人竟然是爆發出了兩千萬人的龐大氣勢,一下子就讓驚魂未定的敵軍又緊張了起來,左邊的那一座軍陣見狀也沒有多想,立即就朝着右邊移動,欲要來一個左右夾擊,將這一部騎兵給留下。
可是就在他們移動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自己的背後有喊殺聲響起,眾人頓時就被嚇了一跳,正要轉身抗敵之時卻已經晚了,大量的遠程攻擊已經落入了他們毫無防備的軍陣之中,瞬間便將這好不容易才集結起來的軍陣給打了個七零八落,然而對方的攻擊卻如同是綿綿細雨一樣連續不斷,就算是聯軍的指揮官高聲叫喊想要將軍陣再次整合起來也都做不到了,只不過是四五個呼吸的樣子,聯軍左陣便損失了一成的人數,此時,所有人都知道想要再次組陣是不可能的了,於是在一些膽小怕死之輩的影響下很快就形成了決堤之勢,各人四散逃竄,就在這時,凌華軍步兵也同樣分作了無數的小隊,分別追殺而去。
很顯然,左陣的迅速崩潰完全出乎了右陣指揮官的意料,然而,現在卻已經不容他多想了,看着那即將靠近的騎兵隊,他只能是一聲嘶吼:「攻!」
嗖嗖嗖,無數的遠程攻擊鋪天蓋地地砸了過去,然而,張副將卻只是不屑地一笑,手印翻動,先前的那頭鱗甲怪的虛影再現,十分輕鬆地就擋下了所有的攻擊,下一刻,在張副將的操控下,它竟然是如同一頭髮怒的怪獸一般,作出了仰天咆哮的動作,然後就撒開四蹄朝着前面的敵軍衝撞了過去,聯軍的指揮官也不示弱,一聲命令,數千萬的士兵身上都亮起了一點藍光,眨眼間,這些藍光便連成了一片,凝結出了玄元璧塈陣將他們全部都保護了起來,下一秒,轟隆一聲爆響迴蕩在整片天空,一朵巨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掀起了漫天的沙土,那一道就算是遠隔了百里都足以讓人耳目破裂的爆炸聲使得整個戰場都為之一靜,約莫五息過後,眾人就看到那一處戰場上有兩頭怪獸分別退開了好幾步的距離,可是就在下一刻,鱗甲怪卻又一次朝着那璧塈發起了衝鋒,就如同是一個不服輸的小孩一般!
轟隆隆,轟隆隆,巨大的爆響聲不斷地傳來,東方天嘯站在城頭上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了,喃喃道:「張副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拼命了,就算是帝符陣也沒有這麼個用法的呀,哼,再看看人家另外的三個戰場,無不是穩紮穩打,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較小的代價重創對手,可是這個混蛋卻非要用這種冒險的辦法,等他回來了,看老夫怎麼收拾他!」
然而,在他身後的陰影中卻是傳出了一道悠閒的老者聲音:「嘿嘿,你就是個心口不一的老傢伙,要不你現在就給他下一個命令,讓他們不要這麼拼吶,哼,誰不知道他是你的心腹愛將啊,在你手下的這些個將領當中他可是殺敵最多的一個啦,等他得勝回來呀,你恐怕誇他還來不及呢!」
東方天嘯卻是沒有回頭,只不過淡淡地說道:「戰場之上,能殺敵的將軍就是好將軍,不管他用了什麼方法,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敵我對戰的時候我等主帥是絕對不能胡亂干預前方大將的判斷的,說不定,現在對方的大符陣有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破綻呢,只要他最終拿回來的結果能讓我們滿意就可以啦!」
另一邊,在齊梁城的城頭之上,那名大腦袋的異族眺望着遠處的戰場開口道:「哼,什麼三界聯軍所向披靡呀,簡直就是廢物,明明都知道人家早有準備了,卻還要用哪個焚陽炮,現在好啦,被人家給針對啦,一下子就白白死掉了五分之一的人,這還不算,竟然還被人家抓住了機會,來了一個大反擊,看到了沒有,才不過是八千萬人就將四億多人給殺了個屁滾尿流,究竟能有多少逃回來卻都不知道呢,廢物,真就是一幫廢物!」
另一名個子稍小一些的大腦袋異族說道:「無所謂了,反正這一次聯軍方來的人還有很多,聽說他們在太空的碎石帶遭到了伏擊,一下子就死掉二三十億人呢,呵呵,就算是如此,他們現在可都還有三百多億的武者,所以,不必為他們擔心,其實我更擔心的是凌華宗聯盟支持不住啊!」
先前說話的那名大腦袋異族想了想說道:「易,你說得對,他們的人那麼多,死完了對我們才有利呢,北冥老鬼不是還準備了一盤大棋嗎,不過讓我擔心的卻正是北冥老鬼他們這些人,最近這些日子,我怎麼看着他們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樣子,感覺他們仿佛有着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們所有人,包括他們自己內部的人!」
「霖,你說得沒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從大體上看,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再看他們重要的成員也都還在,前些日子,那雷家不是抓住了凌華宗的一個真傳弟子嗎,只可惜那個傢伙實在太廢物,什麼信息都沒有挖出來就把人家給賣到窯子裏去了,哼,真不知道要是讓凌華宗知道了這個消息啊,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霖並沒有笑,而是考慮了半晌才說道:「易,我想,我們還是要多留意一下那五大家族,他們最近給我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你知道的,我們這一族的感應天賦絕對不會出錯,也順便提醒一下矮人族他們,一旦情況有變,我們必須要有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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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尼鄂爾城西的土木窯子大門前,葛虎又一次看着那些從翠竹房間出來,蔫頭耷腦的大老爺們在守門老頭的嘲笑聲中悻悻然離去,眼看着時辰已經不早了,那守門老頭又一次用譏誚的眼神看着這個大漢開口道:「我說葛虎啊,這都已經多久啦,嗯,應該是五個多月了吧,你每天如此有意思嗎,就算你把眼珠子都看沒了,人家翠竹姑娘也不知道啊,嘿嘿,就算是人家知道又怎麼樣,你養得起嗎,別忘了,她現在可是比一個普通人都還不如呢,嘿嘿。」
葛虎聞言卻沒有開口說話,又看了那扇門一眼轉身離去,夜晚降臨,葛虎走進了貧民窟的一座破草棚子裏,吹滅了燈燭,他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外面有任何的動靜,這才將自己的破木板床搬開露出了下面的一塊隔板,將其拉開,下面竟是一個斜向下的黑洞,剛好夠一人通過,葛虎毫不猶豫地滑了下去,然後順着那個洞一直往前爬,約莫前行了一兩公里的樣子,那地道的空間竟豁然開朗,就算是兩個人並排着跑都沒有問題了。
糙漢子站起了身來,活動了一下,在他的渾身上下竟然是發出了噼噼啪啪爆豆子般的響聲,就在這時,他身上的氣勢散發了開來,竟然是一名兩儀境的武者!他吐了口氣,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繼續前行口中喃喃道:「現在這個時候翠竹姑娘的房裏應該是盧員外,當我到達她房間底下的時候,那傢伙就應該是垂頭喪氣地出去了,緊接着,約莫一刻鐘過後就應該是洪大官人前來了,他持續的時間約莫是一個時辰多一點,我必須在他來之前將一切都佈置好,呵呵,接下來便可以為我爭取一個半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啦!」
下一秒,他便來到了一個岔路口,看了一眼右邊的那一條通道,他轉身朝左走去,口中繼續說道:「兩個時辰足夠我從這裏逃出城去,然後順着海岸線向西南而行,一個月過後便可以到達撥雲港,那裏卻已經是水坎境的地盤了,哼,就算是蓮花堂的勢力再大也不可能覆蓋到那裏去!」
話音落下,他卻已經停下了腳步,地道到了這裏卻已是盡頭,他沿着靠牆的樓梯輕輕地爬了上去,耳朵貼着隔板認真地傾聽了幾個呼吸,直到有一道很輕的開門聲傳來才算是放下了心,又一個呼吸過後,葛虎毫不遲疑地推開了隔板,靈活地一翻身就躥了出去。
這隔板正好位於靠牆的一張大方桌的下方,其上放有一些低級的靈果與高點,還有茶水,桌子用大紅色的桌布蓋着,恰好將下面的情況擋了個嚴嚴實實,葛虎從桌子下滾了出來,迅速地起身,看了一眼關着的房門,隨即便轉過了頭去看向了一張粉紅色大床上躺着的甜美女子,此時那女子也正用一種冰冷的眼神漠然地看着這個闖入者。
葛虎兩步來到了女子的床前輕聲道:「翠竹姑娘,我按照你給的方子已經配製好了毒藥,其餘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咱們現在就走吧!」
翠竹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葛虎二話不說,直接就和着那條錦被將其給抱了起來,小心地送入了地道之中,他本人則是在房中迅速地將一切善後做完後,把一個小碟子放在了桌子上的果盤中間,當上面的油布被扯開的時候便有一縷縷緋紅色的迷霧很快地升騰了起來,迅速地瀰漫了整個房間。
約莫一刻鐘過後,一名富態的中年男子便來到了土木窯子的大門前,簡單地與守門老頭閒扯了幾句便來到了翠竹的房門前,毫不猶豫地推門進來,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楞了一秒鐘,不過隨即又看到了床上的美人,嘿嘿一笑,返身將門鎖上,然後便迫不及待地朝那躺着的美人撲去,然後便昏迷在了大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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