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豐香酒樓的老闆突然從外面匆忙的朝我們這裏趕了過來,顯然我們這裏的動靜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老闆一進來,就直接看到了我們一屋子的人,還有一堵被破壞了的牆壁,他徑自走到了我面前,對我說道: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震驚,只是你們有沒有人員受傷?你們放心,這幾天你們幾位的消費一律免費,全當是我們豐香酒樓,對客人的一點點小小的補償。」
老闆倒是挺客氣的,只是卻並沒有提及兇手,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知道這是何人所為,只是宇文家權勢那麼大,而且看那宇文浩如今在宇文家的地位應該也不低,店老闆顯然不願意為了我們幾個無名小卒,得罪宇文家的人。
不過就在這時候,宇文藍卻是站了出來,對着老闆說到:「不用了老闆,這幾位的消費全部記在我的賬上,到時候我會一併付清的。」
店老闆看了宇文藍幾眼,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不過很快,便被遮掩了過去,我在一旁看的真切,今晚發生的事情,這店老闆顯然是知情的,而且那些人能夠這麼輕易的進入,估計也是店老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傑作。
聯想到之前發現的那道掃視着整棟樓的神識之力,我深深地看了這個店老闆一眼,心中猜測着從三樓投下來的那道神識之力的主人到底是誰,樓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那人不聞不問,究竟是那人真的不在意,還是跟那些人有着什麼關係。
只見店老闆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那好,既然公子這麼說,我老宋就不多說了,只是今晚眾位客官的住處已經被破壞,這裏顯然沒法睡覺了,不如各位移駕到我宋某人的別院,那裏有許多房間供諸位休息,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店老闆這麼說,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的確不能再住了,其他的幾個房間倒是可以勉強擠一擠,但是既然他已經這麼說了,我想了下,反正這本就不是我們的責任,既然老闆這麼說了,我也就不推辭了,想來他的私人別院,應該是不會出現類似的狀況,去那裏倒也安靜。
宇文藍一開始還有些不太願意的樣子,不過在感覺到我們一行人似乎並沒有反對,便也答應了下來,所以我們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隨着宋老闆去了他的私人別院休息。
沒想到這個宋老闆所說的私人別院竟是如此氣派,放在外面,整個就是一個私人別墅,只是外面比較簡陋,咋一眼看上去,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別院,只是進入到裏面之後,我們才發現,原來裏面竟是那麼寬敞,雖然現在大半夜的,我們沒法看清這裏面的全貌,但是從走廊上掛着的一排排猶如長龍般的燈籠,也能大致的了解這裏面的面積。
我們一邊跟着宋老闆往裏走,一邊暗自咋舌,看來這個宋老闆,還是一個比較懂得享受的人,而且從他能夠將酒樓做的這般風生水起來看,他的交際能力是很強的,最重要的,他應該是有比較強的背景,或者是結識了什麼比較重量級的人物,不然怎麼可能經得起折騰。
一行人順着走廊一直前進,最後在一處小院前停下,宋老闆將我們全部領了進去,指着這個小別院說道:「諸位今晚就暫時委屈一下,在這裏歇息吧,明天一早我就命人再將這裏好好收拾一番。」
我對着宋老闆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宋老闆了!」
宋老闆對我擺了擺手,笑道:「應該是我要多謝諸位不計較才是,好了,想必你們也累了,我就不打擾了,諸位早些歇息,有什麼事情咱們明日再談。」
宋老闆說話間,對着身後招了招手,很快,就有幾個丫鬟迎了上來,將我們手中的行李接了過去,然後就直接領着我們到了各自的房間。
因為有了之前的事情發生,所以現在已經距離天亮只有兩三個小時的樣子,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直接睡覺了,這個地方因為是宋老闆的私人地方,所以十分的安靜,而沒有了其他人的打擾,我們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陸續的起床。
宇文藍和他的三個小師弟,也跟我們一起住在了宋老闆家中,所以我們一起吃了個早飯,而我們跟他們幾個的關係,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僵,幾次接觸下來,我發現宇文藍並不像表面表現的那麼冷漠,至少他對自己的師弟們,是非常關心的。
上官雪還時不時地跟趁着宇文藍不在,跟他的幾個小師弟開玩笑,這也讓我們對他們幾個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同時,我們也知道了一些關於宇文家的事情,當然,還是宇文藍和宇文浩之間的事情,不過通過這件事,還是折射出不少宇文家族中人的辦事態度及風格。
按照宇文藍幾個師弟的說法,宇文藍和宇文浩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是宇文藍生性冷漠,不愛與人交流,所以他的父親雖然對他不錯,但是卻還是不太受寵,不過畢竟是大兒子,即便如此,他的父親還是將許多的事情交給他處理。
而宇文浩卻恰恰相反,生得一張巧嘴,很討他父親的歡心,只是相比於宇文藍,宇文浩所得到的,依然有限,所以久而久之,宇文浩就心生怨恨,覺得自己明明比宇文藍厲害,卻依然得不到父親百分百的信任,所於是他便生出了歹念,想要除掉宇文藍。
只是他想要謀害宇文藍這件事,不小心被宇文藍的生母知道了,於是就要去揭發他,宇文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宇文藍的母親給殺了,然後嫁禍給宇文藍,這才有了宇文藍弒母這一說法,而宇文藍也因此被逐出了宇文家。
上官雪在得知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替宇文藍抱不平,揮舞着拳頭憤憤的說道:「那宇文藍的父親呢,難道他也相信了真的是宇文藍殺了自己的母親嗎?」
小師弟滿臉頹廢的說到:「怪就怪宇文浩實在是太狡猾,掩飾的太好,宇文藍當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死,得知母親找自己,便去了,結果宇文浩又趁着這個時候,偷偷將宇文藍與母親發生爭執的假消息,通過家裏的丫鬟傳到了他們父親的耳朵里,結果就被撞了個正着。」
「哼,有時候親眼所見也不一定是真的,宇文藍的父親難道就沒有懷疑過這件事的真假嗎?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個不明事理的人!」
「哎,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師兄被宇文家趕出來的時候有多慘,尤其是自己的母親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還得一直背着弒母的罪名,被所有人指責。」
我們默不作聲的聽着他們幾個的敘述,心中不免為宇文藍感到惋惜,同時也為他感到難過,我們旁人根本難以體會他心中的苦,這或許是很少見宇文藍笑的一個原因吧。
「不過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有了些許轉機,師兄的父親已經開始懷疑了,只是沒想到那宇文浩竟然如此卑鄙,擔心自己的事情敗露,他在宇文家的地位不保,竟然想要殺人滅口!」
「既然你們知道是那宇文浩殺了宇文藍的母親,宇文藍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宇文浩,反而還要被宇文浩追殺。」
「你以為我們不想直接殺了那宇文浩啊,但是你不知道,宇文浩極其狡猾,早在我們師兄被趕出來的時候,他就說服他的父親給他安排了一個實力高強的人,對他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而且宇文浩的生母,娘家也有很強大的勢力,得知自己的兒子有危險,她又怎麼可能不派人暗中保護他,所以我們勢單力薄,根本不是那宇文浩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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