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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哥、老狗、紅髮紛紛都點點頭,說:「這小子挺會來事兒,懂事。( )哈哈。」還說要去帶我玩,我搖搖頭說不用了。我還要回去呢,不然我老爸老媽又該着急了。老狗就自告奮勇的說:「那要不我就開車送你回去吧」,我當時還挺不懂事兒的,說:「油費多貴的,從這裏到縣城,我還是自己坐班車回去吧。」
老狗就罵了句:「草,不用你掏錢,看你那摳樣兒,哈哈。」我就笑,說:「怕你跟瘋子哥似的,出門都不帶錢坑小弟的,哈哈。」
老狗開車送我回去的時候,我還聽不好意思的,他說我:「扭捏個啥啊,跟個娘們似的。大老爺們,怕這怕那的,有啥好怕的。」
我說:「這不是還不熟悉麼,」他給了我肩膀上一拳頭,挺重的,打的我挺疼的,說:「你以後還這樣把他們當外人看,看他不一拳頭打死我的。」從那時候起。我知道了,老狗的拳頭很硬。雖然他個兒不高,皮膚黝黑,比我還矮,但我肯定打不過他。
一路上將近兩個小時,我問了他點兒問題,問他這個辣子以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風雲人物,老狗笑了下說,「你想知道啊,瘋子沒跟你說?」
我說,「他說了一點,但說的不夠全面。」老狗就問我知道多少了,我就把瘋子哥跟我說的那些都告訴他了,他就點了下頭,笑道,「其實辣子這個人吧。很不孝,在我知道的情況下,他基本上沒給家裏人打過電話。好像有過那麼一兩次接到過家裏人的電話,但口氣都不好。好像特別恨他爸爸什麼的。」
我皺了下眉頭,怎麼跟當初的我一樣,我當時也特別恨我爸給我找了個後媽,他難道也是?我就把我的事情跟老狗說了,老狗說,「喲,看不出,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不過,他家裏的情況應該不是這麼回事兒。」
我又問他,「那你知道什麼。」他告訴我說,「許默,有個事兒,連瘋子哥都不知道,辣子叫我不要告訴任何人的。」
我一聽,身子都打了個激靈,來了興致,問他是啥,他說,「你知道了以後不能傳給任何人聽,任何人,哪怕是瘋子哥,因為這事兒雖然不是啥機密,但我答應過辣子,而且,你知道了這件事,倘若哪天你碰到了他,講了這件事,他肯定就會相信,你是我們的人,從而信任你。」
我點點頭說:「行,肯定不說,你相信我的嘴巴,很嚴實的。」他就告訴我了,說:「這個辣子,他爸曾經來過一次,找他一次。但是當時他在睡覺,沒看清楚他爸長什麼模樣,就被他給打出去了。」
我問他,「打?」
他說沒:「錯,他把他爸給打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家裏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他的家庭在哪,他爸是誰,對他做過什麼,但我知道,他肯定和家裏不和,他是個講信義的人,也是我和瘋子哥他們的好兄弟,但他這樣一個講信義的人,對自己的父親,居然這麼對待。我也沒多問,不過,有一點瘋子哥可能猜錯了。雖說辣子他是解放縣城的人,但以我那次看到他對父親這樣的態度,我估計多半他不會回解放縣城,所以什麼看望親人的說法,也許就根本不存在。」
得到了這個消息以後,我震驚了,還有這樣的人,居然打自己的父親,可是,連瘋子哥提到這個人,都是眼角濕潤,所有人沒有不服氣的,都說他是講義氣,能打,好戰的一個人,但絕對是個好人,不會是那種渣男,但為什麼會這樣,我不得而知。
老狗跟我說,雖說任務交到我手上,但完成的幾率一年,兩年,甚至三年完成不了,瘋子哥和我們也不會太過怪罪我,因為這本身就是個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就跟老狗說,「狗哥,我真的會盡力而為,這三個信物,我會貼身保管好,儘量幫你們找到辣子哥。」
老狗點點頭,下車的時候,還塞了兩萬塊錢給我,我當時震驚了,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別問那麼多,瘋子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泡妞要錢,生活要錢,你怎麼也是瘋子的弟弟了,哪有對弟弟小氣的,拿去,還有,瘋子叫我告訴你,有他在,你那個小女友就算是在江家別墅里住着,他也可以保她無恙。」
聽了他的話,我感動的熱淚盈眶,實在是不想接下那個錢,就推回去了,老狗看我執意不收,也沒再要求給我,但還是給我一句,說暫時放他那裏,沒錢他就打給我。我說:「行,有急事缺錢了我肯定找你。」
回到家以後,因為我是沒有隔夜回來,我媽也沒說啥,倒是收到了蕭璐的短訊,問我到家了麼,我給她回了個到了,算是報了平安。林志婷打電話給我,我沒敢接,這女的啊,太恐怖了,尤其是在她面前暴露了我的光身的一面,我還怎麼好意思接她電話,後來她給我發了短訊道歉啥的,我也沒回,實在是內心過不去那道坎,直接把門撞開看我洗澡,這已經突破了我的底線了,我只是給她回了個信息,說是讓她給我一點時間,也給自己一點時間,如果一兩年後,我能跟夏夢和蕭璐有結果的話,那她自然就沒戲了,但如果我和蕭璐和夏夢都沒任何結果,而這個時候,她還是喜歡我的話,那我可以考慮考慮她。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個女備胎。
那時候就叫候選人,她問我是不是把她當候選女友了,我就苦笑說不用說的這麼難聽吧,我也沒辦法左右自己到底該選哪個女孩呢,你就別為難我了。林志婷說,「那行吧,都過去了這麼久了,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只要走進了你許默心裏的女生,你就會掏心掏肺的為了她做任何事,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命,是吧。」
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她就說,「哎,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走進你的心裏。」
我沒回答她,只是沉默,最後掛了電話,我給不了她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至於蕭璐,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跟她是處於恢復了男女朋友關係,還是沒回復,總之我也沒說,但她說了等我,還讓我和江華公平競爭,給我幾年時間,讓我考到省城去念大學,我也是這麼個打算。但夏夢的問題,我怎麼解決,一年時間,是要我用一年時間跟夢夢分手?我突然間感覺心在絞痛,怎麼辦。都是我自己做的孽啊。我苦思冥想了大概一天一夜,最後決定了,一切順其自然,順着自己的心去做,不做違心的事,夢夢的事,我也沒辦法直接跟她說我和蕭璐做了個約定,到底該怎麼辦呢,這是個問題,如果是現在的我,肯定可以處理好這樣的兩難的問題,可問題,當年的我就只是個高二學生,莽撞和不理智並存的年代。
我們開學的時候,夏夢和蘇然一起來找我家附近的外面等我,蹲點等我,我當時還不知道,正在跟蕭璐講電話呢,蕭璐也是剛好開學,她是讀的市一中的附屬初中,所以比我們更有機會進入市一中,名額是三分之一,也就是說,三分之一的名額留給了市一中附屬初中,剩下的三分之二留給了其他地級市、縣城以及縣鎮,可想而知這個附屬初中是有多麼霸道,而江華,也正是這個附屬中學之中的一員。
「嗯,我知道了,璐璐,你自己注意點江華別讓他有機會欺負你就行了,我今天也開學,就先不說了啊,掛了。」她說行,然後我就掛了。共農司圾。
就在這個時候,街道拐角處,傳來了夏夢和蘇然的聲音,
「許默!你剛剛在跟誰講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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