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鳳棲館中,草木成蔭,鶯歌蝶舞,一間古樸涼亭,一側是花團錦簇,一側是池塘錦鯉,風景極佳。筆神閣 bishenge.com
涼亭之中,兩人對坐,鳳婕身着金線點綴的黑色長裙,雍榮華貴,面上覆着黑紗,只露出眉眼,又添幾分神秘,好似執掌黑夜,象徵隱秘的女神。
在對面,是一名披着黑色斗篷,將身形面目盡數遮掩之人。
鳳婕喝了一口杯中清茶,輕笑道「我很高興,你終於聽懂了我的話。」
「你講過的,我有事,可以來找你。」
黑袍客音色極佳,x感撩人,伸手將斗篷頭套摘下,秀髮傾瀉,大波浪翻湧,露出眉間的紅痣,一雙大眼睛有如盛着秋水,赫然便是琥珀。
鳳婕點頭道「我確實講過。」
琥珀柳眉微蹙,眼中秋水蕩漾,抿了抿櫻唇,遲疑道「你也曾講過,我的歌藝,單獨一人就足夠參加王爺的生辰慶典,但要帶整團人上去,就不行?」
鳳婕雙手捧起古香古色的茶杯,卻只是放在面前,隔着面紗輕嗅,淡淡道「是又如何?」
琥珀僵住,看向鳳婕,習慣性解開披在外頭的斗篷,露出傲人的身姿,想要展示自身的價值,卻不由一僵。
鳳婕以富豪和才幹名動天下,鳳凰天女名揚四方,有些時候,人們會忽略她本身的麗色,但只要親眼見過她的身姿,就無法忘懷。
琥珀近距離掃視鳳婕,只見她青絲披垂,烏黑茂密,風姿別具。
如煙黛眉,清眸如水,縱然面覆黑紗,遮掩口鼻,一雙好似秋水深潭的美目,其中波光瀲灩,蘊含着豐富的情感,仿佛光看着眼睛,就能腦補出她的一顰一笑。
身着黑色長裙,漆黑的緞料,隱隱帶着光澤,出自帝都蘇氏,一匹就價值千金,非顯貴不售,其上金線交織,形成繁複密集的圖案,猶如夜空之中的群星。
目光落到胸前,依舊是一隻金色的鳳凰,雙翅展開,好似明月。
長裙高貴雍容,只露出少女頎長白皙的頸子,卻又貼體合身,將少女曼妙的軀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雙峰高聳,腰肢纖細,下裙落在鳳婕圓潤的長腿之上,隱隱透出誘人的渾圓弧度。
鳳婕雙肘撐在翡翠切成的小桌上,將茶杯捧在面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雪臂,雙臂恰好輕壓胸口,靠在那對被繃緊裙襟勾勒出的完美半球上,似壓似擠,讓其更加凸顯。
隨着雙手挪動茶杯,手臂擠壓那高聳的峰巒,惹出一陣波瀾壯闊,卻猶挺拔不垂,讓人驚愕,足見彈性和挺翹。
琥珀素來自負麗色,此刻卻越看越自慚形穢,又瞥了一眼對面鳳婕的胸口,頓時覺得自己遠遠不如,不禁將黑袍重又拉攏,遮了遮胸。
自己的美艷和豐滿,在對方面前不值一提,琥珀的氣勢徹底被壓住,姿態不由自主放平、放低,道「如果……我打算脫離希望女團,不知鳳老闆有什麼好建議?」
「識時務者為俊傑。以你的技藝,待在希望女團,只是明珠暗投,這裏根本沒有資源好好栽培你。」
鳳婕眼中含笑,「而我手下的頂級男團、女團都不止一個。你投到我旗下,肯定能得到更好的資源,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得到更進一步的機會,當然,賺的也肯定比現在多,不過……」
對面言笑晏晏,忽然話鋒一轉,又突然停下,琥珀心中不安,連忙追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鳳婕柳眉輕佻,眼中似笑非笑,「董團長雖然經營和技藝都不怎麼樣,但待你還是不錯的。如今全團更等着靠你一個,你就這麼走了,他們怎麼辦?」
「誰管他們!」
琥珀想到燕兒的哭訴,又惱又恨,「姓董的瞎了眼,我跟了她那麼久,任勞任怨,也給團里出了大力,她居然偏幫那個進團沒多久,心懷不軌的雜役,不公不義,要犧牲我,這還怎麼叫我去顧?既然她選了邊,就休怪我了!」
「是嗎?」鳳婕放下茶杯,挺起身子,胸前白嫩高聳的峰巒顫動,淺笑道「但據我所知,董團長也不過是秉公處理,並沒有偏幫哪一方啊?」
「那還不是偏幫?」琥珀仰起頭,頎長的玉頸微微彎曲,好似高傲的白天鵝,「我替她賣命這麼多年,付出那麼多,替她賺了那麼多,那個雜役又為她做過什麼?替全團貢獻過什麼?根本什麼都沒有!事到臨頭,她拿什麼回報我?只是一個公道!我要這公道何用?」
琥珀越說越氣,滿臉怒容,翹挺的豐胸起伏,也是一陣洶湧,但和對面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唔。」鳳婕點頭微笑,「聽起來也很有道理。」
琥珀見對面這麼說,心下大定,再不猶豫,恨聲道「她做初一,我做十五,誰也不欠誰!希望他們既然沒給我留後路,我便要自己開條路出來。」
坦白心意,琥珀看向對面,目光熱切。
鳳婕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我就喜歡和聰明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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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城外的荒涼墓園,小魏和鶯兒的碑前,一名邋遢乞丐,飲酒作樂,正是黃三。
對着墓碑,黃三手裏舉着一隻滿是塵土和污漬的酒袋,身前擺着一盆一碗。
木盆裏頭裝滿了螃蟹,只只都有手掌大小,通體橘紅,散發着誘人光澤,已經蒸熟,卻隱隱透出酒香,正是郢都特產,雕花醉蟹。
取用周邊大湖之中所產的湖蟹,用紫花墊着蒸熟,去腥提鮮,染上一層濃郁香氣,再以各色香料,輔以陳年女兒紅,浸泡熟蟹一日,平和湖蟹的腥氣和寒性,使之餘味悠長。
黃三以酒就蟹,一手持酒,一手取蟹,隨手抓過一隻,放臉盆大的碗上,輕輕一捏,真氣透入,砰砰聲中,蟹殼破碎,蟹肉和蟹黃落下,連同蟹腳之中的碎肉也盡數被擠出,再隨手將空空的蟹殼扔到一旁。
如此弄了幾隻,黃三伸手碗中,抓起一把蟹肉蟹黃,混在一起,送入口中,露出滿意之色。
「好!」
黃三猛地一拍木盆,神功到處,一隻只醉蟹騰空而起,飛過碗上,自行裂解,肉黃落下,空殼飛離。
「蟹就該是這麼吃的。」
點點頭,黃三就着濁酒,大快朵頤,對月獨酌吃蟹,一派瀟灑中,也透着些許孤寒。
「黃兄!」
正吃得盡興,忽然有人喊話,語帶焦急,一名的少年乞丐跑來,身穿丐衣,卻是乾乾淨淨,與黃三畫風迥然不同,劍眉朗目,長發披散,俊俏好看。
「是你啊?」黃三斜瞥少年乞丐一眼,放下手中醉蟹,笑道「怎麼這時候出來亂跑?現在的郢都……託了北靜昏王的福,穿成這樣出來亂跑,很危險的。要是不小心暴露了身分,後頭還不知要怎麼收拾咧!」
「黃兄!」少年乞丐沒好氣喊了一句,問道「今早自由町的事情,黃兄知道嗎?」
黃三胡亂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隨口道「啥事情?我白天都在睡覺,醒了就找地方偷吃,哪有空管什麼亂七八糟事?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吧,又怎麼了,讓你急匆匆跑來找我?」
少年乞丐道「那張琴!你給姓白那小子的,被他拿來在自由町裝神弄鬼,不知想幹什麼?」
黃三皺眉,「什麼裝神弄鬼?說清楚點。」
「他找了個托,化妝成丑怪,又把琴弦換成木頭的,跑去自由町叫賣,說是什麼大道之琴,非有德者不能彈,什麼琴聲蘊藏大道綸音,號稱有人能彈就白送,彈不了就賣一百金幣。」
少年乞丐解釋道「總之就是那一套裝高人,用機緣騙人的套路,又用一百金幣的價格把人嚇住,最後他自己出場,把琴買走,宣稱明日再彈給眾人聽,弄出好大聲勢!」
黃三挑了挑眉,「這傢伙…真是手尾多多,明明我給了他琴,讓他拿了琴就去找劉辯機,他搞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我就知道!」少年乞丐握拳憤慨,「果然不是你讓他這麼做的,那傢伙…滿腦子旁門左道,投機取巧,就是不肯踏踏實實做事!」
「哇!看看你個衰樣,人家是騎了你老母,還是吃了你家飯不給錢?搞點有的沒的而已,你就左一個投機取巧,又一個旁門左道,你要不要直接拉他出去砍頭算了?至於嗎?」
黃三一通回嗆,少年乞丐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黃三搖搖頭,思索片刻,忽然笑了起來,「有趣!我大概猜到他想幹什麼了……真是可惜,那張琴不錯的,看來是要浪費了……」
「那要怎麼辦?」少年乞丐眉頭蹙起,問道「你的琴,讓他這麼糟蹋,要不……」
「無妨。」黃三擺擺手,「明天的表演,應該挺有趣。你若有空,就去看看吧。」
「呃……」少年乞丐露出驚愕之色,奇道「兄長你不去嗎?」
黃三拿起旁邊髒兮兮的酒袋,吞下一大口酒,才道「丐幫雖然良萎不齊,但人數眾多,也是一個大鍋蓋,平日掩蓋住了很多東西。現在遭此大劫,這個蓋子被打破了,一些平時被鎮住的東西,就要大肆活動了。」
少年乞丐皺眉道「興華會有動作了?」
「嘿嘿。」黃三笑道「不時時刻刻想造反的反賊,不是好反賊,他們這時沒動作就奇怪了。」
「可是……」少年乞丐疑道「現在郢都外弛內緊,高度戒嚴,他們還能有什麼動作?」
黃三狂飲一通,大笑道「搞不好人家正暗中準備,要趁王爺生辰慶典,搞個大活動出來,一舉打響名號呢。」
「這群匪類!」少年乞丐面色一沉,冷冷道「他們這樣做,只是自尋死路。」
「是嗎?」
黃三放下酒囊,站起身來,髒手拍了拍少年乞丐肩膀,留下一個漆黑的掌印,「這剛好給你一個課題,如果你是興華會之首,要趁這次慶典搞事,搞得越大越好,那……你要怎麼做,才能得手?想想看,告訴我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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